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漪:“……”
花漪翻身下床,弯腰穿鞋子离去——
手腕一紧。
被燕空抓住。
“你去哪儿?”燕空把花漪拽回自己怀里。
花漪勾唇:“怎么?不想我离开?”
戏谑:“改变主意,要跟我白日宣yin了?”
怦!
怦怦怦!
燕空心脏狂跳:“你、你正经些。”
想起什么,瞬间底气十足:“你刚醒,身体正虚弱,不要想那事。”
花漪明知故问:“那事?什么事?”
燕空:“……”
花漪见好就收:“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拉燕空下床,“感觉手脚都废了,陪我出去走走。”
两人逛了山庄。
一路上不少目光落到花漪身上,或好奇,或探究。
佛子高洁出尘,却被诱入红尘。
花漪到底有何魅力。
“我们要不要先松开手?”花漪晃晃与燕空交握的手。
燕空微怔,摇头。
愈发握紧花漪手。
可走了两步停住,幽幽问:“你想跟我松开手?”
花漪:?
花漪冤枉:“我是怕你不自在。”
燕空哼一声。
转开脸。
我生气了,快来哄我。
特别生气,哄一遍不够,必须哄两遍。
花漪:“……”
花漪看一眼四周,确定没人时凑近燕空。
啾。
一触即分。
燕空:!
燕空:!!!
燕空蹭地涨红脸:“你!”
花漪甜甜笑:“还生气吗?”
迈近一步:“你若还生气,我再——”
燕空捂住自己嘴。
贞洁少男。
“噗。”花漪再也绷不住,爆笑出声。
燕空愣了片刻,意识到自己被捉弄了。
“花漪!”超凶。
花漪眨巴眼:“因为我亲你,所以很生气?”
点头:“那我让你亲回来。”
燕空:“……”
花漪真诚:“我不动,也不反抗,你亲回来,想亲几下就亲几下——”
燕空松开花漪手,大步离去。
脚下生风,潇洒恣意,却也落荒而逃。
害羞本羞。
-
夜晚,燕空又端来一碗药。
黑糊糊冒热气,光是闻着就苦。
花漪抬眼看燕空。
燕空面色苍白,弯着唇笑:“良药苦口。”
花漪静了静,开口问:“我需要喝多久?”
燕空微怔。
花漪眼神平静,却锐利。
燕空感觉自己被看穿,他几乎狼狈地别开脸,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若无其事道:“再喝一天。”
花漪:“……好。”
拿起药碗咕咚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光。
没再喊苦。
也没再要燕空喂。
只是喝完之后,狠狠咬了一口燕空。
燕空闷哼一声。
花漪松嘴。
一个渗血的牙印出现在燕空脖子上。
“很疼?”花漪抚摸燕空脸。
燕空静默良久,摇头:“不疼。”
他握住花漪手:“漪漪咬的,不疼。”
花漪撞进燕空怀里,咬牙切齿:“骗子!”
两人进被子睡觉。
“今晚跟明晚,”花漪冷道,“最后两天盖棉被纯睡觉。”
燕空一怔。
花漪贴到燕空耳畔。
听到花漪说的话,燕空睁大眼睛,呼吸加重。
“当然,”花漪很民主,“你也可以抱着枕头出去,不过,”斯理慢条,“出去了,就别再想进来。”
燕空:“……”
花漪转身面朝床里侧。
背对燕空。
燕空默了两秒,侧过身,从后面将花漪抱进怀里。
“对不起。”他道歉。
花漪不语。
“虽然不知道你为何生气,”燕空轻声说,“但肯定是我做错了什么——”
花漪:“你没有做错什么。”
她回过身,钻进燕空怀里。
“我没有,”花漪脸埋进燕空颈窝,“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气。”
气自己一睡不醒。
气要你痛苦煎熬。
气要你……用心尖血救我。
“你故意的。”花漪咬燕空下巴。
燕空迷茫。
他故意什么。
花漪认输:“我栽了。”
燕空心跳漏掉一拍,忙问:“栽了什么?”
花漪冷哼一声:“睡觉。”
燕空:???
燕空不甘心:“话不能说一半——”
花漪抬起脸:“不困?”
她邪恶笑:“如果不困,我们——”
“困。”燕空闭眼,“好困,我睡了。”
呼吸急促,面色通红。
睡个毛线。
不过花漪这人最怜香惜玉,所以先暂时放过燕空。
虽可以霸王硬上弓,但第一次,不能太粗鲁,要让燕空留下美好的记忆。
翌日早饭后,花漪对燕空道:“陪我去见蒋昭。”
燕空微顿。
片刻后抬眼,死死钉住花漪。
“别误会,”花漪笑道,“我去见他,只是想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燕空袖子里的手颤了一下。
“醋精。”花漪起身走近,俯下身,无限贴近燕空。
燕空身后是椅背,退无可退。
他也不打算退。
鼻尖几乎贴着鼻尖,呼吸交缠,只需再近一些,就能亲到。
“我一向与人为善,”花漪笑说,“不过对敌人,我很凶残。”
问燕空:“要看我凶残的那一面吗?”
燕空静默几秒,点头:“要。”
两人去地牢看蒋昭。
蒋昭手脚皆断,整个人狗一般瘫在地上。
忽然听到脚步声,他怔了怔,似有所感般抬头:“漪漪,漪漪是你吗?!”
蛇一般爬到牢门,看到花漪瞬间狂喜:“漪漪你来看我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
声音戛止。
蒋昭张着嘴,面色涨红,似被一只掐住脖子的鸡。
“你们!”蒋昭怒不可遏,视线淬毒的利箭般射向花漪与燕空交握的双手,“松开!给老子松开!”
花漪轻笑:“想让我们松开?”
搂住燕空腰,吻一下燕空面颊,朝蒋昭微笑:“偏不松。”
蒋昭目眦欲裂。
下一秒怒气攻心,噗地吐出一大口血。
花漪不理解:“我不过就是跟燕空抱一下亲一下,你竟然能气得吐血——”
“花漪!”蒋昭暴喝,“你是我未婚妻!当着我的面跟燕空勾勾搭搭,给我戴绿帽子,你当我是死的?!”
花漪打量蒋昭一番。
手脚以诡异的角度垂落在一地,高昂着头,面容狰狞,眼睛血红。
“你不是死的,”花漪点评,“不过不能算活着,严格意义来说,应该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摇头纠正:“不,你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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