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拉巴次仁说的很有信心,要在平时我们还真就放手退到一旁让他独自处理了,可这次面对的是鬼角,万一有个闪失让它喘过气来,我们可承受不起这种打击。
我推鬼角的力度没减,只是趁空对拉巴次仁说,“爷们,你有法子就用,我们不耽误你。”
拉巴次仁拿出一副此话当真的架势盯着我看了看,接着来了一句,“好,这可是你说的,一会真被我误伤了,可别怪我不通情理。”
他往后退出去挺远,还唾了两口,吆喝一嗓子,随后就像个开满速的火车头一般,向我们冲来。
刚开始我没真看出什么,但也就一念间的顿悟,让我想起了幽灵谷的一墓,他飞踢妖媚女的情形。
我反应过来,心说这爷们也好,他的法子也好,可都不是一般的凶悍。
我喊了句快躲后,就当先往一旁退,黎征同样看出拉巴次仁的动机,拉着乌奎往附近扑。
少了我们的推力,鬼角往回拱的速度加快,但它还是避无可避的中了拉巴次仁的必杀。
拉巴次仁整个人飞起来,用双腿狠狠蹬在鬼角的大屁股上,他这身板、这速度、这力道,带来的冲击力无疑是巨大的。
砰的一声闷响,鬼角整个身子都被踢的竖起来,大头冲下的栽在万葬坑中,只留下两只后腿无助的乱蹬。
拉巴次仁沉沉摔在地上,但他心情不错,疼得直咧嘴的同时,还哈哈大笑起来,连说着爽。
我望着不住下沉的鬼角,心里也是说不出的轻松,这次禁区遇到的劫难,算是全都熬过去了,而那个昏迷中的何村长,在我看来,不足为惧。
我们稍作休息就往回走,来到原来打斗的地方,我发现何村长还挺“敬业”,仍躺在地上昏迷着。
我们四个把他围住,黎征率先出手,掐人中把他弄醒。何村长也真是迷糊大发了,醒来后愣愣看着我们好一会,才回过神意识到我们是危险分子。
他吓得哆嗦起来,还用胳膊护着脸问我们要干什么?
其实他这么害怕的神态才让我觉得对劲,毕竟我们四个看他的眼神都很冷。
拉巴次仁又拿出他那副无赖样,咧个大嘴,“色眯眯”的看着何村长,又一舔嘴唇说,“老头,我要劫色。”
何村长听得明显一愣,但拉巴次仁没客气,哈哈笑着又要解他裤子,本来我觉得这爷们玩笑开的有点过,毕竟眼前这位是个老人,可又一合计,这老头蔫坏,让拉巴次仁折磨折磨他也好。
我没出手拦着,黎征也袖手旁观,而乌奎就不用说了,竟把拉巴次仁的话当真,还主动配合着摁住何村长两支胳膊,嘴里催促道,“朋友,你要劫色就快点,弄完了咱们好赶路。”
我算被这俩活宝弄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何村长真被吓住了,挣扎一会突然表情一木,又哇哇吐起白沫子来。
拉巴次仁看着生气,骂了一句,“你这老不正经的,一听劫色就诚心恶心我是不?还装病?”
可我跟他看法不一样,心说吐白沫是螃蟹的专利,一般人想吐还吐不出来呢。
我急忙打断拉巴次仁的话,还伸手探起何村长的鼻息来。他鼻息很快很重,甚至还出现了浑身抖的症状。
黎征也给他把脉,但很快就摇头说,“死脉,这人救不活了。”
我挺纳闷,不明白何老头好好一个人,怎么说死就要死了呢,黎征给我解了疑惑,他一捏何村长下巴,把他嘴拧开,又用尾指勾出一个小黑囊来。
“这是毒囊,一般都是把立式牙拔了,把它埋到那里,防止被擒受辱。”黎征解释到这又顿了顿,反问一句,“很奇怪,会用这招的一般都是特种兵或特工,可何村长只是一个平民,怎么也懂这个呢?”
我没接话,但心里却隐隐有了计较,心说小哥的阿爹跟何村的化学家都是同一批来大峡谷的,他们这里一定有秘密,甚至他们极有可能是早一批的特工,而何村长是化学家的后辈,学点这类手段也不为奇。
我们没什么办法,只好眼睁睁看着何村长咽气,黎征四下打量下,沉默片刻叹口气说,“虽然这老头不是个东西,但咱们尽点人事,把他尸体背回去吧。”
我一合计,这路途可不近,我们光走路就得弄到后半夜去,要再背个尸体,这么走回去腿不得累断了?
我耍了滑头,一捂脑袋,哼哼呀呀说头晕,黎征指了指自己背的血魔也没多解释,至于乌奎,受了不轻的伤,也不好意思让他受苦,拉巴次仁愣愣看着我们仨,气得指着自己鼻子反问,“这活儿又是我的?”
