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月不好意思抬头,李月芽便柔声劝说道:“观月,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怎么样我都不觉得你丢人,你听话一点,让我给你上药,好吗?”
秦观月闻言,缓慢的抬起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几处被打的裂开了口子,这会子已经结痂了。
李月芽心疼的瞧着秦观月的脸,忍不住骂咧一句:“这该死的张顺,下手竟然这么重,回头若是碰见他,我非骂死他不可!”
秦观月生怕李月芽回头被张顺欺负了,立即摇头开口:“月芽,二弟已经打算告张家了,他们会付出代价的,你就不要再去找张顺了,省的回头我不在,你被人给欺负了!”
李月芽性子也有些刚烈,立即说道:“他敢,他若是欺负我,我立即叫我爹和水杨揍得他娘都不认识他!”
秦观月咧嘴一笑,脸上的伤口疼的立即龇牙倒吸一口冷气,那模样怪搞笑的,李月芽笑道:“好了,你别乱动了,我给你抹药!”
说完,李月芽拿起小药瓶子,让秦观月昂着头,她一点点的倒洒药粉,用手轻轻的抹匀了。
秦观月瞧着专注又心疼自己的李月芽,心里的爱意萌生,黝黑的脸上渐渐的浮现了绯红。
不远处秦净之他们瞧着这一幕,都为秦观月高兴,至少李月芽这个人是真心对秦观月好的,二人即将成亲,这种好事立即冲散了先前闹得不愉快的沉重氛围。
这时,院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几个人瞧了过去,只见张顺和他爹张德二人一起,手中还拎着一只鸡,有些惶恐不安的站在那。
“你们来干啥?还嫌打我大哥打得不够?”秦明风立即不高兴的开口了,说着话间就想冲上前去关上院门。
张德赔笑着拽着张顺走了进来,说道:“三子,你瞅瞅你这话说的,我们是哪样的人么,这不是张顺一时冲动,为了维护他大伯动手打了你大哥么,回家后立即就后悔不已,要来道歉,我听闻了事情的始末后,也狠狠训斥了张顺一顿,是他太不懂事了!”
秦净之这时喊了一声:“三子,不得对张德叔无理!”
秦明风愤恨的哼了一声,冷着脸色让开了身子。
张德拉着张顺进了院子,狠狠的踹了一觉,故意训斥张顺给秦家众人看看,骂咧一句:“兔崽子,还不赶紧去给你秦大哥道歉,还等啥嘞?”
张顺被踹得踉跄两步,停在了秦观月的面前,低垂着头好半天才挤出了一句:“秦大哥,今天是我对不住你了,还请你大人有大量,绕过我这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月芽这会子收回手,冷冷的打量着张顺,秦观月坐在一旁无奈的叹口气,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准备原谅张顺。
李月芽却抢先开口:“再也不敢了?张顺,你这人说话从来就不算话,别以为低个头,你把观月打成这样的事情就能了了!”
张顺一股怒气上涌,可为了不去官府,硬生生将脾气压了下去,看着李月芽和秦观月,一脸为难的问道:“那你们想咋整吗?要不然让秦大哥打我一顿,消消气成不?”
李月芽不客气道:“打你,那观月岂不是成了和你一样的人,这样吧,你若是诚心道歉的话,就帮秦家砍柴二个月,正好观月手得修养一阵子,这样如何?”
秦观月在一旁瞧着李月芽那硬气的架势,顿时有些刮目相看。
一旁的秦净之和林小桢他们也瞧着很满意,这李月芽霸气护夫的架势,还有那么几分模样,叫人心里痛快。
但是秦观月不想李月芽和张顺结仇,便说道:“月芽,砍柴就不必了吧,既然张顺道歉了,咱就原谅他吧?”
李月芽看了一眼秦观月,劝说一句:“观月,就是因为你老实,张家人才这么欺负你,今什么也不能放过他!”
秦观月瞧着李月芽,不好意思的笑着挠头:“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不然也打不起来……”
李月芽霸气开口:“行了,你别说了,捂着伤口!”说完,李月芽将剩下一点药粉都抹在了秦观月的脸上,不客气的看向张顺:“要想观月不告你,你就必须给秦家砍柴二个月,不然的话,没得谈!”
张顺有些为难,一旁的张德立即替儿子答应了。
“好,那就这么说好了,从明天开始,张顺每天给你家砍一担子柴火来,为期二个月!”
