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都府衙门走出来后,韩轩的眼眶微微湿润了。
林小桢以为他卖了父母的产业,有些难过,走上前安慰一句:“韩轩,你放心,这铺子在我手上我会好好经营,不会让它倒闭的,相信你也是不愿意看你爹娘心血关张大吉,才变卖的铺子吧?”
韩轩扭头看了一眼林小桢摇了摇头,道:“不是,是我终于能安心读书,考取功名了,对了,你买了铺子,还要不要买宅院?”
林小桢嘴角一抽,完全没想到韩轩会是个钻牛角尖的书呆子。
看样子,之前是她多虑了。
不过听韩轩要卖宅院,立即问道:“你是要变卖你家的住宅院子吗?”
韩轩立即点头,说道:“如今韩路书院正在向天下广招门生,那可是有名的学府,我想去那边读书,韩路书院离皇都盛远,我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熬出头,而且读书花费很多,我也需要凑钱,保证日后能安心读书,所以,家里的宅院也想卖掉!”
林小桢只想说,她真是太幸运了。
不过,她却白了韩轩一眼,道:“那你为何卖药铺的时候,不说一声,那样我们刚刚就可以一同过户房契地契的事情了!”
韩轩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是啊,我刚才怎么没想着问你一句,如此一来,还要再多跑一遍!”
林小桢瞬间额头布满黑线,心想真是个书呆子。
她叫天赐赶着马车,带着韩轩去了他家,韩府离药铺倒是有点路,因为靠近皇城附近的几条主干道,都是皇亲国戚,官员富豪们住的地方。
韩府只经营了一个药铺,是个商贾,买不起位置太好的宅院。
赶着马车慢行了二刻钟,才抵达了韩府。
一座三进深的四合院,整体布局不错,前厅宽敞大气,后院有二个主院落,一个副院给下人们住,另外还有厨房和后花园,整座院子收拾的比较干净,屋子也都是新翻修的,能够住上几个年头。
韩府的位置离主干道不远,也不是很偏僻,四周都有不少小商铺。
林小桢视察了一遍,觉得不错,问了一下清溪这种位置的宅院在皇都城大概值多少钱,清溪说差不多三万两银子,林小桢虽然心疼银子,却还是和韩轩签了契书,然后又跑了一趟皇都府过户备案。
韩轩收下了银子后,高兴的只收拾了自己的衣物书籍,然后将家中的所有东西都赠给了林小桢,不过今日天色已晚,他让林小桢明日一早再过来收房子,他要收拾准备一下,明早才能启程离开皇都。
客栈那边续了房,林小桢自然没有意见,便带着清溪和水鸳天赐他们回了客栈。
等回了客栈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
回房的时候,林小桢看向清溪他们;“今日天色不早了,你们跟着跑了一天,就回屋休息去吧,一会到了饭店,把饭菜送我房间就好!”
几个人答应一声,林小桢疲倦的揉着脖子,走进了房间。
推开门,就瞧见武辞绑着一个女人,已经等候多时。
那被五花大绑,堵住了嘴巴的女人是青葙,林小桢在这南商国的都城瞧见了她,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武辞半跪在地上,道:“夫人,青葙我给您带回来了!”
昨日,林小桢一番敲打过后,武辞幡然醒悟。
他虽然和青葙他们陪同秦净之一起长大,但也是奴才,而林小桢的身份再上不了台面,也是主子夫人。
秦净之又那么疼爱夫人,他却因为和青葙从小一起长大,一时心软,欺骗夫人,有违规矩。
而且,日后主子成就大业,那他们不光是在主子手下谋活路,也要在林小桢的手底下谋一份庇护。
所以,林小桢和青葙,孰轻孰重,他若再分辨不出来,那就是傻子了。
天一亮,武辞毫不犹豫的出去去找青葙,而且他也能算到,青葙就在客栈附近。
只不过青葙跑的很快,而皇都城他又不熟,一来二去,转悠了大半天才活捉了青葙。
不论青葙如何求饶,这一次武辞的心,都坚硬如铁,不会对她心慈手软。
青葙一看到林小桢的那一刻,就开始挣扎,但是嘴巴被堵住,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叫声,又扭动浑身,想要弄开绳索,还试图想武辞求助。
武辞偏过头去,不去看青葙。
“青葙,我倒是很好奇,你是如何跟随我们来皇都的?是赵红袖给你的消息吗?”
林小桢说完,眸光泛冷,紧盯着青葙,一步一步走上前,然后蹲下身摘掉了她口中的麻布。
青葙怨恨的瞪着林小桢:“什么赵红袖,是我自己跟踪你的,一路跟随来,就是伺机,找到机会杀了你这个丑八怪!”
