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要是没什么良方,恐怕在找到普贤寺的渡厄禅师之前,陈三都会这么娘里娘气的,几人心里想着,或许慢慢的就习惯了?
可想要习惯这种妖孽,哪有这么简单?
陈三可曾是玉台镇天香园的花魁啊,之前还需要陈婉儿来帮他说话,现在可好,浑然天成,有时候杨成子真想和他一起去撒尿,没别的意思,就想看看那玩意还在不在!
就在他们几个习惯不了,要疯的时候,有个老头找了过来,倒也不是过来给陈三瞧病的,这老头是三大宗门开天宗的人,来找杨成子有事,只是刚好看到陈三这副妖里妖气的样子也是急眼,差点没拔刀捅死他。
说了来意,知道这老头不仅能把陈三那朵花给整没了,还能把声音给整好,几人是满怀希望,只是老头求杨成子的事,杨成子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本想让老头先治好陈三,可老头没拿家伙,杨成子便和他去了玉台镇外不远的开天宗分堂,那事也是在那分堂里发生的。
玉台镇这地方和茅山那块有些不一样,茅山和龙虎山都是道门,那里也有很多佛门寺庙。
茅山那会阴阳术法的人很多,可玉台镇这里,像杨成子这样通阴彻阳的道士非常少见,多的也只是做做法事,看看风水的外门弟子。
有本事的道士很少,但有本事的人却不少,玉台镇附近有着三大宗门:开天宗、玄天宗和御魂宗,就和陈家镇附近的茅山、龙虎山一样。
三大宗门一样能斩杀那些邪师鬼魅,只是手段和道门佛门的术法不太一样。
开天宗是第一大宗门,宗门之中高手如云,会术法的人并不多,但他们各个擅长兵器,身怀绝技,不知多少高手练就了踏雪无影,一剑山河动的本事。
玄天宗倒是和茅山、龙虎山有些相像,不过玄天宗里多是术士,阴阳术法都会一点,大成的人并不多,这些人的厉害之处在于炼制的法器和符篆,一滴指血便可催动开山裂石的厉害法器,斩妖收妖也是毫不含糊。
只是玄天宗一直暗中和开天宗较量,宗门之中收人没什么规矩,导致了玄天宗在外名声不是很好。
御魂宗是三大宗门中最神秘的,要不去特意找寻他们的踪迹,恐怕根本没人会注意这个宗门。
只是这宗门的实力也是逆天,所以没人敢忽略他们的存在,江湖之中只知道他们御魂附身,和道家的请神术差不多,但到底是怎么个厉害法,江湖传言也不少,就是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来找杨成子的这老头是开天宗雷鸣堂的管事,名叫杨时迁,辅佐堂主处理堂中事务,他来找杨成子就是为了他们堂的堂主。
此事的来龙去脉说来话长,也是莫名诡异。
这事还要从几年前说起,开天宗是三大宗门之首,雷鸣堂自是大气雄伟,气派不凡,数百宗门弟子,各个飞檐走壁,身手不凡。
堂主武乘风更是年少有为,武功高强,一柄长剑剑气纵横,龙啸九州,年纪轻轻硬是凭着手中那柄长剑,坐稳了堂主之位。
虽说老堂主就是他爹,可开天宗的宗主堂主可不是什么老爹传给儿子的。
武乘风算是个天之骄子,天资聪颖不说,长的还眉清目秀,从小就是个好看的娃,老爹又是一堂之主,那看上他的富家小姐可多了去了。
就在武乘风名正言顺坐上堂主之位没多久,似乎就像变了一个人,以前的他心地善良为人果断,遇事只看事不看人,虽不及老堂主做事那么服众,但作为一个少堂主来说,也算是做的不错了。
可是一年两年三年,武乘风开始慢慢变得让人捉摸不透了,行事风格更是慢慢的傲慢偏激了起来。
别说老堂主,就是这天天一起处理堂中事务的杨时迁,也是觉着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慢慢的分堂之内有些决断便出现了质疑声,杨时迁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毕竟是少堂主,有些话是不能说的,有些事更是不能做的,偶有旁敲侧击的提醒过武乘风,可是收效甚微。
武乘风依旧特立独行,弄得分堂之中矛盾四起,人心涣散。
就在半年前,杨时迁发现了一件事,一件让所有人都头皮发麻的事,一件让老堂主吓的一病不起的事,那就是这少堂主越来越像一个人了,一个被他亲手了结的死人!
倒也不是长的像,而是说话的语气,做事的风格,脾气和眼神变得特别像,特别是眼神,知道这事的人,看久了少堂主的眼睛,都能认出这眼神就是那个人的。
那个人叫夏候志,是以前雷鸣堂的三大高手之一,诡异灵动的身法,加上手中那两柄出神入化的玄阴刺,让人根本无法琢磨,数年时间,不知暗杀了多少人。
此人行事低调,常年黑衣,一双洞穿人心的眼睛看的让人浑身不自在,在堂中几乎没说过话,可堂里派下的追杀令,却从来没有失手过,被他暗杀的人都应了那句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因为这件事情,分堂之中一时谣言四起,本来有的矛盾倒是因为这件事情有所平息,他们也吃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特立独行的决断,到底是堂主的意思,还是那个死了的夏候志的意思。
可分堂之中高手并不少,堂主身上有没有鬼物,那也是一眼便知,鬼上身这种小儿的把戏在他们这是根本行不通的,而且堂主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怎么可能被鬼上身呢。
既然没上身,可那行事作风,那眼神动作又是怎么回事呢?
杨时迁和堂中的门人是着急万分,道士找过,和尚也找过,什么都没看出来,这么一撂就撂了大半年。
他一听说玉台镇上来了个厉害道士,便让人留意着,一次两次三次,杨成子每次斩妖捉妖,雷鸣堂的探子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确定了杨成子是真的有本事,他才亲自赶了过来,请杨成子回去看看他们堂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路上,杨时迁便说了现在的堂主脾气古怪,要是有什么冒犯,可千万别动手,而且不能像郎中一样当面的望闻问切,而是要以给老堂主看病为由,在旁屋感知。
杨成子也是纳了闷了,自己的感知也不算差,但在另一间屋子感知也是生来第一次,行不行还得试了再说。
两人到了雷鸣堂,杨成子是看了好一会,说是宫殿是有点夸张了,可有小半座城那么大的地方也是让他有点接受不了,分堂就这么大,那开天宗的宗门之地该是怎么个样子呢?
和路上说的一样,一到堂里,杨成子就被老头带到了一间屋里,摆设齐全,像是招待贵客会面用的,杨时迁指了指旁边的墙,示意杨成子堂主就在旁屋,你看着整,没说什么就退了出去。
杨成子点了点头,也没说话,环顾了下四周,便靠着那堵墙,盘坐了下来,闭上眼睛仔细感知了起来。
感知之中,旁屋的确有个人,但感知了小半天也仅此而已,和杨成子想的一样,离得还是太远了,得像个办法让他过来。
开了门,杨时迁就在屋外不远处等着他,看杨成子出来了,急忙迎了上去。
“怎么样?”
杨成子摇了摇头,“带我去老堂主那,我去看看老堂主。”
杨时迁虽有些诧异,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便点了点头。
“好,这边走,老堂主自从这事以后就一直卧床不起,虽然年事以高,但看的出来老堂主这是积忧成疾啊。”
“是啊,这种事情做爹娘的定是操碎了心,或许老堂主那有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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