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睿没有继续问,人生在世,有些事情难得糊涂。
在二人谈话间,容秦发表完作为掌门该有的演讲,“由于一个月前奇门大比项目,单人赛已出成绩;这一次,我们直接进行决赛,决赛后是各派掌门大比。“
楚茯苓与贺掌门、孟掌门二人相视点头。
“接下来,请正一派司仪上台主持奇门大比总决赛。”
容秦说完便坐了下来。
司仪走上台,还是一个月前主持奇门大比的人;但见一声高昂之声响起,“请天元门三长老第三位秦川弟子魏隆江与天星门邱宫伊大师的亲传弟子应丙烯上台。”
两位弟子都是参加过比赛的人,经过上一次的大比,两人对的彼此的性格与出招路数都有一定的了解。
相互抱拳致礼后,两人都未动分毫,静静注视着对方。
楚茯苓看了场内一眼,转过视线,落在容秦身上。
一个月后的容秦张扬、肆意尽数收敛,眉宇间有抑郁、愁容和忧色;独独没了以前张扬肆意之态。
左秦川见妻子盯着别的男人看,心下一阵泛酸,握着她手的大掌紧了紧。
楚茯苓回过头来,疑惑的望着他,“怎么了?”
“你看别的男人。”左秦川颇为委屈的诉说着。
楚茯苓忍不住一乐,这男人,“收起你的龌蹉心思,你看容秦,是不是变了很多。”
“他变不变关我何事?”左秦川不屑的撇过头。
楚茯苓反握住他的手,一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秦川,别乱吃飞醋,容秦好歹与我们打过交道,看两眼他的近况而已;你还这么多意见,要不,我亲自去问问他?”
“不行。”左秦川反应有些激烈,伸手一抱,这下可没秘密可言了。
归一门从掌门到弟子纷纷扭头,投以好奇的目光。
楚茯苓顿时窘了,佯作无意的抬头观望战场,一边说道:“赶紧放开,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不放,你再看!我就当众吻你。”左秦川微微偏头,剑眉一挑,邪肆而又霸道,那眼神中还带着一丝任性。
“那就吻吧!”楚茯苓身上元气陡起,将他的双手震开,“只要你有那本事。”
左秦川看着一前一后的一双手,眨了眨鹰眸,随即一笑,“真不亏是我左秦川的女人,很好。”
“疯子。”楚茯苓送他两白眼儿。
左秦川所谓的耸耸肩,轻佻剑眉眉尖,收回一双宽厚的大手。
应丙烯饱含元气的一拳砸在魏隆江的鼻梁上,手中迅速出现一张符篆;符篆在手下一展,璀璨的淡金色光芒,在阳光的照射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楚茯苓双眸一亮。
只见应丙烯手中的符篆,精准无误的拍在魏隆江身上;魏隆江全身被定住,动弹不得。
“好!”江童林率先拍掌大喊。
贺掌门扶着胡须,连连点头,“是不错,这小子有一颗仁心;既然能让其动不了,何必再见血?”
应丙烯朝魏隆江一抱拳,嘴角含笑,“承让了。”说完,一脚将魏隆江踹下高台。
这下,众人齐抽嘴角、眼角,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
还有大笑之人的脸上,僵硬如死肉。
应丙烯朝众人抱拳,退出道场。
全场寂静!
主持人连忙走出来,“天元门三长老第三位秦川弟子魏隆江对天星门邱宫伊亲传弟子应丙烯,应丙烯胜!”
“下一场,天星门凌赋长老大弟子阗慎对茅山派弟子燕常无。”说完,迅速推出道场。
应丙烯走到坐地,朝稳坐上方的长辈们抱拳行礼。
楚茯苓从怀里,掏出一瓶培元丹扔给他,“好好调理一下,争取下一场的实力恢复鼎盛期。”
“多谢掌门赏。”应丙烯欢欢喜喜的拿着培元丹回到座位上;打开瓶盖,一股子药香味儿传来。
将瓶口对准眼睛一看,面上就是一喜,有十颗呢!
倒出一颗培元丹服下,剩下的贴身放好,盘膝调息。
邱宫伊朝楚茯苓抱拳道谢,“多谢掌门厚爱,不然,这小子不定得多耗费多少时间。”
“应该得,应师弟很机灵,在对战的时候;沉稳冷静,没有一点他那个年纪该有的情绪,邱师叔教的好。”楚茯苓莞尔一笑。
这位邱师叔除了女色以外,没有其它不良癖好;对门派也是忠心耿耿。
邱宫伊再次抱拳后,原地落座。
楚茯苓抬头看向赛场上已经陷入白热化的对战。
阗慎在燕常无手下,没讨到一点好,两人身上的内伤对半;外伤更是不计其数。
两人的脸上也是鼻青脸肿,这一场比试,犹如莽汉打架一般;你一拳我一脚的。
楚茯苓忍不住皱眉,低头道:“凌师叔,阗慎和燕常无有仇?”
