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道!真是妙啊!
我很二地站在屋里高诵一句!
唰!
屋里灯忽然全灭了。
什么情况?我惊慌四下打量……
进贼了?来歹徒了?
我跑到会所门口,扯嗓子高吼一声:“咋停电了,物业能不能混了,想不想要租金啦!X你大爷地!”
稍许。
一悠悠声音从消防通道里传出:“总闸跳了,一会儿就来电!”
“次奥!”
我爆出句粗口,踱回屋里。
我坐太师椅上,我觉得自个儿没救儿了。悟道,都悟这份上了,也学不来人刘半仙的高人模样儿!
哎!
管他呢,反正我看辫子道爷平时也这德性,有几回我还瞅见他贼眼兮兮地看村里的小刘寡妇在河边洗脚!
那小脚丫白生生,小腿肚儿光洁玉润的,道爷看的是两眼发直,就快淌哈拉子了。
道爷曾说过,人呐,就是这七情六欲跟着,才有个人味儿。要没了七情六欲,那就不是人了。另外,关键还得把握好这个七情六欲的度,弄好了怡情,弄不好,可就走火入魔喽。
我对此,非常理解,人家道门吕祖,吕洞宾,吕前辈还三戏白牡丹呢,又何况我等凡夫俗子呼!
“正月里来个,正月正呐,小奴家,没来月经儿……”我哼着三俗的小调儿,在黑暗中,摸索上了二楼,稍待,来电,进淋浴冲了个澡,舒服上床,睡大觉。
清晨,起床,打扫庭院。(没庭院,我扫屋拖地不行吗?)
又按八卦掌的路子玩儿一套掌,打了形意的五行十二形,身上略出微汗。
刘半仙手里拎着一袋包子,豆浆,泡菜,嘴里哼着川戏:“叹下官贫苦无依赖,椿萱去世无挂无挨,入黉门家业刁零败,叹生平命浅时乖……”
半仙儿见了我,嘿嘿一笑:“柏达弟呀,为兄昨夜思忖许久,但觉这钱财,见好即收乃为上策呀。依我之见,不如……”
我不等半仙说完,我站原地亮了个半步崩拳架子,活动筋骨:“哎呀,这好久不曾打人了,半仙呐,你说我是打你呢,还是打你呢?”
半仙一哆嗦,撂了包子,撒丫就往楼上跑。
我摇头苦笑,坐下开始吃早饭。
填饱肚子,迎来小淘两口子,我拿手机跟小芸通了话,然后下楼,跟她一道去接韩国贵宾护送他们回国。
这批贵客,来时是五人,走的时候是四人。
朴小妹留下来了,今后将成为我的病号,在会所接受我的单独治疗。
大灰机,起灰,嗖……
不知何时会落。
我们走出机场大楼,我望了眼跟身边的朴小妹说:“一会儿你跟我去会所,咱们开始第一次治疗。”
朴小妹哈腰,很有礼貌地说:“麻烦,麻烦先生。”
“嗯……”我赞许点头,别说,这人家的礼貌,跟刚来时,的确大不一样,估计,也是花了钱,怕这钱打水漂儿吧。
我又问了下小芸,沫沫姐的情况。
小芸说她跟沫沫通电话了,她现在病情已经全好,正马力十足地在公司忙呢。
我说个先回会所,这辆福特我开着,回头再送公司。
小芸回了个诺,上Q5,启车走人。
我捎着朴小妹,上了福特。
车子开动,我问朴小妹:“你对中国熟不?一会儿治完,你自个儿能找到家吗?”
朴小妹很天真:“熟?”
我一听坏菜了!
语言呐,这语言是个大问题。
我琢磨下。我说:“这个城市,路,回家,认识吗?”
