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亡之谷的计划定的很快,我们准备时间也相对短一些。其实,我们也就是把各自的宝贝带着,本来刘思念还能给我们弄到手枪,但问题是我们仨对这种武器都不熟悉,拿来也没法用。
记得去小天空之镜时,我和拉巴次仁过了一把霰弹枪的瘾,可霰弹枪和手枪根本不是概念,霰弹枪是散射,只要大致瞄准目标,一扳机下去就能打倒一片,可手枪的子弹就那么大,要是没了准头还不如用刀痛快。
鬼面不知道从哪弄来了四把伞,还强调让我们每人都带上一把。
刚开始我不理解他这么做的目的,心说我们去的是死亡之谷又不是去下雨之谷,带伞干什么?可当我拿到伞摆弄一会后,就被它的特别之处吸引住了。
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伞,它整个骨架都是钢做的,就连伞面的布料也很特殊,凭摸着的手感能感觉出来,它防水是没问题了,甚至都有可能防火,而伞上避雷针的地方也被改装过,换上了一个小刺刀。换句话说,这伞用途很广,甚至还能当刺枪来用。
我见识过鬼面使用的武器是一种飞针,而且威力也不小,本来他也不想带枪,但刘思念一看我们四个都拿的冷兵器,就强行把一把五四手枪塞到了鬼面怀里,不过我看鬼面的意思,也只是应付的带着。
自打接触鬼面以前,我没见过他的真实长相,他上半张脸一直被面具遮盖着,这也让我极其好奇,毕竟他下巴很美,眼珠还稍有些发蓝,很像外国人,这明显是美男子才有特征。
我也想过,鬼面会不会上半张脸上有疤,或者被毁过容,这才导致他心理有障碍,也不得不借着面具遮丑。
但我猜错了,这次我们四个要在白天动身,鬼面总不能带着面具去街头逛游,他一伸手把面具摘下来,在场所有人包括刘思念在内,都被他的长相吸引住了。
不得不说,这是一张很完美的脸,丁点缺憾都挑剔不出来,尤其他那眼角配合着蓝眼珠,看着别有一番味道,拉巴次仁心里藏不住事,也属他反应最大,这爷们抿着嘴唇,嘿嘿笑起来,指着鬼面又指着黎征说,“你俩这长相太美了,可惜不是女子,不然我都收了当老婆。”
我和黎征都知道,拉巴次仁就这性格,也是随便说说,但鬼面却也极不自然的嘿嘿笑了。只是他俩这笑很明显不是一个意思。
我们没再耽误,出了研究所后就商量着怎么走,死亡之谷范围不大,就在一个叫野子林的地方的深处,而去野子林,就要出了市郊还要往北行二十里地,尤其那里路不好走,出租车不愿意去,长途客车也只有顺道的能经过,更不好等。
最后我们决定坐蹦蹦车,毕竟这种三轮车抗造,走山路方便,但在拦车时还是遇到了一个意外的小麻烦。
按座位来算,蹦蹦车里正好能坐四个人,可车主一看我们四人这身板,尤其拉巴次仁和鬼面,就都摇头找个借口拒载。
其实我们要不较真,打两辆蹦蹦车也行,但拉巴次仁非嚷嚷着,说哥四个要走就一辆车一起走,哪有分开的说法,而且他还想了一个坏招。
他让我们仨去一边等着,也不要跟他说话,就自己独自站着拦车。
拉巴次仁手大胳膊长,一挥舞起来特别明显,有个车主一看有生意上门,乐得屁颠屁颠把车开过来,而且他看拉巴次仁是个外地人,又故意抬了价。
拉巴次仁一点讲价的意思都没有,还嘿嘿笑着把钱先给了,那车主以为诓到了傻子,也开心的笑起来,但马上他这幅笑就变成了哭腔。
拉巴次仁故意走到蹦蹦车前,生怕车主被吓跑了,又招呼我们说,“快来,车主同意去了,钱都收了。”
我们也没太黑车主,差不多快到野子林时,就把他放走了,只是看这车主跟逃一样的开车跑了,我心说他这次拉客,肚子憋得火肯定不小。
这样又步行小半天,我们来到林子的深处,也到了死亡之谷的边缘地带。
我发现一个奇怪现象,刚来野子林时,这里的树都很凋零,甚至个别树的树叶都掉的精光,看着有种说不出的凄凉感,可一到死亡之谷,树又茂盛起来,大有春意盎然的味道。
之前听鬼面说过,死亡之谷里虫害特别严重,可在实地这么一对比,我觉得有虫害的地方该是野子林才对,毕竟那里的树看着才叫一个惨呢。
我把疑问说给鬼面听,鬼面没急着解释,反倒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子,指着一颗绿树对我们说,“看好了。”
他把石子打出去,而且力道不小,正中一个树枝后,还让它颤抖好几下。
突然间异变来了,那些看似绿叶的东西都飞了起来,围着树枝不住绕圈,隐隐组成一朵小绿云。
不得不说,我是开了眼界,发现这些“绿叶”都是蛾子伪装出来的,尤其它们伪装的还那么像。
鬼面看我们的表情,又解释说,“其实这还不算什么,等一会进入林子深处咱们再看看,那里都是黑带二尾舟蛾的幼虫,一个个肉呼呼的趴在叶子上,那种密集度以及它们的长相瞧着更让人恶心。”
我听他话打心里提前做好了准备,不过与此同时也来了一个疑问,“这蛾子和它的幼虫有没有毒?”