林小桢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青葙半脸脸颊瞬间红肿。
“你现在,是粘板上的鱼肉,任我宰割,所以说话给我注意点!”
青葙委屈的撅着小嘴,朝着一旁的武辞喊道:“武辞哥哥,从小你最疼我了,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将我送到林小桢手上,由她处罚?”
武辞紧咬腮畔,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林小桢斜睨了一眼,心有不悦。
青葙看着武辞憋屈的样子,扭头瞪着林小桢:“你这个坏女人,都是你,逼迫武辞哥哥,与我反目成仇的是不是?你这个丑八怪,当初我就不该跟你废话,应该一刀捅死你,就没人能破坏我们的兄妹情谊,主人也不会心狠的将我和红袖姐丢下了!”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声都余音绕梁了。
林小桢摇晃了一下手腕,站起身,不客气的看向青葙:“如果你还不乖乖的,那等会就不是嘴巴子,而是毒药等着你!”
青葙气得瞪着林小桢,瘪着小嘴,两边的脸颊上,一边一个巴掌印,十分显眼。
可即使再愤恨,她现在也不敢乱说什么,生怕林小桢真的会毒死自己。
青葙忽然有点后悔,她怎么就听了红袖姐的话,惹上了这么一个毒妇。
林小桢坐在了桌旁,倒了一杯热茶漱了漱口,瞧着青葙幽缓启口:“说吧,你是如何跟着我们来的?还有是谁给你的消息?”
青葙却沉默缄口,不打算说话了。
“呦呵,不愿意说了?现在哑巴了?”林小桢见状,也不着急,看向了武辞,命令道:“去,掌嘴青葙,她什么时候愿意开口坦白,就什么时候停手!”
武辞一听,犹豫的看了一眼青葙,然后狠了狠心走上前,奉劝一句:“青葙,夫人问什么你便回答什么,不然苦的可是你自己!”
青葙看着最疼爱自己的武辞哥哥,如今变得这么陌生残忍,还帮着林小桢说话,委屈怨怒的哭了起来。
“武辞哥哥,你怎么也这个样子了,她才不是咱们的夫人,主人是何等高贵,又启是她一个村姑配得上的……”
“打!”不等青葙说完,林小桢毫不客气的开口。
武辞听见了林小桢的吩咐,狠心咬牙,捏住了青葙的下巴,一巴掌扇了上去。
“啪”的一声,打得青葙没再说话。
武辞的力道,可比林小桢要厉害得多,而且常年习武,手掌上是厚厚的一层老茧,这一巴掌下去,脸颊都得开了花。
青葙直接被打得头晕眼花,脸颊高高肿起,嘴角都溢出了鲜血。
此时,青葙才意识到,自己面前的武辞,已经不是以前最疼爱自己的武辞哥哥,而是林小桢的奴仆,忠心的走狗。
武辞瞧着青葙的小脸都红肿了,有些于心不忍,沉声劝说一句:“青葙,主子都承认了夫人的身份,咱们做奴才的只能尊随,不能有意见,你若是识相的话,就有什么说什么,坦白交代,不然的话,一顿耳光下来,你的脸绝对会毁容!”
青葙气呼呼的看着武辞,还帮着林小桢说话,直接淬了一口唾沫,狠狠吐到了武辞的脸上。
“呸,你这个走狗,她林小桢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就这么乖乖的听话了?哼,我日后再也不认你这个哥哥了,今天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说些什么!”
武辞紧咬牙关,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青葙,心想这还是以前那个天真可爱,活泼灵动的青葙吗?
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林小桢瞧着这一幕,冷笑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直接扔到了青葙的面前。
“武辞,既然她愿意赴死,那就送她一程,赶紧解决了,我还要休息!”
武辞瞧着地上的瓷瓶子,能猜到几分,是林小桢研制的毒药。
他和天赐在江南城的时候,见识过林小桢的毒术,若她要一个人死,那基本上那个人没活路了。
青葙瞧见地上的小瓷瓶,也哆嗦了一下子,她没有想到林小桢竟然这般心狠手辣,一点也没有妇人的仁慈。
武辞有些犹豫,林小桢见状,沉着脸色看向他:“难道你要和青葙一起背叛你的主子?”
武辞不敢再犹豫下去,捡起了地上的瓷瓶子,手都有些颤抖,拿开了瓶塞后,看了一眼林小桢又看向青葙,低吼一声:“青葙,你就说了实话又如何?不然的话,今日哥哥只能给你收尸了!”
青葙被吼得一愣,面色惨白。
盯着武辞手上的瓷瓶子,犹豫了好半天,终于架不住这恐惧开了口:“我说,我都说了,不要毒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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