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巴尼玛的言语,心说现在可不是要面子的时候,我继续疯子般的隔空撕扯着,而傀儡人也被我带的更加疯狂。
黎征对手一看就是这三个傀儡人的头目,它看两名手下互相打了起来,脸上怒意渐浓,有过去解围的心思,但黎征很聪明,看出它的动机,使出压箱底的手段,死死缠着它。
我心里窃喜,知道顶多三五分钟,这场恶战就能结束,但我们都低估了傀儡头目的手段。
突然间它一张嘴,尖叫了一嗓子。
它这叫声更加刺耳,而且隐约间还有种鬼哭的味道,我听得身子不由一抖,也别说再施展什么意念控制了,我捂个耳朵在地上来回打滚都缓解不了身上的难受劲。
黎征他们跟我状态差不到哪去,都拿出一脸难受样,但这还不算什么,傀儡头目的尖叫也对磷火虫造成不小的冲击。
这群磷火虫扑棱几下后竟在同一时间收了磷光,整个地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我吓坏了,还急忙捂住了嘴巴,一来眼前的黑跟平时不一样,要在平时的夜里,我也会摸黑出去上厕所(90年都是公厕),但不管怎么说,都能见点光亮,可现在呢,伸手不见五指,二来我周围还有那三个傀儡人,要是运气差跟它们撞上了,绝对讨不到好果子吃。
我发现我们四个也好,那三个傀儡人也罢,谁都没出声,整个地道一片肃静,但我也不会笨到仍在原地待着,悄悄起身想向墙壁靠去。
我按印象摸索前进,整个人也警惕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可饶是如此,我没走两步就摸到了一只手。
在我心猛跳一下的同时,那个人迅速靠到我身边,还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
别看他没说话,但凭他身上散发出特有的像青草香一般的体味,我能猜出这人是黎征。
我稍微用力晃了晃身子,那意思我俩一齐往边上靠,可黎征却特意抱紧了我,那意思让我别乱动。
我不理解,心说我俩当不当正不正的站在这算什么?要是傀儡人也在黑暗中乱摸索,保准不出几下就能摸到我俩这边来。
但我也不敢出声问,只好苦着脸陪他站着,没多久我俩周围就传来了脚步声,而且这脚步走的很拖沓,明显是傀儡人发出的。
刚才打斗时,铁斧和折叠刀都被我弄丢了,现在手上没武器,我索性把心一横,抿了抿嘴,心说一会真要摸黑打起来,自己也别顾什么地道不地道,直接上嘴,用一副好牙口撕它几口肉下来。
但我俩并没与傀儡人发生冲突,它们显得很低调,拖着脚步渐渐远去。
我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事实,总觉得危险过去的有点意外,这样又过一会,黎征开口道,“大家都别动,我召唤磷火虫。”
他连续吹了好几遍哨声,把我小腹弄得直胀,可磷火虫却没一个亮的。
黎征急了,又抹黑从包里拿出里令吹着,里令的威力明显比口哨大,刚吹不久,周围就稀稀疏疏亮起了磷光。
本来我心里一喜,但等他一曲吹过我发现,磷火虫的数量连以前的一半都没到,或许是傀儡头目那声嚎对虫子来说威力奇大,这群磷火虫里有一大部分都当了逃兵。
我们四个凑在一起,商量着接下来怎么办。
我们先统计下,只有三把折叠刀能使,照明的磷火虫也只剩“残兵”,我的意思是先退出去休息下,甚至回趟黎村准备一番再回来都行。
黎征也赞同我的观点,但他强调,我们走前做件事情,追上那三个傀儡人捉个活的。
我明白他意思,这魔宫里的古怪太多,要是能捉个傀儡人通灵问话,对我们下次进魔宫会有很大的帮助。
而且那三个傀儡人除了头目外,另两个身上都带着伤,我们只要找到机会,擒个活的还不是难事。
三把折叠刀被他们三刮分,随后我们沿着地道往前赶,黎征也不避讳的吹着里令,驱使磷火虫探路。在经过一个转角后,我发现有个傀儡人正瘫坐在地上。
它捂着腿,冷冷看着我们,正是被我意念控制的那个倒霉蛋。
我心说亏得它们还是珞巴勇士,那两个傀儡人竟忍心撇下同伴跑了,不过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我们四个对付它一个瘸腿,几乎是手到擒来。
拉巴次仁和巴尼玛各拿一把折叠刀向傀儡人靠去,我发现个奇怪事,这傀儡人竟不反抗,仍大咧咧的坐着,拿出一副慷慨就义的架势来。
我问黎征,这里面会不会有猫腻?