鬼面回答道,“弱毒,幼虫喷射的毒汁里含有蚁酸,只要不被迷住眼睛,沾到皮肤上顶多痒一痒而已。”
我稍微放下心,这时飞舞的蛾群又开始往树枝上落,重新制造出一个繁茂的假象。
之前鬼面说过,当地组织过灭虫,但效果不明显,我就接话又问他,“既然灭虫行不通,当地就没有引入天敌的想法么?”
这次没等鬼面回答,黎征接过话给我解惑,“蛾子的天敌有两种,一个是鸟类,另一个是寄生蜂(就是把蜂卵产在毛毛虫体内,消耗其营养来完成幼虫发育的一种蜂类)。可不管将哪种天敌引入,都面临一个问题,这里虫害太严重,引入少了不顶用,甚至极有可能反被这些蛾虫合力弄死,而引入多了呢,就会形成灭一害多一害的囧境,以后当地是不用考虑消灭蛾虫了,但却又要去捕鸟或者灭蜂。”
拉巴次仁一直旁听我们聊天,这时忍不住笑起来,摆手说,“当地政府当得太窝囊了,要我说还灭什么虫,直接运几门山炮过来,对着这里一顿狂轰滥炸,别说蛾虫了,就连虫毛都消灭的一干二净。”
我扭头瞪他一眼,而鬼面也说了他的观点,“这片死亡之谷也引起了特别组织的注意,想联合起来制造一种虫类病毒,让这些蛾虫全部死亡,当然目前还在研究阶段,至于可不可行那还两说。”
我们就是随便一聊,至于到底怎么消灭这些蛾虫,那都不在我们考虑范围之内了。之后我们休息片刻,也趁这时间适应下这里的环境,就又向死亡之林进军。
我们走的并没目的,就是瞎逛,昨天黎征通灵后,只知道太岁能在死亡之谷出现,但具体在哪出现却不得而知。
最后他想到一个办法,问鬼面,“死亡之谷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比如水源地或者凹坑这类的,咱们先去这种地方,说不定能有所发现。”
鬼面想了片刻,说在死亡之谷最里面有一个地方特殊,那里有个土坡,坡下有一个古怪的洞穴。
我从自身角度出发,觉得太岁在那里的可能性很大,就建议先去那看看。
他们也都赞同我的想法,可没走多久我们就遇到了麻烦。
当时我们正在林子穿梭,现在树上伪装成树叶的蛾子少了,更多的都是毛毛虫,就是那些蛾子幼虫,我发现黑带二尾舟蛾的幼虫长得很难看,有一张鬼脸,尾巴还分了叉,像挂了两根黑线头似的,而且很明显,这种怪尾巴就是它们洒毒水的武器。
毫无征兆的,我左眼胀痛起来,甚至在难受的刺激下,我还忍不住揉了揉。黎征留意到我的古怪,出言询问。
我把异常说给他听,甚至还跟拉巴次仁和鬼面强调,马上可能有危险发生。
我们聚在一起,打量着四周环境,其实左眼胀痛在之前就有过两次,一次是在王朝家楼下睡棚子时,一次是在旅店住宿,我和黎征一致认为,导致这种情况是因为有高人在周围施术。
这次在死亡之谷又出现这种状况,我合计这神秘高人,甚至极有可能是王朝,即将现身了。
但还没等高人出现,蛾子幼虫倒奇怪的扭动起来。
(黑带二尾舟蛾幼虫在我家这也叫斗鸡龙,长得很难看,大家看书知道就可以,别去百度找图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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