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屋子,就瞧见前院里,冯宝宝将牛车停好,而牛车一旁还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马车前坐着一位赶车的蓝衣小厮,看上去格外眼熟,可林小桢一时半伙想不起来是谁。
“冯宝宝,这马车里的人是谁?你带来的?”
冯宝宝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不过刚才来的路上听见他们问路秦家,一问是找二嫂你的,我就在前方带路,带着他们来了!”说完,冯宝宝快速走上前,凑到林小桢跟前说道:“看这马车豪华的,估计又是想和你做生意的!”
林小桢见状,看向堵住院门口的豪华马车,轻扯嗓子问道:“敢问来人是谁?既来了,就请进屋一叙!”
此时马车的帘子一掀,走下来一抹十分熟悉的身影,打开折扇,笑的灿烂。
“林姑娘,好久不见啊!”
难怪瞧着赶车的蓝衣小厮眼熟,先前她曾在仁济大药铺见过一面。
林小桢一瞧见是李明申,不由得眉头一皱,心想这家伙一大早就登门拜访,估计是为了昨天她将牙膏泥和牙刷的药方卖给了明仕堂一事而来。
如此想着,林小桢也没什么好脸色,淡漠的问道:“这不是少东家么,哪阵风把你吹来我们这穷乡僻壤了?”
李明申在小厮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朝着院里走进来,一边四处观望着,一边道:“这没事难不成就不能来找你了?怎么说也算是一起合作过的人,前来拜访拜访而已!”
说完,李明申笑眯眯的将前院看了个够,瞧着秦观月和秦明风都在,唯独不见秦净之,笑着问道:“秦家二哥呢?怎么没见到他?”
林小桢眸中闪过一丝精光,旋即随意的回答:“还睡着呢,这几天可能累了,你若没事就不叫他起床了!”
李明申摆了摆手:“没事没事,让秦二哥歇着吧,今天来拜访你,顺便也想找你商谈点事!”
林小桢就知道,这家伙没这么好心的特意来拜访。
她伸手指着堂屋道:“先进去坐着说吧!”说完,林小桢让秦观月和秦明风他们去准备早饭和烧开水,不用管她了。
杵在一旁的二兄弟立即出了堂屋去厨房里忙活了,却时不时探头朝着堂屋里看看,想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秦明风拉着秦观月走到角落里小声问道:“大哥,这仁济药铺的少东家看着好像不是随意拜访,是冲着二嫂来的,你看要不要我去喊醒二哥?”
秦观月皱着眉头,嘀咕一句:“你二哥今天怎么还没醒?莫不是身子不舒服?你去看看,我做早饭就好!”
“嗯!”秦明风答应一声,迅速的钻进了大房间里,想叫醒秦净之。
堂屋中。
李明申坐在不太舒服的板凳上,看着四壁空空的秦家,又看着坐在一旁的林小桢,微微一笑,轻摇着手中的折扇,幽缓启口。
“林姑娘,昨个听说你去明仕堂签了买断合同,而且前几次遇见都好像刻意的躲避,难不成是我们仁济药铺得罪了林姑娘吗?怎么好端端就断了合作了?”
林小桢淡淡一笑,解释道:“少东家这是哪里的话,只是我那方子不适合仁济大药铺而已,但明仕堂却能做我那方子得生意,择优二选,哪有什么刻意不刻意得躲避,少东家多虑了!”
她的一席话,说的滴水不漏,叫李明申也不好再说。
“呵呵,如此甚好,就怕你们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回头有好点子也不愿意和仁济大药铺合作了,对了,那蜈蚣方子已经开始推出卖了,效果很好,不知道林姑娘可还有什么更好的方子,一起挣钱做生意如何?”
李明申说着诚意满满的话,态度很和善,心里却想着,这没了合作他都不好意思接触秦家,那又如何去打探秦净之的底细?
自从上次父亲说完,又凭着自己的几次接触,李明申深深的觉得这秦家水很深,若是细探,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秘密。
林小桢想着秦净之莫名对李家父子有敌意,却又不肯说原因,但秦净之那么沉稳的人不像是无理取闹之人,她便只能随着秦净之。
或许有一天,秦净之会愿意告诉她,他的秘密。
想到此,林小桢的态度冷淡了一些,脸上露出了几丝无奈:“我倒是想和少东家做生意,只是我只是一个村妇,哪里来那些源源不断的好点子,就两样看家绝活都被卖出去了,恐怕今日少东家要失望而归了!”
李明申心中想呵呵,一个村妇?一个村妇能那么厉害,做出他们都无法研制的蜈蚣药酒方子?还那么灵验?
