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是我们仨绕过白雾快速追击过去,尤其我还一把拽着小晴戴上了左脸妖面。可小狸却比我们先一步行动,或许它已经把高人当做了对手,高人的一逃无疑让还没经过打斗的它来了脾气。
小狸气得吱吱叫唤,从黎征肩膀上跳下去,凑到小乞丐身边,本来小乞丐不理解它要干什么,一时间并没在行动上有所配合。
但小狸不管那么多,跳起来一通忙活把他腰间的裤带解了下来,接着它一边双手抻着裤带啪啪作响,一边倒腾着双腿冲了过去。
不得不说,我发现现在的小狸不用飞竟也能跑这么快,几乎是一溜烟般的追上了高人。
我只听到白雾里传来抽裤带的声音,还有高人杀猪般的嚎叫,可无奈视觉上什么也看不到。既然小狸出马,我们几个也都放松下来,知道高人逃不了,就没那么积极的继续追击,反倒站在白雾外静等结果。
这样过了小一分钟,一个小小的影子从白雾里出现,小狸显得很休闲,还把裤带挂在脖子上,大摇大摆的走了回来,甚至期间还吹了一声口哨。
小乞丐最先有反应,他并不关心高人的生死,只想要回自己的裤带。但当小狸把裤带还回时,他一时间愣住了。
我也趁空瞧了一眼,发现这裤带压根就没个裤带的样子,上面一道道全是裂痕,尤其裤带卡头也没了,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小狸抽打时,不小心弄丢了。
小狸是很恭敬的把裤递过去的,甚至就是不能说人话,不然保准好好谢谢小乞丐一番,可小乞丐呢,拿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接过裤带,还念叨一句,“哥们,我这裤带是头两天花不少钱买的,这么快就报废啦?”
小狸看小乞丐迟迟不接裤带,最后没了办法,小腿一蹦直接把裤带挂在他脖子上,接着一返身飞到黎征肩头。
白雾渐渐散去,我们把眼光都集聚在地上的一具尸体上。看他身上打扮,我知道这是高人无疑,但只看他的脸,我一时间认不出来。
都说打人不打脸,但小狸却把抽高人的重点全落在脸上,尤其现在的他,脸几乎被毁了容,头顶上的小辫子也被打散了,看着说不出的狰狞与恶心。
我们蹲在高人旁边沉默不语,从我角度出发,我是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高人从出现到身死并没多说一句有用的话。
黎征把目光停留在他脖子上,还一伸手把铜钱扯了下来。这枚铜钱是个宝贝,小乞丐也识货,眼睛盯得溜圆,还对黎征连打手势,那意思我们仨既然都有宝贝了,那这枚铜钱给他最合适。
黎征并没同意小乞丐的请求,但也没否定,只是用力搓着铜钱上的血迹,把它弄干净后又自行揣到了兜里,还跟小乞丐说,“想要它就要经过我的考验,只有一身正气的人才能使用它。”
小乞丐急忙嚷嚷一嘴,说他是这世界上最有正气的人,可黎征不可能光凭一句就信了他,这事一时间就先放在这,至于小乞丐到底有没有权利使用铜钱,那就是后话了。
我们又合计着接下来怎么办,到底是原地休息还是继续往下追。其实在高人没出现以前,我们是打算休息的,但现在高人已死,我觉得我们要接着休息的话,弄不好会让居士与河童趁这段期间偷偷逃出黑森林,毕竟他俩与高人是一伙的还受了伤,没了高人保护,他俩根本就没了跟我们争斗的实力。
我还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们听,他们仨也都赞同我这观点。我们不辞辛苦又一同追起来,而且追击的速度特别快,这样直到夜色完全降临,我们终于到达黑森林的尽头还发现了一个小型的坟冢。
这坟冢是延伸到地下的,只在地上留了一个墓碑和一个墓门,而居士正抱着河童靠在墓碑上,精神也有些恍惚。
别看现在光线昏暗,但他也认出来我们,还用沙哑的嗓音问了一句,“你们想问什么就快些问吧。”
光是这一句话,我听得心里紧缩一下,能品出来居士有了死的念头。黎征当先靠过去,问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你就该是巫汉说的神婆的大儿子吧?”
居士好半天没接话,最后冷笑起来,还反问一句,“我是大儿子?哈哈哈哈,我是老二才对,那个老周才是老大,河童是老三,我跟你们提过那个被捕捞的河童尸体是老四。”
这答案超乎意料太多,我们四个全都愣了下神,我还在心里合计着,心说怪不得巫汉那老头当时说神婆儿子的话时眼神那么怪,合着他没把这话说全,甚至还做了一个减法,把神婆四子说成两个孩子。
我又接着问,“难道就因为高人是你的兄长,你才这么帮他么?”