朴小妹:“打车,地名,知道、”
得嘞!瞧这架势,头几回还是我送吧,回头儿等她熟了道儿,再让她自个儿打车。
到会所,我领朴小妹到了我的诊室。
朴小妹穿的很不错。
上身小T恤,很紧,胸口两座玉峰,几欲挣脱跃出,脖下领口,一条白玉沟壑,很深渊,很诱惑。
下身低腰的轻薄小牛仔短裤,两条**又长又直,粉嫩圆滑,脚趿一双平底凉拖儿,小脚丫粉白如藕,干净整洁。
我让朴小妹坐大按摩床上。
我走近,细细打量朴小妹的脸。
这张脸,现在看,的确是风邪阻塞,日久形成的风湿痹症。
风湿痹症,以泄,疏的针法为重。
针刺效果最佳,再配合头皮放血,几次过后,就可解除症状。
但在行针之前,尚需一个揉头面的过程,这个过程就是将阻在经络中的风邪给揉开,让其动起来。
我让朴小妹脱了鞋,躺大按摩床上,拿遥控,调到一个合适的位置。
我坐在床头,开始从手指,先从太阳穴揉起,慢慢移到风池,再从下颌,绕到迎香等穴……
医用按摩手法不同寻常保健,有时会让人感觉到疼。尤其头面颈这些位置,神经多,敏感,一般用这种手法给女孩儿按,大多会受不了,叫疼。
我重压攒竹……
很痛的!
但朴小妹却极奇怪,她低低吟叫一声,贝齿轻轻咬着粉红的下唇,脸上坦露一丝痛苦和快乐兼备的表情。
“啊……”我一愣。
这妹子是个怪咖呀!她喜欢暴力,硬,野蛮的!
我擦!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啊,我感觉十分好奇,于是我把手指移到后脑的风池。
重顶按揉。
“嗯……哎……嗯……”
朴小妹紧紧咬着小嘴唇儿,鼻腔挤出一丝又一丝勾人心神的呻吟。
两条长长的美腿,伴随呻吟的节奏,徐徐抽动,小脚丫不停地在按摩床上蹭啊蹭,恨不能把我这张昂贵的床弄出个窟窿不可。
我对床的质量是放心地,但我担心朴小妹嫩嫩的足底会磨破皮。
我放松了手法。
做了些舒缓面部肌肉的动作,果然,朴小妹不再有反应了。
我知道,这种行为叫受虐心理,俗称小受!
但,世界上并非所有人都有这种心理,因此,它是冷门,并且在医用心理学上,将它归类为一种病态心理。
我不知道朴小妹这么个精致漂亮的女孩儿为啥就成了这么个怪咖。
我打算了解下。
揉过面,我让朴小妹坐起。
先帮她做了面部的皮肤清洁,我消毒双手和针具,开始给她行针。
不一会儿,朴小妹脑袋和脸的大部分地方就都插满了长短不一的银针。
但这不耽搁说话。
我就坐她对面,有一句没一句地聊。
“对了,你的,家庭,好吗?”我比划问。
朴小妹:“好,爸爸,凶,妈妈很好。”
我问:“凶,怎样,凶?”
朴小妹费劲想了下:“小时候,喝酒,醉,回家很晚,就打人,打妈妈,哥哥,还有我。”
我吃惊:“你、妈妈、哥哥、不反抗?就让他打?”
朴小妹低头:“韩国,男人,养家,辛苦,回家发脾气,我们理解。”
哎呀!这多好的韩国女人呐!多理解自个儿老公,我啧啧感叹一番,我又问:“那你,经常,被打吗?”
朴小妹眼圈忽然红了:“打过,很多,很多次。”
女孩子家也打啊!这男的得多狠心呐!
我拿了纸巾,小心帮朴小妹擦去眼角溢出的泪珠,我说:“放心,你在中国会很好,中国男人不打老婆,你可以告诉韩国姐妹,让她们都到中国来,中国男人,养家,辛苦,但不发脾气,不打老婆。”
朴小妹笑了:“季先生,你就是好男人,我喜欢你。”
我嘞了个擦!这也太直接了吧。这……
我说:“刚开始,你还说我长的又土又丑呢。”
朴小妹说:“是的,你是长的丑,但我喜欢。”
我晕……
天旋地转,八级大地震晕!
朴小妹啊朴小妹,你果然是无敌小怪咖,哥!服了!
但我估计人家朴小妹可能没太搞清楚汉字里边‘喜欢’二字蕴含的深意,我琢磨,等她明白,轻易就不会张口说这两字眼儿了。
我帮朴小妹行针,又问她在首尔的生活。
朴小妹说她正在读大学,现在办的是休学,因为身体不好,经常会晕倒。
我听到这儿,暗中留了个心,观了下她的阴阳二神。
我反复看了看,最终确认,朴小妹是习惯性低血糖,而造成这种病的根源,就在于‘节食’。
并且,很可能,她还向家人隐瞒节食一事,只说晕倒,不说原因。
我想到这儿,我问了:“你平时,是不是,不爱吃东西。”
朴小妹低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我又说:“伸舌看下。”
朴小妹乖乖把小粉舌探出来,我扫了眼舌苔,薄,白。
OK!补中益气汤,侍候!
