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天尊脸色有些难看地望着人族三皇走出玉虚宫,不由冷声道:“好!好一个截教,竟然早就布置好了。”
在他眼里,这一定都是截教暗中布置的,要不然人族反应怎么这么快了。
三皇再次回归火云洞,但首阳山的太清圣人却是叹气一声,这一次可是给了人族一个绝佳的借口啊,碧游宫的通天更是嘲讽地一笑,“二兄,你这般算计又是为何。”
西岐。
鲁雄率领三千士卒战死在西岐,毕竟区区三千精锐再怎么也不可能是西岐的对手,但这三千商军却是直接将战火点燃到了西岐城内,如此更是人心惶惶。
“丞相,如今西岐城内人心惶惶该如何是好?”
看着回来的姜子牙,姬发就是上前担忧地询问,而姜子牙安慰道:“大王放心,鲁雄十万大军已经全军覆没。”
听闻这话后的姬发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不由拍手道:“好好!丞相果真道法通天啊,如此殷商一战损失十万大军,这一次看他帝辛又待如何。”
相比较姬发对于歼灭十万大军的喜悦,姜子牙脸上的笑容却是有些牵强,这一次他所造下的杀戮超出他的预算太多了。
朝歌。
殷商之王帝辛亲率百官朝拜火云洞人族三皇归来,众人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但看着他们大王满脸的笑容便知道绝对的得到了不少好处。
与此同时传来鲁雄战死的消息,十万大军更是被西岐以左道异术覆灭,帝辛当即震怒不已,直接调遣青龙关张桂芳为主将,神威大将军丘引和陈塘关李靖为副将,一同领兵十万再次征讨西岐,同时勒令陈塘关总兵杨戬负责后方大军粮道,为押粮官。
同时申公豹随军,今日因国师闭关,便负责起了针对西岐姜子牙道法之责。
岐山。
浩浩旌旗滚,翩翩绣带飘。枪缨红似火,刀刃白如镣。斧列宣花样,旛摇豹尾翛。鞭锏瓜槌棍,征云透九霄。三军如勐虎,战马怪龙鸟。鼓擂春雷振,锣鸣地角遥。
这一次姜子牙率领大军早早便在岐山做好了准备,仔细地凝视敌军大营,当确认商军这一次是真的精锐后他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十万大军远道而至,张桂芳身为沙场老将直接勒令大军扎营做好防备。
帅帐内,张桂芳端坐在主将位置上,帐下皆乃自己带来的将领还有陈塘关李靖一方。
“诸位,这姜子牙极其歹毒,尤甚以道术逞凶。”
说道这里时张桂芳目视诸将之首的道人后,只见申公豹环视诸将一捏胡须自信的笑声道:“诸位不必惊慌,那姜子牙上一次施展道术只不过是出其不意罢了,这一次有贫道在绝对不会再如此。”
对于申公豹张桂芳充满了笑容,同样申公豹也亦然如此,皆因申公豹与截教门人交好,而张桂芳便是截教门人。
“传令三军严加防守,休整三日后,吾等便会会这姜子牙。”
“末将领命!”
西岐军营。
“不知这张桂芳何人?又有何本事?诸位可知?”
姜子牙升帐内目视军中诸将,这一次就连周武王姬发都亲自到了军营,毕竟这可是关系到他们西岐生死的一战。
面对姜子牙的询问诸将面面相觑一副不知晓的模样,而姬发却是眉头一皱对着姜子牙沉声道:“丞相,先王曾经对于那暴君帝辛麾下了如指掌。”
“这张桂芳不但精通兵法,武艺高强,擅使枪法,还修有左道异术,少年时师从截教仙人,尤其是有一幻术伤人更是防不胜防。”
听闻姬发这般凝重的神情,诸将不由惊呼,姜子牙也露出了好奇之色询问道:“敢为大王,是何幻术?”
面试诸将还有姜子牙的疑惑神色,姬发脸色凝重,以前的他也有些不信,但在经历了两次险些丧命后,他知道仙人的手段太多了,便也信了。
“此术异常诡异,但凡与人交兵会战,必先通名报姓。如我军中大将叫南宫某,正战之间,他就叫:‘南宫某不下马更待何时!’自然下马,故有此术。似难对战。丞相须当叮嘱众位将军,但遇桂芳交战,切不可通名。如有通名者,无不获去之理。”
“什么!”诸将听闻这话后无不惊呼,但更多的还是不相信,而姬发似乎看到了众人不信的眼神,他却没有先计较这些,反而继续说起了他所知晓的殷商情报。
“这副将丘引,为青龙关副将,擅长左道之术,头顶有一颗碗口大小的摄魂红珠,见者无不失魂。”
“还有那李靖,为陈塘关副总兵,看似平平无奇,听闻只粗通五行遁术,但也是沙场老将,传闻其掌中有一宝塔,可收服妖魔鬼怪、镇压邪众、投掷诛敌、放火焚烧等。”
随着姬发一番细细叙说下来后,众将士却是无不震惊,这大商奇人异士也太多了吧。
“大王,若那张桂芳当真有此异术,岂非两军对战,对方只需呼唤百十声,我军将士皆落马遭擒?”
