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奇说出,那位海地的大巫师今晚即将住在这间别墅后。
我提出一个,我个人非常关心的问题。
“道奇先生,据我所知美国是个法治社会,究竟是谁会对海地巫师构成威胁呀。。”
道奇给我又倒了杯红酒:“信仰,狂热的宗教信仰。J,我不太清楚你是否了解海地这个国家。他们的内部很乱,政见不统一,因此,对他们来说,统一民众的最有效武器,就是信仰。”
“想像一下,一个很有力量的巫师,他身上俱备上天赐与的神一般的力量。这样的人,如果落在某些当权者的手中,他会成为什么样的工具。”
我笑了:“一个对民众,洗脑,统一思想的最佳工具。“
道奇敬我一杯:“完美!”
稍后,他强调:“巫师在海地,受到层层的保护和关注。就连他每天吃的食物,都会有人试吃,然后再端给他食用。但在美国我们做不到这一点。所以,我就必须由你这样的人士,提供一级的保护。”
我点头,表示明白。
正聊着天。
道奇手机忽然叫了。
他:“抱歉,我需要接个电话。”
起身,很自然,闪到隔壁房间。
我们几个继续品尝道奇的私家珍酿。
三分钟后,道奇出来。
“雷德……刚刚罗格州议员打电话过来,说要参加这个派对。”道奇一脸无奈。
雷德微笑说:“很好啊,我很久没有见过他了。正好,可以借机会,跟他好好喝上一杯。”
道奇一脸为难:“只是……”
雷德会意,扭头对我说:“J,这样吧,等下你跟约瑟夫,一起去接这位巫师,路上注意安全。”
道奇打断:“可是约瑟夫不会开车。”
雷德恍然,又一脸温和地对我说:“J,记得你到我实验室的时候,填写的表格上说明你懂驾驶。”
我点了下头。
雷德满意笑了笑,然后从随身皮包里拿出一个小本本。
“你的临时驾照,有效期是三个月,但只限在加州。”
我略吃惊地接过雷德手中的临时驾照。
我说:“那位,巫师,叫什么,名字?”
雷德看了下道奇。
道奇说:“路路达……当地人都这么称呼他。请放心,细节上,约瑟夫会帮你安排好的。”
我点了点头。
说到这儿,道奇起身:“雷德,来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商量。”说了话,两人起身和道奇夫人一起,奔楼上,遁了。
二楼的小会客厅,只剩下我一个人干坐。
与此同时,一股子莫名的寒意,在我后背泛起了。
好你个雷德,终于坦露你狰狞的一面出来了。
我心中冷笑,暗自掐指推算。
十五分钟后,遁象出来。
其象显示,洛城机场方向,对我来说,就是今晚的惊门。
会有一场刀兵劫!
但劫却不应在我的身上,我本人,毫发无损,此劫,只是一个惊心劫。
换句话说,就是让我吓一大跳。
但同样,今晚,这一遁,显示出有血光。意味着,有人会因此而死。
我在心里,反复地琢磨,思忖这一遁的种种玄机。
我猛地一下醒悟!
好你个雷德!
此计,果然,大凶,大煞呀!并且,十分的凶险歹毒。
要不是我略懂这奇门遁甲,在加上修行有成。
哥,险些就中了他的大计了。
奇门遁甲中,这种应身而起的念头,用来推算,最是精准无比。
比如,你有一件事,纠缠在心头,或突然感觉心烦,没精神,担心某事,某人。用这个遁甲,把九宫遁象一排,再把心里这个念头,往遁象上一套。
结果,瞬间就出来。
要说这事儿,就是雷德和道奇商量好的。
他们玩的,是一个嫁祸于人的古老法子。
不过,在他们手中,这个法子,另有妙用。
首先,请海地巫师来看病这件事是真实不虚。今晚,的确会有一位海地的巫师过来。
但是,他到了美国后,他的使命就不是给小凯瑟琳治病了。
如果遁象不撒谎。
那么只要一下飞机,巫师就会被人干掉。
接着,这个杀人犯的罪名,就会落在我的头上。
海地人民对此当然不高兴了。
于是,他们会说,交出杀人犯,交出杀人犯!
雷德会对我说,J,你好好在我身边呆着,努力工作,保证你毫发无损,不然,海地人民可是要干掉你的哦。
而他又会对海地人民说,只要你们答应我的什么条件,我就把杀人犯交出来。
海地人民答应了。
雷德则又会找一个替死鬼。
而我,将永远对雷德心存感激!
狠呐!什么叫大人物,大手笔?就是把原本互相不关连的事,在自身的运作下,让它们生出一件又一件,对自已有利的事!
这,就是大人物的手段!
至于小凯瑟琳的病,我估计,应该还会有个人为她专门医治。
而我,只是排在最末尾的那个替补。
那么,今晚的局,应该如何进行呢?
