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夫妻二人走出房间时,昏迷的三人仍然未醒。
左秦川一手提一人,楚茯苓拖一人而行。
两人行至四院大堂,将三人丢在地上,与门内弟子交代一声;便回到五院大厅,与傅博润与四个包子用完早餐。
“说吧!看你二人几次观察为师,定是有事相商。”傅博润端着茶水,却并不饮用;刚吃过早餐,不便喝茶。
楚茯苓抱过小傅浪,让其坐在腿上,巧笑道:“师傅就是师傅,什么都瞒不过您。”
“说吧!你个丫头。”傅博润言语间,尽是对她的宠爱。
左秦川性感的唇角一勾,含笑低下头,拿起茶杯盖;看着里面漂浮的几缕茶叶。
“妈妈是丫头吗?师公,丫头不是伺候人的吗?”二娃一言出,大厅静了。
坐在二娃身边的大娃,抬起手,便是一巴掌拍在他头上,“胡说,不懂就别乱说,妈妈怎么可能是伺候人的丫头。”
“哧。”左秦川冷锐一笑,三个二娃的目光,不复之前的温润而笑,“说你笨,你还说老子蠢,凡是多看多听,少说话;徒惹笑话。”
二娃委屈的摸着头顶,看了看大哥,又看看爸爸;最后看向妈妈,见她偷笑不已,心头更觉委屈,嘟嘟囔囔的说道:“就是不懂才问的嘛!大哥也不懂,还不懂装懂。”
大娃作势又要一巴掌下去,二娃连忙逃窜,笨进师公怀里;朝大娃做了个鬼脸,“本来就是嘛!妈妈说过,不懂就问,不能不懂装懂。”
大娃气哼哼的瞪了他一眼,放下举起的手。
“旖谋弟弟别生气,二娃就是笨了点,慢慢教就是了。”小傅浪的一眼,让大娃眼前一亮,眯起眼,危险的瞟了二娃一眼。
二娃只觉浑身一凉,心底说不出的危机感,抖了抖身子;往师公怀里钻了钻。
楚茯苓低头看了看乖巧而坐的小傅浪,笑容愈加浓烈;拍了拍他的小脑袋,“你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小家伙,我说大娃怎么腹黑,原来是跟你学的。”
跟什么人,学什么样,从古至今便是如此。
“那有,师傅,我可没教坏旖谋弟弟。”小傅浪捂着小脑袋,肉呼呼的笑脸,异常认真;那呆萌的小模样,着实让人想笑。
楚茯苓安抚似的为他揉了揉,“嗯,别教坏三个弟弟,厚黑点没什么。”
“嗯。”得到赦令的小傅浪,郑重的点头,“师傅放心,徒儿能教出一个旖谋弟弟,就能教出第二个第三个来。”
傅博润一个没人住,笑出声来,顺便调侃道:“哟,咱们浪浪还真不客气啊!”
小傅浪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嘿嘿嘿,这都是师傅的功劳。”
惹的三人好笑不已,傅博润指着他,连连摇摇头,“你个小鬼头,还知道拍你师傅的马屁;说明你师傅教得好啊!”
“嘿嘿。”小傅浪憨厚的笑着,配上那肉呼呼的小肉脸,倒是相得益彰。
楚茯苓抱着他,往腿上提了提,抬起头来,“言归正传,师傅,昨日我们回来时,遇到一场暗杀;目标是左秦川,虽然对手被左秦川解决了。可我们带回来正一派的三名弟子,他们是对手请来的帮手。”
“继续说。”傅博润见她停下,心知还有下文。
“是,左秦川的对手是古武界的,境界在暗劲中期;正一派归属奇门界,却帮古武界之人,我们是不是要问他们要个交代,再顺便弄点补偿什么的?”
说道最后一句时,楚茯苓狡黠一笑。
“正该如此,正一派的人本属东面道家一派;却帮古武界之人,这事你别管,为师来处理。”傅博润笑的温润,眼底却有着算计之色。
楚茯苓自然欣然接受,她的本意便是利用三人得到相应的补偿,为天星门谋些福祉;既然,师傅也有此意,她也就不参与了,“都听师傅的。”
傅博润放下茶杯,手指敲了敲桌面,漫不经心的问道:“嗯,现在人在何处?”
“在四院大堂,有弟子守着,也不知现在是否醒来;昨日弟子一时失手,他们受伤不亲。”楚茯苓笑的犹如一头小狐狸一般。
“哈哈哈......失手啊!”傅博润别有深意的望了徒儿一眼,说是失手,至于是否为失手,那就无人可知了。
楚茯苓也不多言,一双柔荑,蹂躏着腿上的小傅浪;捏捏他白嫩滑腻的小脸蛋儿,肉乎乎的,手感不错,“师傅,若是无事,徒儿和左秦川先去公司了;四个孩子的教导,还得师傅多劳累些。”
小傅浪也不反抗,反而笑嘻嘻的接受。
“你我师徒,不必客气,四个小子也争气;你们既然有事,先走便是。”傅博润点着头。
楚茯苓笑着颔首,低头,又在怀中包子的小肉脸上蹂躏了一把;方才对四个小子道:“在天星门,乖乖听话,不可闹师公,知道吗?”