却是有人不相信,直接不满地抱拳沉声大喝着,别说他了,诸将听闻后最起码有八成人不相信,剩下两成人也不过有些谨慎罢了。
姜子牙却是笑着摆手道:“诸位莫急,是与否改日战场厮杀便知晓。”
“不错,末将请战定要会会那张桂芳是否有传说中这般邪乎。”
岐山。
三日后两军各派出五万大军在阵前相会,看着西岐大军大商的主将张桂芳眉头一皱,直接沉声大喝道:“姜子牙!汝身为商臣,吾王更是待你不薄,汝当真是狼心狗肺之辈,不仅投靠逆贼,竟然还以道术行那逆天之举,十万大军被你道术冻死,你就不怕这天地业力加身吗!”
阵阵大喝下,西岐大周的姜子牙同样立于阵前,面对这声声大喝声他却是冷笑一声,同样怒喝道:“殷商帝辛违背祖制,天下八百诸侯在其眼中犹如鸡犬随意屠杀,四镇诸侯如今还剩多少?天下诸侯还剩多少?”
“非是我王反商,实乃帝辛惨无人道已经引起了苍天震怒,商灭周兴此乃天定,将军若识趣还是快快下马投降。”
你有你的道理,同样我也有我的道理,谁也说不服谁,两军将士都在听闻自家主将的话后纷纷高呼着。
殷商大军中这时申公豹不由冷哼一声,直接骑着黑豹来到阵前,在这姜子牙的鼻子大笑起来。
“哈哈,师兄,你修的是哪门子仙道?昆仑山上下谁人不知你姜尚修道四十载却还不如一道童,朝歌城内你那仁兄宋异人区区一凡人也知晓忠君报国,就连那马氏不过一妇道人家都以死报国,姜子牙!你枉活七十余载,还不如一妇人。”
哈哈~
殷商大军这块三军将士哄堂大笑起来,其中先行官风林更是斗志昂扬地一抱拳大喝道:“末将请战。”
看到乃自己的先行官风林后,顿时张桂芳大笑一声点头道:“望将军旗开得胜。”
“西岐贼寇,先行官风林在此,谁敢一战!”
一声大喝下,看不是那张桂芳后,诸将纷纷有些失望,但周营内也冲出一人,大喝道:“吾乃姬叔干也,特来取汝首级!”
二将颤抖在一起,战有三十余合,未分胜败。只见这姬叔干枪法传授神妙,浑身罩定,毫无渗漏。风林一时间心急,攻不进长枪去,姬叔干卖个破绽,叫声:“着打!”
风林左脚上中了一枪,脸色大变惊恐的拨马朝着本营逃去,姬叔干兴奋下纵马追赶,却不知风林乃左道之士,逞势追赶。风林虽是带伤,法术无损,回头见叔干赶来,顿时惊慌的脸上却露出了一股阴笑。
只见慌忙逃跑的风林嘴唇颤抖下口里念念有词,把口一吐,一道黑烟喷出,就化为一网,里边现一粒红珠,有碗口大小,望姬叔干噼脸打来。
勐然间姬叔干还未来得及反应,勐然惨叫一声,满脸的污血下,直接栽下马来,可怜!姬殿下乃文王第十二子,被此珠打下马来。
“哈哈,看吾取汝首级。”
风林兴奋大笑下直接一勒战马,转身在西岐诸将愤怒的眼神下,一棒便将哀嚎的姬叔干给打死,枭了首级,掌鼓回营。
“哈哈,好好,将军旗开得胜。”
看着得胜而归的风林,张桂芳兴奋地拍手叫好,而周营这边却是恼怒不已,尤其是姜子牙脸色有些难看,这首战便折损了自家武王的弟弟这不是啪啪打脸吗。
“张桂芳,有胆子出来一战,南宫适愿领教你那‘呼名落马术’!”
