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人是贺时廷,姜宁兮讷讷地开口唤了声:“表哥晚上好。”
贺时廷温文儒雅地应了声:“弟妹晚上好。”
唇边那抹淡淡的微笑,让他看来温和儒雅。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坐着?”他接着问,鼻梁上的银边眼镜,泛着路灯的光芒,遮住了他眸底的狡黠。
姜宁兮尴尬道:“就出来透透气。”
“正巧我也想找你说件事。”贺时廷突然一脸严肃。
姜宁兮不解地问:“什么事?”
“你妈妈的事。”贺时廷语气沉沉。
姜宁兮揪心:“我妈妈怎么了?”
“你妈妈本来在精神病医院里疗养,但是现在她已经被我转移了。”
“你什么意思?”姜宁兮惊愕。
贺时廷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凑近姜宁兮跟前,附在她耳边低低地说道:“你妈妈她……”
姜宁兮闻言,脸色骤变。
“这是你妈妈的信物。”贺时廷从裤兜里掏出一个裹着什么东西的手帕,拉起姜宁兮的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手心里,“你要保管好。”
姜宁兮本来不信,但是打开手帕,看到里面的项链后,瞬间热泪盈眶。
这是她妈妈最喜欢的那一条项链。
贺时廷见她强忍着眼泪不让掉下,抬起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头,低沉地安慰道:“你别担心,你妈妈现在很安全。有我在,我就一定会帮你。”
姜宁兮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冷静地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可以带你去见你妈妈。”贺时廷的语气满是真挚。
姜宁兮定定地看着他。
这男人戴着一副银边眼镜,跟墨离枭一样,有一张俊美的脸孔。
只是他不似墨离枭那般冷傲,浑身透着温文儒雅的气息。
特别是他唇边那抹淡淡的微笑,让他看起来人畜无害,眼角那两道笑纹,更是增添几分成熟稳重的魄力。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姜宁兮希冀地看着贺时廷镜片下那双温和的眼睛。
如果这个男人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可谓是给她雪中送炭。
贺时廷抬起手,轻轻地按住她的肩头:“还记得十多年前,你和你妈妈帮忙报警,从人贩子手里解救下来的那个小男孩吗?”
姜宁兮身心一颤。
脑海里瞬间记忆犹新。
小时候,她经常跟着妈妈去乡下的药农家收购中草药。
妈妈跟药农做买卖的时候,她就在药农家里玩。
有一次,她追着一只大橘猫,钻进了一家药农的后院。
橘猫跳到了一个柴房的木窗上坐着,摇晃着尾巴像是故意等她来抓。
她兴致冲冲地爬上窗台。
结果,无意间发现了一个被锁在里头,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哥哥。
她虽小,但懂事,转头就把小哥哥被囚禁的事,偷偷说给了妈妈听。
妈妈并没有因为她小,觉得她在胡说八道,而是选择不打草惊蛇,教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后带着她安全回到城里,才立马去报了警。
后来,她听妈妈说,警察叔叔已经把那个小哥哥安全送了回家。
她为此还得到了一件妈妈亲手缝制的公主裙,但妈妈要求她不要将此事张扬,以免遭坏人报复。
这件事,她后来只当是故事,讲给了陆安然听。
那个时候,她真心把陆安然当自己的亲姐姐对待。
她本意也是希望继姐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要多留个心眼,说不定能帮助那些可怜的被拐的孩子。
所以,这事除非是当事人,不然没人知道。
“我就是那个小男孩。”贺时廷语气诚恳地接着说,“我是从警察那儿打听到你们的消息,所以,我现在是来报恩的!”
姜宁兮身心一怔,怪不得她会觉得他眼熟,原来是小时候有过这样的牵绊。
不远处,三楼的一个长圆窗前,墨离枭拿着望远镜,将姜宁兮和贺时廷的一举一动,看得一清二楚。
姜宁兮回来的时候,明明心事重重,却装作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墨离枭没戳穿,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各怀心思。
床边放着女佣刚送过来的新睡衣。
姜宁兮为了掩饰待会与贺时廷约定好的行动计划,淡定地拿起睡衣进了浴室,不慌不忙地先去洗了个澡。
她一从浴室里出来,墨离枭就开始给她没事找事:“推我去洗漱。”
姜宁兮心不在焉地走到他身后,将他推进了洗漱间。
她帮他拿牙刷、挤牙膏,杯中盛满水,做事麻利。
“来,张嘴。”
她拿着牙刷,举到他的嘴边。
平常在家里,都有男佣贴身伺候他,根本犯不着她来照顾。
在这里的话,她是以他妻子的身份亮相,伺候他的事,自然就落到了她的头上。
墨离枭意味不明地轻笑,张开了嘴。
姜宁兮微微弯腰,托着他的下巴,很认真地给他刷牙。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视线顺着她的眼睛、鼻子、粉唇一路往下移动。
她洗完澡后,换上的是女佣为她准备的那件白色宽圆领的蝴蝶袖睡裙。
只要稍稍弯下腰,雪白的春光一览无余。
墨离枭漱完口,目光将美色扫尽,嘴角微扬:“你人看起来这么瘦,胸倒是不小。”
姜宁兮脸色一僵,立马捂住领口站直了身子。
“你、个、流、氓!”
“是你自己露给我看的。”墨离枭显得有些无辜。
姜宁兮扯了扯嘴角:“你要是个正人君子,就该知道什么是非礼勿视!”
“你一个‘宠物’要那么多讲究做什么?”墨离枭冷嗤,下一秒,又霸道得不容置喙,“以后你要是敢在其他男人面前也这么不小心,我会扒了你的皮!”
姜宁兮闻言,深吸了口气,努力压抑着自己这一肚子的火。
反正待会,她就要离开他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
随后,她扶他上床,给他脱了裤子做针灸。
墨离枭倚着床头,一边看书,一边话中有话地说道:“你今天很乖。”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乖吗?”
“太乖了就代表心里有鬼。”
“你才心里有鬼!”姜宁兮心虚地回怼。
忙完他的事后,她才关了灯,在一旁的沙发上躺下。
直到墨离枭熟睡,她从沙发上起了身,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房门口。
就在她准备拧动门柄时,脑后却突然传来了墨离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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