乌苏雅推心置腹,薄可萱惭愧不已,摇头道:“这些我都没有想过,那时候我只一心想嫁给骏王爷,至于嫁进王府以后的事情,我却没有深想,大嫂怎么不早些跟我说啊!”
“不是我没有说,是你根本听不进去。”乌苏雅淡淡的道。
薄可萱无言以对,低头埋首在久哥儿的肩膀上,借用他身上的衣裳吸去眼里冒出的泪水,闷声说道:“我错了,我是真的错了,从一开始便是我喜欢骏王爷,骏王爷答应娶我只是太后娘娘的意思,太后娘娘也是看到哥哥手上的兵权,若不是哥哥,不管是骏王爷还是太后娘娘,他们根本不会选我做王妃,是我自己自我感觉太好,如今还害了哥哥······”薄可萱径直说着,感觉一双温热的手搭在自己的手上,声音一哽抬起头来。
“我说了你哥哥没事,你不用担心。”乌苏雅拍了拍薄可萱的手,“如今你哥哥失踪,太后不会在替你和骏王爷的婚事,你能想通也是好事,你放心,娘会给你寻一门更好的婚事,做女子的年轻的时候能平安喜乐,老了能儿孙绕膝,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
“大嫂。”薄可萱闻言再次哽咽:“我来原本是想要安慰你的,没想到却还要你安慰。”。
“只要府里能和睦,谁安慰谁又有什么关系?”乌苏雅笑着说道。
薄可萱点点头,低头用帕子擦去脸上的泪水,见久哥儿望着自己,不好意思的对他皱了皱鼻子,又望向乌苏雅:“大嫂你说太后和骏王爷已经准备要谋反了吗?难道皇上一点预感都没有?”
既然已经不奢望做皇后,关于太后和骏王爷谋反的事情,薄可萱倒是更能问出口了。
“皇上虽然让侯爷去北边,却把西北的贺将军调了回来,想来也是有所准备的。”乌苏雅道。
“可是不是说贺将军送军粮去北边了吗?这样一来京城岂不是依然空虚?”薄可萱不解。
乌苏雅没有说话,她也依然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只是觉得皇帝既然心中一惊对太后有了防备,便不会让自己处于这样的被动的状态,可是眼下的局势却是如此,唯一的解释便是眼下的一切都只是假象而已,若是这样的话,那薄非阳失踪包括他之前的被“赶出”京城便也可能是假象了。
如果乌苏雅的推断正确,那薄非阳和皇帝便是在演一场戏,这场戏的观众是太后和她的党羽,她和全天下的百姓都只不过是陪着太后欣赏这出戏罢了。
不过这一切都是乌苏雅的猜测,没有道最后关头,谁也不晓得事情会如何发展,所以她不能跟薄可萱说,只能安慰她薄非阳应该没事,别的,她便什么也不能说了。
“姑娘,宫里来人了。”二人正说着话,裴嬷嬷掀帘子走了进来。
“谁来了?”乌苏雅心中一揪,忙问道。
“是太后娘娘身边的祝妈妈,太夫人请您过去呢!”裴嬷嬷脸上有些惊慌,上回皇帝的人来,便有了薄非阳失踪的消息,这回又不晓得是什么事。
“大嫂。”一听说是太后身边的人,薄可萱的神经也绷了起来,转头紧张的望着乌苏雅。
“你先别急,我过去看看。”乌苏雅安慰了薄可萱一声,让秀兰进来把久哥儿抱去隔间,领着紫绡进内室换衣裳。
待乌苏雅换好了衣裳出来,薄可萱忙迎了上去,道:“大嫂,我跟你一起过去吧!”
乌苏雅想了想,点了点头,和薄可萱一起除了主屋,裴嬷嬷已经让人抬来了肩舆,乌苏雅上了肩舆,薄可萱一路跟着朝金辉堂走去。
因为催得紧,乌苏雅直接坐着肩舆到太夫人的主屋前才下来,抬头一看,门口站着几个穿着宫装的宫人,分明已经听见了动静,却只低头垂手站立着,像是木雕的人一般,气氛有些沉重。
乌苏雅和薄可萱对视了一眼,二人也顾不了这么多一起上了台阶,门外的小丫鬟打起帘子,让她们走了进去。
“苏雅,你来了。”太夫人在屋子里踱着步,一见乌苏雅进来忙迎了上去,样子有些慌张,见薄可萱也跟了过来,眉头皱了一下,道:“你怎么也来了。”
“是媳妇让萱姑娘一起来的。”薄可萱还没有开口,乌苏雅便开口说道,住那头朝旁边看了一眼,便见太后身边的祝妈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待祝妈妈行了礼,才开口问道:“祝妈妈今日怎么来了?”
