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了,那明明已经被榨干的身体,突的爆发出一股凌厉气势,身体带着悍然的勇猛,如鹏鸟俯冲而来,她眼中的疯狂那么显而易见。
噬天在她手中,疯狂的挥砍着,她对面的人不再是她的二哥,而是她的敌人!
“来得好!”阮明礼双眼大亮,阮夭夭终于把这最艰难的一步,迈了过去,他举起手中的棍子,一边灵活的闪躲,一边一棍一棍,点在阮夭夭身上各处关节。
阮夭夭仿佛疯魔了一边,不知疼痛疲累,身体像被无形的丝线拉扯着,在玩命的搏斗:“谁说我不行!”阮夭夭横剑挥砍,本来平淡无奇的剑身,突然涌出一股微弱的内力。
这是阮夭夭一下午的成果,但没有人教过她,如何将内力灌注到剑身,她就这么会了。
言之目光复杂的看着院中纠缠的二人,安国公府一府六子,五男一女,表面上看着,只有主子和二子,最有出息,但为人性格阴狠乖戾,老三干出离家出走这种不孝之事,老四更是当起了最低等的商人。
老五整日打仗斗殴,被当做反面教材,来教育孩子。
唯有这一个女儿,被安国公一家宠上天,虽然是长安绝色,但却是所有人眼中的花瓶,性格又跳脱,所有人都觉的安国公一家,把阮夭夭养废了。
可是这短短的几日时间里,阮夭夭先是献策三十六计,震惊天下,再是一曲惊天,一扫花瓶的名声,但在外人看来,也不过就是有点见地的闺中千金。
可如果他们看到现在的阮夭夭,恐怕就会明白,阮夭夭骨子里的绝世无双,这世上,再难找到一个她这般的女子。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阮夭夭是二者皆占,又活的这么潇洒恣意,将来如果有一个能与之匹配的相公,她就是人生的赢家。
“啊,吃老娘一剑!”阮夭夭大吼一声,噬天凌空而起,笔直的剑锋直指长空,皓月当空,剑芒于剑身划过,泛出弑杀的锋芒,猛的劈下,平地微风卷动尘埃,扑腾一下,归于平静。
阮明礼猛的闪身,飞速朝她掠去,手一勾,将倒下去的她,抱进了怀中,阮夭夭紧闭的双眼,像针一样,扎在他心口,时时刻刻的疼着。
阮明礼伸手在她脉门上一按,轻轻松了口气。
“小姐!”言之赶紧过来,要接过阮夭夭。
阮明礼拒绝了:“她脱力了,明天醒来身上会很疼,你去给她准备点药油。”
“是。”言之转身去箱笼里找药油。
阮明礼将阮夭夭放在床上,拿起巾帕,将她湿漉漉的头发,一点一点的擦干,看着她惨白的笑脸,阮明礼自责的要死,可他们不能一辈子护着夭夭,她那么活泼灵动,不安于室,她向往外面的世界,想让她飞,就要先给她一双翅膀。
拔掉翅膀只疼一时,但翅膀穿透血肉一点一点生长而出的过程,漫长而痛苦。
阮明礼想着,竟然有种要嫁女儿的感觉,眼眶酸涩难耐。
“二公子。”言之取了药油回来。
阮明礼低头,隐去眼中的红肿:“你给她擦一擦,我先走了。”
“二公子!”言之喊住他:“你的手受伤了,擦了药再走吧。”言之递过一个药瓶。
阮明礼背对着她摇摇头:“不用了。”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身上的伤,从来就不少,但这一条,他要留着,让它落成永不磨灭的疤痕。
记住,他今天做的一切。
阮明礼走进月色中,遥遥的,两道身影站在不远处树下。
“大哥,公冶世子。”
二人转过身,阮明霁看着他,一瞬不瞬,阮明礼渐渐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他大哥这是要收拾他啊。
不是吧,坏人都让他自己当了,现在他大哥还要收拾他,有没有天理了!
“既然二弟已经完成任务,我兄弟二人先告辞了。”阮明霁略微一施礼,瞥了一眼阮明礼,往前走去。
阮明礼招呼都没跟公冶峥打,跟着大哥走了。
公冶峥站在原地,直到兄弟俩都走不见,他才转身,看向泛着昏黄灯光的小院,不知为何,他竟对阮夭夭有了一丝兴趣,她像是个千变万化的迷,让人永远看不到最里面。
不远处响起阮明礼的尖叫,公冶峥扯了扯嘴角,转身离开。
阮夭夭第二天醒来,感觉自己要瘫痪了,浑身疼的厉害,动一下都觉得难受:“言之。”
靠在床边休息的言之,瞬间睁开眼,第一时间去查看阮夭夭的状况:“小姐觉得哪里不舒服?”
“哪都难受。”
言之端来水,扶起阮夭夭:“小姐喝点水,会舒服点。”
接连喝了好几杯水,阮夭夭这才觉得当机的五脏六腑,都重新活了过来:“早知道学武这么艰难,老娘就不学了。”
言之知道她就是嘴上一说,也没接话。
有了生气的阮夭夭,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德行:“言之,你们学武的时候,也这么痛苦么?”
言之为阮夭夭拿来衣服,道:“我们那时候都还小,身体塑造性比较强,虽然也累,但没这么严重。”
阮夭夭任由言之给她套上衣服,撇撇嘴:“果然什么事情都要从小开始才对。”
言之想了想:“其实小姐已经不错了,像小姐这样,一天就通了经络和浑身关节,还无师自通,内力外放,已经算是天才了。”
“是么是么?”阮夭夭双眼亮晶晶的再次确认:“你真的认为我是天才?”
“当然。”言之轻笑。
得到安抚的阮夭夭,笑得跟夏日里的太阳花,她抱了一下言之,就跑走了。
马吊被没收之后,日子就无聊了起来,她二哥每晚来教她武功,很快的她就适应了被虐的要死不活的日子,她的衣服,也被换了一批,噬天化身腰带,藏在了她腰间。
可没有课的下午,依旧无聊的要死,连带着,她的六个小跟班也无聊要死。
午饭过后,他们就抓着阮夭夭诉苦:“没有马吊的日子,怎么过啊!”陈光偷瞄阮夭夭。
“哎,我现在手痒的恨不得摸点什么。”姬长珐做着摸牌的举动,悄悄打量阮夭夭。
“你们两个,可以直接跟夭夭说,你们想打马吊。”赵云威单刀直入:“夭夭,你还有什么好玩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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