不过拉巴次仁的体力真好,背个尸体一点迟缓的样子都没有,在路上我也问了黎征一嘴,那鬼角也是大峡谷一大奇妖,为何不想个办法收为己用呢。
黎征没直接回答我的问道,反倒反驳我的观点,说凭他的看法,那头怪牛根本就不是真的鬼角。
看我一脸不解,他又多解释一句,“羊皮古卷里评论鬼角是雷神,可咱们跟妖牛打斗半天,也没看它放出什么电来,很明显是个冒牌货。”
我一合计也是,要说鬼角就是裹着树脂的牛的话,那这大峡谷里,鬼角可多了去了。
我们后半夜进的何村,直接去了何村长家,他那老婆还不知道何村长死了,更不知道他家爷们在外面曾跟别的女子有染,还坐在大厅点个油灯苦。
我是不好意思告诉她悲剧,打了声招呼就往后面草屋走,乌奎算是半个何村人,跟黎征一起硬着头皮留了下来,而拉巴次仁更绝,砰的一声把何村长尸体丢在大厅里,说了句累死老子了后,就随着我往后面钻。
其实我俩身子累,但心却兴奋着,压根就没睡意,坐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等着黎征回来。
足足两个小时后,黎征一脸倦意的推门而入,我忙追问怎么个情况。
黎征说先把何村长的死讯告诉给村长夫人了,又编个理由,把血魔及禁区的事说了说,最后还谈了谈选村长的事。
别看他一句话概括了所有内容,但我却皱着眉消化了很久,尤其他还提到了竞选村长的事,这让我觉得有点管闲事的嫌疑。
拉巴次仁也这想法,还不避讳的问,“黎征,咱们帮的忙够多了,这次去禁区还都差点搭上命,你怎么还给何村义务劳动呢?雷锋当一回可以,当多了那不是傻帽么?”
黎征叹气苦笑,说得了血魔后,他恨不得早点回黎村,可何村的村长和巫师都死了,这事要不管,以后肯定还会出麻烦。
我和拉巴次仁都不太懂他这话里的意思,他又往深了说几句,“那禁区明显是人为的,里面种了寄生树不说,还搞了一个万葬坑出来,面上看那是一个古怪的地方,但任由其发展下去的话,用不了几十年,那里就会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养尸地。”
养尸地这名词我不是头次听说,爷爷留下的残本中就提及过,而且这种地方绝不是什么好地方,真成了气候,养出来的可都是地地道道的僵尸。再喂了毒配上邪术,绝对是不小的祸害。
而且再深了回忆,有次在瞎眼师傅那儿看到一本古书叫《子不语》,把僵尸分为八个品种,其中的不化骨,培育环境跟万葬坑很像。
黎征摆手打断我的回忆,“村长夫人答应了,明天一早就把村里人都叫到村口,举行一个选举大会,务必在最快时间内把下任村长的人选给定出来,而且我们也要参加,我的意思,想保乌奎当村长。”
我先是一愣,接着又连连点头,尤其这一路上,乌奎变化很大,我觉得他真要能何村的村长,绝对能把禁区给废了,甚至用不了几年,那里就会恢复生机,至于他的条件嘛,我认为也够,一来他本就是何村的人,二来,他在大家心目中的印象更是不错。
可我们商量的不错,第二天一早却出了岔子,等大家都聚在村口时,乌奎人不见了,他晚间是在另一个村户里住着,我们仨都没特意留意他的行踪,那村户给我们带来一封信,是乌奎写的。
他挺聪明,猜出了黎征的意思,却拒绝了这片好意,孤身回到驱兽部落,一来想好好学点本事,二来也想重组个神火队出来,还特意给我们留话,有事可以去驱兽部落找他。
黎征被这变故弄得有些不防,最后计划也不得不打乱,村长夫人带头,选了一个我们仨都不看好的新任村长出来。
之后我们没在停留,吃了午饭就草草往黎村赶,路上我也问黎征,何村的事真就这么算了?
黎征无奈的一耸肩,说万葬坑建起来不容易,破坏起来更是难上加难,尤其还得精通风水,把它底下的地气阻断、阴脉隔离,而这些学术他丁点也不懂,根本没法子下手。
不过他也很肯定的跟我说,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会请强人过来帮忙,将禁区彻底的废掉。
这次何村之行算彻底结束了,虽说还有万葬坑的事悬着未决,但一番辛苦下,我们也得到了一件宝贝,就是黎征的妖宠,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我们都在黎村修养,直到一个怪人的到来,把我们生活的平静再次打破了。
(第四卷完,万葬坑的事,在番外会写到,下一卷《诡异猎头部落》即将上传,那怪人会是谁呢?又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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