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梨花带雨的泪,划过阮夭夭的脸颊,她眼中的身影朦朦胧胧,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猛的扑过去,一把推倒公冶峥。
公冶峥刚倒在地上,身上一沉,衣衫不整的阮夭夭趴在他身上,蹭啊蹭,软软的声音带着依恋,她抓起公冶峥的两只手,放在自己后背:“动动啊1”
公冶峥额头青筋暴起,抓着阮夭夭的腰,想让她安分点,这一入手才知道,她的腰柔软的仿佛一掰就碎,他仿佛握着一块火炭,死死的按着她,不让她乱动,冲外面喊道:“送冰水来!”
守在外头的暗卫对视一眼,他们家主子这是,开荤了?时间是不是太短了?
不多一会,门开了,一个木桶贴着地划了进来,稳稳停在公冶峥身边,公冶峥喉中发出姓感的低吼,抱孩子一样,将阮夭夭抱起来,毫不怜惜的扔进了冰桶中。
“啊——!”刺骨的寒冷,瞬间穿透衣服,阮夭夭痛苦的叫喊起来。
房间外的一群人,全都默默低下了头,蹲在墙根下的言之咬着手,她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啊,进去了万一看到什么画面,那……
不进去……好像,现在进不进去,结果都一样了……
阮夭夭泡在冰桶里,身上的感觉终于渐渐淡了下去,融化的冰水打湿她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将她姣好的曲线,暴露无遗。
她惨白着脸,抱着肩膀,瑟瑟发抖,像一朵被摧残的小花。
公冶峥的阴鹜的目光,无处安放,好像不管落在哪里,都不对,只能在落在她红彤彤的脸颊上,细细的描摹过她精致的五官。
“公冶峥……”阮夭夭虚弱的开口,五指颤颤巍巍的伸到空中一掐算:“老娘掐指一算,上辈子……。”
公冶峥拧眉看着这个不清醒了还不忘作妖的女人,刚要张嘴,直接就被气回去了。
“我上辈子是你娘亲。”算完阮夭夭还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没错了,乖儿子。”
公冶峥眉宇间都是戾气:“……”他就应该让她难受的爆体而亡!
阮夭夭真不愧是气氛破坏者,一张嘴,就让满屋子的旖旎,平地消失。
“好了就滚出来!”公冶峥甩袖离开,两杯凉茶下肚,才舒服了一些。
阮夭夭双腿打着颤,攀着桶沿,爬了出来,内心把公冶峥骂了个翻来覆去一百零八遍。
艰难的挪到桌边坐下,阮夭夭虚脱的趴在桌子上,瑟瑟发抖,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看到她,公冶峥突然又涌起一股不知明的火气。
一件黑色的外衫当头罩下,上头还残留着温热的气息,和浓浓的男性荷尔蒙,阮夭夭贪婪的拢住衣服,想要留住这点温热,看向公冶峥的目光,也不再那么气恼:“乖儿子,这辈子老娘还罩着你。”
“阮夭夭!”阮夭夭如果不是他的学生,如果不是没犯什么大错,他非弄死她不可!这女人,当真是让人恼火到灵魂里!自从遇到她,他就没过过一天平静的日子!
“不要激动,虽然咱们母子没办法相认,但……”声音虚弱的都要听不见了,阮夭夭还忍不住跟他顶嘴。
公冶峥凉凉的看她一眼,抬手又将她丢尽了冰水里:“我看你还没解毒,泡着吧。”
噗通,阮夭夭重新掉进冰水里。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被冻碎了:“不孝子啊,”阮夭夭冷得头皮上升腾起淡淡寒气,身体更加虚弱无力,用尽所有力气,才重新爬出浴桶,噗通摔在地上:“生儿子有什么用吧,不孝啊不孝。”
“是你自己作死。”
公冶峥把茶杯一放,黑色的气息几乎要凝成实质,滴落下来。
阮夭夭吃力的把打湿的黑色外套往他脑子上扔去,差点没把自己也一起扔过去:“你不转身,我能中招么,还不是怪……”
咔!本来还好好的茶杯,突然四分五裂,散落一桌。
阮夭夭张着嘴,硬生生把最后一个字咽了回去,威胁,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说啊。”公冶峥把甩到身上的外套丢在地上,平静的吐出两个字。
阮夭夭心道,说你奶奶个腿!说完,她就要步茶杯的后尘了!她抱着手臂,缩成一团,一双眼睛黯然的瞄着他。
“阮夭夭,你能耐了,竟然敢给我下春天的药,你还知不知道羞耻二字怎写!”
瞧他这个生气的样子,她要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她就不在这了。
再说了,他知道羞耻怎么写,那倒是离她远点,别给她不要脸的机会啊:“我可没给你下春天的药,你别想污蔑我!”
要不是知道这货是自己未来相公,阮夭夭非砸死他不可。
“不是春天的药?”公冶峥冷笑:“那你告诉我,是什么?”
“反正,就不是春天的药。”阮夭夭终于蹭到了桌边,跟无骨虫似的,摊在桌子上,不动了,这一停下折腾,就感觉到冰冷的湿气不停的往身体里钻,浑身都抖得厉害。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公冶峥拎起她的衣领,就要把她重新扔回冰桶里。
“诶诶诶,慢着!”阮夭夭大叫,眼疾手快的抱住他的腰,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突如其来的温热,让她喟叹的紧紧贴在他身上,不想离开:“你看你,怎么这么暴躁,一言不合就把人往冰桶里扔呢。”
“说不说。”
阮夭夭耷拉着嘴角,这倒霉的孩子,就知道威胁他上辈子的娘,公冶峥这小白脸,没有好心眼,默默咽下满心不爽,还是得回答他:“说就说呗。”
这声音渺小的几乎听不见,但公冶峥听力异于常人,还是清晰的捕捉到了她的话和话中浓浓的不满:“说!”
阮夭夭舔舔嘴唇:“那叫,嗷嗷爽的鬼哭狼嚎散。”
公冶峥眼尾上挑:“这是什么东西?”江湖朝堂上,从未听闻还有这种毒药。
“俗称,”阮夭夭耷拉着脑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生无可恋的说出仨字:“痒痒粉。”
这仨字落地的时候,阮夭夭仿佛被装进了咔咔响的麻袋里,周围都是公冶峥十指过度用力发出的清脆声响。
阮夭夭忍不住嘴欠:“那个,小心别掰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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