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暖看他的脸凑过来,于惊险一刻,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唇。
萧寒的唇就落在她白希的手背上上,透过纤长的指缝间,他可以看到她瞪得大大的眼睛,带着惊吓和慌乱。
萧寒微微一笑,吻上她的手背。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手凉的缘故,他的唇落下来,那一块就像是被火烧了一般,又似是被电击了一般,带着一股无法
言说的颤栗,传遍她的全身各处,
可能是因为角度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视野关系,透过指缝看过去,他脸上轮廓越发的显得棱角分明,唇角的那一抹笑意稍稍的淡化了冷硬的脸部弧度,眸子就像是两汪深不见底的潭水,明明什么也看不清,却又一味的晃着一星半抹的微光。
萧寒慢慢的离开她,然后伸出手,轻轻的抹掉她嘴角残留的血渍。
舒暖这会儿的脑袋完全就是个摆设,呆愣愣的看着他。
萧寒握住她的手,翻过来,指尖抚上手心处的一抹凸起。
冰凉的指尖像是一滴冰水一般,轻轻的划过她的手心,一股细微的痒便从手心处蔓延开来,舒暖颤了一下,下意识的要缩回手,却被萧寒握紧了。
萧寒看着她手心上的一抹疤痕,轻声道:
“荆楚的药治疗伤疤很有效,记得涂药的时候,也把这里也涂一下。你们女人不是最讨厌身上有疤痕的吗?”
舒暖似是不太习惯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讪讪的抽回手,有些尴尬的低下头,抱怨了一句。
“你管我身上有没有疤。”
“我不是为你着想,我是为你的男人着想。”
舒暖看着他,气得冷笑道:“萧总,你可真是个喜欢为他人着想的大善人啊!”
萧寒微微一笑:“你已经夸过我一次了,再重复就显得矫情了。”
舒暖的气血直往头上冲,她握了握手,闭上眼睛,觉得无视他过于自恋的话。
萧寒看着她抿着嘴角的脸,胸口不断的起伏着,看来是气得不轻。
“难怪你昨天夜里会痛得那么厉害?”
舒暖一愣,看向他:“什么意思?”
萧寒看了一眼她的小肚腹,说:“女人月经期间,不是忌讳生气愤怒的吧?我看你的痛经就是你长气的生气积郁引
起的。”
“你,你怎么知道我痛经?”
可能是提到了较为私密的话题,舒暖的发音有些颤,脸色也不自在起来。
萧寒挑了挑眉,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样子:“我怎么会不知道,帮你揉肚子揉得我手都抽筋了,今天早上才好的。”
像是一道雷轰隆劈下来,舒暖呆愣了三秒,问:“不、不是有医生在的吗?”
“荆楚她有事,给你上完药就离开了。而且这等小事,又犯不着请佣人,所以我就亲自为你服务了。”
舒暖瞧了他一会儿,猛的压向他,一边捶着一边怒喊道:“萧寒,你这个死BT,无赖!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啊?还为我服务,我看你就是趁机占我便宜!流氓!”
萧寒抓住她捶打的双手,盯着她羞恼的眸子看了一会儿,笑了。
“你身体的哪个地方我没有看过,还害羞什么?”
舒暖脸蛋一红,对着他的小腿狠狠的踹了一脚。
“萧寒,你去死好了!”
舒暖喊完,打开车门冲出去,犹觉得不解恨,对着他那豪华轿车又狠狠的踹了两脚。
萧寒也推开车门下去,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背影,道:“我已经和经理说了让人顶替你的工作了。”
舒暖站住,然后转身,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不,我要做这份工作。”
萧寒似是料到她会是这种反应,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只是语气稍微冷了点。
“你不适合在那种地方工作。”
舒暖朝他走过去,微仰着头迎视着他的目光,坚定道:
“如果你说的是我的性格的话,你放心,我会学着忍让,绝不给你添麻烦!”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看你就是怕我给你添麻烦!”
萧寒的脸沉了沉:“我才是老板,开除一个员工,对我来说,比踩死一只蚂蚁都容易。”
舒暖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让,忽而冷笑一声:“是,你是高高在上的大老板,我是毫不起眼的小员工,有本事你就开
除我!”
萧寒的脸沉得要滴水,几乎隐藏在夜色里,只有那双眸子闪烁着幽光。
舒暖却是越说越来劲了:“不在纸醉金迷,我可以去别的地方!虽然钱赚得没有纸醉金迷的多,无非也就是我多端
几个盘子,多向客人敬几杯酒而已,这种事对我而言,同样比踩死一只蚂蚁都容易。”
萧寒垂在身侧的手握得指关节泛着白印,唇紧紧抿着,紧绷的额角隐隐跳动着青筋,一字一句冷道:
“舒暖,你不要逼我!”
舒暖又往前走了一步,扬起下巴,一脸的倔强,声调同样的冷。
“我就是逼你了,怎样?”
萧寒盯着她倔强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沉沉的闭上眼睛,压下心口的那股火。
“行,算你狠!”
