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招了招手,慕远夜拍了拍身边的位子,勾着魅惑低沉的嗓音对我说:“过来。”
此时的他,深瞳里有着淡淡的笑意,虽然还是那副放荡不羁的样子,一颦一笑都十分张扬,却无端的让我觉得温柔。
他看上去那么无害,我的心却无端的一跳,觉得胆颤心惊,觉得他危险,比绽放在黄泉路上的曼珠沙华还要耀眼惊心。
此时的我还想不太清楚,不知道从何时起,为什么我只要一看见慕远夜温柔,我就觉得心凉?觉得恐惧?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是怕沦陷。
因为已经沦陷,已经疼了,所以我更怕自己万劫不复,因此我总是会忍不住的去猜测他是不是别有用心,去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让自己戒备。
然而事实证明,就算是臆想,我也并没有错。
可是终究,我逃不出他的掌心,受伤太深,即便我如此戒备。
小心翼翼的在他身边坐下,甚至连眼睛都来不及抬,我就被他捏住下颚,抬起了头。
他的唇压了下来,印在我的唇上。
也只是片刻的茫然,我便恢复了平静。
就算他吻了我又怎样?也并不表示什么,不过是生理需求而已。
他曾经的确是这样对那个叫做姗姗的女人这样说的,我怎么能在他偶尔露出的几分温柔中迷失呢?
这个吻,他吻的格外惊心动魄,竟然让我有一种小别胜新欢的激.情感。
感觉到自己心底的颤动,在他微微松开我的时候,我大煞风景道:“如果不是因为我有什么利用价值,慕总怕是不会对我这种结婚妇女多看一眼吧?怕也不屑看吧?”
他原本的好心情果然染上了阴霾,眯了眯暗沉沉的眼睛,眼角那不羁的笑意冷冰冰的。
他倒是没说话,只是带着怒意更加凶残的咬上来。
我吃疼的避了避,他却追的紧迫,最后把我压在沙发上索要。
他无所顾忌,丝毫不怕被人撞见。
不过我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保姆阿姨也是过来人,多半是听见了声音,所以一直没出现。
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的脚虽然还不能正常的下地走路,但是已经好了不少。
其实我的脚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又有点严重,不过就是骨裂加严重扭伤,比起骨折,好太多。
偏偏慕远夜非要一副事态严峻的样子让医生给我打石膏!
开始的时候的确是疼,尤其是还拖着那么重的石膏。
我觉得慕远夜肯定是故意的!他是在惩罚我,惩罚我逃走,惩罚我跳楼,所以才让人在我脚上弄了这么重的东西让我受罪。
如今没了那沉重的东西,只要不过度,短暂的几步路我还是可以动一动的。
慕远夜在楼上书房,我无事可做,便到厨房帮阿姨一起做晚饭。
与其说是做晚饭,不如说我另有图谋。
捏着琛哥给我的药,我心慌意乱的不知道往哪里放。
给慕远夜倒水?似乎太刻意了,他一定会似笑非笑的问我:“你会这么好心?”
然后说:“没下毒吧?”
虽然只是开玩笑,但这话也足以让我失态。
想来想去,最后我只好把心思打在饭菜上。
因为饭菜我也会吃,所以我并没有把药放在饭菜里,而是只单单放进了慕远夜的碗里。
一切准备就绪,我坐在位子上没动,只是吩咐保姆阿姨去叫慕远夜下来吃饭。
保姆阿姨的话一直都不多,做事也很有分寸,却是个心如明镜的人。
想来她也看得出来,我和慕远夜的关系并不怎么样。
她笑着对我说:“小姐去叫先生和我去叫先生意义不一样,就像桌子上的这些饭菜,小姐做的与我做的意义也大不同。”
我知道,阿姨是一片好心,想撮合我和慕远夜,增进我们之间的感情。
但是,不需要。
我摇了摇头,拒绝了阿姨的好意。
阿姨叹了一声,转身上了楼。
此时饭厅里已经没有别人,我盯着慕远夜那碗下了药的白米饭出神,手揪成了一团。
我不是没有想过,事后慕远夜会怎么对我,但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很快,慕远夜下来了,阿姨跟在他身后,一个劲儿的帮我说话,夸我今晚下厨的事情。
在我对面坐下,慕远夜问我:“你下厨了?”
的确是殷勤了点,但我不动声色的应声,“嗯,有什么问题吗?”
他却意味深长的笑了,张扬的笑意惊才夺艳,魅惑而妖气天成。
于是我又补了一句:“不要误会,我不是因为你下厨,我只是心情不好而已,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做点什么,只是我现在这副样子,似乎也无别的事情可做。”
“是吗?”他眯着眼,不置可否。
管他怎么想的,点到即止,我不再浪费唇舌多说废话。
我平静又紧张的看着慕远夜把那碗白花花的米饭吃下去,吃的精光,于是我提着的心终于轻松了不少。
慕远夜果然留宿了,或许是因为药物的作用,他睡的很沉,沉的连我捏他的脸都没有知觉。
然后琛哥出现,我用他换回了我的照片。
他带走慕远夜前,我问他:“这些照片你从哪里得来的?”
这是我怎么也想不通的事情,明明当初慕远夜从王太太的手中毁掉了,可是这些东西居然流落到了别人手中。
这是怎样一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其中,到底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我盯着被他们弄出去的慕远夜,瞳孔一点一点的缩。
还是说,从一开始,这其实就是他的一场阴谋?
小剧场:
楚青禾的脚受伤,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某医生一直在检查,并且一言不发,慕远夜有些急了,十分不耐的追问:“你看了半话,是在看从哪里入口吗?”
某医生忍俊不禁,两条细长的眉毛狠狠抽搐了一下。
他不说话,慕远夜心底跟猫抓似的,燥的很:“到底怎么样?”
某医生终于有了结果:“无大碍,只是扭伤严重,看样子有些骨裂,不过这得拍片出来才能确定。”
某医生留下一些擦脚的药就准备退场,慕远夜却不依,“这样就完了?”
某医生不解:“那你想要怎样?”
慕远夜盯着楚青禾高高肿起来的脚:“她的脚肿的很厉害。”
“我已经留了消肿的药。”
慕远夜冷着眉一再强调楚青禾的脚肿得很厉害,于是某医生顿悟,他在强调她的脚伤的很重,于是他给楚青禾打了石膏,这才问慕某人:“满意了?”
慕远夜沉默。
好像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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