整个治疗过程耗时大约一个半小时,结束,我又开了方药,我对朴小妹说:“你需要吃,那个,中医,汤药,明白吗?”
朴小妹:“我懂,懂的思密达……”
好嘛,一着急,把韩国尾音儿给带出来了。
我一乐,对她说:“感觉脸怎么样?”
“轻松,轻松很多!”朴小妹摸小脸蛋,高兴地说。
我笑:“那,走吧,我送你回家。”
朴小妹高兴,我领她,出诊室,下楼,开车。
朴小妹家在市区内一个类似小七住的那种酒店式公寓里,公寓住的大多是韩国人,所以,彼此多有照应。
朴小妹到地方,下车,跟我说:“季先生,上去,坐一下。”
我一喜,正想答应,突然……
没错,俺那可恶地手机响了。
我指了指手机,摆摆手。朴小妹失望,跟我摆摆手,转身走了。
我看来电。
咦……这不张倩号吗?这小女警怎么忽然念叨想我,跟我打电话了?
“喂。什么情况啊,张小美女。”
“季哥,你快来吧,任玲这两天都要烦死了。”
“怎么了?想我,想的。”
“去,去去!不是,是有个男的,老缠她,天天送花儿。还有,见天堵BQ文化的门口,要不是我开车接她,估计他都有抢任玲的心了。”
我X他大爷个三孙子!这谁呀,吃熊心豹子胆了,任玲他都敢惹,他可真是活够够儿地了。
我黑脸:“任玲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玲子说你在忙事业,怕你分心,就没让我打电话跟你说这事儿。可我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跟我爸……”张倩忽然意识说走嘴,马上闭口。
我咬牙说:“你父女俩就别跟我玩这个了,你当我傻呀。”
张倩不好意思:“你都知道了。”
我:“你说呢?”
张倩:“反正,告诉我爸,我觉得不值当,另外,要是出动他的人,任玲就在这儿呆不下去了。”
我回了句:“明白了,我马上去公司。”
启动,调头,直奔BQ文化。
到地方,一来到前台,好嘛,一大束估计99朵的蓝色妖姬,正华丽丽地插在前台旁的垃圾桶上面。
我:“啧啧!哎呀,BQ真是有钱呐,这么贵的花插垃圾桶上,浪费呀。”
任玲白我一眼:“哼!你都不管我,我快让人抢走了。”
我走过去,跟任玲说:“谁呀,这么狠,玩的手笔这么大。”
任玲冷哼说:“一个脑残白痴的所谓高富帅!”
我:“来龙去脉,讲一下,我听听。”
任玲开讲。
数天前!任玲每天晚上下班,准时都会收到这样一束的蓝色妖姬,上面附一纸条,我的小女神,请问您能与我共进晚餐吗?纸条上还留一手机号儿。
任玲一概无视!
她什么人,想要花儿,上广场吼一嗓子,别说蓝色妖姬了,黑色妖姬都能给你整一车过来。
可此君脸皮极厚!连送了三天,三天任玲没回音儿,此君终于现身了。
搁任玲话讲,就是长的帅,有点坏,个子高,衣服贵,一看就是标准高富帅那一类的人。
昨个儿,任玲下班,到楼下。
人家开来一辆法拉利,横门口,要堵!
关键时刻,张倩挡了过去,拉任玲上了荣威,其间,对方还要跟车,最后张倩一咬牙,闯俩红灯儿,给甩了。
今天,按张倩话说,那小子还得来堵任玲。
她希望我出面,搞定!
事情到了这般严重的境地,已经不是希望我出面了,而是我必须出面!
我二话不说,一口答应。
接下来,我在公司带了带叶暄和小菲,指导了她们一些实用的临床知识。
后又看了看沫沫,确定姐姐已经恢复健康,看表,已经差不多到下班时间了。
我领张倩,任玲,收拾完东西。
下楼。
在门口。
我看到了那辆敞开门的红色法拉利跑车!
车里面,一个满身LV限量版的高个白肤帅哥,正一脸坏笑地盯着从楼内走出的任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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