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这么火?”这家酒馆,往常就是个不起眼的地方,店面不大,酒水也一般,生意也就过的去了,怎不想,一首诗一面墙,竟然就让他们家火成这样了!
他家也有一家酒楼,他要不要琢磨着,也找找那个最初作诗的人,去给他家墙上也来一首……
“好了,小二,给我们来点酒和吃的,你下去吧。”再不让小二走,估计一会,陈光就得拍着肩膀,管人家叫兄弟了!
“好嘞!”小二转身要走,突然狐疑的又看了阮夭夭一眼,这人,怎么有点眼熟呢……
阮夭夭一点没有要被认出来的觉悟,大咧咧的该干嘛干嘛。
小二越看越觉得眼熟,转回后厨,抓住了老板:“老板老板,外头来了个人。”
“哎呀,”老板正忙着酿酒,哪有闲情关注一个无关紧要的客人:“来就来呗,咱家来的人还少啊!”
“不是不是,”小二急的抓心挠肝的,急需老板去确认一下,那人是不是那天那个:“好像是那个,那天那个,在墙上写诗那个。”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老板腾地直起身,一脸欣喜若狂的表情:“你没看错人?”
“我瞅着像,这不找您去看看么!”
“快快快!”店老板连手都没擦,着急忙慌的转到了正厅。
“那那那,”顺着小二的手指,店主看到了那个正在跟几个人谈笑的女子,如此风姿,那惊世容颜。
“是她,是她!”店老板激动的朝着阮夭夭就奔了过来。
看到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姬长珐立刻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已经让他们风声鹤唳了:“你什么人!”
“小老儿是这家店的老板,”店老板小心翼翼的躬身哈腰,姬长珐一听是老板,也就没再说什么。
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问明来意:“你来是有什么事么?”
“是是,是有点事,想,”店老板转向阮夭夭:“跟这位小姐确认一下。”
“找你的。”姬长珐动了动下巴,目光却似在打量,这老板跟阮夭夭有什么牵扯。
这老板,她倒也不陌生,而他们所说的醉酒,墙上作诗,萧太傅秦太傅,她就更不陌生了,要不是突然听人提起,她差点忘了,那天除了被言欢绑走,还发生了很多事情……
那天她看起来像醉了似的,但其实清醒着呢,她能记住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小二想拦着她但二位太傅大人没准许。
那时候,这老板就站在前台后面,没上前,今日他来找自己,该不会是要谈赔偿吧。
“你放心,我会赔偿。”
“不不不!”店老板急忙挥手:“岂敢岂敢,本来是想确定,小姐是否是那晚的人,现在可以确定了!小老儿还要感谢姑娘,若不是您那晚潇洒一挥,咱们小店,还不会这么红火呢。”
“没想到,您还会再光临小店,小店蓬荜生辉啊!”虽然有马屁嫌疑,但倒是实话,这店老板,倒也是个实诚人。
“行了,”阮夭夭也不是要到这来找什么存在感:“客套的就免了,我就是来吃东西的。”
“好好好,”贵人发话了,店主也是个明白人,知道不能再打扰了:“以后但凡您来小店,咱们酒费全免,全免!”
陈光越听越茫然了:“不是,为什么酒水全免啊?”
“您还不知道吧,”店主笑得跟朵菊花似的:“那墙上的诗,就是这位小姐所作啊,我这小店,本来就一般般,但是小姐这诗一出,现在,我这小店,是咱们长安城,最火的小酒馆了!”
“我去……”
店主说完,知事的退了下去,吩咐小二上最好的酒菜,心头的激动,到现在还无法平息。
“夭夭,不行,你说啥也得上我那给我写一首去!”陈光这边想要找那个作诗的家伙,这边就冒出来了,而且竟然是阮夭夭!这简直,真是,太惊喜了!
“瞅你那出息!”李娇锤了他一拳:“一首够么,怎么不得写一墙!”
“李娇!”阮夭夭还以为她要向着自己说话呢,结果,现实真的太现实:“你这有了未来相公,就开始见色忘友了!”
李娇冲阮夭夭吐吐舌头:“咱们不是朋友么,不帮我们帮谁啊,对不对夭夭!”
“你这还没过门呢,就这么向着人家了!”
“错!”李娇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是他入我家门,他的东西,就是我的,我当然要为我的未来的东西负责!”
“行!”阮夭夭真是败给这两个家伙了,人家都说,驴找驴,这跳脱的找跳脱的,还真是找对了人:“你们俩真是狼才女猫的一对。”
正说着,不知什么时候,那群围在墙边的公子们,已经到了近前。
阮夭夭有种预感,这顿饭要吃不成了。这一个个齐刷刷跟小灯泡似的眼神,咋地,要把她烤成肉干啊!
姬长珐束起头发,晃了晃肩膀,开始数人,一、二、三……
赵云威摸向衣袖。
陈光靠近李娇,倨傲的扬起下巴,一脚踩在长凳上,腿抖得极其有节奏感:“众位,这是几个意思?”
他们却并不理会陈光,似这般小人,与他说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只有这作诗的人,才算是他们的同路中人,能听懂他们文采沛然的言语:“你是作诗的人?”
“墙上那诗是你写的?”
这两句话,有什么不同么?话说,都初冬了,还端着个扇子扇,这文人也太骚客了。
“是,又如何?”整这出,怎么滴,想打架?呵呵哒,一个个跟弱鸡似的,他们加起来,都不一定干的过一个姬长珐。
扇扇子的大傻子躬身出列,下巴微微抬着,微露出几分傲气:“在下人称麒麟子,请赐教!”
粗布青山墨发半束,看起来倒真是一副颇有才学的落魄学子装扮,就是口气有点大,竟敢自称麒麟子,料想应该是忘了吃芹菜。
他也不客气,先当场作了一首诗,给阮夭夭来了个下马威。
按照惯例,作诗,是有流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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