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神,淡淡的瞧了季沫沫一眼,没说话,起身走了。
季沫沫追上来:“青禾姐?你怎么了?你要回去吗?”
她看了看周围,“你没车吗?那你怎么走?我让司机送你吧?”
为了摆脱季沫沫,我走的特别快,谁料季沫沫穷追不舍,硬要拉着我,死活要让司机送我一程。
季沫沫身体不好,还有心脏病,这没走几步,她就开始喘,上气不接下气,那种感觉,就好像她随时都会晕过去,不醒人事。
想到上次她晕过去的样子,我一阵心悸,只好放慢脚步迁就她。
面对季沫沫这张惨白简单的脸,纯澈的眼睛里全是关心的样子,我没有办法拒绝,更狠不下心冷漠。
虽然很想与她保持距离,对她也并没有什么好感,但也谈不上喜欢讨厌。
在我们三个人之间,不管谁对不起谁,季沫沫都是无辜的。
牵强的笑了一下,我并没有接她的话,而是岔开话题对她不冷不淡,敷敷衍衍的说:“你是来找他的吧?去吧,他看见你肯定会很高兴,我还有事先走了。”
挥了挥手,我成功摆脱掉她一直抓着我衣服细皮嫩肉的纤长白手。
她不依,非要让司机送我。
我一想这里很难打车,就承了她的情。
见此她很高兴,纯澈的笑道:“青禾姐,我真的很喜欢你,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太喜欢我,但我真的很想跟你做朋友。”
她兴高采烈的情绪忽然闷闷不乐起来:“你也知道,我身体不好,所以我有大部分时间都会呆在医院,现在是我的放风时间,我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回去,这段时间,我想经常找你玩儿,你有时间吗?”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更何况我现在还坐在她家的车子上,而且她的样子,我实在讨厌不起来,也难以拒绝。
我点了点头:“好。”
她灿烂的展颜微笑:“青禾姐,你真好,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呢。”
后来我想,如果我没有承她的情就好了,如果我没有承她的情,也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或者,这只是我异想天开而已,就算我不坐她的车,那些事也不能改变。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遭到了绑架,前面突然出现的车子让司机骤然一个急刹车。
他们手里拿着棒球棍发狠的敲着车门和车窗让司机开门,让我意外的是,车窗竟然没破。
果然是有钱人装逼低调嘛?这看似不起眼的大众凌度竟然是防弹玻璃?
司机打开车门,然后我被那些人拽去了他们的车上,被带走。
按理说,这样危险的时候,我应该时刻清醒戒备,毫无睡意才对,可是我竟然睡着了。
我是怎么睡着的我都不知道,只是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我是被人囚禁了吗?这又是哪里?
感觉手上很重,我低头,就看见我的手上拴着链子,是那种拴狗的链子,不重,但是很结实,很难挣脱。
侮辱的感觉让我一颤,情绪来的太快气的我头发晕,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被栓起来?
我身上很软,提不起什么力气,我只是这样撑着自己的身体几秒钟而已,就软弱无力的倒了回去,很无助。
我想到那些突然出现绑架我的人,或许是第二次经历这种恐怖的事情,面对第一次的血腥,这次我虽然害怕恐惧,却也很淡定。
他们为什么会绑架我?我好奇,是为了钱吗?
可是我没有钱啊,如果是图钱,他们也应该调查一下吧?
想通这些,我很快茫然了,不知道这些人抓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气若游丝的躺在一股味道的床上,静静的打量这间房间。
这不像是在城市,看着反而像某个乡下,石头垒的墙面,墙上挂着很多我没有见过的东西。
屋中很乱,衣服胡乱堆着,那贴身的女士小背心已经变心,洗的像是破布一样。
窗户突然传来异动,而后我听见了猫的声音。
那猫从窗户跳下,然后跳到床上,没理我,它叫了几声,在离我很远的另一头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睡下。
这时,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我看见一个很黑很粗糙的男人端着一碗面条走进来。
小剧场:
正准备上自己的车,慕远夜就听见沈炼的声音:“慕先生,老先生有请。”
慕远夜的眸色一瞬间沉了下去,刀削斧刻的面容更加凌厉阴沉。
他瞧了眼周围,见楚青禾已经与关于秋上车离开,这才甩上车门,被人无形的挟持着上了另一辆黑色的桥车。
车子在一个幽深的山林中停下,这里依山傍水,空气很好,能听见鸟叫,四处可见野花,偌大的空地上只有一栋房子。
那房子重金建造,无论的房屋的设计还是里面摆设的桌椅或者艺术品都是出自名家之手。
这些竹子,并不是普通的主子,是他花了很大的价钱从很远的地方运过来的,可见他用心其真。
房子所有的材料都是竹子,结构,包括里面的桌椅,只因为那人的妻子生前喜欢竹。
那房子古朴建筑,亭台楼阁一应俱全,建在这如画的山水中让人身临其境的时候像是回到了古代。
远远看去,那房子如同它的主人一样优雅,一样温馨,然而这些这些都只是表象。
替他打开车门,沈炼冰冷机械道:“老爷子在书房。”
慕远夜没点头也没摇头,抬脚走了进去,
推开书房的门,慕远夜就看见满头白发,虽然苍老,却依旧凌厉,精神抖擞的方庆天。
一如从前每一次,他依旧在出神的盯着手中相框里的照片睹物思人。
见此,慕远夜心中已经有数,阴沉一笑,这次怕是又少不了的要有一顿毒打。
听见关门声,方庆天并没有去看,依旧慈眉善目的盯着手中的照片,话却是对慕远夜说的:“这次,你又准备找什么理由说服我?”
向康授意于王佳怡,对楚青禾出手,却被他救下,并且毒打了那个男人一顿。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毒打他,上次他得知他差点强了楚青禾,他也找人给了他一顿教训,这事,除了参与过的人,没有别人知道,所以老爷子并没有为这事找过他。
面对老爷子的质问,慕远夜云淡风轻的说:“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方庆天抬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于是慕远夜的腿上就传来了一阵碎骨一般的疼。
有人拿着棒球棍从后面敲在他的腿上,他跪在地上,钻心的疼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冷汗森森。
攥着拳头,硬着一口气,他从地上站了起来,依旧平静。
方庆天扫了眼这个长相俊美,一身傲骨的男人。
他早就知道他是一匹狼,一匹没心没肺的狼,世间万物,好似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他很欣赏他,也很放心把自己的女儿交给他。
可是,这匹不服输的狼已经在一点一点的脱离他的掌控,变得越来越不听话,所以他必须要给他一点教训。
“你接近那个女人,到底是为什么?”放下手中的相框,方庆天苍老的双手扣着,非常放松的放在办公桌上。
被伤成这样,慕远夜竟然还能笑,还是那种诡谲,张扬不羁的笑,很轻松的样子,好像他根本就感觉不到疼。
他模棱两可的回答方庆天:“我为什么接近她,以您老的手段,能不知道?”
“因为仇恨?”方庆天苍老的嗓音不失慈祥和蔼,但是慕远夜并不敢掉以轻心。
他沉默,算是默认。
沉默了一会儿,方庆天却忽然模棱两可的问了一句:“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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