第二天,萧寒进办公室,看了一眼于默项南齐齐扫来的目光,皱了皱眉道:“一个个都怎么了,眼珠子抽筋了,转不动了是不是?”
于默站起来,走过去,指了指他的脖子,问:“哥,这里?”
萧寒摸了一下脖子,感觉的一阵轻微的刺痛,他的眸子沉了沉,没有说话。
项南也笑着凑过去,朝萧寒眨了眨眼睛,明显得带着暧昧的意味。
“哥,舒服不?”
萧寒看了冷着眉看了他一眼:“都闲得慌是不是?”
项南闻言脸色一变,立马闪人离开。
萧寒看向于默,问:“小五走了?”
于默点点头,“哥不用担心,我让梁越跟着呢。”
萧寒点点头,从桌上抽出一个文件夹给他。
“这是长丰集团的债务情况。”
于默翻开看了看,便猜到萧寒的意图。
“哥,你想收购长丰集团?”
萧寒没有说话,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
于默又看了一眼长丰集团的债务情况,微微皱眉:“长丰集团债务累累,我觉得收购了它,对我们并没有多大的好
处。”
萧寒过了一会儿,才道:“这个我自有想法,你自管拟定收购方案就行。”
于默点点头,走到他身边,问:“哥,你真的还打算让舒小姐留在纸醉金迷?”
萧寒下意识的抹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轻轻叹了一声。
“你派人盯紧点!”
孙阳明看着杜宇成头上的伤口,笑了。
“这到底是谁这么有种,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都两个星期了,瞧瞧伤口还咧着呢,到底是谁,这么心狠手辣的!”
杜宇成瞥了他一眼,哼笑了一声,兀自喝酒。
孙阳明贱兮兮的凑过去,“杜少爷,告诉我到底是哪个小姐?让我也去会会她,我最喜欢这种泼辣的小妞了!
杜宇成睨眼看着他,冷道:“我害怕孙公子不是她的对手。”
孙阳明心高气傲惯了,听了杜宇成这话当然不乐意了。
“这世上还有我孙阳明害怕的女人?真是可笑!杜少爷,你若是怕了,尽管告我,看我怎么收拾她!”
杜宇成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的梁亦清,凑近孙阳明,道:“哎,梁局最近这是怎么了,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孙阳明无声的叹一口气:“还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杜宇成的眼睛微微一眯,迅速的闪过一道幽光。
“都这么长时间了,梁局还没有忘掉那女人。”
孙阳明没有说话,有些恨恨的喝一杯酒。
“别提那个女人,扫兴!还是说说让你见血的那个小姐吧!”
杜宇成但笑不语,孙阳明嘿嘿一笑:
“瞧你这藏着掖着的劲儿,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一砸定情!哈哈哈,有意思!”
“孙公子真想知道?”
孙阳明点点头。
杜宇成勾了勾手指,孙阳明凑近去。
“正是梁局看上的那个女人。”
梁亦清在包厢里呆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心想事成这个词最多的还是表达美好祝愿,现实生活中的很多事不是你想就能成的。
可是梁亦清此刻偏偏心想事成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从对面包厢走出来的舒暖,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盛满了空空的酒瓶,她托得很吃力,摇摇
晃晃的,显然脚下的高跟鞋也是让她来回摇晃的原因之一。
梁亦清应该是被惊住了,愣怔了好一会,见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才想起来去追。
电梯/门打开,舒暖刚要踏进去,忽然被人拽住了手腕,手里的托盘掉下来,酒瓶子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来回的滚动着。
舒暖惊了一下,连忙去挣扎。
“梁亦清,你干什么?放开我!”
梁亦清不理她,拖着拽着将她拉到一个摄像头找不到的死角处。。
舒暖被梁亦清抓着肩膀,抵在墙壁上,他看上去有些惊讶,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的气息略微有些喘,说话时带着酒味,舒暖不喜欢太过刺鼻的酒味,微微皱眉,有些嫌恶的扭过头去。
“我在这里工作。”
梁亦清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扭过来,盯着她充满怒气的眸子。
“工作?你不是萧寒的女人吗?他有钱有权有势,还需要你工作吗?”
舒暖冷冷的哼了一声:“他是有钱有权有势,可是管我什么事。我无权无钱无势,想要活命就得工作!”
梁亦清的眸子微微眯了眯,问:“什么意思?”
舒暖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梁亦清毕竟不是一般人,很快便猜出其中蹊跷,眸子蓦地划过一丝狠厉的光。
“你骗我?”
舒暖冷笑一声:“我骗你什么了?”
“你不是萧寒的女人?”慌过刻来。
舒暖点点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萧寒的女人了,所有的话不都是你们说的吗?”
梁亦清敏感的捕捉到了一个词:“你们?”
“我以为孙公子会告诉你的。”
梁亦清的眸子一暗,舒暖趁机推开他的手,整了整衣服,离开。
梁亦清很快又追上她,挡在他面前。
“梁局,我现在很忙,没空陪你浪费时间。”
“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工作?”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是不是你们觉得我这个罪臣之女给你们端茶倒酒辱没了你们的尊贵身份?”
