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说话,却被秦净之抬手拦住了。
秦净之给了林小桢一抹安心的笑容后,扭头的瞬间,顿时面无表情,目光中还泛着一股冷意。
他冷幽幽的盯着面前的丁香,缓缓开口:“我娘子对于那些小人一向比较不放心,对于我娘子指认误会你是杀人凶手的事情,我代她赔个不是!”
丁香听完,脸色一怔,眼眶有些泛红,委屈的喊道:“秦净之,我……”
“丁香,请先不要打断我的话,我并未说完,我想出生私塾的你应该不会那么没教养!”
丁香脸色又是一绿,这是说她没教养吗?
她紧咬牙关,委屈的看着秦净之,手指忍不住缠绕在一起,揉捏着手中的帕子。
林小桢瞧着丁香这吃瘪的神情,顿时心里大爽,果然相公出马,虐渣虐婊!
“从你和我三弟告状,和我娘子故意亲昵叫我名字,想让她误会你我有关系,从你在买药膏泥的时候质疑她后就跑,和今天下午在堂屋里说她是水鬼,等等……”
“你所有的言行,都和小人行径一样,说我娘子是误会你,我觉得不是,反而也和她一样所想,你就是个小人,且还卑鄙聪明,做得总是认为滴水不漏!”
丁香被秦净之的一番话说得快要哭了,急忙解释:“不,不是这样的,秦净之你不能误会我……”
说完,丁香的眼泪都顺着脸颊流淌,她想一头扎进秦净之的怀里,抱着他大哭,让秦净之会怜香惜玉,也要气死林小桢。
而且丁香认为,没有男人会拒绝她楚楚可怜的投怀送抱……
丁香朝着秦净之扑过去,秦净之立即拽着林小桢闪开,丁香一下子撞到了他们后面的土胚墙上,顿时天旋地转,眼冒金星。
林小桢立即在一旁拍手叫好。
丁香真的哭了,伤心的扭头瞧着秦净之,还有得意笑着的林小桢,有些不敢相信。
“秦净之,你……你怎么这么的无情?我,我就是喜欢……”
她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秦净之无情的打断。
“我和你压根就不认识,我是有妇之夫,所以对你我并不需要有情有义,也希望你能自重自爱一些,不要再去散布我和你相识相熟的话语,叫人误会,叫我的娘子误会!”
“另外,还望你自重,今天哪怕是你撞死在这里,我和我娘子也不会担一点责任,你就是要撞墙,也离我们远点!”
丁香听完秦净之的话,脸色一点点的冷下来……
“秦净之,你怎么这么绝情,我,我好歹也是你三弟干活半年的少东家!”
丁香完全没有想过,秦净之温润如玉,但竟然可以这么的绝情。
说话尖锐嘲讽,为什么他对林小桢那个丑八怪,就能温声细语?
她哪里比林小桢差劲了?
此时一旁伤心的朱翠和李四栏都被丁香这豪放的模样吓到了。
天呐,平日看起来体体面面的丁香怎么如此大胆的惦记有妇之夫?难道是想做妾吗?
丁香捂着脑袋,终究狠狠的跺了跺脚,狼狈的哭着跑出了出去……
恐怕,她也没脸再跑秦净之的面前献殷勤了。
林小桢心情大好,扭头朝着秦净之竖起了大拇指,笑眯眯的夸赞道:“做得好,继续保持!”
“所以……娘子有奖励吗?”秦净之幽幽的回道。
林小桢点了点头:“可以啊,你想要什么奖励?”
秦净之小声贴着林小桢的耳朵说了一句话,林小桢顿时红了脸颊轻咳道:“那啥,再等等哈……”
心里却想着,这家伙最近怎么越来越不安分了?难不成真的忍不住了?
林小桢想着想着,便犹豫着,不如就少些考验好了,省的憋坏了他啊……
一想到要解禁了,林小桢的脸颊越来越红,宛若红苹果。
秦净之微微一笑,目光灼灼的盯着林小桢。
此时,张绍钦走进了堂屋,看着众人道:“丁姑娘怎么跑走了?”
朱翠委婉的回了一句:“丁香她可能是等不及要回家睡觉了!”
张绍钦也没再多问,只要不会出事就好。
王山枣家。
此时一家人都已经睡下,唯有王山枣不停的拿着布沾湿了后狠狠的擦拭着自己的身上,满脑子都是愤恨还有担忧。
突然门外传来了衙差的敲门声,王山枣心里咯噔一下,惊恐的透过窗缝去看了出去。
瞧见是衙差,立即套好了衣服,在屋内急促不安,心想怎么办?一定是王铁宝那个老不死的招供了,她该怎么办?
