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就是打她儿子的凶手,他们又不傻,又岂会说看见了?
两人摇头,异口同声的说:“我们什么都没看见,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陆乔楠气死人补偿命的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我觉得好笑,不知道该说老太太傻还是说她笨。
最后这事无疾而终,我们没有任何损失,反倒是报警的老太太惹了一身内伤。
我们走的时候,有人还出来客客气气的送了送。
我姐本想送我回去,我拒绝了,分开的时候,我对陆乔楠低声说:“不要让他知道。”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与我擦肩而过,顺手牵起我姐的手,把她也给带走了。
他们的车子扬长而去,留下我孤零零的身影站在警察局的门口望着这华灯初上的景色走神,有种世界末日的晦暗。
我的心口,总觉得压着一块大石头,沉重晦暗的让我透不过气。
一辆机车在我身边风一般停下,关于秋递给我一个头盔,“上车。”
我没动,也不想动,于是他只好从车上下来强行帮我把头盔带上,而后他把我抱上了车。
车子风一般飞了出去,险些把我甩下去,吓得我忙抱紧了他的腰。
他的笑声顺着风传了来,我有些气恼:“你故意的吧!”
他回应我的是更快的车速。
风在耳边呼呼呼的吹过,飒飒作响。
他带着我穿过城市,行驶在偏僻弯曲的道路上。
最后,他在那个山顶上停了下来。
我再次看见了这片深邃璀璨的星空,只是,这次陪在身边的人不是那人,也没有盛世繁华的烟花给我看。
关于秋说:“这里没有别人,尽情发泄吧。”
似是怕我不好意思,他给我做了个范例,手做喇叭状,扯着嗓子对那边不甚清晰的山吼:“楚青禾,你就是个大傻瓜!”
声音很快扩散,最后消失,没有回音。
我终究没忍住,也捧着嘴大喊。
像是要把心底的气全吼出来,我的声音特别大,什么都没有说,只有绵绵不绝的一个啊字。
“啊!!!”长长的一个字,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痛快的叫喊过发泄过,哪怕那次在船上,我们遇到危险,最后转危为安的时候,我也不曾像现在这样吼过。
其实当时的我真的很想大喊大叫,证明自己还活着。
因为慕远夜的存在,我的喜悦终究被克制了,因此我只是紧紧的拥抱了他,再无其他。
“是不是舒服多了?”关于秋问我。
我点了点头,对着夜色忍不住的又大叫了一声。
这次叫完,我没有笑,却哭了,泪意突然涌起,让我自己都措手不及。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总之就是想哭。
关于秋没打扰我,也没哄我,他放任我,让我哭了个够。
最后我抽抽噎噎的停下,他这才慢悠悠的递了几张餐巾纸给我。
“谢谢。”
后来关于秋带我去吃了东西,这才又把我送回去。
把我送到家后他就走了,我甚至来不及问,他怎么知道我在警察局?怎么出现的这么及时?
此时已经是十二点,走到家门口,我就看见慕远夜的妻子季沫沫站在我们家门口。
我原本舒朗的心情再次阴郁:“你怎么在这里?”
“楚姐姐,你总算是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呢,等的都饿了。”
她一颦一笑还是那么天真无邪,让我有一种我这个老阿姨欺负小孩子的负罪感。
面对这样一张脸,最终我还是做不出特别过分的事情,只好邀她进了我家,顺便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她来的目的没有别的,还是请我去做饭,一个劲儿的强调,慕远夜吃不惯外卖。
他吃不惯外卖干我什么事?妈的!男人都是这样被宠坏的!
我有些火大,却不得不压抑着火气默然的说:“你可以再请一个保姆。”
季沫沫瞥了瞥嘴:“请了,结果被慕哥哥赶走了,他发了好大的脾气,还砸了碗。”
像是在后怕,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不禁打着寒颤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的我并不知道,慕远夜砸碗筷并不是因为保姆做的饭菜不合胃口,而是因为别的事情,而那些事情,与我有关。
我眉头紧锁,不明白慕远夜这是什么意思。
起初的时候我依旧是拒绝的,但我终究挨不住季沫沫软磨硬泡的哀求,而且她已经等了我几个小时,光这份心,就已经让人觉得如果拒绝,会显得十分罪孽深重。
起初的时候我一直觉得季沫沫这种女孩子心机最重,如今多接触,看她爽朗简单的样子,我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我们到的时候慕远夜还没有睡,在卧室的阳台上抽烟。
我看见了他,他显然也在楼上看见了我。
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他好像是被定住了,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在看见他的那一刻,我心微动,有种想抱着他哭的感觉,把白天受的委屈在他面前再哭一遍。
可这个人给我感觉又太遥远,遥远的就像天边的月亮,于是那几份冲动很快在我心口溃散,颓败下来。
我被季沫沫拉着进了屋,然后我就去了厨房。
洗菜的时候,我想着这栋别墅里的我们,想着我们混乱的关系,后悔不迭,觉得自己不该来,就算慕远夜要饿死了,也不该来。
然而我深深想不通的是,我怎么就来了?怎么就来了呢?真是蠢死了!
叹了一声,我只好任劳任怨的做饭。
其实此时的我,真的很想自己安安静静,一个人呆着,谁也不见,更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我转身拿菜板切菜,却见慕远夜倚着门站在厨房门口。
愣了一下,我淡淡的扫过他,转身继续我手里的事情。
厨房的门被他关上,我被他突然袭来的力量抵在橱柜上,艰难的支着腰,手十分费力的撑在墙面上,身上被向康抽出来的伤也在这压迫之下疼痛不止。
怕被季沫沫听见,因此我不敢大叫,更不敢大声说话,那样的一个女孩,让我不忍心伤害。
我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能听见的声音说:“你疯了是不是!”
他沉默不语,我背对着他,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能感觉到萦绕在他周身那压抑的气场,强大冷冽。
他的手伸了过来,来解我扣的一丝不苟的衬衣扣子,我吓了一跳,忙去抓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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