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砰砰!
华阳心跳控制不住加快。
他忽然推开怀里的花漪,飞快起身后退,朝花漪拱手行礼:“……臣胆小,陛下不要开臣的玩笑。”
花漪无辜:“开你的玩笑?”
她迷茫:“我就是问一下,你要不要一辈子辅佐朕,怎么就开你玩笑了?”
华阳一哽。
花漪追问:“我开你什么玩笑了?”
华阳呼吸发紧。
花漪惊觉:“你不会误会,我要将你纳入宫中,要你做我的妃子吧?”
华阳心脏重重跳一下,抬头反驳:“臣未这般想。”
花漪弯唇:“没这般想就好,”朝华阳眨眼睛,很纯良,“国师大人,朕与你,可是十分纯洁的君臣关系,你可千万不要误会什么。”
华阳抿唇。
不是他要误会什么。
是花漪的行为举止太让人误会。
总觉得……花漪是故意的。
“陛下!”女官来报,“燕常在病了。”
花漪挑眉:“病了?什么病?”
女官:“燕常在昨夜感染了风寒,有些严重,面色惨白奄奄一息。”
花漪嗤笑:“放心,燕常在福大命大,区区风寒,完全不是他对手。”
对女官道:“告诉燕常在,好好养病,等朕病好了,就去看他。”
一刻钟后,燕止得到花漪病好后就来看他的消息。
心里没有感到开心。
只有无尽的愤怒。
哈。
哈哈。
还真是巧,他病了,花漪也病了。
还病好后来看他,说的话都是放屁,花漪根本就不会来看他。
“花漪,”燕止咬牙切齿,“你很好。”
前脚带他回宫,后脚把他打入冷宫。
简直好得很!
花漪冤枉。
她真病了。
这病用了五日才好。
病一好,花漪就信守承诺,摆驾燕止的小院。
“陛下驾到!”
院内燕止一怔,霍地从椅子上跳起,一边快速整理仪容,一边朝院门走去迎接花漪。
看到花漪,燕止脸上瞬间绽开笑容:“拜见陛下……”
华阳阴魂不散跟在花漪旁边。
燕止心口一窒。
想把华阳千刀万剐。
“心肝快免礼,”花漪快步上前扶起燕止,关切问,“身体如何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燕止面颊泛起浅红,含羞带怯:“多谢陛下关心,臣妾身体已经无恙。”
说完眼圈一红,委屈:“就是,好想陛下。”
花漪宠溺:“朕也想你。”
将燕止扶进椅子,转脸看向华阳:“国师大人快来,给我的心肝诊诊脉。”
华阳领命走近,为燕止诊脉。
燕止看着戴着面具遮住大半张脸的华阳,想真能装。
整日戴着面具唬人。
“心肝放心,”花漪去到对面椅子坐下,“国师大人长年居于神山,医术高超,由他给你诊脉,绝对出不了错。”
燕止呼吸急促。
看华阳的眼神变了。
长年居于神山,国师大人……神者!
“陛下,”华阳诊完脉,朝花漪禀告,“娘娘脉象平稳,前几日的风寒已经痊愈。”
花漪松口气:“痊愈好,痊愈我就放心了。”
看向燕止:“心肝,你可有怨我?”
燕止眼睛直勾勾盯住华阳。
完全没听到花漪说话。
花漪玩味:“燕常在。”
燕止依旧盯华阳。
花漪拿起一旁桌子上的茶盏,啪地一下重重拍桌子。
燕止一个激灵,看向花漪。
见花漪似笑非笑:“总盯着国师大人看,心肝这般,可是会让朕吃醋啊。”
燕止呼吸一滞,忙起身朝花漪行礼:“陛下赎罪,臣妾只是觉得国师大人气度不凡。”
花漪赞同:“国师大人确实气度不凡,”朝燕止道,“每逢世间有大变,神者都会下山入世。”
轻笑:“如今神者来我花垣,说明我花垣在即将到来的大变中,会是胜者。”
问燕止:“心肝觉得呢?”
燕止垂眸:“天佑陛下,天佑花垣。”
“陛下!”女官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丞相求见,说有要事。”
要事,花漪忙起身离去。
离去前哄燕止:“心肝,朕真的很忙,所以别怨朕不来看你,更别由怨生恨。”
深情:“你要记住,朕的心里一直有你。”
燕止害羞:“臣妾的心里也一直有陛下。”
他目送花漪与华阳离去。
视线紧紧黏住华阳。
直到华阳消失在自己视线里,燕止才收回目光。
他坐回椅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蓦地勾唇:“花漪,我真是,太感谢你了。”
“升了!”系统播报,“好感值升到74了!”
花漪笑了笑,扭脸朝华阳道:“感谢你。”
华阳一怔,好奇:“为何感谢我?”
花漪高深莫测:“秘密。”
两人回到御书房。
“这些,还有这些,”花漪将全部的奏折都推给华阳,“都你批。”
华阳:“……我都批了,陛下呢?”
花漪理直气壮:“我病刚好,不能操劳。”
忽然想到什么,朝女官道:“给朕拿画纸来。”
朝华阳道:“朕画画特别厉害,今天就给你露一手。”
华阳沉默。
华阳再沉默。
华阳拿过一份奏折,低头批阅。
终究是他扛起了所有。
然而不经意间瞥见花漪画的“画”,华阳目光凝住。
不是画。
是火枪制作步骤图。
花漪的手极稳,眼睛更是尺子,画的火枪无比精准。
终于,画完最后一笔,花漪丢掉笔后仰靠进椅背。
见华阳迫不及待拿走自己画的火枪图。
“怎么样,”花漪得意,“这火枪是不是惊艳到你了?”
华阳眼睛发亮,何止是惊艳,简直是震撼。
忽然听对面花漪呻吟:“哎呦,画了这么久的图,手好疼啊。”
华阳一顿。
听花漪继续道:“要是有哪个好心人愿意帮我揉一揉就好了。”
华阳浅浅弯唇,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放下手里的火枪图,起身绕过桌子来到花漪身边。
“手指头疼,”花漪早已举起手,“手掌也疼,好疼好疼,你要多揉一会儿。”
华阳垂眸注视花漪的手。
手指莹白,似美玉,只是指尖已经刚刚画图太久泛起了红。
有些可怜。
但这可怜又似勾/引。
勾/引人……把这红染遍花漪全身。
要指尖可怜,变成花漪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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