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甫鸿轩则为刚刚产生的讨划而心喜着,他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身子忽然颤抖了起来,急促地喘息了几口后,立即走到案边……一旁的贴身宫人连忙挥退了左右,然后亲自弯腰侍候着!
半柱香后,皇甫鸿轩抬起头,神清气爽…
到了晚间,他命人准备了一些饭菜端到浅浅的房里,自己也特意地换了一袭青色衣衫,看上去英姿勃发。
宫人放下酒菜后便退了出去,只剩下皇甫鸿轩和浅浅二人。
浅浅仍是卧在床上,背朝外,那一方肩头看上去有些僵硬。
他轻笑了一声,用手拨了拨她的肩,嗯,不理?
于是轻扯了一下她的发,近乎好笑地呢喃:“这样就生气了?”
这下,浅浅终于回过头,一看是他,猛地抽出一个枕头扔向他,“给我出去。”
他摇了摇头,叹息着:“这哪里有赶主人走得道理!浅浅这些年没有见,你的脾气真是一点也没有消停。”
浅浅微微睁大了眼,怒道:“如果可以,你以为我喜欢住在这里吗?”
她的直言让他神色黯然了,半响才道,“不管怎么气朕,你总是起来吃些吧!”
“不吃。除非…”她顿了一下,然后看了看他的脸色:“除非你先把师兄放了。”
皇甫鸿轩先是一顿,尔后笑了,“浅浅,要放他也可以,除非…”
浅浅被他一句除非弄得有些抓狂了,哪有那么多地除非!
“除非什么?”她心里想说得其实是——有屁快放!
他仔细地看着她的眼,尔后轻轻道:“你明知道朕想要的是什么!”
她滞了一下,然后低下头,似是考虑,半天也不说话。
皇甫鸿轩见了,心下明白,如果不用一些手段,浅浅她是断不会肯了。
浅浅,你可知道,这是朕最后一次给你机会了,如果朕用了手段,我们间的情爱会显得不堪,这实不是朕之所愿,但——朕也顾不得了。
皇甫夜总有一天会找得到风清扬,那时他还有什么筹码来威胁浅浅?
其实他有想过冰儿,但是冰儿是浅浅的###子,他有些怯步了,因为无论怎样,他都不想伤害冰儿。
那是一个小浅浅啊!
虽然那是老三的孩子。
黑眸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但浅浅却没有看见。
“好好好,朕不逼你,只要你吃饭,朕就放了他。”他的语气缓和了下来。
浅浅眼睛一亮,“当真?”
他微微一笑,“自然是的,只是你不能走,朕希望你能陪着朕。”
这个希望的意思便是命令!
浅浅想也没有想地答应了:“可以,只要你放了师兄,我留下。”
看她这般爽快,皇甫鸿轩倒是有些不解了,凝起眉头,问道:“你当真愿意为了他而放弃老三?”
听他提起皇甫夜,浅浅脸色沉了下来,抿着唇道:“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从五年前就没有了。”
他的脸上露出微笑,似乎很高兴她这般说,“那好,先起来吃些膳食吧!”
浅浅虽然对他的话有所怀疑,但眼下也只能顺着他了,她不想激起他的怒气,换来又一次野兽的对待!
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很危险,像是随时会做出疯狂之事般。
她起了身,冲他浅笑了一下,然后顺了顺自己的长发,慢慢走到小圆桌前。
她的笑容让皇甫鸿轩有些惊喜,甚至是受宠若惊的。
伸手一撩袍服,跟着坐下。
浅浅想去挟菜,他淡淡地阻止了,“你的肩上有伤,还是让朕来吧!”
她没有拒绝,看着他替她布了好些菜,她慢慢地吃着,半响过后,感觉两道###的视线,一抬眼,正对上他的黑眸。
浅浅脸一红,垂下眼眸,轻问:“你怎么不吃?尽瞧着我干什么?”
皇甫鸿轩微愣了一下,忽然伸出手抓住她,浅浅躲闪不及,被他抓个正着,面色更红,“你又来了。”说完,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承认自己对他使了美人计了,哼,或许是丑人计吧!
这容貌也只有他们兄弟二人争了,换成一般的贩马走夫,断也不会多看一眼的。
她睨了他一眼,看得他心荡神驰了起来,恨不得立刻搂了到怀里好好疼爱。
但——还不到时候。
皇甫鸿轩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然后伸手替二人满上一杯酒水,一杯放到自己手边,另一杯递到她面前,“浅浅,陪朕喝些吧!”
浅浅想也不想地拒绝了,“身上有伤,饮酒不利。”
“你啊!什么时候这般循规蹈矩起来了!”他笑骂着,然后有些强硬地把酒杯送到她手里,“就当是庆祝我们达成了共识,可好?”
