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被多少迷茫的少年少女,奉为人生格言,这都是老祖宗沉淀下来的智慧,格言!那是真理,咱得听啊。
所以说,宫斗神马的,太沉重,你敢欺负我,我就揍死你,这多公平,又解气,对不对。
阮夭夭深吸一口气,皇宫,老娘来了!三兄弟护着她,走进幽深的城门中,一股阴暗气息扑面而来,阮夭夭差点没吓的夺路而逃。
忘了说了,皇宫不光是个威严的地方,还是个,闹鬼的地方……
你说,她要是遇见鬼了,能不能打的过人家呢?她捏了捏袖子里的银票,也不知道现场烧银票来不来得及,万一人家那边不认这银票,怎么办…
下次要是再进宫,得准备点香烛纸钱神马的。
阿米豆腐,无量天尊,各路大鬼小鬼,冤有头债有主,你们爱找谁找谁去啊!
一路行进宫门,守卫的侍卫和宫人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眼底,原来,传说是真的,安国郡主真的是九天仙女下凡尘啊……
走出了阴暗的过道,一股沧桑之感扑面而来,巍峨宫殿,瑰丽华盖,连空气中个,都带着历史的尘埃,吸一口,长生不老。
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但有得必有失,宫门深似海,但海底有很多尘封的宝贝和财富,只要你命大,能活着下去,再活着上来,天下江山,就可以被你踩在脚下。
但这世上,总是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和事,无缺不成人生,得到一些,就必须要失去一些,这才叫,天道。
安国公阮中杰和萧颜华,因为要参加霓瑶公主的及笄大典,所以出门的早,此刻正等在不远处,看到几人,二人赶紧迎了上来。
阮中杰还是那副有女万事足的样子,径直把几个儿子推到一边去,心疼的问:“起得早了,不高兴了吧?”
“没事,等一会结束咱们早点走,你回去接着睡!”
阮夭夭尴尬的挡了挡头顶上的太阳,嘿嘿笑。
“这衣服真好看,回头让你四哥给你弄十车回来。”
十车……估计能把她的房间,塞满了吧,听四哥说,这衣服是他雇佣了江南最顶级的绣娘,携手绣制了半月,才得这么一件,要是搞十车,怎么也得一年两年的了,那些绣娘会不会被逼疯,她可不想有人在背后,问候她祖宗十八代。
萧颜华一看就知道,姑娘又被这糟老头子弄无奈了,赶紧推开他,拉住阮夭夭的手,圈在臂弯:“不搭理他们几个,走,娘带你在宫中逛逛。”
阮夭夭挽着萧颜华的胳膊,二人在宫人的带领下,朝皇后所在的天齐殿行去。
皇宫果然是皇宫,天南海北春秋色,尽在花园四时景,这都已经入秋了,花园中花草树木竟然还带着绿意,她也就在天子堂公冶峥的园子里,见过还开着的花。
果然啊,无论在什么年代,权势和财富都能令万物大开方便之门。
见到皇后,萧颜华带着阮夭夭,恭敬施礼:“臣妇(臣女),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国公夫人来了,快起来。”这皇后,听着还挺和蔼的。
二人起身,阮夭夭坦荡的朝主位上看去,一样的雍容大气,跟印象中的没什么不同,唯一的不同就是年纪不大,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一身雍容的凤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瞧着倒是很好相处,但能混到皇后宝座上去,绝对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阮夭夭坐下之后,规规矩矩的垂着头,装作聆听,就听皇后跟萧颜华开始话家常,阮夭夭也是挺服气的,当皇后,还得口才好呢,不然要是没话说,不得跟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时间久了,容易斗鸡眼。
“夭夭。”耳畔传来萧颜华的呼唤。
“怎么了?”阮夭夭拉回跑丢的思绪。
“皇后娘娘再跟你说话。”萧颜华淡淡提醒,一点没有要斥责的意思。
阮夭夭淡然起身请罪:“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宁涟微微一笑,不甚在意的虚抬一手,声音充满了包容:“无妨,坐罢。”
阮夭夭这才重新做回椅子里,只听皇后问道:“早听闻阮小姐有长安绝色之称,胸有乾坤,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夸她呢?她要是认了是不是有点不谦虚?这标准的宫斗台词一下就被她看破了,也实在是,挺无奈的,前世小说看得太多了,想装傻都有点费劲。
她要真是大咧咧的承认了,搞不好,就会有人来陷害她了,然后,正是开启宫斗戏码,可惜……
她要是对皇宫有那么一丢丢念想,她就如了皇后意了,如今,只能让她失望了……
阮夭夭大方一笑:“娘娘过誉了,臣女不过是喜欢胡思乱想,更何况,美人在骨不在皮,臣女不过是空有一副皮囊,可娘娘不光有美貌,还有一颗胸怀天下苍生的心,这是臣女,望尘莫及的。”
呕!虽然宫斗的小说没少看,但她还是想吐槽一下,宫斗为神马,都是一样的台词一样的戏,她连想欺骗一下自己,告诉自己那些皇上皇后娘娘都是一种人,都做不到了!