梁亦清最讨厌她说话冷嘲热讽的,再加上她故意的欺骗,梁亦清心里很不爽。
“既然你不是萧寒的女人,那为什么你又要承认?”
“梁局那么聪明的人会猜不到吗?”
梁亦清眸色一沉:“你以为萧寒的女人,我就不敢动吗?”
舒暖问:“你敢动吗?”
梁亦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阴狠而残忍。
“可惜你不是萧寒的女人。”
梁亦清说完,把舒暖推到在墙壁上,捂住她喊叫的嘴。
舒暖张嘴咬住他的手,梁亦清吃痛,放开她。
舒暖立即向前跑,但是很快又被梁亦清给捉住了,拖拽着拉到了一个包厢里。
包厢里的隔音效果很好,里面就是声乐震天,在外面也是听不到一点声响的,何况是舒暖的呼救声。
包厢里的光线很昏暗,她什么都看不清,被梁亦清拉着踉跄着往前走,几次都撞到了茶几。
“梁亦清,你放开我!别碰我!”
梁亦清把舒暖压倒在沙发上,然后他整个人压下去,双腿压制住她的腿,双手把她的手按在头顶上,使得舒暖呈现
一种任人宰割的姿态。
舒暖看着他犹如野兽一般的眼睛,害怕了,声音里出现了几丝的颤抖。
“梁亦清,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我要干什么?我要做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
梁亦清说着,低下头去,对着她细嫩的脖子,咬了下去。
舒暖刺疼,挣扎得更厉害了。
“不要,不要这么对我,快放开我!”
“为什么不要?你主动找萧寒的时候,也是对他这么欲拒还迎的吗?”
“梁亦清,你不要让我更恨你!”
梁亦清从她的脖子里抬起头,唇角咧出一抹笑,显得狰狞而嗜血。
“既然我做什么得到的就只是你的恨,那你就恨吧!狠狠的恨!恨到把我刻到你的骨血里!或许你说的对,我对你的这么执着,可能是因为一直没有得到过你,所以我想试试,试试是不是你说的那样!”
舒暖听到嗤啦一声响,衬衣被他撕破了,光裸的肌肤接触到空气里,蹿起一股颤栗,而他的手已经顺着她的窄裙滑了进去。
恍惚中,一段模糊的记忆从她的脑海里跳了出来,一样是这么黑的房间,一样是那种恶心的感觉,一样是那种欲挣无力的软弱感……
舒暖绝望了,她觉得自己不可能再那么幸运的从他的手中逃脱了,因为没有人会像二哥那样及时的来救他。
“啊……不要……救我……”
舒暖这一生近似微弱的低喃,惊醒了处在**中的梁亦清,他愣了一会儿,猛的坐起来,看着身下脸色苍白,又惊又惧,几近半罗的舒暖,自责懊悔得恨不得拿把刀捅了自己。
“暖暖。”
舒暖推开他,坐起身子,颤抖的穿好衣服,衬衣上还有两个扣子,她扣了好一会儿才扣好。
梁亦清看着她,心里像是被千把刀一起砍了一般,心疼得无以复加。
“暖暖,我……”
他想说些什么,可是来来去去,他也就是重复着她的名字,他不知道说什么,他知道现在他就是跪下来,她都不会看他一眼的。
舒暖穿好衣服,又整理了一下头发,站起来,她的腿还颤抖着,差点摔倒,还好扶住了茶几。
梁亦清伸出去的手,只触到了她的衣服,他不敢上前,又讪讪的缩了回来。
舒暖打开门走出去,梁亦清上前追了两步,最后只是恨恨的踹了一下茶几,懊恼的倒在沙发上。
孙阳明从洗手间里出来,正好看到舒暖踉踉跄跄的走过去,面容惨白,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孙阳明难得见她这么狼狈的一面,正想着要上前问候一番时,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盯着舒暖过来的走廊看了一会儿,也没心情管舒暖了,走向与她相反的方向。
孙阳明很快便找到了梁亦清,包厢里的门开着,他没有进去,就站在门口,看到梁亦清正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衬衣的扣子解开了几个,趁着走廊里的等,孙阳明眼尖的发现地上有几个扣子,正是服务员衬衣上的扣子。
萧寒和客人谈完生意,走出来,又客套了一番,转身对项南道:“小四,送送各位老总。”
几个人走后,于默见萧寒面露疲色,道:“哥,我看你刚才喝了不少酒,上去休息吧!”
萧寒本就不胜酒力,这会儿额角确实感到隐隐的沉,点点头,朝电梯走去。
舒暖走着走着,就走不动了,身体发软,她不得不扶着墙走,可是走了没几步,脑袋一阵晕沉,她眼前一黑,便直直的朝前倒了下去。
萧寒正准备上电梯,听到一声沉闷的响声,回头便看到一个人趴倒在地上,看衣服穿着应该是服务员。
萧寒刚要转身过去的,看到一个服务员惊慌的跑了过来,便又停下,朝电梯里走去,
“舒姐,舒姐,你怎么了?”
萧寒一惊,在电梯快要合上的瞬间,迅速的伸出一只手挡开,大步的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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