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昨天怎么回事，我怎么都没印象了呢……”
王雪把我摇醒，紧张的问我，“那，鬼来过了吗？我这是没事了？”
“嘿，那么多问题，”我还没睡醒，翻了个身面对她，“你放心吧，和夜校的契约应该是没关系的了，至于佛牌，还得你亲自去一趟泰国。”
她听后笑了起来，朝我点点头，利索的下床穿衣服。
我侧躺在床上，视线从她身上扫了一圈就闭上眼不再看。
不得不承认的是，即便现在的王雪身子骨不大好，整体的气色和状态都挺差的，但人家底子好。
那皮肤白的，小胳膊小腿……啧啧。
我隔着短袖睡衣都能瞧出王雪潜力不小，等修养一段时间，保准又是学校里迷倒万千少男的大美女。
我等王雪推门出去后才起来。
洗漱完毕后，老头跟我说王雪已经离开了。
“你看，”他伸手将一团焦黑的碎屑推到我面前，我问他这是啥，他挑眉回我，“王雪和通幽签的合同呗。我把小鬼收了后出来一看，就成这样了。”
“这么说，王雪是彻底没事了吧？”
我好奇的来回打量这团黑乎乎的玩意儿，他要不说，我还真瞧不出来是个啥。
“嗯。合同都没了，说明王雪和夜校之间的协议作废，她现在只要跑一趟泰国就行。呵，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和佛祖许愿的时候就喜欢感情用事，脑子都不动的。”
老头白了我一眼，转身吃早饭去了。
“可是，她要是找不到买佛牌的摊位，或者说，那摊位不在了咋办？”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追着他问。
“不会的，这个佛牌是真的，所以摆摊的老板绝对不会走，肯定会呆在原地。”老头说的很肯定，他说这行当的规矩就是这样。
“卖的人若是随意离开的话，自己也会出事，只要不是个傻子，就不会干那么蠢的事情。”
我有点意外，“那人家要是有一天不干这一行了呢？”
“嘿，老子再给你科普一个事儿。卖佛牌的人，只有两种可能离开这行，其一是自己死了，其二是买了他佛牌的人都死完了。”
老头手里拿了个白面馒头吃的欢，嘴里还不停的跟我说话。
“而且，佛牌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卖的，你去泰国玩儿的时候注意一下，那些到处吆喝的，喜欢和客人瞎扯淡的，都是假的，价格也不会太贵，还会允许还价。”
“真正的佛牌，不还价，不问俗事。你要是看到个从来不说话的，往那儿一坐就闭目养神，根本不搭理你的，大概率是真的。”
老头摇头晃脑，说他年轻的时候去泰国旅游过，当时走遍了大半个国家，也就看到一个摊位卖的真佛牌。
“嘿，王雪不会就是在那人摊儿上买的吧？”我挺好奇的。
“呵呵，那可不一定哟。”
老头说他让王雪吃过晚饭再来，到时大叔人也在，刚好能帮他把夜校的统合彻底斩断。
“虽说纸质合同是没了，可因果这玩意儿看不见摸不着的，不好办。你大叔再有俩小时就能到。”
老头说完后就出门了，说是要去买些东西。
我问他啥东西，他跟我说是道门用的玩意儿，我似懂非懂，还想跟去来着，但他说我不是行里的人，不方便带我去。
老头一走，又只剩下我一个。
我无所事事的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大白天的我懒得出门，也生怕惹点什么事回来，干脆家里蹲算了。
可这时候，前台拨了内线电话上来，说是大堂里有人找我。
“额，能麻烦你问下他叫什么名字吗？”
我握着听筒，跟前台小姐姐说话。
“……问了，她说你下来就知道，对了，是个女孩子哦，挺可爱的。”
我是想要拒绝的，但是前台说是个女的找我……
会是谁？
王雪不可能，她在家休息呢，晚上才会过来。
也不会是阿凝，那还有什么人？
我边换衣服边想，可等我进电梯都没琢磨出个一二三来。
平时我也不接触女孩子，电话里小姑娘的号码都不超过二十个，不是同事的，就是客户的，纯洁的很。
因此，当我看到坐在大堂沙发上喝咖啡的美女时，呆了一呆，没认出来。
“哟，强子啊，几年没见，你变帅了啊！”
鹅蛋脸，圆眼睛，娇小的身材刚刚到我胸口。
“咳，你，哪位？”
我还挺尴尬的，人家妹纸这语气明显是和我认识，而且搞不好还很熟，但我盯着她脸看了会儿，愣是没对上号。
“靠！你特么和王雪都联系上了，居然忘了我！高三那会儿谁给你借作业炒的忘了是吧？”
小姑娘瞪圆了眼，气哼哼的蹦起来在我肩膀上锤了下，不轻不重，痒痒的。
我伸手按了些肩膀，掩饰性的干咳一声，这人，我想起来了。
