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老头这话弄诧异了,甚至还暗暗惊讶起来,心说难不成他实际年龄在百岁左右,就是吃这种神奇蘑菇才返老还童的?
老头显得情趣极高,还扭头问黎征,“小子,你别总闷着,也来猜猜我多大?”
反正被他问了一大遍,我和黎征却都没回答,老头哈哈笑起来,喜滋滋的又指着自己脸强调说,“我五十啦,怎么样,猜不到吧?”
我听得直咳嗽,还隐隐有种被坑了的冲动,但面上不好说什么,只要陪笑来上一句,“老先生,我是真没看出来。”
老头不笨,一看我这表情就明白我想歪了,指正道,“臭娃子,忘告诉你了,我天生得了一种怪病,三十岁时就满脸皱纹头生白发了,要不是靠调理,现在死了都说不定呢。”
我发现这老头是个话痨,尤其他说的话题我一点也不感兴趣,就急忙一转口问道,“既然都商量完了,咱们现在就交换吧。”
老头摇头说不行,“太岁没在我身上,你们先把蘑菇买了,然后我回家取太岁,明早你们再过来,咱们交易后半部分。”
这下我和黎征都不退步了,通过刚才的接触,我是真对这老头不放心,怕他借机诓骗我们,等卖了蘑菇就脚底抹油,到头来合着我俩白花三百块的冤枉钱。
最后经过一通理论,老头同意明天天一亮统一在这里交易完。
这一天,我心情很忐忑,既觉得我们弄到了太岁,又觉得这事有些不靠谱,但现在我和黎征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干等。
半夜时,鬼面如期赶到,还拿了一个木盒子,我和黎征都没睡意,急忙打开盒子查看,我是想看看熊猫血的样子,虽说明知那就是一种血,甚至面上看跟人血没什么分别,可还想眼见为实的过过瘾。
而没想到的是这木盒里装的竟是合成品,熊猫血和药都放在一起调配好了,一共分装在三个试管里。
鬼面问了我俩找太岁的经过,等我如实相告后,他点头说好,又指着三个试管强调,“明天咱们就开始救人,先让病人口服太岁,半小时后再让把试管里的血药注射到病人体内,如果顺利的话,不到半天,病人就会康复。”
我俩都兴奋的叫好,随后鬼面先行离去,说在研究所里等我们拿太岁过去,我和黎征也算着时间,在天快亮时就向约好地点赶去。
老头比我俩早到,脖子上还挂着那串蘑菇,这天早上风特别大,我们仨也都没客套,直接找个避风角落交易起来。
黎征把钱和腰带都拿到手里,又盯着老头看,那意思该他把太岁拿出来了吧。
老头嘿嘿一乐,摸着裤兜拽出一个黑黝黝的东西来。
我真不想描述这东西的外形,因为它看起来很像一截狗屎,我有些不信,指着它问,“这就是太岁?”
老头瞥了我一眼,拿着略带嘲讽的语气说,“娃子真没见过世面,这就是太岁,只是已经死了,还成了干货,救人时碾碎喂服就可以了。”
我记得鬼面说过,他以前意外得到太岁时,就因为那贩子看走了眼,现在我突然明白了,那贩子看走眼是很正常的。
黎征没接触过太岁,当然不懂怎么辨别它的好坏与真假,犹豫的接过来瞧了半天。老头显得不耐烦,多说道,“小子,咱在这天山脚下也是个名人,那些倒卖贩子都认识我,人要脸树要皮,我这有身份的人怎么能诓骗两个娃子呢?放心吧。”
别看他话说得敞亮,但我心里还是有些防备,我凑到黎征耳边悄声说,“小哥,要不你在这拖住老头,我跑回去叫鬼面过来看看,毕竟他懂行嘛。”
黎征没急着回答,反倒皱眉盯着太岁,又瞧了瞧老头,接着说了一句让我意外的话,“好,我信你,腰带是你的了。”
老头嘻嘻笑了,指着黎征连连说好,又指着我连连说你不行,之后他钱财两收,哼着歌消失在街头。
我真想不明白小哥挺谨慎的人却在这时候这么粗心,又或许是他念着拉巴次仁的安危吧,不过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再深究,跟黎征一起赶到研究所。
鬼面和刘思念都很熟,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看我们回来后,他率先起身迎过来,还问事情办得怎么样。
我就急忙抢过太岁递给他看,还催问道,“这是不是真货?”