“知道,妈妈放心吧!”三娃笑眯眯的应下,只是那双黑亮清澈的双眸,却透着一股子期待。
楚茯苓低下头来,将小傅浪放在地上,让其站好;这才从太师椅上起身,抱拳,“师傅,那徒儿先走了。”
“去吧!”傅博润摆摆手,向三个孩子招招手,“小子们过来,咱们也去看看那三人;好歹到门派里便是客,不能太过怠慢。”
左秦川嘴角抽抽,果真是一对师徒,表面看着温煦、平和,平易近人;却不想,内力都是黑的,不过他喜欢。
起身,与她一同走出大厅,直奔天星门外;上车,驱车离开。
傅博润一手牵着一个,走到四院大堂。
“掌门师兄也来了,师弟与凌师弟,宋师弟听说小茯苓带回三人;便来看看,却不想三人都昏迷不醒,并且身受重伤。”胡睿三人迎了上去。
傅博润看了看地上随意躺着的三人,微笑颔首,“这三人都是正一派弟子,昨日想谋杀秦川和茯苓,被茯苓打上带回来了。”
说完,走到上位落座。
二娃和三娃欢悦的奔向几个三人;二娃和三娃伸着手,要凌赋与宋天华抱,“师叔祖,师叔祖,抱。”
凌赋含笑弯腰,将三娃抱了起来,亲了亲他的小脸蛋儿,“怎么,想师叔祖了?”
“想呢!”三娃笑眯眯的回着,一口京腔。
令凌赋喜爱不已,“小家伙。”
宋天华也将二娃抱了起来,同样亲亲他,“昨天和师公学习乖不乖?”
宋天华矜持些,没凌赋那般狂放不羁。
“有乖乖的。”二娃乖巧的回着,一脸认真。
凌赋与宋天华二人抱着两小子坐到坐位上,看了看小傅浪好大娃,朝他们招招手。
待他们来到身前后,摸摸他们的小脑袋,相视而笑。
大娃和小傅浪相对稳重些,不会如二娃和三娃那般随心所欲;但也不影响他们对小傅浪二人疼爱。
胡睿坐到左手第一位,与傅博润讨论起来,“那掌门师兄打算怎么做?”
“以胡师弟的意思?”傅博润手指瞧着桌面,眉心微微蹙起,嘴角喊着浅笑。
胡睿看了看凌赋和宋天华两人,见他们也是一脸随意,便开口道:“既然掌门师兄这么问,那师弟便说一下自己的想法;若有不对的地方,还请掌门师兄莫怪。”
“咱们同门师兄弟,没那么多规矩,随意。”傅博润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胡睿含笑点头,心知掌门不是那等心胸狭隘之人,“那师弟说说,师弟认为,这三人既是正一派的弟子;又对我们弟子起了杀心,就向他们讨要个说法。”
“小茯苓做事向来有分寸,从来不招惹是非,这三人为何要对她出手;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不能善罢甘休。毕竟,小茯苓是下一任掌门,怎可让人随意其辱。”
茯苓都是他们几人看着长大的,被他们知道,有人要欺负她;自然不肯罢休,几人二十几年来,宠爱着的师侄和徒弟,他们都舍不得欺辱,却让它派弟子起了心。
“哈哈哈......”傅博润轻抚胡须,一派高人姿态尽显,“胡师弟与为兄想到一起去了,正好用这事敲打敲打其它门派。”
宋天华甚是赞同的点着头,“掌门师兄所言甚是,我天星门虽行事低调,不喜争端;却也不是随意可欺负之辈,让他们张张眼睛,也为小茯苓铺好道路。”
凌赋附议,这件事便这么定下了。
傅博润通知了正一派掌门,前来天星门领会弟子,顺便给他们一个交代。
做完这些,傅博润方才腾出手来,折腾正一派的三名弟子。
先以丹药服之,再以元气配合,让其在最短的时间内醒了过来。
三人醒来时,见在陌生环境,心下惶恐;三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开了口,“这是哪里?”
“林宇师弟,我们也不清楚;我们二人与你一同醒来,不不如我们三人出去看看,问个清楚。”在林宇身旁的道袍男子说道。
三人坐起身,感觉身上的内伤好了大半,其中一人便道:“也好,我们便出去看看,瞧个清楚。”
林宇的目光从房间里的摆设上看过,满目贼光,“冯润师兄、褚宁华师兄所言极是,我们便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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