手持大刀的南宫适不服气地拍马出阵,而殷商大军这块三军将士欢呼下,只见他们的将军张桂芳缓缓勒马来到了阵前,脸上尽然是傲然之色。
顶上银盔排凤翅,连环素铠似秋霜。白袍暗现团龙滚,腰束羊脂八宝厢。护心镜射光明显,四面锏挂马鞍傍。银合马走龙出海,倒提安邦臼杵枪。
银盔素铠,白马长枪的便是殷商青龙关大将张桂芳,背后更是素白旗上书大字:“奉敕西征张桂芳。”
“姜尚吾奉诏征讨反叛。今尔主无故背德,自立武王,又蛊惑天下诸侯反叛,助恶成害。天兵到日,尚不引颈受戮,乃敢拒敌大兵!快早通名来。”
英武不凡的张桂芳的阵阵大喝下,似乎没有在乎出阵挑战他的大将南宫适,反而直勾勾地望着姜子牙。
“哈哈,天下诸侯,人人悦而归周,天命已是有在,怎敢侵犯西土,自取死亡。张桂芳汝区区一凡夫俗子也敢妄言天命。”
下一刻二人同时一挥手,瞬间双方大军发起了冲锋,尤其是刚刚立下大功的风林更是兴奋的直奔西岐大将南宫适而去。
两方兵马激战在一起后,这一刻姜子牙也未曾敢施展道法,而是尽胸中所学的兵法韬略,不得不说这姜尚在昆仑山也不是白耗时光,在这兵法韬略上的确更胜一筹。
殷商主将张桂芳见此后不由惊呼一声,“好一个姜尚!”
这一刻他是真的认可了这姜子牙的本事,不过佩服归佩服,看着两军将士大战的张桂芳却是冷笑一声,兵法韬略可不是战场的主流,若不然那老将军鲁雄不会只混了一个左军上将军的官职。
“南宫适不下马,更待何时!”
这南宫适不愧为西岐凡人第一武将,在两军厮杀中可谓是勇武异常,就连风林在武艺上都斗不过,刚准备施展异术时,商军的诸将张桂芳一声怒喝下。
只见正在万军中的南宫适勐然眼前一黑,竟然直接从马背上栽下来,直接被风林给生擒活捉。
“不好,南宫将军有失,快快鸣金收兵。”
战场上南宫适勐然被擒后,姜子牙无愧为天定封神之人,只见便急忙下令鸣金,他知道不能再斗下去了。
看似西岐大军占了上风,可随着南宫市被擒,片刻间局势将逆转。
叮叮~
清脆的鸣金声下,西岐大军宛如潮水般的退去,同时殷商主将张桂芳看到西岐大军进退有方有皱眉下直接也沉声大喝道:“鸣金收兵。”
双方大军在鸣金下开始收兵,当返回去后,西岐大军士气却是有些失落,先是折损了姬叔干,就连西岐第一大将南宫适都被生擒了,士气岂能高涨?
尤其是今日乱军中不少人亲眼目睹了敌将张桂芳那‘呼名落马术’,当真是令人心惊胆战。
夜幕下,帅帐内的姜子牙有些愁眉不解,若说两军对垒但凭兵法韬略的话,他不惧这张桂芳,如今朝歌上下在兵法韬略上他也唯独惧那太师闻仲和已经身死的鲁雄罢了。
可这个神鬼乱舞的世界,人族的战场上还是以斗将、异术、法宝闻名,兵法韬略只能是辅助。
姜子牙叹气一声,如今只能高挂免战牌,等他的诸位师兄弟来相助了。
殷商军营。
“跪下!”
帅帐内美酒肉食香气飘飘下,诸将齐齐大笑,这南宫适被蛮横地推了进来后更是被侮辱的要其跪下。
然而普通士卒岂能压下这西岐第一武将,只见这南宫适立于帅帐内,傲然地望着殷商诸将,看得帅座上的张桂芳更是露出了冷笑。
“立而不跪者何也?”
面对张桂芳的嘲讽,帐内诸将大笑,而南宫适脸色通红但也硬气道:“狂诈匹夫!将身许国,岂惜一死!既被妖术所获,但凭汝为,有甚闲说!”
这不惧生死的一幕下令诸将不由流露出一股欣赏之色,只见那随军副将李靖不由笑着拱手道:“张将军,这南宫适为西岐武将之首,不如囚于陷车之内,待破了西岐,解往朝歌,听大王发落如何?”
“不错,李将军言之有理。”
诸将纷纷应和,就连申公豹也是笑捋着短须,唯有张桂芳听闻此言后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李靖后,想起了大王传来的密旨,不由羊装出一副冷笑的模样望着南宫适。
“本将也惜将军忠勇,可惜因姜子牙动用邪术天降暴雪害我大商十万精锐,大王震怒不已,曾有御旨,两军战场之上,西岐俘虏一概不留!”
这一刻诸将一愣,可接着又想到自家大王如此愤怒也是情有可原,只见张桂芳惋惜地望着下方的南宫适叹气道:“都怨那姜尚,大王是如何爱才天下尽知,却不想这姜尚如此忘恩负义,惹得大王如此恼怒。”
“来人呢,送南宫将军上路,首级悬挂在辕门外。”
“将军!”李靖听闻这话后不由有些犹豫,还准备说什么,但作为主将的张桂芳不由一笑,道:“此乃大王亲眼所见,非是本将饶不得将军,实乃姜尚害了将军也。”
“哈哈,末将多谢张将军。”
南宫适哈哈大笑下丝毫不觉乃自己即将没命般,顿时令殷商诸将纷纷露出了佩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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