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打扰了他们,两人还特意晚了一些回去,哪知道回去时三个人都已经吃上了,陈三的两个鸭腿都被吕开泰啃完了,气得陈三又叫了一只大肥鸭子,吕开泰自然是再好不过,一个人生生干完了一只鸭子。
吃饭的时候,常玉似乎是难掩心中的狂喜,吃两口便要傻呵呵的笑上一笑,看的吕开泰是更确定这丫头脑子是真有毛病。
吃饱喝足,吕开泰倒了杯茶问道:“一会那事怎么管?”
杨成子早就吃完了,一直在琢磨这事便回道:“我们先去问问那个老鸨,是谁把那两个姑娘卖过来的,知道了长相,我和陈三去她们村子一趟,兴许能找到这人,只要找到他,那这事就有机会平了。”
陈三拿着鸭子拧着眉头回道:“你们俩去呗,我这一天天的又帮不上忙,你们两个快去快回,嗷~”
“不行,必须得你和我去。”
杨成子说得那是坚定的不得了,见他一副不容商量的样子,陈三也是一脸好奇便问道:“为啥?你俩去不是更快么?”
“快有什么用?你能保护两个丫头?这里可不是玉台镇,房顶上也没有开天宗的人,碰到个什么事,你拦得住么?”
两个丫头点了点头,常玉一脸嫌弃的说道:“就是,你拦得住么?吃鸭腿你就厉害,要是坏人把我们这两个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粉黛之姿掳走了怎么办?你这家伙十有八九被他们打一顿,然后扔下我们就跑了,哼!才不要你呢。”
“嘿,你还别说,真被你猜准了,这大半年的你还真了解我,让瞎子陪你们玩吧,我还不想留呢,外头好玩多了,你们没事可千万别练什么扎针、点穴的,一会把瞎子扎坏了。”
吕开泰拧着眉头,那脖子好像有些僵硬,“练扎针?”
“别听陈三瞎说,什么扎针,那叫针灸,疏通经脉的,对身体可好了。”常玉挑着眉说道。
“别别别,我还是上屋顶吧,你们练,我就不瞎掺和了,这眼睛已经瞎了,一会再给我整残了……”
“嘿,你这瞎子不相信我们,我……”
常玉瞥了一眼杨成子,杨成子像是感知到了鬼物一般,赶紧起了身。
“我汤喝多了,去小解,我楼下等你,保重!”
说着话呢,杨成子便小跑了出去,咚咚咚的就下楼了。
陈三自然不知道杨成子那声“保重”是和他说的,直到他抬起头来,窗户开着,吕开泰早就没了踪影,那会儿才知道这保重是和自己说的,惊的一下呛着了,鸭肉差点没从鼻子里喷出来,起身便追杨成子去了。
常玉噘着小嘴有些不高兴,“没意思,他们几个越来越不经逗了,没意思!”
陈馨笑呵呵的放下了筷子,“姐姐你就别逗他们了,你一会扎针,一会脱人裤子,他们自然是怕你了。”
“我这不是开玩笑么……”
“我去让小二把碗菜收了,姐姐坐一会。”
“我和你一起去,坐着多无趣。”
客栈楼下,杨成子站在门口揉着脑袋等陈三,陈三也就是前后脚,咚咚咚的就下了楼,人还未到便埋怨。
“你走你倒是说一声啊,那瞎子也是,什么玩意,一抬眼人都不见了,真是见了鬼了。”
“我不是和你说了保重么,你自己反应慢,能怪我么……”
“嘿,谁知道你这保重说给谁听的?”
“这你还用琢磨?我能说给谁听?两个丫头?瞎子需要保重么?傻就傻,还傻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你也真是头一个,走走走,赶紧的,还有事呢。”
“我……”
还没等陈三说话,杨成子一把揽着陈三的肩膀,两人哥俩好的样子便出门了,直直的‘奔’向了斜对面不远处的醉里望春楼。
一边走着杨成子一边问道:“你说那老鸨欢迎我们么?”
