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盏盏不甚明亮的灯盏,幽幽烛火,成为点亮这片夜色的功臣。
原本以为这样就已经很浪漫了,却不想更浪漫的在后面。
忽然,黑夜霎时明亮,就见路边的树上点缀着明亮的LED灯,将这条路照的灯火通明。
这样的景色我曾经看过一次,不,不止看过一次,甚至在很多地方都有这样的景色,也不足为奇,但是这却是他第二次为我布置。
这样的景色,这一刻,再次只属于我,是他给予的浪漫。
最后车子在一片草地边停下,他已经在这里等候,为我打开车门。
今天的他,与以往都不同,不仅打扮不同,就连微笑都不同,格外温柔明艳。
而他今天却穿着一袭古代的喜服,在这方面,我并没有什么了解,倒是最近汉服很火,不少人都在尝试着改变,穿着汉服出行甚至是旅游。
我不知道他身上这一套喜服算不算汉服,但是衬着他真的有种公子颜如玉的舒朗感,用帅气来形容根本就不能直观的表达这种视觉冲击,我觉得,用漂亮来形容再适合不过。
于是我对他说:“你今天很漂亮。”
他皱眉,显然有点不太喜欢这个词来形容他,但是很快,他舒展了眉宇。
他笑着对我说:“你也会很漂亮。”
他伸出手,帅气而邪魅的微笑:“来。”
千言万语说不出口,我只能用行动表示。
我的手有些颤抖的放在他的手心,被他牵着走下去。
安之文自动消失。
草地上铺着红红的地毯,这也方便了他的轮椅行走。
没有光的地方皆是一片黑暗,再加上之前我被路边的风景吸引,也没注意别的。
此时我跟着他走过去,这才发现草地的尽头有个湖。
清风徐徐,湖水荡漾,湖边竟然停着一艘……船?画舫?
我不知道应该叫它什么,总之也是古色古香的,很漂亮很漂亮,我已经有点迫不及待的想上去看看了。
等我们靠近,那船上的灯才亮起来,像是有感应似的。
难道船上有人?应该不可能,或者是人为控制?
我有点好奇那些灯是怎么亮起来的,便问他:“那些灯,是怎么亮起来的?”
其实我不该大惊小怪,当今社会,什么样的灯没有?声控的,触摸的,遥控的……
但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而且船上的灯并不是蜡烛点的。
一会儿这船要到湖上去飘一圈的吧?若是这样,电线肯定不可能跟着船一起走,既然这样,这些灯是怎么亮起来的?
慕远夜失笑:“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太阳能。”
我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果然是我太笨。
船也是设计好的,即便坐着轮椅,也很方便,有一块可以收缩的木板,可以让你如履平地的上下船。
我惊疑不定:“竟然还带高科技的?!”
他笑了一下,十分张扬自豪:“你男人弄出来的东西岂能普通?”
我笑着白了他一眼:“不知羞。”
里面很宽敞,大概有一个小房间那么大,被布置成一个卧室。
床,小衣柜,梳妆镜,应有尽有。
床上放着一套女款喜服,也是大红的颜色,与他身上那套是一对,也很漂亮,材质也很舒服,很有质感。
衣服的旁边还放着金色的头饰,花纹是一种我不知道花名的鲜花,下面坠着长长的流苏,我拿起头饰,流苏摇曳,很是漂亮。
头饰上嵌着几颗如血的宝石,宛若明珠一样耀眼。
“喜欢吗?”慕远夜问。
我喜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喜欢。”
“把衣服换上。”他说。
我瞧了瞧这房间,想找一个能给我换衣服的地方。
他看出我的心思,捏了捏我的鼻子:“就在这里换,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
“不要!”我怎么可能在这里换?
“我不看你OK?”他背过身去。
房间的周围轻纱笼罩,似乎是为了应这一刻的景,他选择了用大红色的纱帘。
“不许偷看!”再三强调,我这才开始换衣服。
衣服很合身,也真的很漂亮,我很喜欢。
穿衣服的时候我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一件事情,我们今天晚上在干什么?
我怎么觉得这是在结婚?虽然没有宾客,也没有祝福,也不太符合当今社会办酒席的流程,但是我真的感觉到一种浓重的婚礼气息。
尤其是一旁案子上的一对龙凤喜烛,让这种味道变得更加浓郁。
可是我没有答应过要嫁给他啊?
我想问点什么,却又胆怯着问不出口,就怕大煞风景。
穿好衣服回神,我就见他正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羞愤道:“你耍赖!”
他却邪魅的笑着说:“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我不知道要不要信他,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他对我温柔地伸出手:“青禾,过来。”
被他的认真和温柔感染,也认真起来,走过去。
“坐下。”
在他的吩咐下,我在梳妆镜前坐下,然后我看见镜子里的他拿起了梳子。
我忍不住笑了,问:“你是要给我梳妆吗?”
他勾着唇,笑意浅浅的用梳子给我梳头,已经无需回答。
似乎是提前练习过,他并没有梳疼我,动作轻柔而流畅。
他给我梳了一个髻,然后把头饰戴在我头上,再后来,他开始给我化妆。
他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竟然做的这样好。
我有一种穿越的错觉,像是回到古老的年代,他是王公贵族,我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民女,他对我,万千宠爱于一身,为我梳妆,对镜贴花黄。
我忽然想起一句话来,从此君王不早朝。
在他的手下,我的容颜被一点一点改变,一点一点变得漂亮,直到他结束。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笑眯眯的问:“你是在跟我求婚吗?”
求婚?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像。
他的视线与镜子里的我对上,也是笑眯眯的样子。
他说:“不,我是在与你结婚。”
我一愣,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又听他补了一句:“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婚礼。”
一切来的太快,我都没有准备好,却又让人觉得那么的顺其自然,水到渠成,好像丝毫没有突兀的地方。
我知道,他这是听见那天晚上我对他妈妈保证,绝对不嫁给他而心急不安了。
他不安了吗?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他可能急了,否则不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想到安之文说他已经准备了很久,我又不确定了,难道是早有准备?他不过是顺其自然。
我不知道,也猜不透他是急了,或者有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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