而且他可是打听过了,昨日林小桢的那个牙膏泥和牙刷方子也是新奇好用,在整个大陆几乎都是绝无仅有的,只可惜他们慢了一步,叫明仕堂抢占了先机。
不然的话,推出去又能大卖一笔银子。
若说林小桢是一个村妇,李明申打死都不相信。
“呵呵,没关系,反正日后的时间还长,你慢慢的想新方子都是可以的!”
说完,李明申从袖袋里掏出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了林小桢。
林小桢见状,有些疑惑:“少东家这是什么意思?”
“定金!”
林小桢一头雾水,轻笑一声:“我又没什么好方子,你这给的哪门子的定金?”
“买断你所有药方的定金,日后你有关药材的好方子,统统只能买断给仁济药铺,这二百两就是定金,等你有新的药材方子,价格再另外商议,如何?”
这样李明申日后也才好有借口时不时来秦家观摩一番,借机探访。
不然的话,定然会让林小桢和秦家的人有所警觉,那藏得更深的东西,他可能就发觉不了了。
本以为二百两银子足以打动林小桢,毕竟这对于一个乡下人来说,相当于巨款了。
李明申一幅笃定的架势,坐等林小桢收下银票,日后为仁济药铺所用,谁知林小桢眸中没有一丝贪恋,直接将银票又推还给了他。
“少东家还是收起来吧,这么多定金,我们这种人家可受不起,而且我说了没新的药方点子,什么时候再有也是说不准的事,再说我也不想为了二百两银票就受制于人,不喜欢那种感觉,少东家请回吧!”
说完,林小桢不再奉陪,李明申一脸震惊,完全没想到林小桢会拒绝这笔巨款。
刹那间,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秦明风却突然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惊呼一声:“二嫂不好了,我叫二哥起床,二哥迟迟没有反应,我一推他,他……他……就吐血了!”
秦明风结结巴巴的说完,林小桢的心猛地一揪,连李明申都顾不上了,快速的冲进了房里。
李明申闻言,眸中闪过一丝精光,旋即跟着走进了房中。
土炕上的秦净之脸色苍白,印堂发乌,嘴角还在不断溢出深红的血,李明申一眼就看出来,秦净之是中毒了,不然血色不会那么深红发黑。
果然像爹说的那样,这秦家大有洞天,而秦老二的身份,绝对不是山里汉子这般简单。
林小桢上前探了一下秦净之的鼻息,还算稳定,然后又把了一下脉搏,脉息时而强健,时而无力,大概是这么多年猛不丁的逼出体内的毒素,身子有些承受不了,发生反噬。
她本想直接给秦净之扎针稳住,可一想到李明申还在,她一回头,果然看见李明申那深邃打量的眸子,直接道:“三子,你哥这吐血不好见人,我得照顾你哥,你就代劳一些送一下少东家!”
秦明风闻言,立即转身看向李明申道:“少东家,请吧!”
李明申审视了一眼林小桢,知道她在防范自己,疑心便更重了,他不动声色的越过秦明风看向林小桢说道:“林姑娘,在下今天的话,还请你考虑一番,等回头有空在下还会再次拜访的,今日就先告辞,不打扰了!”
说完,李明申毫不留恋的转身走了出去,秦明风立即跟着送出去了。
林小桢这才转身关上了房门,插上房闫,不让人打扰,然后拿出了银针上了土炕,替秦净之脱去了上衣,开始行针,稳住他的气息,心里却在祈祷着:秦净之,你千万不要有事,不然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等行针过后,林小桢额头已经渗满了汗珠,她看着秦净之转好的脸色,已经不再吐血,悬着的心总算安定下来。
送走了李明申的秦明风,和秦观月都等候在房门口,也不知道房间里是什么情况,秦净之有没有事。
但是迟迟没有动静,他们想或许是林小桢会点医术,帮秦净之在瞧病?
终于,秦观月等不及了,直接走上前敲门,喊道:“小帧,没事吧?二弟咋样了,要不要我去请村大夫回来?”
林小桢抬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朝着门口回了一句:“没事了,不用请人,你们忙你们的去吧!”
秦观月闻言,有些不放心:“真没事?”
“没事,你们忙你们的就好!”
秦观月见状,只得无奈的叹息一声,看向秦明风:“那你在家待着,守着你二哥二嫂,我就带着冯宝宝去买瓦和木材了!”
“行!”秦明风一口答应,秦观月出了院子带上银两便和冯宝宝赶着牛车离去了。
秦明风走出屋子,坐在门槛上,有些心神不宁。
林小桢在屋中,坐在土炕旁边,看着脸色还是煞白的秦净之,按道理来说是该醒来了,怎么还不醒?
难不成,她行针有误?
林小桢越发担心,她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是有些微弱,顿时心中一酸很是担忧的嘟囔:“秦净之,你怎么还不醒,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你若就这么死了,我岂不是成寡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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