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山。
双方僵持几天,定西城已经告急,程昱急中生智,终于想出了对方魏延、李通的办法。
当天晚上,程昱命令士卒一千人埋伏于东侧土山之下,皆带鼓角之物,命令这些士卒听营中号令,或半夜,或黄昏,只要听到营中号令,便擂鼓吹号一番,不许出战。
韩遂看着程昱安排,有些纳闷:“先生如此安排,可能击退那魏延、李通乎?”
程昱笑道:“先搅他个鸡犬不宁,等其军疲于应付之时杀出,必然将其杀退。”
韩遂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当夜更深,程昱站在碉堡上面,寒风瑟瑟,微眯的眼眸朝着敌营望去,魏延和李通营中灯火逐渐熄灭,军士歇定,立马放号发令。
顿时,东侧处,瞬间鼓角齐鸣,声音震彻天地。
魏延和李通营中惊闻鼓角之声,以为是敌军起来截寨,纷纷穿衣上马,拿上武器冲出碉堡。
碉堡外空无一人,鼓角之声已停。
魏延也是匆忙披甲,出来见外面空无一人,有些疑惑:“韩遂这是在干什么?闻鼓而不见其军!”
李通摇了摇头。
魏延喝令军士返回,重新进入军帐休息。
刚刚脱衣躺下,鼓角又鸣,喊杀声震耳欲聋的响起来,在山谷内回应。
魏延和李通慌忙穿衣带甲,率军杀出来。碉堡外依旧空空如也,鼓角之声没有了,也看不到敌方一员士卒。
“哼!此番折腾必定是程昱老儿之计也,真是可恨!”魏延气的牙痒痒。
李通说:“如此再三折腾,我军必然无法安心休息,不如换兵防守,一半休息,来应对程昱的虚中有实。”
“嗯!”魏延点头,“就依文达之言,前半夜文达先睡我来守着,我倒要看看他程昱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李通也没有多让,拨马回去睡觉去了。
魏延命令士卒点起火堆取暖,又拿出不少好酒让大家暖身子,又拿出许多肉食,犒劳大家守夜。
韩遂这边的碉堡上。
程昱见他们分兵休息,冷笑一声,也不着急,站在寒风中静静地等着。天气越寒冷,敌方士卒就喝的越多,待会儿酒足饭饱之后必然要休息,他要等着对方酒足饭饱之后,来一个虚中有实。
一个时辰后。
寅时初刻。
魏延和李通快要换防的时候。
程昱率领五千兵马突然杀出,这一招虚中有实让魏延军措不及防,被快速的攻破碉堡大门,杀入了碉堡内部。
由于很多人都沉浸在睡眠之中,完全没有防备敌军的突袭,直接被攻破了碉堡。
“杀!”
呐喊震天,鼓角连鸣。
刚刚准备前往换防的李通听到兵马震荡之音,吓的脸色大变,立马率军杀去。这个时候,前方的魏延大军被杀溃,四面八方的犹如洪水一般溃败下来,李通根本无力阻拦。
他果断的收拢部下,不被残兵冲散,自己一马当先的在溃兵中冲出一条道路来,杀过去支援魏延。
此刻的魏延半带着衣甲,手持大刀在亲兵的护卫下,大杀四方,浑身冒着热气,满身是血。
幸好魏延的反应够快,在程昱杀入碉堡之后,立马组织亲兵构成一道防线,抵挡住敌军的冲击,这才使得后方的李通有足够的反应时间。
“杀!”
敌军后方的韩遂率领大队骑兵杀来,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需要一波冲击,就能杀溃这股张绣军。韩遂率军一万骑兵轰隆隆的冲杀而来,气势如虹。
李通见状,立马率军杀去。
碉堡内狭窄,根本挡不住韩遂骑兵的一波冲杀,势必会一溃千里,他必须要阻断韩遂的骑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魏延也吓的脸色大变。
好在碉堡的大门不是很大,韩遂的大军无法一股脑的冲进来。李通利用这个条件,拦截到门口。
李通怒吼:“快!斩马!将马尸垒在门口,组织韩遂冲进来,弓箭手!弓箭手准备!”
碉堡门只有五米宽左右,韩遂军距离碉堡门还有三百来步的距离。李通果断下令将士斩杀自己胯下战马,横尸在门口。瞬间,一座尸山挡在了门口。
程昱急忙喝令:“快!给我将马尸抬开!给我杀!”
程昱率军跑到门口去搬马尸。
“放箭!”
李通厉吼一声,瞬间,惊弦之音颤响,无数的利箭破空射来,发出一连串“噗噗噗”的入肉之声。
惨叫一片。
韩遂大军杀到碉堡门口,见到程昱率领人马正在搬运马尸,他喝令道:“奔射!”
顿时,骑兵纷纷取下鞍上大弓,对着敌方射去。张绣军有碉堡这个屏障可以躲避,韩遂军骑在马上无处可躲,三轮箭雨之后,韩遂扛不住了,马尸堆积在门口不得进,于是大喊一声:“撤!”
调转马头撤兵。
碉堡门口。
程昱见韩遂撤兵,满脸失望,如此大好的机会啊!张绣军后方已经被溃兵打乱,全靠着这一堵墙维持着,只要杀进去,必然能击溃他们,没想到韩遂在三轮对射之后,惜疼自己的手下,撤兵了。
白白浪费了这个大好的机会。
同时赞叹敌方将领的反应及时,居然用杀战马的办法,把碉堡门给填堵了。
“唉!”
无奈的叹息一声,程昱选择了退兵。
碉堡内。
魏延和李通见他们退兵了,也是长舒了口气。正如程昱所料的那样,他们还能坚守着,全靠着碉堡的强硬,要是把碉堡换成了木栏军寨的话,现在怕是一败千里了。
魏延羞愧地说:“李骑营,此战失利责任在我,是我让将士们喝酒取暖,没想到会酿成如此大错,若非将军反应及时,我军恐怕要溃败了。”
李通哈着热气说:“魏骑营不必如此自责,你我共守苏家山,若是失利,你我同责,不过今日之战也要吸取教训,程昱这个老狐狸真不好对付,要不是韩遂撤兵的话,今夜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李骑营所言极是,还请将军守在这里,我去收拢后方溃兵,防止韩遂卷土重来,马上就要天亮了,等天亮之后,我便向主公请罪。此战责任在我,某恩怨分明,绝不连累李骑营。”说罢,魏延果断的离开。
李通无奈的苦笑。
他知道魏延此人注重恩情,明事理,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今日之事不小,他不愿意让李通替他背责。
东方鱼肚白。
魏延收拢了溃兵回来,昨夜一战,损失战马三百匹,士卒八百多人,伤者数千人。
这是魏延出兵以来,最大的一次伤亡了。
这个时候,胡车儿已经通过地道,杀入了定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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