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俏屠娘
第三百四十章 再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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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依旧是笑意满满,他叹息着缓缓的晃头,仿若包庇稚气未脱的孩童一般,他无奈的笑笑,“这种事信不信的,且等等看就是,天命乃上天注定的,可不是老道随意一说便可成真的。”

说罢,混白的拂尘一挥,方正眨眼间不见了人影。

芍药瞠目结舌,这老道来时,走路无声,便心知肚明是个中高手,却是不知已经精通到如此地步,来去无影。

“不必怕他,不过是个满嘴浑话,哄骗世人的神棍罢了。”

芍药一愣,显然不知道花想容将那老道想的不堪,不论人品如何,若是单打独斗,她未必能在方正手上过下去三招。

“汤姐姐。”

汤敏君在枯藤附近等着,花想容远远望着愣了一下,却是不动声色的将汤敏君拉离了树前,然后轻声问着,“姐姐为何要到这处等着?”

汤敏君疑惑地看向花想容,“这处许多人都能站,为何我不能?”汤敏君脸色不佳,与花想容说话的语气也不好,花想容只当她是乏了,便解释道,“这处生有毒物,我昨日站的久了不小心便沾染上了。”

汤敏君掩着朱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来雨花庵没有十次也有七八次,日日都要站在迎客松这看风景,这颗枯藤是有些荒凉,不过也不至于在这人来人往的路上生出毒性来,若是有毒,人早就都死光了,哪个还敢上来。”

花想容一怔,她紧紧的攥了帕子。

“妹妹你怎么了?”

汤敏君忽然意识到好似说了不该说的话,便讪讪的笑了笑,眼眸一转,“妹妹的车已经整理妥当,我忽然想起与了静师父还有些话未交待,妹妹便先走吧。”

花想容点点头,看了一眼汤敏君匆忙的背影有些怪异,她的身子丰盈的恰到好处,该长肉的地方,一分不少。

山下马车,陈家的和将军府的并排立着,花想容正要上自家的马车,便听到一声惊呼,芍药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锦袋,里面软绵绵的,她忍不得好奇的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女人的小衣,她羞红了脸,盯着外面人异样的目光,风一样窜上了马车。

“捡了什么?”花想容问,一旁淡漠的雁雪也不禁偏头看向她,芍药却是没脸说出来的,将红色的锦袋递给了花想容,低垂着头,看着袖口的花样,烧的脸颊通红,想起方才的场景,陈家的车夫定是瞧见了。

“这不是汤姐姐的?”花想容撩着帘子看了一眼,山门处已经不见一人,众位夫人该走的,尽数已然离去,山下转眼只剩下她和汤敏君两府的马车没有走,她松了口气,瞥了一眼仍旧心有余悸的芍药,“咱们多等一会儿,这东西可不能落在外人手里。”

花想容捏着那锦袋,心中疑惑不解,汤敏君的小衣怎么会丢在山门脚下,如此显眼的位置,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芍药扒着帘子,喊道,“夫人,汤夫人下来了。”

花想容想了想,将锦布袋子塞进了胸口,下了马车叫住了汤敏君,她下了山之后,直接往车里爬,刚撩起车帘子来,便被花想容给喊住了。

汤敏君双颊潮红,脖子上还有薄薄的一层细汗,花想容看了一眼,心中诧异,“汤姐姐刚刚干什么去了,怎的这么着急就回来?”

花想容拿了帕子帮她擦,汤敏君猛的按住了花想容的手,脸色讪讪的,笑的僵硬,“怎好意思让妹妹伺候我,我怕下山晚,迟了归家惹夫君不快,就快走了几步,不成想身子过重,倒是出了一身臭汗。”她说着拿着花想容的帕子快速的擦了两下,便是要还,伸到一半,又迅速的收回了手。

汤敏君干笑着,“脏了妹妹的帕子,等姐姐回了府洗了干净再送回来。”她捏着帕子,一手扣上车帘,“今日天色不早,该走了,若是妹妹不急,等改日姐姐绣了新帕子送给妹妹如何?”

花想容摇摇头,看了一眼车夫,“想容有些话,想跟姐姐单独说。”

汤敏君一震,抿了抿唇,眼眸中难掩的紧张之色,“都下去吧。”车上只剩下花想容和汤敏君二人,汤敏君请了请嗓子,“我回山上是忽然想起了月容小姐离开之前的异样,心中始终放不下便赶忙去和了静师父说了。”

花想容已经写信通知了宋梁溪,依着宋梁溪的性子,即便花月容躲到天涯海角去也能被他翻出来。

“此事我已经通知了府里。相信不日便能找到。”何况花月容没有宋梁溪那么聪明的脑子,即便是要走也走不了多远的,不过是想以离家出走为借口,不断的逼迫她让步,殊不知,战楚炎不愿的事,她又如何做的了主。

就好比青莲,即便心知肚明,她会不愿,他还不是做了?

