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蔡琰面色红润,说话的声音也细腻了不少。
张绣练完枪,浑身冒汗地走进来,看到蔡琰穿戴完毕,拿着毛巾走过来递给他:“爸爸一直保持晨曦练枪的习惯吗?”
她虽然不知道“爸爸”是啥意思,但是张绣让她叫的,自然不抗拒的叫了出来,毫无别扭之感。
张绣嘿嘿地坏笑一声,说:“身处乱世,身体才是本钱,自然要花费些时间去锻炼,俗话说:书到用时方恨少,只有勤加修炼,才能在危急时刻,化险为夷。”
蔡琰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替他擦身上的汗水。
擦完之后,丫鬟端着粥进来。
两人吃粥。
张绣狼吞虎咽地吃完粥,擦了擦嘴说:“琰儿,今日收拾收拾东西,明日大军开拔,准备南下夹击呼厨泉,此战之后,河套便是我们的地盘了。”
“嗯!”
蔡琰乖巧地点了点头。
来到前院。
阎象、徐庶、马超、魏延、鸠摩智早早地站在房间内等着。
“嗯……鸠摩智,后套平原的马场在哪里?”张绣看向鸠摩智问道。
鸠摩智早就预料到张绣此来的目的,苦笑了一下说:“宣侯,河套之地千里平原,阴山之下便是马场之所在。”
徐庶笑道:“马者,甲兵之本,国之大用。安宁则以别尊卑之序,有变则以济远近之难。得河套马场,我军再无战马之忧也。”
阎象笑着点头。
鸠摩智苦逼着脸,自家的马场从今往后怕是要改姓了。
张绣笑着说:“马喜高寒,只有西凉的张掖,雍州的关中,北方的河套适合养马,若得河套,再取西凉,那天下之良马,竟在我手也。”
众人点头。
“勒巴特呢?”张绣转头没有看到勒巴特的身影。
自从他被抓获之后,张绣对他礼待有加,并没有严加看管,但也没有完全地放开,令马超派兵监视。
马超说:“勒巴特被我擒拿之后,就耷拉着脑袋,回到朔方城后,就待在府内不出来了。”
“把他叫来。”张绣说,“今日我们去马超,令马休留守朔方城。”
马休大喜,抱拳大声道:“末将遵命!”
这是他进入张绣帐下以来,第一会被正式的任用,虽然只是留守朔方城,也算是个好的开端了。
马超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了笑了笑。
……
离开了朔方城,张绣率领三千人马,朝着阴山脚下而去。
一路上,时不时的就能看到草地上匈奴人搭建的毡帐,毡帐就是城外匈奴人主要的住房,因为植物的生长比较有限,每隔一段时间,她们就要迁徙,无法固定在一个地点,所以毡帐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张绣指着毡帐说:“鸠摩智,阴山脚下的匈奴人,城外生活在毡帐中,随时迁徙的人有多少?”
“有百分之七十。”
“他们的牛羊肉和皮,恐怕都要到城中交易吧?”
“是的,”鸠摩智说,“只有城里才有庞大的市场,他们才能卖得出去。”
张绣点点头:“等此战结束之后,我将大力发展双方贸易,增强两族人民的相互依赖性,减免战争。”
鸠摩智非常期待的点了点头。
不知不觉地,他的期待感在张绣的游说下,越来越重。
不多时,他们来到阴山脚下的马场。
马场是由木栅栏简单的围起来的,马场中随处可见的战马数不胜数,各色俊美健硕的战马,有的嘶鸣,有的奔跑,有的低头吃草。
看到马场,张绣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马场就是他攻占河套的主要目的之一。
“宣侯,这便是后套之地最大的马场,场中有马六万多匹,但其中有三万匹战马已经南下了。”勒巴特也是个爱马之人,看到战马就兴奋起来,说话的时候都口无遮拦。
鸠摩智咧了咧嘴。
张绣并不在意,用手挡在眼前,朝着马场里面望去。
这个时候,一个少年骑着马奔驰而来。
“勒巴特大人!”少年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勒巴特脸上,笑着举起手臂挥舞起来。
勒巴特喊道:“乌拉圭,快叫你父亲出来迎接。”
“哦!好的。”
乌拉圭看了一眼占据C位,身材雄伟的男子,娴熟地调转马头,朝着马场里面进去。
张绣夹马,进入马场。
一股源于马身上的,混杂着青草和马粪,混合成一种说不上臭,但也绝不对不好闻的味道袭来,阵阵马鸣之声传来。
“好一片马场!”
张绣赞叹一声,如此马场,再加上前套和西套之地,足够他席卷中原了。
不多时,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穿着具有匈奴特点的衣服,脸上长满了胡须,骑马匆匆而来。
男子先看了一眼张绣,又看了看旁边的鸠摩智和勒巴特,不知道如何开口。
张绣占据朔方城的消息已经传遍了草原。
面对张绣,又看到马场外,气势汹汹,威严不凡的几千骑兵,男子为难的看向了鸠摩智。
见男子来,鸠摩智笑着介绍道:“侯爷,这位就是这个马场的场主拓(ta)赦,拓赦久经马场,特别的会照顾马,勒巴特的爱马玄驹就是出自拓赦的马场。”
勒巴特的战马玄驹张绣已经见过了,也喜欢上了这匹战马。
同样的。
马超和魏延也看上了那匹战马,两人在张绣耳边,有意无意的提起战马之事,都想要这匹马,但是之前在云中城之战时,马超的话说早了,答应替魏延相马之事,这让他后悔不已。
张绣翻身下马,众人立马跟随下马。
拓赦滑下马背,有些拘束的看着走来的张绣,他身上穿着很脏,脸上手上都脏,全是碎草,马毛甚至有马粪。
张绣看着拓赦哈哈大笑起来,丝毫不嫌弃走近,笑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也,拓赦能寻出玄驹,必然是个识马之人,如此才能之人,岂能不被重视?”
然后拉着拓赦,亲近地说:“拓赦场主,能否带我去看看马?”
拓赦见张绣平易近人,笑容豪爽,又是汉朝的侯爷,立马笑道:“场中正好有匹战马,跟玄驹乃是同一匹母马所生,侯爷还请一看。”
“哦?”
张绣来了兴趣,“我们去看看!”
马超和魏延立马兴奋起来。
勒巴特早就知道这匹马,但是也好久不见了,兴冲冲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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