“周芳芳？嘿，女大十八变啊你！”
我这话绝对不是敷衍，她真和高中时候不一样了！
周芳芳小时候和我住一个楼里，爹妈互相都认识，算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吧。
从幼儿园到高中，基本都在一个班级。
我读高中的时候，她跟我是同桌。咱俩因为实在太熟悉，说话就和哥们儿似的，班里的男生也没把她当女女孩子。
主要是这人吧，本身就没个姑娘样儿。
别的女孩穿裙子梳小辫，她就整一男娃头，肥大的牛仔裤一套，又是一马平川不说话还真不会有人发现她是个女的。
可如今站我面前的妹纸，个子虽然不高，也就一米六多点，但身材是真的好，前凸后翘不说，该大的地方绝不小，穿的又是修身的衣服，还露了一小截细腰在外头。
这打扮，这妆容……
我敢说，现在要是把王雪和周芳芳摆一起，我肯定会选周芳芳。
“哼，本姑娘一直就很漂亮，是你眼瞎！”
她得意的挑眉，小模样还挺娇俏。
我尴尬的摸摸鼻子，可能我以前是真的瞎。
说起这事儿，高中快毕业的时候，这丫头把我拉到小树林里告白了，结果我那会儿不懂事嫌弃的拒绝了。
听我妈说，这姑娘后来哭了很久，再然后，这一家子就搬走了。
过了没多长时间，咱们小区拆迁了，换了个大房子，两家人就彻底断了联系。
“咳，对了，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我没敢邀她上去，干脆带她到酒店二楼的咖啡厅，一人叫了一杯摩卡。
“我是听王雪在群里说的才来试试看的，没想到真找着你了。”
周芳芳看起来心情不错，笑眯眯的对我说，“嗳，你还没回答我呢，和王雪咋搞上的？她说你帮了她个大忙，我还不信呢！”
我不知王雪说到了什么程度上，于是就打算敷衍过去，“也不是大事，顺手而已。班级群吗？我没看你们有说话啊。”
我纳闷的摸出手机，翻了翻，都三个月没人在里面发声了。
“切，当然不是！咱们女孩子的小群，就三个人，我，王雪还有邓敏。”
她摇了摇手机，冲我咧嘴一笑，“你帮她什么了啊，跟我说说呗，咱俩那么久没联系了，见个面不容易啊！”
周芳芳跟我说，她是从王雪朋友圈里发的自拍，找到这酒店的。
我真是服了她，不去当侦探简直埋没了她的天赋。
我支支吾吾的跟她扯皮，和她对视的时候，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
尤其是在她吃东西的时候。
周芳芳的肚子就跟个无底洞一样，一开始的摩卡就和玩儿似的，她三两口就喝完了。
紧接着，先后叫了四块芝士蛋糕，五个甜甜圈，两份鸡翅，刚刚又买了一盒平衡餐……
“我说，你这是几天没吃饱了？”
那么点个儿的女生，真的会有那么好的胃口？
还长不胖？
关键我就没看她胃鼓起来过，紧身小套装一点没勒出肥肉来。
“哦，我找你就为这事。”
见我提起这桩，周芳芳长出口气，“我刚才没好意思跟你提……咳，那什么，王雪说她身上出了怪事，你给帮忙解决了，我吧，最近也有点奇怪，你可得帮帮我！”
来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我没立刻答应，叫她先说说看。
“就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特别的容易饿，总是觉得吃不饱，一刻不停的在吃。只要有一会儿没有吃东西，我这儿就发疼。”
周芳芳伸手指着心口，有些微的慌乱。
而且她还发现，不管她吃多少东西，在什么时候吃，都没有长胖，甚至体重一点增长都没有。
“我平时都不运动的，你说这分量去哪儿了？上厕所也和平时没两样啊！”
她很苦恼，可这事儿吧不好说。
周芳芳跟她老妈说过，也去医院看过，但是啥问题都没有。
周围人都觉得她是在炫耀，吃的多还长不胖，不是每个女生的梦想吗，她怎么还忧郁上了。
所以，后来她也不敢再提，可这控制不住的口腹之欲让她心慌，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会来找我。
“王雪今天早上心情很好，还约我们出去玩儿，我顺口问了她有啥好事，她就说你帮了个大忙……哎呀，反正你帮了她也得帮帮我啊！咱俩的关系可不比和她好？！”
周芳芳越过桌面，伸手抓我胳膊。
“行行行，你先撒手，我得问问我朋友，晚点给你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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