“那妹妹是有什么事儿?”汤敏君脸色疲乏尽显,与她说话神情恹恹的,仿若随时便会睡着了一般。

“这个是姐姐的吧?”

汤敏君一看红色的锦袋,便认了出来,一把夺了过来,反复的摸了摸,“这东西怎么会在妹妹那?”

“山门口捡的。”花想容看着汤敏君叹了口气,“姐姐的下人也太不仔细了,这东西若是被有心人捡了去,指不定惹出什么样的风波来。”毕竟,汤敏君在陈诚的心里已然不堪的很。

汤敏君扣住花想容的手,吸了口气,“这件事我会严加教育的,天色不早,元帅定还在等着夫人,咱们走吧。”

花想容点点头,她看的出来汤敏君不想多谈,回了将军府的马车上,芍药疑惑地问花想容,“夫人觉不觉得今日的汤夫人十分古怪?”

花想容一怔,疑惑的瞥了一眼芍药,这个丫头疑心和好奇心倒是一般重,便心不在焉的解释道,“许是累了吧。”

芍药扣着下巴,自言自语道,“她从山上下来,几乎是靠着那小丫鬟的身子下来的,而且衣裳,发丝不整,即便是脸都是一直低着的。”芍药记得,每每见到的汤敏君,开朗欢快,热情大方,便是这样的性子,若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儿,怎么会露出如此仓惶的一面?

被芍药如此一说,花想容仔细回忆了一番,当时汤敏君见着她的时候,的确有些慌张,她迟疑了片刻,让车夫远远的跟着汤敏君,一直看着汤敏君进了府里,才远路返回,这么看汤敏君的确是心急回家才引起的惊慌失措。

“让车夫走吧。”

花想容看了一眼集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不远处的摊位上有个老伯在捏面人,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远远的依稀能分辨的出人物的星象,她多看了一眼,芍药也见着了,便劝慰道,“夫人若是喜欢,不若芍药去买来一个?”

花想容摇摇头,她看着面人怀念的是前世花花绿绿的世界,没有周遭复杂的人心,权谋,和算计......

“夫人,你怎么哭了?”芍药惊呼一声,拿了帕子给花想容抹泪。“夫人若是着急想要,芍药便是把那捏面人的请回府里就是。”

芍药故意说些俏皮话便是哄花想容的,她笑着摇了摇头,“我不要,走吧。”

马车刚刚调转了方向,出去不过几米,便猛然停了下来,车厢里一晃,花想容险险的擦着车厢蹭了过去,芍药掀了帘子还未张嘴指责,便听到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敢问这是镇北将军府的马车?”

芍药一震,京中还有人不知道,将军从塞北凯旋归来,便是已经被圣上亲封为镇北大元帅,这男人同样穿着一身铠甲,面色古铜,眸子黑亮,仿若黑珍珠一般,仰望着她。

“这不是。”

那男人眼见着脸色渐渐失落,却仍旧扯出一抹笑容,与他身上穿的冷煞的铠甲全然不符的儒雅的笑,倒像个温婉的书生,芍药心里猜测,莫不是与宋大人在军中的职务一般,也是个军师?

花想容听着外头的声音十分耳熟,却始终想不起来,便探着头出来瞧了一眼,望着车外头的人,一怔,“是郭友松,郭公子?”

郭友松的步子一顿,猛的转过身来,那双黑亮的眸子燃起的欢喜的火焰,他重重地点了头,一步便迈了回来,“想容,我回来了。”

男人亲昵的称呼让芍药十分的诧异,她看了看郭友松又看着夫人,惊疑的问,“夫人这?”

“这位是我和元帅的旧友。”

郭友松神色微微一僵,抿唇一笑,笑中藏着一分微不可见的讥讽,他倒是忘了,从西北回来的时候便已经听闻,战楚炎晋升了,他一直努力的追赶,却发现目标越发的遥不可及。

许久不见,花想容有些不敢认,郭友松的身子结实了许多,人比之前也高了半头,如今她及时坐在马车上还是要仰视他,“郭公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瞧他身上的铠甲不似京中的近卫军的打扮,再加上进京之后,便再未听闻他的消息,想来他一直不在京中。

郭友松挠着后脑勺,笑的憨厚而秀气,“西北风沙大,我吃了两年沙土,疏浚了河道,终究是被放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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