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来没有信倒是好事了。”乌苏雅说着想起那日乌清风离京的时候,也对她说过同样的一句话,只是那句话是针对薄非阳的,也不晓得侯爷现在到哪了,转眼一个月,也该给家里来封信了,乌苏雅亲叹了一口气,拉回飞远的思绪,道:“自从怀孕以后,我的脑子是越来越不好使了,明明记得的事情,转眼却忘了。”
“姑娘是府里的主母,身边的事多,难免会这样。”紫绡忙说道。
乌苏雅不置可否,打了一个哈欠,道:“一会回到府里,你记得提醒我要给乔嬷嬷写封信。”
“是。”紫绡轻声应道,上前拉了拉乌苏雅身上的褥子,道:“姑娘累了便先歇会吧,一会到了奴婢再唤姑娘起来。”
“嗯。”乌苏雅应了一声,眼睛也闭了起来。
虽然交代了紫绡,乌苏雅回到朝阳院的时候却没有忘记要给乔嬷嬷写信,很快的把信写好以后,便让锦梅送了过去,锦梅刚出去一会,又着急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正好被裴嬷嬷瞧见,训斥了她几句,便听她高回道:“嬷嬷,不是我不懂规矩,是侯爷来信了!”
“侯爷来信了!”乌苏雅在屋子里听见锦梅说的话,立马掀帘子走了出来,果然见她手里拽着一封信,忙招呼她过来,接过信先看了看信封,见上面没有一个字,犹豫了一下,问道:“侯爷来信的事,太夫人可晓得了?”
锦梅笑着摇头,道:“奴婢出去让人去送信,正好见着一个人牵着马在跟门口的泉爷爷说话,泉爷爷见到奴婢过去,晓得奴婢是姑娘园子里的,便把信给了奴婢,那牵马的还交代了一句,说要奴婢亲手把信交给姑娘。”
即便是这样,相信太夫人那里很快不会得到消息的,只是既然说是要亲手交给她的,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让人尴尬的内容,对于薄非阳的这一点,乌苏雅还真吃不准,有心想去金辉堂,当着太夫人的面一起看信,又怕到时候让自己难堪,想了想招呼了裴嬷嬷和紫绡一声,拿着信带着她们进了屋。
乌苏雅一进屋便把信拆了开来,裴嬷嬷见状一惊,“姑娘······”
“没事,嬷嬷赶紧去烧蜡封,等我看了信便封上,眼下天气凉,封蜡立马会冷却,不会被人发现,紫绡准备衣裳,我一会便去见太夫人。”乌苏雅一边说一边低头看信。
裴嬷嬷闻言只好应了一声赶紧去办,紫绡也进了内室。
乌苏雅捧着薄非阳的信也顾不上坐下,便看了起来。
薄非阳的信只有薄薄的两页纸,其中的一张是写给她的,说的都是离别之情,虽包含深情,让外人看了倒不至于尴尬,却也可看出他们夫妻感情深厚,只有一句她有些看不明白,反复看了两遍只觉得里面含着深意,也来不及细想,忙去看后面一张,后面一页纸上写的却是薄非阳的近况,并没有对那一句话做过多解释。
乌苏雅草草的又看了一遍,裴嬷嬷那边已经烧好了封蜡,她转手把信交给裴嬷嬷便进了内室换衣裳,等她出来的时候裴嬷嬷已经把信又重新封好了,与之前的没有什么区别,乌苏雅这才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有些太过紧张了,想想觉得有些好笑,她和薄非阳也算是老夫老妻了,信上的内容又能缠绵悱恻到哪去?不过既然已经看过,封好便算了,让紫绡在屋里收拾,带着裴嬷嬷和青罗便去了金辉堂。
太夫人正在和姑老夫人捧着茶碗说话,果然已经得知了薄非阳寄信回来的消息,一见乌苏雅便开口问道:“非阳可是写信回来了,信上可有说他如今怎么样?”