鬼面瞧得很仔细,不过他的回答却不那么肯定,“外形看应该没差。”
要按平常习惯,我们肯定会对这太岁做个试验鉴定一下,但问题是太岁太过珍贵,甚至鬼面还强调说,这一指头长的太岁分量勉强够用。这么一综合考虑,我们只好把试验鉴定的做法打消。
不过在使用前,黎征、鬼面还是轮番对太岁用最原始的望闻之道鉴别一下,排除有毒的可能。
我们一商量,先从拉巴次仁救起,毕竟他体格最大,身体最壮,真出现问题了也好抢救。
刘思念找专家把罩子解除了,足足过了半小时,拉巴次仁才悠悠转醒,他睁眼第一件事就看着我们问了句,“现在是哪年?”
我被这爷们弄得无语,心说他真以为自己是被冰冻到未来了不成?我没好气的回他一句,“1999年了。”
拉巴次仁听得一愣,又拿出一副哭丧脸来,嚷嚷着自己竟睡了六年,随后他还试着下地行走,其实他就睡了三天而已,却在心理作用下,连路都不会走了。
我一看得了,再不告诉实情他这爷们会被闷坏了,就又说了一句。
等拉巴次仁稍微习惯后,我们带着他来到一个玻璃屋里,我和黎征先把他扶到一张床上,黎征又和鬼面配合起来,把太岁碾成末,喂给拉巴次仁吃。
拉巴次仁一直想跟鬼面比试下身手,现在看到鬼面了,他倒老实起来,还偷偷跟我说,“光看鬼面的体型就知道这爷们不好惹,而且他的身手也绝不在我之下。”
我打心里也赞同他这说法,甚至心里还有种小期盼,想见见鬼面跟人搏斗时会是什么样。
我发现拉巴次仁真不是一般的汉子,太岁磨成的粉末看着很恶心,还有一股骚味,拉巴次仁硬是眉头不皱,把这粉末嚼着吃了。
我们都找椅子坐下来,等半小时后再给拉巴次仁注射血药,可还没等到半个小时,拉巴次仁就有了反应。
噗的一声,他从床上吐了口白沫出来,我看这现象直皱眉,还问鬼面说,“吃完太岁就这效果么?”
鬼面一脸惊讶,和黎征一同起身向拉巴次仁走去,他俩一人一边给拉巴次仁把起脉来。
鬼面最先有结果,对我们说,“糟糕,拉巴次仁中毒了,而且这毒很古怪。”
黎征恨得直咬牙,随后强调说,“那太岁一定是假的,那老头也真有本事,就能找到这么逼真的赝品,骗了我的眼睛。”
拉巴次仁都快翻白眼了,勉强说,“把我送回去冻着吧,这样能延缓毒的爆发,你们再趁空想办法给我解毒。”
其实倒有一个办法能解毒,把小晴找回来,可我也明白,小晴离我们太远,等它回来也得是几天后的事了,但拉巴次仁不能拖,毕竟他体内有血蚤,要被这毒刺激大发了,它们可不给我们研究解毒的时间,肯定会争先撕破拉巴次仁的血管逃出体外来。
我们都很着急,最后黎征一狠心赌一把,他开打木盒子,把一管血药拿出来,不犹豫的对拉巴次仁进行注射。
我和鬼面都忍不住喊了一句,但黎征手快,血药一下进到拉巴次仁体内,之后又说道,“无论如何,都先把血蚤消灭才行,没了血蚤,咱们才能破解拉巴次仁体内的毒,至于拉巴次仁能不能抗住血蚤死后分泌的物质,就一切听天由命吧。”
我真不想看拉巴次仁受罪,也不想拿这爷们的命来赌,但黎征说的没错,我们除了这么等就别无他法。
我没看时间过了多久,反正我们一行人都在玻璃屋里煎熬着,拉巴次仁一会吐一会疼得直哼哼,中途还抽搐几次,不过也该着他运气,最后刘思念找人从拉巴次仁体内抽了一管子血,检验后发现,血内血蚤全都死光了。
不过问题是拉巴次仁还中着毒,甚至整个人也不是一般的颓废。
黎征又把目光看向我,“天佑,你体质特殊,我想用你的血给拉巴次仁注射,试试看能不能解毒。”
其实我和拉巴次仁换过血,就在我刚去墨脱时,这爷们用蚂蝗给我输血来着,我心说真是应了那句因果循环的老话,现在赶上机会,自己该把欠拉巴次仁的血还上了。
我一撸胳膊,跟他们说随便抽,而黎征真按我说的来了,足足吸了200cc。
我的血放到挂吊瓶里,慢慢滴入拉巴次仁体内,输完后拉巴次仁还平静的沉沉睡去。刘思念打个招呼,先出去干别的活,我们仨则一边守护拉巴次仁,一边借机休息起来。
我拼了两个椅子,蜷在里面睡觉,正当迷迷糊糊时,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接着拉巴次仁的惨叫声传来,“妈了蛋的,老子的身子怎么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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