我踱到小会议厅的落地窗前,眺望下面的男男女女。
我目光忽然卞落在了黑妞儿珍妮特的身上。
眼下,这个房间,到处都是监控,给珍妮特打电话,明显不是个好主意。
那么……
我忖了忖,主意有了。
又在厅里,等了半个多小时。
老家丁约瑟夫上来了。
“J,道奇先生吩咐我与你一同接那位巫师,请问你准备好了吗?”
我笑说:“准备好了。”
“OK,我们出发吧。”
下楼,约瑟夫跟我一起去车库提车。
这个时候,我们面前有三条路,可以通往车库。
我选择的是中间那条路,而假如我走这里,就会遇见,正跟同事们在一起聊天的黑妞儿珍妮特。
她手里端了杯酒。
笑的哈哈地!
我低头,走的行色匆匆。
在路过她的身边时,我突然,伸手,用最快的速度,屈食指,弹了下她的手臂,旋即,仍旧继续地走。
这个动作很快,我自信,别说是约瑟夫了,即便监控,也很难发现什么毛病。
珍妮特本能一呆,拧头看我。
事实上,这个时间,有很多人在拧头看我。
为什么,刚才我出了把风头嘛。
我希望珍妮特,不会笨到出奇,我希望,她能有所发觉。
当然,这只是希望,一个渺小的希望而已……
就这么,我跟约瑟夫来到了车库门口。
约瑟夫打开车库的门,我进去,看到了一辆黑色的林肯大SUV。
接过约瑟夫递来的钥匙,上去,来到驾驶座,我熟悉一下车况,然后发动了车子。
起车前,我问约瑟夫:“去机场的路,怎么走?”
约瑟夫指了指一个液晶屏:“这个打开,有导航,有语音提示。”
我大概看了下按纽,然后一阵摸索,打开了导航。
车起,走人!
驶出这个大豪斯,我边开车边问约瑟夫:“先生,你知道,那个路路达巫师长什么样子吗?”
约瑟夫笑了下:“不需要,车的后备箱有一个写好的牌子,到时,我们举着牌子就行了。那上面,用当地语言,写了路路达的名字。”
我微笑:“明白。”
继续开车。
又走了二十分钟。
忽然,约瑟夫手机响了。
他拿起,接了下:“噢,天呐,那瓶93年的红酒就放在地下室储物柜上的第三个格子,什么,你找不到,该死。好吧,你等我,我回去帮你拿。”
约瑟夫撂电话,扭头对我说:“噢,J,真的抱歉。他们找不到那瓶93年的红酒了,罗格议员,很喜欢那个年份的酒,这样,我需要打车,回到那里,帮他们把酒找出来。”
我想了下,靠在路边停车。
约瑟夫打开车门,在下车前,他对我说:“他们说了,你的办事能力很强,相信,你一定会把路路达大师,平安送回家的。对了,路路达的航班是凌晨2时到达,你,可能要快一点。”
我咧嘴笑了下说:“一定!马上走。”
我跟约瑟夫挥手告别,又重新开车。
现在,谁要跟我说老外傻。我第一个跟他急!
完美的计划,天衣无缝。
那么,现在,我需要打手机,叫救兵吗?
NO,NO,NO……
那样,游戏就真的没有意思了。
我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心跳的游戏感。
一脚油门,人车合一。走着!
二十分钟后,我吃了一张罚单,然后那个警察告诉我,我要再敢这么开车,我这张临时驾照,就废了。
好吧,人车合一是不行了,改人车慢慢磨吧。
磨啊磨。
终于,在航班到港前,我来到了机场。
然后,又是一通打听,问清楚了接机的地方。
拎着后备箱那个写满了不认识字体的大牌子,我奔到了接机的人流前,高举牌子,等候大师驾临。
三十五分钟后。
开始有人往外面走了。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人流中的一个又一个人。我仔细看,认真看。
这会是什么样的巫师呢?
会不会是枚小女巫?可爱,漂亮,迷人的小女巫。
好吧,做人不能太意淫了。
这世上,不可能到处都是小女巫的地盘。
估计,是个大叔,或者,大胡子老头儿吧!
我感慨着……
突然,我感觉有人拉我的衣角。
我怔了下。
低头,然后看到了一个,好像只有十二三岁大的黑人小男孩儿。
小男孩儿见我低头,他咧嘴一笑,用流利的英语:“请问,你是来接路路达巫师的人吗?”
我点头说:“是啊,就是我。”
小男孩儿笑了:“我就是路路达。”
我呆了下。
随之,小男孩儿转身,朝四五个傍大腰圆的黑人大汉一挥手,众人嗖,作鸟兽散。
“我们走吧!”小男孩拎着一个大皮箱,微笑看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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