姑老夫人也转头看着乌苏雅,在侯府待了几天,她也大概晓得了京城的局势,不仅没有后悔自己这个时候带着安哥儿来了京城,若是侯府出了什么事,自己和安哥儿或许会受到牵连,反而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样子,让原本便没有主心骨的太夫人安心了不少。
乌苏雅给太夫人和姑老夫人行了礼,才捧着信走了过去,道:“方才收到的信,正想和娘一起看呢。”
“快快打开。”太夫人忙笑着说道,“出门这么长日子,终于想起来给家里来封信了。”
“北去路途艰险,还能记得给家里来信便是不错的了。”姑老夫人也开口说道,看着乌苏雅把手里的信交给太夫人,忙道:“你婆婆识的字不多,你看看信上写了些什么,跟我们说说便是了。”
乌苏雅这才弄明白薄非阳为何要把信交到她的手上,突然为自己先前的小动作羞愧起来,不过这也不怪她,以前薄非阳在府里的时候可是经常捉弄她,她怎么晓得他会不会在这个时候使坏。自我安慰了一番,乌苏雅沉下心来,忙低头又把信看了一遍,这才开口说道:“侯爷说已经到了居庸关,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事,让娘放心,还想这些日子都在赶路,走的急,让我们不要给他回信,有什么事侯爷自会写信回来,还有便是让媳妇好好的伺候娘,照顾两个弟弟妹妹。”
转倒苏是。“他只身在外,还要操心这些个事。”太夫人既心疼又欣慰的说道,接过乌苏雅手里的信看了看,也不晓得有没有看明白,手中在信纸上摩挲了一下,这才依依不舍的又把信递给了乌苏雅。
“非阳这孩子从小便聪明活泼,你不要操心,省的好让他担心家里,侄媳妇怀孩子的事非阳不晓得也好,心里少些牵挂,把注意力都放在战场上,更能打胜仗。”姑老夫人道。
乌苏雅点了点头,她之前还觉得没有让薄非阳晓得自己怀孕便走了,有些遗憾,现在听姑老夫人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道理了,见丫鬟端了茶碗上来,亲手伺候了太夫人和姑老夫人喝了茶,这才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姑老夫人见乌苏雅落了座,转头看了太夫人一眼,便听太夫人开口问道:“你方才是从成亲王府回来的?替安哥儿请西席的事怎么样了?”
乌苏雅放下茶碗,说道:“媳妇去成亲王府原本是想着永安侯府少爷多,必定也请过不少西席,能教勋贵家少爷的西席先生定会差不到哪去,谁知苹儿说她那几个哥哥弟弟没有一个爱读书的,武功师傅倒是认识不少,好的西席却不晓得。”
“这么说是没有办法了?”姑老夫人原本泛光的眼睛暗了下来,说道。
“也不是。”乌苏雅晓得姑老夫人是直脾气,笑着说道,“大姑母还没有听侄媳把话说完呢。”
太夫人一看乌苏雅的脸色便晓得此事定有转机,笑着横了她一眼道:“你这孩子怎么也越来越皮了,晓得你大姑母最操心的便是这事你还逗她,赶紧说,要不仔细她打你,我可不会帮着你说好话。”
“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凶恶了!”姑老夫人瞟了太夫人一眼,忍不住也笑了起来,虽然大家都晓得薄非阳那边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可是收到他的信,得知他平安无事,大家心里还是放松了许多,心情也跟着开朗了起来,就连姑老夫人的语气也轻快了些。
“说来也巧,今日去成亲王府,正好碰上了刘都督府的三小姐刘心如,心如与我和苹儿以前是闺中密友,大家成亲以后都还常常聚在一起,只是没想到今日这么巧,也没有约便都碰上了。”乌苏雅见两位长辈高兴,脸上自然也堆满了笑,道:“我向苹儿问好的西席先生的时候,苹儿便指着心如说我——放着现成的人不求,倒是求上没用的人了,我这才想起来心如嫁的是前年的状元陈冲。”
“你的意思是要请前年状元的先生给安哥儿做西席先生?”姑老夫人大喜过望,这是她想都没有想过的。
乌苏雅见状怕姑老夫人希望越大失望也会越大,忙说道:“想是这么想,只是听说那位曹先生的脾气古怪,是不会随意收弟子的,多少宗亲勋贵人家的子弟捧着银子去求曹先生收为弟子,曹先生都看也不看一眼,所以到时候具体怎么样,还要等曹先生见过安哥儿以后再说。”
“真正的大家便应该是这样,只会往钱眼里钻的,能教出是什么样的人来!”姑老夫人像是对曹先生很是满意,笑着说道。
乌苏雅深以为然,道:“侄媳已经请心如帮忙请陈大人引荐,大概过几日便会有消息,只是有一件事大姑母可要想好。”
“什么事?”姑老夫人忙问道。
乌苏雅清了清喉咙道:“曹先生是京城的大家,陈大人当年也是求学道京城,受曹先生赏识才收为弟子,安哥儿若是不能成为曹先生的弟子便罢了,咱们回头再寻人打听好的先生便是了,可若是曹先生愿意收下安哥儿,那安哥儿只怕是要留在京城的,像曹先生这样的人,是不会跟着弟子回去的。”
能做曹先生的弟子虽然是好事,可是姑老夫人是来寻西席,是高薪聘了要带回老家儿的,可是曹先生这样的大家哪有可能跟着一个弟子走,若是这样那他其他的弟子该怎么办,所以安哥儿若是成为曹先生的弟子,住不住在侯府还想说,可是肯定是要留在京城的。可是姑老夫人看样子是极看重这个孙子的,就是不晓得她舍不舍得了。。
今天本来想多写点的,可是今天是素素的第一个结婚纪念日,公公上次来看病没看好,这次又来了,忙乱~这个月过完了,谢谢大家的对素素的支持,下个月会有新一轮的加更,剧情在发展,不一定局限在内宅的斗争中,么么大家,素素要赶紧去点餐了⊙﹏⊙b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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