皇后垂下头,瞧着修剪圆润的指尖:“阮小姐好口才。”
潜台词就是,你让本宫不高兴了!那她也没办法,她还想长命百岁呢,不想找死。
要是按年纪来算,她妥妥能把皇后靠死,在算上外在因素,勾心斗角陷害下毒,皇后怎么算,也是比她早死,除非她英年早逝,但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一定要活着,把他们都靠死!
渐渐的人多了起来,宫殿再大也显得闹哄:“众位千金不妨结伴去花园逛逛,从南边运回来的菊花开的正好。”
皇后娘娘发话了,这些千金小姐自然得撤了,这可成全了阮夭夭,再坐下去,她就要做成忘娘娘石了。
利落的起身告辞,阮夭夭走出天齐殿,长长松了口气,回头看着巍峨的殿宇,嘲讽流露在唇角,即便这里是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才能居住的地方,她也不稀罕,再好,也不过就是囚牢,怎敌苍山万里,天下纷呈有趣。
这地方,也就没有脑子的傻子,才会愿意来,想罢,她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不留丝毫留恋。
“夭夭!”还没走两步,身后凌乱的脚步追了上来。
是李娇:“你来了!”
“恩恩,我刚到,我娘进去了,我就直接来找你了。”
李娇身后,还跟着许多官家小姐,三分之一都是天子堂的同窗,她们的都笑着跟阮夭夭打了招呼,其他小姐的表情各有不同,但统一的一点是,她们都在打量阮夭夭。
似乎对这个突然摇身一变,成为郡主的长安第一美女很好奇。
阮夭夭也没理会他们,自顾自跟李娇说笑着,往御花园走去。
秋日金黄的阳光下,五颜六色的菊花,开的灿烂,阮夭夭不喜欢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总觉得分外矫情,便带着李娇在亭子里做了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那些个官家小姐到是兴趣浓厚,闻闻这个闻闻那个,还有一些人干脆做起了诗,一下就一发不可收拾。
谁要是不来一首,就要被比下去的架势。
本来这跟阮夭夭和李娇没毛关系,但就有人眼瞎,非要招惹她。
“听闻阮小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否做首诗,让咱们开开眼界。”阮夭夭抬头看去,一个身着乳白色衣衫的美丽小姐站在亭子外,表情不甚善意,最有趣的是,她身边站着的,呦呦呦,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
张敏嘉,杨程妍,这两位一时不蹦跶就难受是吧,这白衣小姐看着满脸正义的样子,跟这样两个货色玩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鱼找鱼,虾找虾,真是一丘之貉。
被阮夭夭这么一扫,张敏嘉立刻就变了脸,贴近白衣小姐,不知跟她说了什么,白衣小姐看向阮夭夭的表情,都变得很厌恶:“阮小姐不说话,是看不上咱们么?”
这罪过可就大了,这是一句话让她得罪所有人,天子堂的同窗们倒没说什么,甚至还有人出头为阮夭夭说话。
“夭夭她不是那样的人。”赵阿瑶就在人群中,听了这话,忍不住了:“你们几个喜欢攀比作诗,凭什么要求别人也要跟你们一样!”
“就是,我们夭夭才不是那种喜欢出风头的人呢!”人群瞬间就泾渭分明开了。
一帮是天子堂的学子,另一帮,是没进天子堂的千金,这两帮人,本来就是一有点水火不容,这一下,可算是逮着互怼的机会了。
“我看是胸无点墨,羞于见人了吧!”
“哼!我们夭夭不光有才,还有艺,她做的曲子,是你们一辈子都做不出来的!”自从上次天下阁一翻谈心,魏巍已经成了阮夭夭的脑残粉。
阮夭夭无奈的看了一眼李娇,这就叫,人从一边坐,祸从一边来。
“我看,是你们都被她洗脑了吧。”杨程妍看着她阮夭夭新仇旧恨一起上涌:“上次游湖,她可是跟公冶世子抱在一起,还勾引柳丞相呢!”
在场不明就里的人,就有点接受不了了,尤其是这些小姐们,全都是公冶峥和柳乘风的粉丝,就是那种,得不到也要喜欢的那种:“不是吧,郡主竟然是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还敢勾引公冶世子,真是不要脸!”
“我猜,肯定是公冶世子和柳丞相,被她蒙蔽了,看不清她的真面目!”
