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夫妻关系我以为你心里清楚,你情我愿的事我无权插手。”一开始就说了那话,花小白绝不会做自打巴掌的事,她心里复杂的很,却咬死了不松口。
林楚脸色一僵,“你再说一遍?”
花小白冷哼一声,转头就往门外走,边走边说。“以后这种事别来烦我。”
若是林楚真的对她有心,又怎么会拿别的女人的事情来烦她,明显就是拐着弯的警告。
花小白权衡利弊,从郭老爷子那谈妥的生意还是因着林楚的关系定下来的,若现在和林楚分道扬镳并不合适。
她揉了揉鼻子,一定是烟呛得鼻子发酸,将煮熟的面条盛出来,用酱油,香油拌好,上面放上烫好的青菜,切碎了的辣椒碎和小葱,还煎了两个荷包蛋,金黄油亮的散发着热腾腾的鸡蛋香。
饭做好了,花小白却不想去招呼林楚,她心里有气,更知道那心中有了别人的男人对她更有气,索性就等,等着林楚自己饿了过来吃,然而等到面渐渐冷了,花小白仍旧不见林楚的身影,她张望着,心中闷气更盛,一口气将凉了半碗的面吞下肚中。
食不知味,带着闷气的面果真不好吃,花小白进了屋,瞧见屋子里昏暗,林楚躺在地上已经睡熟,她不禁冷笑一声,当真是个心大的,生她的气,饭也不吃了。
林楚根本没睡着,他听着花小白进来的脚步声,刻意屏住呼吸,让人以为他已经入睡了,实则静静的观察花小白的反应,谁承想,花小白翻身上了床,再无动静。
一大清早,花小白没再见着林楚,厨房里的昨晚给他留的面,又干又硬。
花小白倒了面,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心中隐隐不安。
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她不耐烦地开了门,一见是木棉,脸色更是不悦的厉害,“你怎么来了?”
木棉看上去倒是心情不错,她对着花小白明媚的眨了眨眼,比起往日的苍白的病弱,竟然多了一抹风情。
看她脸上红扑扑的,花小白便知道是定然是用了林楚送的胭脂,她的心思已经是司马昭之心,天下皆知。
“林楚不在。”说罢,花小白转身就要关门。
在门关成一条缝隙之际,木棉的手挡在其中,随着哎呦一声惨叫,花小白松了手,双手抱胸冷淡的盯着她。
木棉的手连红都没有,惨叫声却已经冲出天际,恨不得将周围的人家都吸引出来,看看花小白是如何欺负她的。
花小白却是无动于衷,只淡淡道:“还有事么?没事我就关门了?”
木棉皱着眉头,她以为依照花小白和她往日的交情,花小白就是心里再不高兴,也会给她留几分情面的,木棉嘟着嘴,“小白,你怎么这样对我?是不是林大哥一个人上山了,你心情不好?”
他上山了?还是一个人?
花小白记得前些日子问过林楚,他说不打算上山的,天气不好,上山的野物出来觅食,风险更盛,现下听说这是,不由有些有些想不明白,林楚为什么突然上山?
“小白你不知道?”木棉一直盯着花小白的脸色看,见她皱眉,便有些沾沾自喜,看来林楚和花小白之间果然生了嫌隙。
“你笑什么?我丈夫冒着风险独自上山,我作为妻子当然担心。”花小白一手扶着门,“你还有别的事么?林楚不在家,我一堆事要做。”
木棉假惺惺的,可花小白可没空陪着她演戏,比起勾心斗角,她更愿意多挣些银子。更何况,她和木棉从小就认识,也不愿意和她争锋相对,全然自己忍着,就当不知道也好。
可这事情到底是发生了,根本没有这么容易就忽略掉心中的裂缝。
“小白,没事我就不能找你说些话?还是你也和旁人一样认为我和那刘家大公子似的也不是个好命的?”木棉说着,便有些委屈的皱着眉头,眼泪巴巴的望着花小白,仿若花小白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伤天害理的大事儿一样!
花小白扫了一眼木棉的手,见她头发梳的光亮,眼中含泪,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若是一般男人见了定会心疼,但花小白不是。
都说朋友妻不可欺,朋友的丈夫动了也是不可饶恕的。
即便花小白对林楚无男女之情,但名义上,众人眼里,都知道花小白的丈夫是林楚。
木棉光天化日的用下作手段勾引林楚,就是跟她花小白过不去,她记得以前和木棉就说过,若是林楚日后有喜欢的人,便会自愿离去。
但林楚和木棉既然互相喜欢,何必招她花小白的麻烦,给她没脸。
他们不想让花小白好过,花小白自然不会让他们好过。
花小白心中本就吃了一肚子火气,自然不愿意再容忍。
“要哭回家哭去,我也不欠你的银子,若是想找林楚,就自己上山找去,我还有事,恕不奉陪。”花小白说着,趁木棉不注意的时候,一把将门关上,反手拴好了门栓。
再听到敲门声,一律当做没听到,谁也别想打扰她的心情。
其实熬制肉酱,并没有复杂的工序,重要的就是配置的秘方,这些调味的全部是林楚用关系从远洋的商人那弄回来的,花小白看着肉酱的火候倒了,便将酱罐装到酱缸中,待两日之后,郭老爷子自会让郭友松带着人过来接。
这活儿还是郭友松自愿揽下来的,花小白知道郭友松一个富家贵公子自是不用做这些粗使差事的,但和郭友松对接,她更安心,自然不会横加阻拦。
这日阳光灿烂,花小白数了三遍,整整十个大坛子,心满意足的等着郭友松的人来。
足足等到日上三竿,炙热的阳光烤的人头顶冒汗,才远远见着,郭友松骑着马,带着一辆马车过来。
“你怎么几日没去卖猪肉了。”花月容不知什么时候从花小白的身后冒出来,突然拍了她一下肩膀。
花小白吓了一大跳,没好气的瞪了花月容一眼,“什么事情都还要像堂姐汇报不成?”
花月容眼睛一瞪,便是要发火,尖锐的声音刚发出来头一个字,便听到身后马车停下,那面容俊美的公子动作利落的翻身下马。
花月容脸色微红,指着花小白的手也匆匆落下,转身,一脸温婉的笑容,微微福身,“公子又见面了。”
郭友松看着花月容愣了片刻,疑惑地看向花小白,似乎早就将花月容忘了。
可惜了花月容一直心心念念的,见此,花月容心底失落,面上仍旧笑容可掬,“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与公子在杂乱市井有过一面之缘,当时相谈甚欢,我以为公子定会记得。”
郭友松点点头,拱手,只说,“姑娘,有礼。”
说罢,转过头,看向花小白。“午后有事要忙,林夫人可准备好了?”
花月容又羞又恼,碍着郭友松的面子不敢使脸子,又瞧见花小白似乎和郭友松订好了什么事儿,便好奇的探着脑袋询问。
看着郭友松命令随从一坛接着一坛从林家院里出来,花月容偷偷的问花小白,“那公子从你这里拿的什么东西?”
花小白装作没听见,没搭理花月容。
花月容破天荒的多了耐性,直到等着郭友松带着马车离开,她才脸色难看的质问:“花小白,你一个已婚之妇,和未婚的公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心中有气,此刻便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所有的不满通通的发泄到花小白的身上。
这种事以往稀松平常,花小白都是忍了下来,可今天不知怎么的,没由来的就有一股火气。
她冷冷的撇了一眼花月容,“还请堂姐禁言,咱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坏了名声,你就更别想嫁到富贵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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