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亲吻。
只是紧紧,紧紧地拥抱,彼此无缝地感知着对方的呼吸心跳。
我能感觉到,我和李雪现在都想化身两块浓浓的巧克力,在**引发的高温中融化,再彼此结合,凝结……
久久。
李雪小声说:“快点吧,你今天就要动身。”
我愣:“这么快,不会吧。”
李雪松开我:“知道这封EMS是谁送到公司来的吗?”
我答:“快递小哥。”
李雪摇头:“是罗家的人。”
罗家居然派人来了?我感觉轮椅罗对我真心不是一般想念。
但是同学们。
请千万不要把这种想念跟好感联系在一起。
他只是疑心,他在求证,他想我亲自到他那儿去,通过他的朋友,又或者他请的某位高人,证实我的实力。
这是个奇怪的心理。
就像有钱人淘到一个他认为很赞的古董,可他不确认其真实价值一样。他迫切,希望权威人士,给古董来订一个价格。
我跟李雪没做耽搁。
匆匆离开公司,到楼下提车。
我开车,载李雪前往XX井大街。
她带我去了位于那里的阿玛尼店。
她这时真的像一个姐姐,在店里,拿着一件件衣服在我身上比对,看效果,很细心地查看衣服的质地,料子,做工,又让我穿上,仔细打量,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我没说话,任由她,不停地拿着衣服让我换。
我们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李雪为我精心挑了四套换洗的衣服。
结账时,李雪说:“小季,千万别跟抢,不然,我会生气。”
我没抢,由着她把单买了。
回到车上,李雪给了我一个手机号。
“这是罗家的人,你一会儿打这个电话联系,如果我估计没错,你今天下午就会动身去X海。”
我把号码,保存在手机里。
李雪忽然低头,伸手抚额,喃喃说:“其实,我真的不想让你去,我……很纠结……你……能明白吗?”
我望着侧身,由低向上,看李雪纠缠的小眼神儿,我笑了。
我很清楚李雪想的是什么。这趟X海之旅,表面看风光无限,实则暗藏凶机,一个不小心,没把逼装好,可就真的挨雷劈了。
三叔在一次醉酒后,曾用长者口吻跟我说过一句话,装逼是个难度系数极高的工种,它分前奏,中曲,和尾调。
前奏是要把其撑大,弄的高深莫测鬼神难懂,中曲,则要往里添细节,让人看上去很有料的样子,尾调则简单,就是把一个逼装圆!
我此行的任务,用一个很专业的名词来概括的话,就是––圆逼!
是的,我要把它弄圆满了。
我伸手抚着李雪长发,一笑:“放心!你放一千万个心!我们季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差,对付轮椅罗,绰绰有余。至于你……”
我忽然银荡:“就在家洗白白等我回来吧。”
李雪的脸唰一下就全红了,一直红到耳根。
“嗯。”她点下头,发出比蚊子还低的回应。
我哈哈哈哈……暴出一串不输西门大官人的银荡笑声。
在跟罗家人联系前,我得回家收拾东西。
李雪表示,她就不跟我回去了,她得去BQ文化那边,跟沫沫安排请中X戏X学X的几个老叫兽吃饭。
我开车先送李雪去了BQ文化。
又转舵,回大厦,停车,上楼。
房里空荡。
小妖蛾子们显然没回来。
我想了想,在茶几上拿纸,执笔,写了一封书信,告之,我要出差一段时间,这些日子,你们要好生照顾自已云云之类的话。
完事儿,我给张秘打了打电话,报告了下行程。
当我提到要去X海见轮椅罗时,张秘愣了下:“咦,小季,这个人我认识啊,去年,我们组织一些爱国华侨和商人参加一个中秋XX会,那会儿我见过他,哎呀,想不到,一别这几年,他变这样子了。”
我说:“都是色迷心窍弄的。”
张秘啧啧感慨::“好!小季,你放心去做,年青人嘛,就该放眼世界,把我们大中华的千年医术推广到世界的每个角落。对了,X海那边,地方上有什么需要照顾的,随时电话给我,张叔这点小忙还能帮上。”
我不好意思地说:“这倒不用,我就是担心张叔你的治疗。”
张秘哈哈一笑:“没事!再说我这段时间也特别忙,要起草一些文件,可能还得出趟国,所以,我们都先以事业为主吧,个人问题,先放一放。”
我笑说:“张叔,你这觉悟,唉,我就是学不来啊。”
“行啦,小季,你就别给我灌**汤了!好了,我这边还得忙,有事随时电话联系。”
我跟张秘道了个再见。
撂电话,又翻出李雪给我的号码,拨了过去。
“喂……”
在我听到电话那端的一声喂时。
我眼前忽然就是一亮。
那种感觉,就像一道六月夏天,晴朗天空,一道阳光,唰地照在你身上一样。
温暖,清柔,荡着无限青春活力。
这是个女孩儿,且是一个阳光,自信,性格开朗的知性女孩儿!