“那得看你给不给银子了,这些买卖人我算是弄明白了,有银子你就是大爷,不欢迎也欢迎了,没银子你该干啥干啥,没人搭理你。”
“我也这么觉得,你还有银子么?我银子早用完了,掏点出来好问话。”
“掏掏掏掏个屁掏,我就这几十两了,还掏?你没听你媳妇说的,他们快没银子了,有求我们的时候。”说着还学着常玉的样子,装腔作势的学了一遍。
“有么?”
“有么?你是被她吓懵了么?还有么,不掏!问个话掏什么银子,一会问了再说,实在不行,连哄带骗,再不行,吓唬一通,兴许人家就说了?”
“我看不一定……”
杨成子看着不远处那龟公一抽一抽的脸,还有那些姑娘异常嫌弃的眼神和那像是躲瘟神一般朝着屋里跨的小碎步,更是觉得没点银子这事问不出来。
陈三像个痞子一般,指着那准备转身往里闪人的龟公大骂道:“嘿,死龟公,你跑的掉么你?我们又不动手,你怕什么?”
话刚说完,陈三已经大步跨到了龟公的身前,一把抓在了肩上。
那龟公面色有些尴尬,“瞧公子说的,我有什么好跑的,我这不是去叫老鸨么,看你们这样子不像是来找我们姑娘的吧?”说得也是没底气,但猜的倒是七七八八。
“嗯?你这龟公相面本事倒是不错!”
“啧,你说谁呢?”杨成子拧着眉头骂道。
“龟公啊!你瞎激动什么?”
“别相不相面的,这事他不知道,你去把老鸨喊出来,我们有事找她。”杨成子看着龟公说道。
龟公自然是不想应付他们,听杨成子这么说立马笑逐颜开。
“好好好,二位公子稍等,我马上去喊她。”
“花姐~花姐,那俩公子又来了!”
龟公刚进屋就是一阵吆喝,这一吆喝,吆喝的杨成子一脸尴尬,陈三倒是老皮老脸的,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屋里,那老鸨眯着眼睛,手撑着脑袋,半卧在床上休息呢,刚过饭点没什么人,本想着养精蓄锐,晚上好好挣他个一票的,被那龟公这么一喊,差点没从床上滚下来。
嘴里骂骂咧咧的,“什么玩意,咋咋呼呼的,来了!来了!”
出了屋门一看,那是眉头紧皱,心里琢磨着,“哎哟,怎么又是这两个瘟神,又来这里做什么,这是粘上了还是怎么了?真是谁家祖坟冒烟,缺了大德了!”
想是这么想,可买卖人和一般人他不一样,特别是青楼的老鸨。
心里怎么不待见那人,可这脸上定是笑的像菊花般灿烂,嘴里还要迎上一句。
“哎哟,什么风又把两位公子给吹回来了,花姐我这见到二位公子都激动的有些喘不上气了,来来来,赶紧的,你们这些死丫头,也不请二位公子进来坐。”
陈三和杨成子也是一下没看明白,就被那老鸨给迎了进去,还未开口,两杯茶水已经泡好呈了上来。
杨成子见老鸨这么客气也是开门见山的问道:“花姐,我们是想来打听些事,问完我们就走,你别太客气了。”
老鸨笑呵呵的说道:“不客气,不客气,这是上好的‘樊梨春’,可香甜了,一壶茶一两银子,你们要想问什么尽管问,我知道的告诉你们便是。”
陈三刚拿起的茶杯一下差点翻了,瞪着那老鸨不可思议的问道:“这什么春的一两银子?我……”
老鸨用手中的丝绢撩了陈三一下,便继续说道:“公子~我们这开着门做生意,这么多人要养活呢,你总得花点银子吧,你们不是要打听点什么么?就当是买了花姐我一壶茶的功夫,你们看成不成?”
“我……”
陈三刚想说什么,被杨成子给拦了下来,这不是本来就打算花点银子么,既然老鸨开口了,那这银子花了,话也就好问了。
“应该的,这醉里望春楼名字取得雅致,姑娘也是出尘,花姐你更是通情达理,我们喝茶付银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只是我们想打听一些话茬,要是花姐知道的话,还请如实相告。”
“相告,相告,公子爽快,那我花姐自然是相告,想打听什么尽管问。”
一听杨成子肯付银子,那老鸨笑的更是欢喜。
陈三一脸抽抽,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么,一两银子肯定是自己付了,就这么一壶茶,可把他给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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