“没有啊!”凌赋颇为意外的回着。
楚茯苓放心的同时,又是一阵无语。
眼见阗慎要落败,却见阗慎突然一个逆转;身体一个腾空而起,双脚一绊一踩,将燕常无踩倒在地。
下一瞬,阗慎骑在对方身上,就是一阵狠揍;似有不打死不罢手的架势。
这架势,这气势,这股子狠劲儿,让在场的小弟子纷纷汗毛耸立;幸好不是他们对上这位大神,不然真得废了。
主持人见这架势,忙出声打圆场,“燕大师,您认不认输?”
茅山派的人皱了眉,尼玛,燕常无都被打的说不出话来了;还问他认不认输,这不是让他继续被打吗!
楚茯苓却是忍俊不禁笑了,这主持人也是个逗比;这时候还问这个问题,不是该阻止,不要打死人么?
主持人似乎也自觉问错了话,赶紧直起腰宣布:“天星门凌赋长老大弟子阗慎对茅山派弟子燕常无,天星门阗慎胜!”
阗慎狠狠吐出一口浊气,浑身带血的起身,一脚把燕常无踢飞。
众人嘴角一抽,这得多恨对方?还是说,对方得得罪他多恨,才能做到这般绝?
天星门和茅山派未参赛的弟子,连忙围了上去,将各自门派的弟子扶了回去。
楚茯苓皱眉看着回来的阗慎,阗慎是九长老之一,落座的地方;自然是在她的下首,这会儿,能够清晰的看到他脸上的伤口。
楚茯苓深吸一口气,心底窝火,狠狠撇了他一眼;从怀里拿出一集丹止血,又取了一粒培元丹给他服下。
见他精神气渐渐恢复过来,这才拿出固本丹给他服下。
凌赋清晰的感受到周围此磁场骤变,心知是他家师侄生气了,却是无能为力;默默为徒弟默哀。
可凌赋想错了,她纵然是一派掌门,却也不能先做人家师傅的主;凌赋才是阗慎的师傅,这事儿怎么论,都没她说教的份。
到响午时分,比赛告一段落,天星门单人赛,五人进入总决赛第二轮。
归一门两人,盲派一人进入总决赛第二轮。
其他门派淘汰。
“各位同道,饭菜已备好,请各位前往前方用餐。”容秦一摆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众人离开道场,去正一派前门。
只有那里的空地足够大。
众人不疾不徐,高谈阔论的走出道场。
“今儿这场比赛才叫真的过瘾,虽然我被淘汰了,可我输的心服口服;这一次天星门来的师兄弟,都是这个。”一名穿着黑色练功服的弟子竖起大拇指,同门身旁的同门谈论着,一点都不觉得输了丢人。
然而,跟在他们身后的其他门派的弟子,则是脸色难堪。
他们都是茅山派、天元门、万长门、七玄门、清虚门的弟子。
这几个门派一人都没有进入第二轮,这可是赤果果的打脸。
楚茯苓听在耳中,看在眼里,却未放在心上;扭头与门下众位弟子交代道:“下午是总决赛,只有我们天星门,归一门和盲派;你们下手的时候可得悠着点。”
“掌门师姐,您放心,归一门和盲派是我们兄弟门派,不能下重手;我们都知道,一准不能红了脸,点到即止。”应丙烯脸色红润,神采奕奕的应着。
楚茯苓满意的点点头,“看你的样子,都恢复了?”
“多谢掌门师姐关心,托您的福,都恢复了;一点虚弱感都没有。”应丙烯今天打了一场安逸的仗,乐呵呵的,连那双眼里也透着主人的心思。
楚茯苓含笑点点头,“那就好。”扭头看了一眼一旁被人扶着走的阗慎,默默叹了口气。
凌赋看在眼里,默默拍了拍阗慎的肩膀。
阗慎也感觉到了他们这一圈人的氛围不同,却是不敢抬头;他冲动了,他知道。可,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平等对敌。
走到正一派前门,前门宽敞的练武场上放着几十桌桌椅,有些桌椅,已有人落座。
楚茯苓带着门下弟子,选了一个偏僻的角落,一行四十几人占了六桌。
桌子都是八仙桌,能够落座八人。
“小茯苓,你也别忧心,我们天星门可是进选了五人;就是阗慎师侄不上场也没大碍。”胡睿望着她,慎重的出言劝导。
楚茯苓叹息,“胡师叔,我不失为了上不上场而介怀,而是他这种做法太莽撞了;若是有个好歹,还是在我们眼皮子地下,您能过得去心里那个坎?”
此言一出,胡睿红了眼眶,想到上一届的奇门大比;就是她说的这种情况,好几个弟子在赛场上犯倔,不认输,被活活打死,“你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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