“你好,我是季医生。”
“哦……季医生是吗?罗伯父把你的事情都跟我讲了,这样,你那边准备好了吗?”
我回:“没问题。”
“那我们就在机场门口见面吧。”
“怎么见?你长啥样,穿啥衣服?”
“咯咯……”一串不输银铃的笑声。
“我这边去的可能比较快,我先到机场咖啡厅等你,到时,找不到,你再给我电话。”
我说声好地!
双方愉快撂电话。
我拎了行李箱,开门下楼,没提车,直接打车去机场。
下午,这个时间段,车流不算挤。
没用一个小时,我就到机场了。
我拖行李箱进候机大厅,找到咖啡厅,进去,我傻眼了。
一群来自欧美非洲的国际友人,正三三俩俩地坐里边儿用鸟语小声交流着什么。
我……
我这是穿越了吗?
我拧头看下,没错,真真的国内,没穿。
我翻手机给银铃声音打电话。
“啊……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堵车,这样,你到外面等我吧。”
我惆怅转身,拎大行李箱,来到机场外边,站着开等。
十分钟后。
一辆红色牧马人徐徐驶进机场前的停车场。
车停好。
从里面走出一个身材高挑,长发齐腰的女孩儿。
我一向对女孩儿比较敏感,方才十分钟时间,我已经用眼睛观察了不下十个漂亮女孩儿了。
但这个,可以说是最赞的。
她戴了一顶大大的棒球帽,微微拉低的帽遮虽然挡住了额头和眼睛,但却丝毫掩盖不住她的漂亮和给力!
这妞儿!大赞啊,颜,完全不输小七。
但她又跟小七不同,她走的是健康阳光路线。
她的下巴略圆润,鼻梁直,鼻准有肉,挺,皮肤是纯纯的婴儿粉白。
我抱臂,让目光慢慢下移。
嗯……
不错!白色小吊带下的沟壑很深,很长,且不是人为挤压成形,是自然成形的结果。
再看手臂,浑圆,修长,既不失东方女性标准的阴柔美感,又兼具一丝西方女孩儿的力量和阳光。
向下,腰很细,胯略宽,臀翘,腿……
咦她怎么穿了条七分裤?
黑色,加丝牛仔的轻薄七分裤下,只坦露一小截晶莹如玉的小腿。
脚上穿的是一双不知名的帆布鞋,鞋的带子很是随意地系了个结,看样儿,随时都可能松掉。
她下车,先是拿手机,拨了个号码,讲的是她已经到机场了,让家中什么人过来帮她把车开走。
打了电话,她抬头四处张望,又走到车后备箱,拿过一个大大的背包,背肩上,又搬出……
好吧,这是一盆花,一盆精心培育的火鹤!接着,她又拎出一个笼子。
里面?我仔细瞅了下,里面装的好像是仓鼠。
她先是把东西小心放地上,又将车锁好。这才把东西一样样拿起,一条手臂搂花,一只手拎仓鼠,低头匆匆朝机场大门走来。
我目不转睛看着,当她快走到我身边时,我望了眼她脚下,用低沉又不失温和的声音说:“美女,你鞋带儿开了。”
她愣了下,很是尴尬地望了我一眼,低头,看到两只鞋的鞋带全开了,正凌乱地甩在鞋两侧。
她试图弯腰,把手里东西放下,可后背的包太重了,导致她做这个动作有些困难。
偏偏这时,一个航班到站,大股人流从机场里涌出,把她堵在了原地。
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小心挪步子,尽量不让人群碰到她怀里的火鹤和仓鼠。
她一点点地靠,最终靠到我身边。
这时,她左右环顾,见实在没空地儿,她突然扭头,清澈的眼眸里显出一丝小女孩儿的委屈。
“那个……先生,麻烦你能不能帮我系个鞋带儿。”
她努力抬腿,把脚伸到我面前。
我犹豫一下。
你跟我非亲非故,我凭啥给你系鞋带儿?
可……对方是个美女耶。
她可能看出我的犹豫,又挪了两下步,靠近身边的花坛,把脚探出,踏在花坛上。
她做完这个动作,又扭头,很是委屈地看我一眼。
罢了!
举手之劳。
我拖行李箱过去,一屁股坐花坛上,低头伸手,拿松开的鞋带,给她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视线中的脚抽回去,另一只脚又抬起。
我用同样的方法,飞速帮她系上了鞋带。
“谢谢!真是太谢谢了。”女孩儿满脸堆笑。
我拍拍手:“小事一桩,不过以后出门可得系好鞋带,不然影响形像倒还其次,万一踩到,摔个大跟头,就不值得喽。”
女孩儿点头笑了笑。
“对了,你等飞机吗?”
我“嗯。”
“我也是……这样吧,我请你喝杯咖啡,算是谢谢了。”
我是不想在这大太阳底下等那位罗家的使者,反正她说了要去咖啡厅,那就不如跟这位大美女,边品咖啡,边等人吧!
“OK!恭敬不如从命。”我一口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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