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咱哥几个都给夭夭当小弟,现在竟然有人要收夭夭当小弟,啧啧啧,勇气可嘉。”
“诶,小子,你没挨过揍是不是!”阮明义可不管对方是谁,只要得罪他妹妹,上去干他就完事了!
“你们闭嘴,没跟你们说话!”
“呦呵,人小脾气倒不小,”阮夭夭耸开李娇的手臂,不虞的盯着面前的小矮子:“诶,小子,你怕是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吧!”她邪恶的舔舔牙:“长得粉头白面的,小心我把你卖了!”
公冶寒宵后退一步,眼睛瞪得溜圆,这世上,竟然有这么狠毒的女人!
“你,你敢把我卖了,我就打死你!”公冶寒宵扯着脖子,像只倔强的鸭子。
“呵!”还敢威胁他,阮夭夭抓住他的脑袋,呲牙咧嘴的使劲儿揉搓:“臭小子,像个莽夫似的,还想打我,小心姐姐揍你屁股!”
卫王家的小霸王,刚一进京,就被一个女人给磋磨了,他脑子混混沌沌的,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阮夭夭看着被自己磋磨成鸟窝的头发,得意的拍拍手:“小子,以后听话,不然,姐姐可对你不客气喽。”
说完,她笑着跟李娇几人,扬长而去。
公冶寒宵呲着牙,气的直跳脚:“死女人,该死的女人!”
护卫武大看着暴躁的小主子,暗想,王爷果然英明,那个声名鹊起的女人,果然能治得住这个小霸王。
“阮夭夭,小爷一定会让你屈服的!”
李娇听着后头传来的吼声,撞了撞阮夭夭:“你怎么得罪那个小家伙了。”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他。”
“那他怎么一来就找上你了。”李娇的疑问,也是阮夭夭的疑问,但她猜,总归跟那个卫王脱不开关系。
“诶,夭夭,要不要咱们揍他一顿?”
阮夭夭看着姬长珐,总觉得上次给他找到人生方向之后,这小子在无限朝阮明义那个愣头青靠拢,不行,还得给这几个人普及一下打仗的窍门。
“来来来,我给你们普及一下,打仗有个——几不打。”
五个人一听阮夭夭又要给他们讲知识,立刻全神贯注。
“打仗不能乱打,有几种人,不能打。”这是夭夭上辈子当大姐大的底线,现在传给他们几个未来的小混子:“穷人,不能打。”
“知道为什么么?”阮夭夭不光要给他们普及,还要让他们知道为什么,加深印象。
“不知道。”五个小脑瓜齐刷刷的摇头。
“首先,穷人,他们已经够可怜的了,打他们等于欺负弱小,这叫丧良心,咱们将来可是要干大事的人,不能跟这种,已经连生活都困难的人过不去。”
“哦。”
“别忙着哦,”阮夭夭抬手:“不让你们打穷人,不代表他们就都是好人,人分三六九等,可坏人,是不分年龄身份的,有一些穷人,往往能坏道极致,这种人狠起来,比正常人豁的出去,因为他们本来就已经一无所有了,所以他们会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严重的,可能命都得交代给人家。”
几个纨绔严肃点头,人间险恶不真是说着玩的。
“第二,老人幼儿不打,老人不要说了,年龄体力限制他们也坏不到哪去了,顶大天讹你们一顿,钱就能解决问题,但,要防止他们讹起来没头,如果你家财万贯,不在乎养着一个老人甚至更多老人,那你随意。”
“至于孩子,人之初性本善,孩子的世界观还不完整,都是小坏,跟孩子一般计较,有失身份。”
“第三,这个么,就要因人而异,有一些身份异常贵胄的,能不打就不打,要打也要看事。”
“这怎么说?”姬长珐听得云里雾里。
“什么事能打,什么事不能打?”赵云威问到了重点。
阮夭夭给了他们打了一个比方:“皇上的儿子骂你一句,你去给我打一个试试。”
几个人赶紧摆手:“这不能打。”
“对,这不能打,但皇子无缘无故要杀你,你打不打?”
陈光跳起来:“这必须打啊!”事关生命,那可就不是开玩笑的了。
“对,在说,刚才那小子,公冶寒宵,他要叫嚣,我就敢打他。”
“为什么?”五个人异口同声。
“因为,我是郡主啊,身份不比他差,在一个,我打他屁股,他要是好意思说出去,那他就可以找人报复回来啊!”
谁会说自己被人打了屁股,这不是上杆子丢人么!
李娇偷笑:“夭夭,你太坏了。”
“我这叫聪明。”正经的,谁能向她一样,打仗打出这么多心得来,请叫她,机智大姐大!
阮夭夭一拍手:“就这几点,你们先记住,打仗这种艺术,五花八门,一句两句也说不清,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们普及。”
几个人又说说笑笑的并排走去,草丛后头,公冶寒宵捏紧拳头,这个死女人,竟然跟别人说要打他屁股!死女人,死女人!
今天下午,雷打不动的古琴课,教习先生还是那身白衣服。
每个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练习指法。
宫商角徵羽,这是独属于华夏的五个音律,流畅的琴符从阮夭夭指尖下,四指轮、点奏所有若指法都驾轻就熟,先生感慨道:“以你的技艺,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下一步就是弹奏简单的曲调,阮夭夭心潮澎湃,她就要把脑海里回响的曲调留于指下,让它变成现实,一串奇怪的音调在房间中响起。
期初刺耳难听,所有学琴的小姐们,都堵上了耳朵:“这什么啊。”
“好难听。”
姚先生到表现的很平淡,在他看来,能把曲子的起吊起承转折表达出来,已经很有天分了。
很多人成曲之时,连调子都听不清。
一遍一遍,阮夭夭的指尖变红,她却恍然不知,渐渐的,刺耳的琴声变了,变得温柔婉转,曲调流畅柔和的落在心湖。
一幅画面,缓缓铺展开来:疏雨刚至,湖面上荡起波纹,是谁提笔,望穿远山朦胧,等闲爱恨,不知如何写离分……
是谁一生飘零,又是谁笑醉万场,不知为何人……
满室寂静,所有人都沉浸在她指尖下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她们仿佛看到了自己,几经风雨爱恨,秋冬交替,站在那,从沧海到桑田。
不知等谁,也不知道,等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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