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夭白了他一眼,至于么,就摸个小脸蛋,她将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咳,语重心长的说:“小光啊……”
啪!陈光双腿一软,直接坐地上了:“姑奶奶,姑奶奶,你别说了,我听你的听你的还不行么!”他就不该贪玩的,真的不应该的,这一下,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阮夭夭蹲下身,一脸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表情:“你说你早答应,不就没事了,放心,姐姐不会让你吃亏的,保证让你吃香喝辣,美女大大的有!”
一听美女大大的有,陈光一下满血复活了:“真的?”
“必须真的!”
陈光看着阮夭夭笃定的脸庞,一咬牙,妈的,为了未来的性、福生活,干了!“你说吧,让我干什么!”
阮夭夭将蹬在墙上的腿,放下,抖了抖裙摆:“想到了在说。”
陈光又长长出了口气,原来还没想到呢啊,吓死他了,还以为要上刀山火海呢。
“来来来,马吊打起来,不要停!”阮夭夭拍拍手,大家把地上的马吊都捡了起来,重新开局。
房间里又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丫鬟小厮,公子小姐,仿佛生活在了另一个世界里,吆喝声,踹桌子蹬椅子,这一夜,没有贫富贵贱之分,只有欢乐。
第二天,天光蒙蒙亮,阮夭夭眼下的黑眼圈,已经浓的跟熊猫似的了,其他那些人,也没好到哪去。
偏阮夭夭和李娇还得拖着疲累的身子,去跑圈,完事还要去上课……
“呼噜噜,呼噜噜——!”
一屋子人,全都回头看着坐在最后头的几个人,文先生手中的书已经被拧成麻花了,公冶峥突然从门口杀进来,一手拎仨,将六个人给丢出了学堂。
“文先生请继续。”
六个人被一拎一甩,稍稍有点清醒了。
“谁啊?没看小爷睡的正香呢!”阮明义恼火。
阮夭夭困死了,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公冶峥挥手,学堂大门轰然闭合:“你们六个,给我把这几日所学全都背下来,谁要是背不下来,”公冶峥表情狠厉:“就走一遭金鳞卫的刑堂吧!”
没了没了,睡意没了,金鳞卫的刑堂,那是大夏最恐怖的一个地方,听说,那里跟地狱没什么区别,连牢房都是用人骨建的。
谁特么敢去啊,背书虽然能让人去了半条命,但进了金鳞卫那是真的没命了!
“诶!”阮夭夭无精打采的站出来:“我要是背出来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公冶峥轻嗤,并不觉得一个从头睡到尾的人,能背出什么东西:“背。”
阮夭夭闭着眼睛,吐露吐露,跟念咒一样,顺顺溜溜就背完了。
背的这样流利,绝对不可能是临时抱佛脚,一个从头睡到尾的人,竟然能一字不差的将书中内容道来,他想到了一个词,过目不忘。
这样的天分,给阮夭夭这样不务正业的人,真是暴殄天物。
李娇五个人下巴都惊掉了,这真的是阮夭夭,那个从来不听课的家伙?
阮夭夭背完了,睁开一条眼缝看着公冶峥:“我是不是可以回去睡觉了。”
公冶峥眼角一动,阮夭夭顿感不妙,迷蒙的眼睛刷的就瞪圆了。
“你会了,可你的伙伴们还都不会,”公冶峥迈步停在阮夭夭身侧,看着她僵硬的身板:“他们几个,就交给你了,三天时间,他们要是背不下这几天的学习内容,那么,你……”
他话音一顿:“给我滚出天子堂!”
阮夭夭霍然转身,憋着一口气,赶她走?想自己过安稳日子,勾搭柳乘风?做梦!
“好!”阮夭夭倔强的凝视着他:“就三天,他们要不会,我就离开天子堂,但!”
“他们要是会了呢?”
这是要跟自己讲条件?“会了,答应你一个条件。”
“这还是你说的!”
公冶峥看着指着自己的这根手指,点点头:“我说的。”他就不信,三天时间,这些纨绔就会改变!
阮夭夭睡意顿失,看着阮明义几人的目光,都泛着绿。
“你们几个,跟我来!”阮夭夭一挥手,当先离开。
五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抬脚跟了上去。
天子堂很大,大到很多地方,阮夭夭都没去过,她准备找个空置的房间,作为这几个人的临时学堂。
走了一会,在天子堂西北角,发现一间屋子,阮夭夭推开门,没有什么灰尘和腐朽的气息,房间里的书案,也都是干净的。
虽然没有学堂那么大,但对于他们几个人来说,也不小了。
“从今以后,这就是咱们几个的根据地了!”这感觉就跟刚打下一块地盘一样,让她兴奋。
李娇上前扯扯她的衣袖:“我说夭夭,你该不会真的要教我们吧……”
“是啊是啊,”陈光赶紧附和:“咱们几个没事凑在一起打打马吊,不是挺好的么。”
“没出息,”阮夭夭扭头看着他们既,小脸一本正经:“你们难道就甘心只当长安四煞么!”
四个人看了看,姬长珐玩弄着自己的头发,邪恶的说:“长安四煞不是挺威风的么。”
“噫——”阮夭夭嫌弃的撇嘴:“没出息。”
“那,那你说,什么叫有出息,难道像家里哥哥们一样,当官打仗,就有出息了?”陈光语气讪讪:“在朝堂上跟人勾心斗角,回家跟家里人斗智斗勇,上了战场的更惨,回不回得来都不一定,有什么好的。”
“我同意陈光的观点,我觉得这样挺好的,随心所欲,爱咋咋地,没人敢得罪咱们。”
赵云威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呦呦呦,这个有理啊,”阮夭夭决定给他们上一堂,众生受用的课:“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谁也别看不起谁!”
“当官的勾心斗角,是不是也维护了朝堂稳定民生大计,将士们出征在外马革裹尸,是不是也保护了大夏江山,百姓安稳!”
说道将士们的时候,李娇腰板一挺,她是将军的后人,更懂得马革裹尸的悲怆,听阮夭夭这么说,眼睛都红了。
“你们,”阮夭夭指着面前几人:“当纨绔,难道就无能了?这想法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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