“太后娘娘今日在宫中无事,想请薄侯夫人和太夫人到宫里去说话。”说着眼睛在薄可萱的身上转了一下,又道:“太后是想起了萱姑娘和骏王爷的婚事,想和太夫人、薄侯夫人商量一下。”
祝妈妈说完视线又落在乌苏雅的脸上,见她脸色泛白,似是比之前瘦了一些,隆起的肚子在春装下显得格外的明显,心中暗衬,看来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薄非阳失踪的消息果然让忠勇侯府人心惶惶,连乌苏雅的气色都难看了不少,绷起的面部肌肤放松了不少。
商量?乌苏雅闻言眉尾却轻轻的扬了一下,太后做事从来不与人商量,便是百里骏的婚事也是她一人做主,上回太夫人去推迟婚期,若不是太后也正有此意,也没有那么顺利,如今薄非阳失踪生死不明,太后不管做什么决定不都是一句话的事,何来的商量一说。
祝妈妈见乌苏雅不说话,忙说道:“太后娘娘说了,在宫里许久没有见过小娃娃,听说侯府的小哥儿长的乖巧伶俐,让把小哥儿也抱过去让她老人家瞧瞧呢。”说着还笑着加了一句:“太后娘娘年纪大了,最喜欢小孩子了,府里的哥儿能得太后娘娘青眼,对哥儿以后的前途也是助益颇多的。”
“对对对,你怎么没有把久哥儿抱来,久哥儿长这么大,还没有进宫去给太后娘娘请过安呢!裴嬷嬷······”太夫人闻言忙符合的说道,责怪的看了乌苏雅一眼,转头想让裴嬷嬷去抱久哥儿过来,却被乌苏雅拦住了。
“娘,久哥儿今日似是得了风寒,一早醒来便咳个不停,媳妇正想请太医来瞧瞧呢,哪能带着进宫,若是过了病气给太后娘娘,那可怎么是好。”乌苏雅嘴角一垮开口说道。
薄可萱闻言愣了一下,她才抱过久哥儿,却没有听他咳过一声,不明白乌苏雅为何要说久哥儿身子不适,一脸不解的望向她,便听乌苏雅朝她看了一眼道:“方才萱姑娘才去探过久哥儿,也说是不好,我才要去请太医,娘这边便派人去唤了,我正不晓得如何是好呢。”
“好好的,怎么会感染风寒。”薄非阳失踪,久哥儿现在是太夫人的命根子,听乌苏雅这么一说,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让久哥儿进宫为以后的前程铺路子,心急的问道,眼睛望向薄可萱。
祝妈妈的一双眼睛也望了过去。
薄可萱迟疑了一下,才缓缓的点头道:“大嫂说许是昨晚忘了关窗子,所以才受了凉。方才我过去看的时候,久哥儿还咳的小脸通红。”
“那不赶紧请太医还做什么!”太夫人见薄可萱也这么说,慌忙说道,转头让菊灵吩咐了外院的管事的去宫里请太医,又转头对祝妈妈为难道:“您看这可怎么是好,非阳生死未卜,我们久哥儿又病了,这可都是我老婆子的心头肉啊,叫我怎么能安心进宫。”
祝妈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的不顺利,久哥儿为何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她奉太后命,要把薄家的人带进宫的时候生病,心里一阵懊恼,转头看了薄可萱一眼,薄可萱一心要嫁给百里骏她是晓得的,连她也证实了久哥儿生病,想必不会有假,登时也没有了主意,又不能来硬的,只得双手交握在身前踌躇的道:“说的是,薄侯的消息我们太后也听说了,所以想赶紧把婚事定下来,说不定冲冲喜,薄侯便能回来也不一定,没想府里的哥儿今日病了。”
太夫人一听冲喜二字眼睛亮了一下,转头去看乌苏雅,乌苏雅却皱起了眉头,哥哥有事妹妹冲喜还说的过去,可是百里骏是大宇朝的王爷,哪有为何一个臣子冲喜的,祝妈妈看来也是急昏了头才这样说的,可越是这样,越是让乌苏雅觉得今日这个宫是进步得的,道:“妈妈也瞧见了,我们太夫人紧张孙儿,若是让她老人家进宫,定是心中牵挂不已,所以还请妈妈在太后面前好好说说······”早薄已可。
祝妈妈有些为难,望向乌苏雅道:“要不薄侯夫人亲自去向太后娘娘说一说?”
“我大嫂身怀六甲,为了我哥哥的事这几日都食不下咽,身子都垮了下来,只怕经不起路上的颠簸。”薄可萱忙开口说道。
“那萱姑娘······”
“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能与太后商量自己的婚事,这是万万使不得的。”这下子连太夫人都反对了起来。
还有一章要晚点,这今天家里实在是忙的很,谢谢等待的亲们,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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