黎征警惕的四下看了看,又摇摇头回我道,“这周围也没什么怪异的地方,咱们多留意就是了。”随后他又对拉巴次仁做个手势。
拉巴次仁点点头,跟巴尼玛架着傀儡人就想拖走。
傀儡人扭着身子反抗,也说他块头大,再这么一扭,他俩硬没把傀儡人架起来。
傀儡人诡异的笑了,挪了挪身子,又板正的盘坐在地上。
它这姿势让我想起了守在魔宫入口处的骸骨,甚至它俩面向的方向都一样,我忍不住再次劝黎征他们,说这傀儡太邪门了,咱们退到远处观察下再说。
可我这建议说晚了,突然间,傀儡人仰天喷了一口腥水,与此同时,墙壁上发生了异变。
本来这些墙壁上画的都是三目男子,可谁承想男子的第三目竟然是活物,一只只眼珠从墙壁上伸出来。
或许叫眼珠不恰当,该叫它们花朵才对,这是一种很怪的花,合上后就跟个人眼似的,结在一根藤茎上,这藤茎还能动,带着花朵快速向我们袭击。
我们四人被眼珠花朵弄得一愣,黎征最先回过神,喊了句逃,但我们动作都慢了,这些花朵突然张开,各自奔着我们的脑袋咬去,甚至连那傀儡人也不放过。
我不知道别人什么感受,在花朵全扣在我脑袋上时,我整个人都懵了,眼前一片漆黑,花里那股咸腥味也把我熏坏了。
可这还没完,这花里还有一堆须子,冲我脸上扫来扫去,但凡被它扫过的地方,我都觉得麻痒异常,尤其还有个像吸管般的东西插入我的嘴里,对着我喉咙猛喷汁水。
我拼命挣扎着,双手使劲抠着花瓣,想把脑袋从花朵里拔出去,但这花咬力不小,我费了不少劲,仍没什么效果。
我把心一横,心说自己往下一坐,不信凭着自己体重还不能拔出脑袋。
我是坐下去了,但这花也跟着探了下来,大有我往哪它都随着的架势,我又狂扭起身子,可不管我怎么扭,它都顺着我,让我一点力道都借不上。
我干着急直蹬腿,而且被自己的动作一弄,我隐隐明白了那两个坐在墙角的骸骨是怎么死的了,说白了,他们也遭遇了鬼花的袭击。
倒不能说我绝望的放弃了抵抗,只是现有情况下我真无计可施。最后在失去知觉即将昏迷的一瞬间,我感觉到有个人奔过来,在我头上方砍了一刀。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睁眼时脑袋仍被花朵扣着,但它软弱无力,还皱皱巴巴有了枯萎的架势。
我被闷坏了,急忙一把将枯花扯了下来,可没想到外界很亮,在不适应下我不得不闭起眼睛缓了缓。
等我习惯后四下瞧了瞧,磷火虫一个不剩全跑光了,我仍在地道里,只是这地道的墙角上出现了长明灯,分布还极为规律,每隔五米有就一盏。
黎征倒在我身旁,手中握着刀,我回想起来,心说给我解围的一定是他,而拉巴次仁和巴尼玛的状况跟我差不多,脑袋上都扣个断杆的鬼花,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那傀儡人我敢确定是死了,它脑袋上也扣着断花,但头却夸大的往下耷拉着,身子流出一大滩的怪水,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我没理会傀儡人,先探了探黎征的鼻息,发现他只是昏迷过去,我稍放下心,又去查看了拉巴次仁和巴尼玛的症状,他们也没什么大碍。
我搞不懂为何我们四人同时中招,我这个体质最弱的反倒最先醒了过来。但我也没往深了较真,琢磨着先把那哥仨弄醒再说。
我先对黎征下手,又是使劲摇又是掐他人中的,反正忙活一大通,黎征吐了一口怪水,咳嗽着醒了过来。
我心里一喜,开口问道,“小哥,你怎么样?”
但没等黎征答复,我自己愣住了,我的嗓音特别尖,而且还特别甜,一副实打实的女人腔。
我又清了清嗓子,喊了一句宁天佑,可腔调一点没变。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第一反应我立刻向裤裆摸去,担心自己少了点什么东西。
而我那两句变声话都被黎征听去了,他看着我的着急样索性追问一句,“天佑,你干什么?”
我再次发愣,因为黎征的腔调也变了,但他不是女人味,声音显得很苍老,要是闭着眼睛听,保准把他误以为七老八十的糟老头。
黎征也急了,一下坐起来揉着脖子,皱眉不说话。
我又跑到拉巴次仁和巴尼玛身边,把他俩摇醒,而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是,他俩的声调也变了,尤其是拉巴次仁,醒过神后用清脆的童音问我,“宁天佑,你摇够了没?”
(进入第二卷的**……最近有不少书友问我,宁天佑会一直这么软蛋下去么?答案肯定是否的,老九稍微透漏下吧,宁天佑的左眼与体质,他与黎征的妖宠,天魔的礼物——只有心心相通的人才能用到的一对面具,这都会成为本书的看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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