来不及犹豫,王山枣立即摸了一下枕头底下,将自己攒了多年的积蓄五十个铜板揣好了,开门朝着后门走去。
此时,东房的王学成爬起身后套着衣服打开了屋门,眯着惺忪的睡眼问道:“谁呀,大半夜的?”
“我们是滁州县衙的,奉旨捉拿杀人凶手王山枣,快快开门!”
衙差不客气的在门口喊道,吓了王学成一大跳,可他此时已经打开了院门。
几个衙差冲进来就朝着屋里跑去,王学成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就瞧见王山枣套好了衣服从后门跑了。
衙差们立即追了上去……
王家四面通透,没有后院,打开后门就是一条小道通向山林,王山枣熟悉地形,飞快的狂奔,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不能被抓到,不然她就要死了。
她才这么年轻,她不想死!
该死的林小桢,凭什么每次都是那么好的运气,该死的,她怎么就那么倒霉叫王铁宝看见了。
如今被夺去了清白之身不说,现在还要被官差缉拿,日后都不能堂堂正正的做人,彻底的毁了。
全都是林小桢那个丑八怪的错,她不想死,她就算死也要拉着那丑八怪一起下地狱。
她真的好不甘心……
“站住,不许跑!”
衙差们在王山枣的身后紧追不舍。
王山枣心里害怕极了,她回头看了一眼后,咬着牙撒腿狂奔,这山路她熟悉,生为农家女,拥有的一副好体力,一下子甩的衙差们远远的,又是黑夜,趁着衙差们没追上来,她立即躲藏进了灌木丛里,屏息祈祷:老天爷,赐给我一条活路吧!
不一会,几个衙差气喘吁吁的在周围晃荡。
“真是邪门了,那娘们怎么跑的那么快?这么一会就不见人影了?”
“我们不如她熟悉山路,追不上很正常,不如先回去找大人复命,回头全城通缉,相信她也跑不到哪里去!”
“再找找!”衙差们说着话,拿着佩刀在草丛里划拉了两下,发现找不到人后,就折身而返,下山复命了。
王山枣躲在灌木丛里,瑟瑟发抖,浑身是汗,哪怕蚊虫叮咬着她,她也不管,只紧咬着牙关,努力的保持镇定。
忽然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王山枣惊愕的转身,抬眸瞪大着眼睛想要挣扎,却被对方一手劈在了脖颈上,直接晕死了过去。
……
李香莲家。
三四个衙差走进院中,惭愧的向张绍钦复命。
“大人,小的们失责,让那王山枣跑了!”
张绍钦和林小桢他们都十分惊讶。
“跑了?跑哪里去了?你们几个人都追不上一个弱女子么?”张绍钦蹙眉问道,明显有些不悦。
为首的衙差赵奇回了一句:“那女人太过彪悍,又熟悉山路,此时天黑露重,便叫她在后山上跑掉了,我们搜捕了半天都没找到人,怕大人等得着急,便先回来了!”
张绍钦闻言,便道:“那你带着王真留在北屯村,等逮捕到王山枣再回去归案,明日叫那赵里正也协助你们抓捕逃犯,本官带着剩余的人先赶回城里,不然,今日也没那么多地方能容我们宿下,强行留下,不免又要叨扰了村民们!”
赵奇答应一声后,张绍钦又走进了堂屋里,朝着秦净之招了招手。
秦净之甚为意外,走上前去。
“张大人,您找草民有事?”
张绍钦锋锐的目光柔和了几分,沉声道:“本官发现你遇事不乱,为人正直,而对有的事情也颇有见解,有意招致麾下,当做幕僚,你意如何?”
秦净之神色微怔,旋即委婉的拒绝:“多谢大人厚爱,只是我不过一介村里莽夫,当不得大人的幕僚,还请大人另寻高明!”
张绍钦闻言,立即会意,他也不勉强,只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林小桢后道:“既然如此,那可真是可惜,不过你和你娘子,本官很看好,若你们回头有事,可随时来滁州城找本官!”
说完之后,张绍钦只留下两个衙差,带着其他的队伍趁夜赶回了滁州城。
林小桢不免感叹,这王山枣可真是叫她意外,竟然逃走了。
果然人人都不可小觑,兔子急了也照样凶猛,这话一点也不假。
留下的两个衙差赵奇和王真走到了朱翠和李四栏面前,态度和善的问道:“大叔大婶,这几日可否借宿在您家中,等抓到凶手后,我们再离去?”
朱翠和李四栏连连答应,立即将大房间让出来给两个衙差休息,毕竟他们也是为了李香莲的案子操劳,他们有什么理由拒绝。
只是想到王山枣的暴行,夫妻俩的心里,悄然生了怨恨,势想和王家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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