这问话像根针一样刺痛了居士最敏感的神经,他惨笑起来,回答我说,“我和高人是双胞胎,但我俩不仅长得一点也不像,在性格上更是两个人,高人像父亲,为人贪婪,天生会些特殊能力,甚至还酷爱五岁孩童的打扮,而我像母亲,并不对这世上的‘纸醉金迷’感兴趣。我之所以违背我的宗旨去帮他,无疑还是为了三弟,老三老四也是双胞胎,但他俩是从母亲尸体上爬出来的,老四没活多久就死了,老三脑子不好,天生是个痴呆儿,智力只跟一般的动物差不多,而且时不时的还犯脑病,也只有老大时不时用特殊能力才能把它脑病强压下去。但这也让老大抓住了老三的把柄,还用这事跟我做了一个约定。”
我们一直认真听着他说话,而居士说到这时突然猛咳嗽起来,甚至瞧这架势都能咳嗽到背过气去。
黎征伸出一指先对着居士身上戳了几下,用最简单的点穴功夫帮他止咳,还一摸腰间想找药。
可居士一伸手拉住黎征,摇摇头又接着往下说,“老大说过,他的能力不够,并不能一次性治愈老三,但只要给他一个法器作为辅助,结果就会不一样,我念着老三安危,就答应帮他,刚开始老大用职位之便,散播了一个消息,说河远市出现了河童,这下引来不少奇人异士过来查看,而我就跟他配合着把这些奇人异士的法器全夺过来,当然这里面有两次我们失了手,一次是你们几个,另一次是一个道士,他的桃木剑威力太大,我们连使坏的心思都不敢打。”
我一听道士尤其还拿着桃木剑,知道这人就该是我的爷爷。而听着这话我又有了不解,还多问道,“你们杀了这么多人难道不内疚?尤其是河童,为什么放任它在河边滥杀无辜。”
居士盯着我看,脸上有些怒意,强调道,“犯下杀孽的都是我和老大,跟老三一点关系都没有,至于在河边滥杀无辜的,尤其还有那在家中疯掉的老者,也都出自老大的手笔,我不知道老大为什么这么做,或许是让河童的传言变得更加真实吧。”
我听完就望着居士手里的河童,心里的震撼就甭提了,换句话说,我们一直误会了河童,别看它长得凶恶,但却很清白,而那高人一直到最后才露面,平时也是一副善人的打扮,可没想到却是披着人皮的狼。
而且一提到那疯掉的老者,居士也不避讳的一低头,摆弄着头发说,“我和老大的头发很怪,头顶四周的头发跟正常人一样,可中间有一部分的发质硬的出奇,那一晚老大扎着辫子打扮成妖童的模样去爬窗户,可不料大意之下却被窗框夹去几根头发,也给现场留下了证据。”
我又想到一个问题,就是黎征对老者验尸后说的那两个伤口,虽然我没问,可打心里也明白,这一个嘴里一个下体隐蔽处的伤口都是高人弄出来的,而他竟会这么做,简直跟个变态无疑。
居士有些扛不住了,这时身体一软有种要瘫躺下来的意思,但他即刻哼了一声挺直腰板,又对我们说,“亏我还自称居士,其实却着实侮辱了居士的名头,我想在死前在做一件事,你们把宝贝都拿过来吧。”
之前他跟我们要过宝贝,我们都没给他看,我当时是隐隐觉得不妥,而这次他要宝贝,我却没犹豫,甚至都没考虑他话里的真伪,只是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下,把妖面摘下来递给他。
他先后把妖面和天镜收集,又猛地爆喝一声,对着自己手腕咬了一口。
他这一口咬的不浅,鲜血瞬间溢了出来,接着他把这流血的手递到宝贝面前,任由鲜血抛洒在上面。
我刚开始对他的行为有些不解,但看着我们这三件宝贝都诡异的抖动起来后,我一下明白了,心说居士身上流的就是神婆的血。
随着失血过多,居士显得有些昏迷,但还坚持说了一句,“母亲的血很怪很臭,但有特殊的奇效,我们四人里,只有我和老四的血才继承了母亲的神奇之处,尤其我身上的血液,还没了那股臭味,要不是事先打着你们宝贝的算盘,我或许早就把神血贡献出来了,现在算是我的补偿,而我也想请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被这话问的敏感起来,也不知道居士要的条件会是什么。
(这卷的高人打扮确实怪异,有种天山童姥的感觉,老九下笔前也想过要不要这么描写,但原型就是如此,我就按照他的风格设计了,当然他并没书里这么坏,是个萨满巫师,说白了就是东北跳大神的二神,每次施法时都爱弄一副孩童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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