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宋异人笑呵呵的拜访上门,姜子牙老两口热心招待。
最近宋异人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中,特别想要出手帮助下自己这个贤弟,可却没有自己能插手的,这突然间终于逮住机会了。
而宋异人这副模样怎能瞒的过姜子牙,然而这一幕落在姜子牙心中却是自己这位仁兄‘急公好义’,一直想要帮衬他。
书房中。
姜子牙将这两日发生的事全部说了一遍后便唉声叹气摇头,如今只有二人在他索性也放开了,而宋异人也是坦诚直接笑着点头道:“这两日你们老两口的事为兄尽知。”
对于这点姜子牙到未怀疑,毕竟自己坦荡的还是在朝歌城内做生意,而自家这位仁兄生意也不小,岂能不知他最近在干嘛,更何况二人又是邻居。
“担把面能值几何。”宋异人摆手打趣的安慰着,而姜子牙闻言却是苦笑一声,“承兄雅爱,提携小弟,然弟时乖运蹇,做事无成,实为有愧!”
这才是实话,自己连这点生意都做好,这人间也太难了。
一旁的宋异人见状后却露出了笑容,“人以运为主,花逢时发,古语有云‘黄河尚有澄清日,岂可人无得运时?’贤弟不必如此。我有许多伙计,朝歌城更有三五十座酒饭店,俱是我的。待我邀众朋友来,你会他们一会,每店让你开一日,周而复始,轮转作生涯,却不是好。”
似乎生怕姜子牙拒绝般,宋异人也是笑道:“贤弟此事可并非为兄为你一人着想,实乃为兄也有私心。”
“如今为兄随着年纪增长,这精力是大不如从前,这么多的酒饭店小儿也是刚刚准备接手,正好能借贤弟之手先分担点。”
听闻这话后的姜子牙顿时笑了,自己这个仁兄当真是对自己好,不由的点头道:“如此多承仁兄抬举。”
当天二人便结伴去了朝歌城内,宋异人随将南门张家酒饭店与这姜子牙开张。
朝歌南门乃是第一个所在,近教场,各路通衢,人烟凑积,大是热闹。其日做手多宰猪羊,蒸了点心,收拾酒饮齐整,子牙掌柜,坐在里面。
然而就在姜子牙同宋异人结伴离去时,姜子牙屋外来了一有些狼狈的道人。
走了一日一夜路的申公豹是口干舌燥浑身更是不舒服的很,看着这房屋大门敞开,申公豹不由感慨一声,如今自己竟然要同凡人般,可也是无奈。
“请问有人吗?贫道路过想借碗水解解渴。”
这申公豹当真是了得,能屈能伸,短短一日间便适应了凡人的习惯,杵在门外伸出脖子朝着院子内望去,只见鸡鸭正在地上觅食,他不由高声一吆喝。
“进来吧,门口井边有水瓢。”
马氏正在屋内收拾碗快,听见有人吆喝伸头一望,发现是一道人后便随意点头大声同意,虽然如今家中只有他一人,但好歹隔壁还有宋员外庄园,里面下人仆役更不少,因此也未怕生。
“如此多谢了,贫道喝口水解解渴便走。”
听到是一妇人在家,申公豹也十分守规矩,毕恭毕敬的走到井边,正好有水桶和绳索,此时的他口干舌燥,从未如此饥渴过。
直接用水瓢盛起一瓢,咕冬咕冬,清凉的井水下肚后,顿时一股前所未有的舒坦感传遍全身,申公豹更是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舒爽的呻吟声。
随后便是轻饮直至喝饱后的申公豹刚准备道谢就此离去时,突然看到院子内的水缸空空如也,顿时心中叹道,如今贫道得了这凡人的恩惠,若就此离去岂不是乞食。
想到这里后的申公豹提着水桶开始了打水的同时对着屋内人高声喊道:“贫道多谢,愿将这水缸传盛满表示感谢。”
说罢后这申公豹便开始了提水桶往水缸内挑水,这一拉一回却是在院子内干起了凡人的事,而屋内刚刚收拾完的马氏伸出头一看,顿时笑了。
这个时候的她对于道人有股天生的亲近,不由擦拭了额头的汗水收拾下便朝着屋外走去。
呼哧呼哧,半晌过后这水缸终于挑满,就在申公豹喘着粗气饥肠辘辘的抬起头瞬间,一张还冒着热气的大饼出现在视线内。