换言之,不喝的话,那之前的话都作废了。
浅浅怕他反悔,虽不愿,但也没有办法,只得一口饮尽了。
无奈喝得太猛,轻咳了起来,一张脸也染满了绯色。
一双大手无言地拍上她的背,轻轻地,很是宠溺地拍着,声音也无奈极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没有个轻重的,说喝也不慢些。”一代太上皇化身为老妈子。
浅浅轻轻抬眼,看着他带着浅笑的眼,良久,幽幽地说:“皇甫鸿轩,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她什么也不能给他,还不了这份情的。
这一瞬间,皇甫鸿轩有惊,有喜,有悔,他是真的有些后悔之后要做的事情了。
但,她喝了那杯酒了,一切都太晚了不是吗?
苦涩一笑,“朕无法不对你好,浅浅,从你出现起,朕就注定这一生会栽到你的手里。”
其实她并不够美,也不够艳,更不够乖,聪明的男人都不会去选她,但这天下间,最聪明,最有权势的两个男人却同时为她所迷——
说不清,道不明!
“如果有一天,朕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你要记得,那是因为朕喜欢你。”他轻轻地说着。
声音很轻,但浅浅却听见了,而且每个字都重俞千金。
心里升起警觉,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边的杯子,她无法不怀疑的,方才他并没有喝,不是么?
猛然捂着胸口退后一步,正倒在方才坐过的椅子里,伸手指着他,指尖都在剧烈地颤抖着:“你给我喝了什么?”
他脸上很平静,淡淡道:“只是一点让你心甘情愿的东西罢了。”
——是春.药!
浅浅一下子明白了,面上浮现出一抹讽刺。
“皇甫鸿轩,你这般做,怕只是更得不到。”她喃喃低语,努力克制心头那股子翻涌的欲.望。
他误会她的意思,于是走到她身边,一手轻轻划过她的心口,志在必得道:“朕先得到你的身体,至于你的心,朕也要!”
那只是早晚罢了,一个女人到心甘情愿交出身体的那天,她的心也必将遗失在这个男人身上了。
浅浅一手撑在椅侧,努力平息体内的气息,脸上却挂着一抹冷笑:“怕是会让太上皇失望了。”
皇甫鸿轩看着她脸上挣扎的表情,静静等待着。
传闻,此药喝下去烈女也会变成荡女,
传闻,这药喝下去,不吸尽男子的精华,药力不得解,
传闻,这药至今还没有一个女人能抗得过去!
传闻,曾有女子抵不住药力,又不愿背叛恋人,宁愿自杀,可见有多痛苦!
他等着,等着她求他,求他爱她!
但,许久后,浅浅仍是没有求他,脸色是变了,只是不是那种躁热的红,而是一种近乎死灰般的白——那是一种无生命般的颜色!
看了让人怵目惊心!
一会儿,那抹白色上面忽然染了满眼的红,皇甫鸿轩一惊,连忙抱起她,“浅浅,浅浅…”
她有些无力地倒在他的怀里,冲他笑着,“怕是让你失望了…”
她顿了一下,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中了鹤顶红之后,什么毒药,春药对于浅浅来说,都没有用了!”
换言之,这让无数烈女竟折腰的‘处子泪’要在她身上是浪费了。
皇甫鸿轩面如死灰,摇着头,“朕不相信。”
浅浅笑了,挣扎着站直,只是脸色苍白得吓人,“我喝了,你可以放了师兄了么?”
他望着她,呆呆地看着,许久之后,忽然阴冷的笑了。
“浅浅,朕想得到的东西从未失手过,但朕一向喜欢光明正大地去取,今天为了你,朕用了手段,既然你已经知晓,那么朕不介意更卑鄙一些。”
浅浅一惊,看着他的眸子趋向疯狂,心里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他要做什么?
还来不及细想,身子一轻,已然被他打横抱起。
“皇甫鸿轩,你带我去哪?”浅浅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感觉到头疼得厉害。
他没有说话,只是身子更是绷紧了些,让她感觉到他的怒气。
他抱着她,不知转过多少道宫墙,才到了一个偏僻的宫殿。
“这里曾是朕少年读书的地方,朕在这里熬过多少春秋,才一步一步地踏上帝王之路。”他幽幽地说着,然后低头瞧了她一眼。
浅浅冷冷一笑:“原来是培养斯文败类的地方,难怪一点儿人气都没有。”
他先是脸色一沉,尔后微微闭了闭眼,唇抿成一条严厉的直线:“浅浅,不要试图激怒朕,这对你没有好处的。”
浅浅侧了头,不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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