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皮肤上一阵焦灼的痛感。
被蜡烛油滴到的地方瞬间红了一块。
王山看着我痛苦的表情,脸上的笑意越发的肆无忌惮。
为了维护一个警察的尊严,我咬牙强忍着不让自己惊呼出声。
王山没有停止对我的折磨,蜡油接二连三的滴落下来。
我手上的肌肤瞬间红肿了一大块。
“怎么样,被蜡油滴的感觉爽不爽?”王山近乎变态的问道。
我恶狠狠的瞪着他不发一言。
王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继续用蜡油在我身上滴着。
没一会儿,我身上已经沾满了干涸的蜡油。
滴完蜡油以后,王山把我给拉了起来。
他把我推进了那个早已经准备好的人形木雕的。
“王山你疯了,你这是谋杀!”眼看着就要接近死亡的边缘,我拼命的喊叫着。
王山就像聋了一般,根本就不理会我的喊叫。
他依旧按照他原定的设想,在我的周围放上了可以防止肉体腐烂的药草。
看到这些药草,我心里升起了一个念头。
王山不是一时兴起,他是蓄谋已久了。
只是蓄谋的对象不是我,而是黄秀秀。
这些药草应该是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就是为了防止黄秀秀的尸体腐烂用的。
我看过许多因爱生恨的案例,王山这样的有点典型。
正当我沉思的时候,王山已经把另一块盖板盖了上来。
我的眼前顿时一片黑暗,正当我心生恐惧的时候,突然耳边响起了榔头敲击钉子的声音。
我心里一阵恐惧,难道王山真的想用封死这个人形木雕,把我活活的给闷死在里边。
我本来想挣扎,想反抗,但我知道这样做无济于事。而且还会快速的消耗掉人形木雕里的氧气。
我突然想起来王山并没有我的手机。
榔头敲击钉子的声音还在耳边萦绕。
但既然我现在没有死,就还有一线生机。
我几乎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绑着我的绳索。
瞬间我的手上出现了一条条血痕,但此刻的我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不,我不可以放弃。”我在心里不断地鼓励自己。
王山用钉子把人形木雕给钉死住了。
我知道,如果我再不从这里逃出去,那我有可能就会窒息而死。
绳索深深的勒进我的血肉里,我咬着牙将所有的力气都放在了双手之上,拼命的挣脱了绳索。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绳索终于被我给绷断了。
渐渐的我感觉自己头上渗出了汗水,我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
是一个不仅窄小而且密闭的空间,我必须得赶在氧气消耗完之前逃离这里。
手腕上的鲜血顺顺着手指滴落下来,我已经全然不管这些了,快速的伸出手摸到了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打开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微弱的光亮,我找到了何结的电话号码。
我毫不犹豫的便拨通了电话,我心里不停的祈祷着何捷能尽快的接电话,因为我已经感觉到自己呼吸越来越卖力了。
随着嘟嘟的提示音,我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咔嗒一声,电话被接了起来。
“喂,张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何捷,我在城南王山的家具店,王山疯了,你快点来救我呀!”
我此刻的声音好似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样,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求救着。
何捷听到我凄厉的惨叫,声音也是十分急迫,“好,张队,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到!”
电话挂断了,我的四周又陷入了沉寂之中,眼前一片黑暗,这里陪伴我的只有我,粗重的喘声。
此刻我心里只能暗暗祈祷,何结能够尽快的赶到这里营救我。
人形木雕里的氧气在慢慢的耗尽,我也感受到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慢慢的,我的意识陷入了模糊之中,我的喉头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在这朦朦胧胧的意识里,我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连环凶杀案中的唯一线索,那个脚印。
通过这一系列的案件,凶手作案的动机似乎是因为家族纠纷。
我在想黄维宗的死是不是死神所为,但很快我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案发现场没有出现那个标志性的脚印。
虽然王山否定了是他杀死黄维宗的。
但他已经患上了人格分裂症,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根据黄维宗的太太说,黄维宗的大女儿黄秀秀明天就会从美国赶回来。
我想王山也为黄秀秀准备了和我一样的一个人形木雕。
“咚咚咚……”当我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我耳边隐约传来一阵敲击声。
何洁来救我了吗?心里顿时一喜,但是我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动弹不得,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
时随着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我感觉自己的生命也在一点一滴的流逝。
我只希望何结能够快点把我从这里弄出去,否则我就要一命呜呼了。
敲击声越来越强烈,连同人形木雕也一同震动起来。
这声音就好像黑暗中的一缕光线。我沐浴在这声音里,带着对生的最后一丝憧憬,尽着自己最大的呼吸着。
氧气即将耗尽了。我的一张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有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人死死地扼住了一般,好痛苦呀!
我伸出手在人形木雕拼命的抓着,就好像落水者希望抓住一线生机一般。
我要死了吗?我就要这样死了吗?
被一个疯子做成活木乃伊,活生生的憋死在这个人形木雕里,这样的死法实在是太惨烈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人形木雕的一角突然被撬开了。一抹微光投射进来。
一瞬间我又呼吸到了氧气,我大张着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随着咔嗒咔嗒的敲击声音,人形木雕的缝越开越大。
直到整块木盖板被人猛的掀开,我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知道我得救了。
迎着刺眼的光线,我再次睁开了眼睛。
令我惊讶的是,眼前站着的人不是何结,而是穿着病号服的于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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