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这段时间太忙了，身体弄垮了，看你脸色这么差。”
站在离戚释杨最近地方的孙明看着队长一下子变得极差的脸色，不由得一惊，这种脸色在任何时候都处变不惊的戚释杨脸上十分少见。
“没什么，不用在意我。”戚释杨合上手里的资料，递给孙明，“很好，你们继续挖掘龙匪妄的资料，孙明去把资料影印一份放到我的办公桌上，龙匪妄身边人的照片也一并放到我桌子上。”
说着，戚释杨走回自己的位子，坐下端起茶杯，猛地喝了一大口。
刚刚翻阅龙匪妄的资料，“情人”这两个字后面赫然跟着一个醒目的名字：徐兰绡。
有可能是重名吧，可是回想起之前和徐兰绡约好在咖啡厅见面的那天，徐兰绡似乎看见一个什么十分害怕的人一样匆匆离去，而紧接着来的人就是龙匪妄。如果徐兰绡和龙匪妄没有关系，那她怎么会看龙匪妄和见到鬼似的。
那时候，戚释杨还以为徐兰绡是被龙匪妄胁迫了，所以要自己救她，自己也没有多加怀疑，就信了徐兰绡，还想着怎么才能把徐兰绡救出来，可整件事情现在回想起来疑点重重。
如果徐兰绡真的是被龙匪妄奴役的角色，怎么可能可以到处乱跑，还跟自己见面，向自己汇报龙匪妄的行踪。
但徐兰绡如果是龙匪妄的情人，那么相对来说就会自由很多……戚释杨有点不想再想下去。
自己的初恋，自己用情颇深的女人，也是为了钱而跟自己分手，自己一个人去了国外远走高飞的女人——徐兰绡，是自己目前头号怀疑对象、犯罪嫌疑人龙匪妄的情人？
想到这里，戚释杨摇了摇头，试图赶走脑袋里纷乱的杂念。而此时，孙明却把龙匪妄手下的照片都送了过来，那一叠照片里，恰好第一张就是龙匪妄手下唯一一个女人，也就是龙匪妄情人的照片。
而照片上那张熟悉的脸，戚释杨在之前几年痛苦的日日夜夜里从没忘记过，那张美丽并且具有欺骗性的脸，给自己带来的痛苦，是戚释杨现在即使不会怀恨在心，但也永远无法原谅的。那是徐兰绡的脸。
拿着照片呆了呆，戚释杨吸了一口气，把照片扔在一边，继续翻看起资料来。
下班时间到了，等到局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戚释杨才从工作中抬起头。他试图用大量的工作来麻痹自己崩溃的心理状态，也不想让警局里的手下看出自己的不同，但是一从工作中回过神，戚释杨就觉得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愤怒从心里漫上来。
在座位上呆坐了一会儿，戚释杨才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开车回到公寓。
打开公寓的门，戚释杨才想起自己走的时候忘了反锁，不知道秦悦忻在家里有没有乱跑，甚至出了公寓。不过推开门，戚释杨的一颗心便安定了下来，因为秦悦忻正坐在沙发上，抬头对自己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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