“你们,你们骗人!”天子堂的学生们都要气死了:“你们就是嫉妒,瞧瞧你们这恶心的嘴脸,你们不够优秀,得不到丞相和世子的青睐,就在这里嫉妒别人,活该你们不招人喜欢!”
“就是阮夭夭恬不知耻!”
阮夭夭单手托住下巴,看着这些傻逼小姐们自导自演,在这抹黑她,觉得甚是无聊,难道就没有人上来跟她打一架?
“我说你们。”她道:“好好的去附庸风雅不好么,非得来招惹我。”
白衣小姐一身无愧,如高岭梅花,纯洁无瑕:“阮小姐何必咄咄逼人,敢做不敢当么?如此,无双可看不起你!”
“呦呵?”阮夭夭歪了歪头,动作更显明媚:“我用你看的起么?小白花,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我不虐你们,你们难受是吧。”
白衣女子双目一横,寸步不退:“我们不过实话实说而已,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郡主不做那些龌龊事,自然也不会被我们说教!”
“说教?”阮夭夭潋滟的红唇,重复两个字,款款起身而来,白衣女子一身的正气,瞬间就被阮夭夭凌厉的锋芒,冲的溃不成军。
“凭你?”阮夭夭悠然的走在众人面前,豁然回手,招呼都不打,直接抓住白衣女子,扬手一丢:“也配!”
噗通!
“啊——!”御花园中,尖叫惊天:“救命啊,救命啊!赵小姐落水了!”
“小姐!”侍女冲出来,朝着湖边喊道:“快救人,快救人啊!”
扑通扑通,侍卫跳进湖中,将已经昏迷的赵无双救了上来。
赵无双的侍女立刻脱下外套,将赵无双围了起来,扭头大胜质问:“郡主为何这样欺辱我家小姐!”
阮夭夭斜眼,看家奴就知道小姐平日里的德行,一个丫鬟都敢这么大呼小叫毫不知礼,这赵无双,也没有表面上那么正气凛然,把她扔下湖,真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阮夭夭轻嗤:“哪里来的的小虾米,见了本郡主不行礼,还敢出言顶撞,你觉得是你命大,还是你家小姐命大,敢如此目无尊卑!”
丫鬟陡然面色惨白,这群人恍然间才想起来,阮夭夭今时的身份已然不同。
不招惹她时,她可以对她们无礼视而不见,招惹了她,那就不好意思了,大家各凭本事吧。
阮夭夭将目光流转到张敏嘉身上,从赵无双落水到现在,张敏嘉什么都没说,这人啊,她以为,什么都不说不做,就能置身事外?
“我很好奇,张小姐刚才跟赵小姐说了什么,为什么她听了你的话,就对本公郡主发难。”
张敏嘉惊恐的后退一步:“我,我什么都没说。”
赵无双的侍女顿时怒目而视,她竟然不承认,就是因为她的那些话,自家小姐才顶撞郡主的,她凭什么置身事外!
“我知道!”侍女抱着赵无双,将自己听到的话,当众重复了一遍:“张小姐跟我家小姐说,你仗势欺人,勾引男子,还说,你放言京中闺秀在你面前一文不值,我家小姐这才站出来,要为大家讨一个公道!”
张敏嘉慌乱的斥责:“你,你别乱说,我什么都没有跟你家小姐说!”这话一出,身边的人,顿时远离了她。
阮夭夭笑了,这笑容,让张敏嘉如坠地狱,她分明看到阮夭夭红唇轻启,无声道:你等着。
当然,还有一个始作俑者她没忘:“杨小姐是吧。”正好,她最近无聊的很,这杨程妍自己送上门来,也免得她再去找了。
“怎,怎么!”阮夭夭简单直接粗暴的手段,早就镇住了这些骂人都不利索的小姐,杨程妍这战斗渣,早就吓破胆了。
“没什么,”阮夭夭歪着脑袋,天真一笑:“觉得你好玩。”所以,可千万别跑了啊……
赵无双被带去换衣服了,整场都寂静了,阮夭夭环视了一圈人,无聊的撇撇嘴,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行去。
半途,李娇被叫走,只剩她一个人在皇宫里乱逛,沿途碰上了正往御花园去的众位王孙公子,她将四人组叫过来,五人叽喳一翻,就各自分开了。
不知走到何处,前方传来柔软的声音:“峥哥哥,你看这花好看么?”
峥哥哥?该不会是她想的那个峥哥哥吧,阮夭夭猫下腰,轻轻拨开前方的木丛,就看到不远处回廊边,公冶峥和一个女子比邻而立。
一银白一素白站在一起,跟穿了情侣装一样,尤其是,她还离公冶峥那么近,公冶峥竟然都不躲。
阮夭夭突然有一种,自己在捉奸的感觉,尤其是,她有预感,这公主,一定是她在这个世界的敌人,所谓的大白莲!
那她,可就不能让这公主,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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