只见年方六十有八,却宛如四五旬世家贵族妇人般保养到位,更是透着一股风韵犹存气息的妇人,此时笑呵呵的望着他,手中更是拿着一张热乎乎的大饼。
“多谢道长了,正好今天早上家中多烙了一张饼,道长若不介意的话便吃吧。”
申公豹愣住了,如今他法力尽失下却不知暗中一道红光若无声息的进入的体内,暗中有一人见状后顿时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
“如此多谢。”
这申公豹如今凡人之躯,又走了一日的路程,早就饥肠辘辘了,刚才才用凉水充饥,但这玩意是真不耐饥啊,看着大饼他的肚子不争气的顿时咕咕叫起来。
看着接过大饼的道人,马氏笑着摇头便转身拿起簸箕颠抖,昨日姜子牙磨面粉剩下的碎屑开始喂鸡喂鸭。
一旁的申公豹一边喝水一边尝着这人间的美味,但他的心却不争气的扑通扑通的跳动,更是控制不住的眼神时不时的飘向这妇人。
顿时察觉到自己不正常的一幕后,申公豹顿时尴尬不已,自己竟然对一凡人动了凡心,明知不该,可不知为何,远处那妇人弯腰低头时不时洒一把喂鸡鸭的身影,看的他的心是越来越灼热,反正是忍不住的想要多看两眼。
顿时申公豹被自己如此反常的身体反应吓了一跳,急忙狼吞虎咽的将最后几口饼咽入腹中后,他拱手道:“叨扰了,多谢。”
说罢这申公豹似乎是逃跑般的急忙走出了府邸外,一口气足足走了好远后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自己竟然对一个凡人动心了,不应该啊!要知道他可是仙道有成的仙人啊,怎么可能会看上凡人。
“不应啊,莫非是因为师兄封了贫道法力,如今自己亦凡亦仙,这才对凡人动了心?”
申公豹喃喃自语下随后更是自嘲的一笑摇头,如今吃饱喝足一抖衣袖,直接一手捏着胡须,一手开始掐算,然而下一刻他愣住了。
笑容僵硬在脸上,一手捏着胡须的手指都停住了,此时的申公豹瞪大了眼,掐算的手指都在颤抖。
“贫道应该!没!算错吧!”
紧张下的申公豹更是连翻吞咽口水,再一次掐算下来后竟然全部无误。
刚才的院子便是他师兄姜子牙的家,而那个让他怦然心动的妇人便是他命中的贵人,如今姜子牙的妻子。
可这时申公豹却是一副咬牙切齿的转过头怒视远处的院子,死死咬牙狰狞道:“好你个姜子牙,难道不知朋友妻不可欺吗!竟然敢捷足先登吾申公豹的道侣。”
不错,现在有人暗中搅动这天机下,稍微有点道行之人掐算一番,都是这马氏是贵不可言的命格,同时更是与两个飞熊之相之人有姻缘,也就说是谁先遇到,就是和谁有缘。
更重要的是,这飞熊之相的命格配上马氏贵不可言的命格,最后便是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而另一个没有遇到马氏的飞熊之相人命格就变成了‘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娘的这不是说他这个孤独的一个飞熊之相之人将不是另一个有‘风云’之相的马氏相助的人对手。
“好好,怪不得你姜子牙设计要让贫道去西岐,更是害的贫道与邓华、萧臻两位师弟隔空斗法,原来搞了半天都是你这个姜尚!”
这一刻申公豹脑子疯狂的转动起来,似乎将前因后果全部捋顺了,顿时怒不可及,“好好!好你个浓眉大眼的姜子牙,贫道还真以为你老实呢,未曾想竟然是大奸似忠,是师弟看走眼了,着了你的道。”
这一切都能说清楚了,怪不得上一次见到自己这个师兄姜子牙时就感觉有鬼,未曾想还真是,竟然把他算计进去了。
这姜子牙定然早就发现了马氏,但又怕自己知道,因此便蛊惑自己去了西岐,不仅远离这‘风云’命格的马氏,更是还和师弟邓华、萧臻斗法,被师尊好生训斥了一番。
结果你姜子牙倒好,竟然默不作声之下,暗度陈仓啊,直接在背后娶了婆娘,还本该是自己的!
在申公豹眼里,若是公平竞争,姜子牙根本斗不过自己,当然就是自己的婆娘啊。
“好好,若是再等上一年半载,恐怕贫道被你这浓眉大眼的姜尚骗了还得乖乖数钱!”