张顺还想讨价还价,刚一抬头对上张德的眼神,立即缩回了脖子。
李月芽看向张德说道:“张德叔,你也别怪我们不近人情,实在是观月这次受了太大的委屈,若是换成您儿子被打成这样受了委屈,怕是您也不会轻易放过打人的那个家伙,是不是?”
张德笑着点头:“是嘞,月芽丫头说的在理,都是我家张顺不好,太糊涂冲动了,既然赔礼道歉结束了,那这只鸡我就放着了,回头你们炖汤给观月好好补补,我和张顺这就回家了!”
李月芽立即答应:“好的,观月是该好好补补了,张德叔您可别忘记督促张顺砍柴啊!”
“是嘞,这事不会忘记的!”张德笑着说完,拉着张顺打声招呼便回家了。
李月芽全程就跟女主人一样,客气笑着送走了张家父子俩,关上门的那一刻,脸上笑容顿时没了,还骂咧一句:“什么玩意,道歉就没诚意,哼,整不死他们!”
院子里的人全瞧得呆住了,连秦观月都被李月芽这么霸气彪悍的一幕看的怔了神。
林小桢连忙抬起手鼓掌,夸赞一句:“不愧是大嫂,真有气势!”
一旁的秦明风立即跟着鼓掌:“大嫂威武!”
秦净之也附和着鼓了鼓掌。
李月芽顿时脸颊都红了,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没有你们说的那样,我平时真的不这样!”
说完,李月芽还怕秦观月误会,解释道:“观月,你别吓到,我就是一时气愤冲昏了头了,我平时没有这么霸道的!”
秦观月回过神来,咧嘴一笑:“没事,虽然是挺意外的,但是你关心我,保护我,我心里舒服!”
李水杨立即在一旁喊道:“姐夫,你别听我姐姐的,她就和我娘一样彪悍,日后你可得小心了!”
李月芽顿时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水杨:“你再胡说我把你嘴巴缝起来!”
李水杨顿时闭嘴不说,院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这会子,朱翊披着一件长衫,打着哈欠从堂屋走了出来,瞧着院中的人,淡淡的问了一句:“怎么还不吃晚饭?我饿了!”
秦明风立即答应一声:“马上晚饭就好了,一会给你送屋里去!”
朱翊轻哼了一声,便转身回屋去了。
留了李月芽和李水杨吃晚饭,众人又开始忙活起来。
滁州城,福来客栈天字间里。
欧阳靖背手而立站在窗户前,瞧着这被夜幕笼罩,逐渐宁静的滁州城。
这时,一袭黑衣的中年男人走进了屋中,带上房门口迅速走至欧阳靖的身后,颔首而立,说道:“爷,已经派人去监视李家父子了,他们恐怕不会轻易的透漏消息了!”
欧阳靖缓缓转身,幽深的黑眸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冷嘲一哼:“若是轻易的说了,他们也就不是商人了,都说商人最奸猾,果然不假!”
“是的,而且听他们今话的意思,封得爵位若是没有六品以上,都不会满意,如此,我们还需要和他们合作吗?”
欧阳靖微挑眉梢,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合作,为何不合作,皇叔那边已经说了,只要能找到太子,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中年男人微微一愣,抬眸瞧着欧阳靖,眉头微蹙,问询道:“可是,我们当真要如实禀告摄政王,太子的下落?”
欧阳靖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看向了窗外:“先和李家父子耗着吧,皇叔和太后鹬蚌相争,我们急什么呢?”
“属下明白了!”中年男人答应一声后,便退出了房间。
李府,客厅里。
李明申看向父亲,有些不悦道:“爹,我觉得这件事八成不靠谱,咱不如算了吧,而且林小桢和秦净之今天还撞见了我们,那个欧阳靖肯定也能察觉到什么,要不然为何会迟迟不答应我们提出的要求?”
李父坐在椅子上,满脸算计,没有吭声。
李明申又道:“不如我们还是踏踏实实的做生意吧,顺便卖个人情给林小桢他们,让那欧阳靖滚回南商去,怎么样?”
李父顿时呵斥一声:“你糊涂,做生意哪里有当官好的,若是得个六品官员,凭你我父子二人的脑袋,日后往上爬的机会多得是,那到时候名誉双收,也是造福后代!”
“至于那欧阳靖,既然不答应,那咱们就耗着,我就不相信他们找了那么久的人,现在就不想知道结果了!”
李明申怎么想都觉得这事情不对劲,却又无法劝说。
李父打量着儿子的神情,立即叮嘱一句:“我告诉你,你别偷偷去通风报信给林小桢,坏了老子的好事,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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