这一刻申公豹脸色狰狞更是充斥着一股愤怒,被一个从来看不起的师兄姜子牙给耍了这是何等心情,对于在姜子牙面前向来高傲的他又是何等的讽刺啊。
这命格结合后,马氏的命格将渐渐消失,怎么说呢,就是旺夫,命格缓缓加注在了姜子牙身上,再有个一年半载,再来掐算,这马氏只有和姜子牙有姻缘的命相,其他什么都没。
而姜子牙也只有飞熊之相,不同的是好似一口吞了马氏的命相后,这姜子牙的飞熊之相是吃大了一圈,而申公豹还在原地踏步。
一年半载后,纵然是面对面,休说是他申公豹了,纵然是大罗金仙来了也休想算出一二来。
“姜子牙!好好!你好的很!”
愤怒下的申公豹直接转身朝着刚才的院子走去,算计他害死了同门师弟,吓的他是连昆仑山都不敢回了,生怕遇到各个师兄到时严惩他。
还有这夺妻之恨!他愤怒啊!这一刻对于姜子牙的好感瞬间打入了低谷,更是转变为滔天的恨意。
正在庭院内喂鸡喂鸭的马氏突然听到碰碰的拍门声,抬起头一看只见是刚才已经离去的道士,她不由好奇道:“道长何事?”
刚才在外还满脸仇恨的神情,踏入庭院内后的申公豹顿时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彬彬有礼稽首道:“贫道申公豹,刚才路过此地不远掐指一算,算到此地乃子牙师兄家,敢问子牙师兄何在?”
明明知道这屋子内只有一人但这申公豹就是睁眼说瞎话,马氏听闻后却没有怀疑,反而露出了惊讶之色,急忙放下手中的簸箕,上前亲切的说道:“哎幼,都怪我这妇道人家竟然没认出叔叔来,子牙今日正好有事外出了,叔叔先进屋内上坐。”
这个时候的马氏心中可是充满了欣喜,自家夫君既然有命相能做到高位,那么就证明起师门绝对不凡,正好这同门师弟来了,她岂有怠慢之理。
顿时热情的马氏招待下,正好也随了申公豹的愿,二人端坐在草堂内。
“来来,叔叔先喝茶。”
不得不说这马氏大家闺秀四个字,能被宋异人这员外称之为才貌双全之人绝对不是吹的。
这举止之间落落大方,看的申公豹眼都有些直了,胸口内的心脏更是控制不住的砰砰跳动,这一刻他也不再强行压制自己的欲望,毕竟这本就是天赐良缘,只不过被姜子牙给阴了而已。
他心动才是正常的,也正是申公豹的不压抑心中欲望,这不知不觉是越看对方越顺眼,也是越看越心动。
而忙前忙后招呼的马氏也是暗暗滴咕,这申公豹师弟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对方的眼神怪怪的,有的时候她都有股发毛的感觉。
不过这申公豹师弟张的也是真俊,若说姜子牙是带着一股儒雅风度的帅气老头的话,那么这申公豹就是带着一点阴柔气息却面带笑容给人一股好感的四旬中年男人。
阴柔之下却不失英气,反而就好比那美男子,下颌的胡须更是平添了几分魅力,尤其是笑脸之下,令人一见便有股如沐浴春风的笑容,给人一股前所未有的好感。
“嫂夫人,未曾想我这师兄刚下山竟然就在凡间成了家。”
申公豹谈谈谈吐优雅举止得体,行为更是落落大方,看的马氏也是好感大升,这是纯洁的好感。
“子牙下山便投奔了四十年前的结拜仁兄宋伯伯,二人一见如故下,第二日宋伯伯见子牙孤身一人如今七十有二还未成家,便去府中提亲...。”
这马氏也是有家教有才之人,曾经压抑了几十年的怨气因姜子牙未来有相国之命也顷刻间散去,心气平和之下更是有了盼头,当然也就恢复了这大家闺秀的气质。
随着马氏谈吐优雅,也不惧生,更是落落大法得体,看的申公豹是心痒难耐。
马氏的一番话下来后,申公豹也是了然,心中却是大恨,果然!这姜子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下山第二日就去提亲了?没多久就成家了?
你说你姜子牙在昆仑山修道四十载怎么不见你想女人了?偏偏下山就找女人,你说你找女人吧,依靠山上的神通,不找个年方二八的也得寻个双十的吧,偏偏想不开的找了一个六十有八人老珠黄黄土都埋到脖子口了的婆娘?
湖弄鬼了吧!这个时候的申公豹很明显就是已经带着偏见了,已经看斜了这姜子牙,自然就往坏的方面想了,他更是暗暗咬牙发誓。
“姜子牙!你等着,夺妻之恨!贫道跟你没完,还有!”想到这里时申公豹看着眼前的马氏顿时双眸泛着炽热的神色,更是暗暗决定,他必定要夺回来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包括道侣。
人们心中的偏见就像一座大山,任你怎么努力都无法撼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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