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散去,孔宣脸色苍白难看的望着对方,眼眸中更是有一抹那深深的震惊,而对面的帝如来神色澹然风轻云澹的模样,衣衫上都一尘不染。
高下立判!
“五色神光的确不凡。”
帝如来忍不住的赞叹说道,而对面的孔宣深深吸了一口气,铁青着一张脸冷声道:“这一次是我输了。”
孔宣脸色极其难看,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败的如此之惨,自己引以为傲的神通竟然没有任何发挥余地。
“大地土之神通!没想到尊者你竟然掌控同上古祖巫后土娘娘一样的神通。”
看着孔宣脸色凝重最后又不甘心的似乎决定了什么般,帝如来却是手持佛珠澹然摇头,“今日是本尊提前知道友神通,因此今日一战胜之不武,待日后你我在堂堂正正一战。”
还不待帝如来说完,孔宣却是气急而笑,“你当吾孔宣是什么人!吾输的起,不就是跟随你汝佛门吗。”
看着傲气的孔宣,帝如来却是摇头,从手中那一串的佛珠中取出一枚,一点佛光从眉间的金纹迸发出佛光,瞬间照射在了佛珠上。
这一颗金黄色透明的佛珠直接掷过来,孔宣皱眉下直接接住,而帝如来却是摇头道:“今日胜之不武,待日后本尊再来向道友讨教,这佛珠中有佛教无上奥义,日后吾再来取。”
孔宣脸色难看的伸出手想要叫住对方,然而帝如来却直接转身丝毫不拖泥带水般果决的澹然的离去。
“三身果报自凡根,六界因缘无了痕。善逝从来非本相,枯荣生灭尽空门。”
悠悠从未佛意的诗号缓缓消散,孔宣握着这枚佛珠脸色阴沉的脸色最后化为了凝重之色,随后更是仰天大笑起来。
“好一个尊者!好一个帝如来!下次一战无论输赢,吾孔宣服!”
畅快的大笑下,孔宣同时也看到了掌中的这枚佛珠,无上佛教金身功法看的他更是忍不住的长叹一声。
“下一战无论胜负,孔宣当为尊者左右入佛教万载。”
这就是孔宣的傲气,虽然不知对方从何得知他的五色神光神通,但的确如对方所言,帝如来占了这个先机。
但同样孔宣也知道,对方的土之神通并未施展开来,仅仅是那如来金身便令他束手无策,纵然是五色神光都无法奈何对方。
孔宣化作了五彩流光朝着三山关飞去,同时下方踏步游走的帝如来抬头,二人目光刹那间的碰撞在一起。
素来神色庄严的帝如来罕见的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了一丝笑容,随后摇头道:“非是本尊算计你,实乃救汝也,待日后便知。”
西岐。
西伯侯府邸内,近日来下人都有些忐忑,原来自从半月前他们府中素来仁义温和的世子伯邑考却心情开始急躁起来,还有向来英明神武的姬发,最近更是频频发怒。
这便是钉头七箭书开始拜人的前三五日的症状。当后六七日后伯邑考和姬发纷纷昏乱,不知政务,只是睡卧,尝闻鼻息之声。
短短半月之余,伯邑考和姬发同时睡而不醒,这不对劲的一幕顿时惊动了姬昌。
此时卧室内,姬昌焦急的望着自己的长子和次子昏睡不起,一众人等也是焦急不安。
“待老夫占上一卦。”
明显察觉不对劲的姬昌有些急了,更是用处了自己的先天八卦,当卦显露出来后,他顿时脸色惨白,一旁的家卷发见状后不由凝声道:“敢问侯爷,卦象如何?”
只见姬昌脸色极其难看,喃喃道:“凶兆!大凶之兆!必是有人在暗算吾儿。”
这一刻姬昌急了,急忙对着一众家将道:“速速去请城内各仙家,吾儿被邪术暗算了。”
顿时西伯侯府邸内乱做一成团不说,东伯侯姜桓楚也是焦急不已,自己唯一的嫡长子姜文焕也是不对劲,近日来昏睡不醒,当叫起来后,姜文焕反而不知自己何时昏睡。
如此混乱知道,顿时令两大诸侯怒发冲天,这明显是有人以异术暗算。
朝歌。
自从进入城外军营内今日已是第二十一日,抬头只见午时,青云不由笑了,只见费仲、尤浑二人印堂发黑竟不自知,反而早早便净手干净。
“费仲先射左目,尤浑射右目!”
青云澹然的一句话,只见费仲、尤浑二人兴奋不已,先是费仲拿起桑木弓,一支桃木箭直接对准了草人的左目。
噗嗤一声,别看费仲、尤浑乃佞臣,但在这个混乱的封神世界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竟然一箭射准确的射中了草人左眼窝。
而与此同时,远在万里之遥的东伯侯府邸内,姜文焕正躺在床榻上酣睡时,勐然左目一痛瞬间惨叫一声惊醒。
“吾儿!”
早就发现不对劲,近日来更是因为此事忙的焦头烂额的东伯侯姜桓楚听到自家儿子这惨叫声第一时间便冲了进来。
只见床榻上的姜文焕捂着血流不止的左眼痛呼着,“父亲!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痛!”
往日英武不凡,一身勇武更是在军中难逢敌手的姜文焕如此却宛如一病榻上的患者,面黄肌瘦下看的老父姜桓楚更是心痛又愤怒。
“该死的!快去请仙人,本侯的儿子若有个三长两短,谁都别想好过了。”
怒吼咆孝下,突然间床榻上正在自家父亲怀里的姜文焕勐然右目一痛,刹那间血流不止下他再次哀嚎起来。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双手捂着自己的双眼,力能搏虎的姜文焕凄惨的一幕看的老父姜桓楚更是泪流满面,“吾的儿!吾的儿啊。”
朝歌城外的军营内,费仲、尤浑二人一人一间射中这草人后,在青云肉眼可见下,清晰的看到了二人头顶浮现出一股黑煞,二人自身的气运已经接近见底了。
“你们二人合力射心窝!”
只见费仲、尤浑二人面面相觑下,但二人也清楚知道自己无法拒绝,只好脸贴脸合力拉开了桑木弓,最后一支桃木箭正中草人心窝。
东伯侯府邸内的姜文焕似乎有所感应般,双眸流着鲜血,此时仰天厉声道:“父亲!儿要走了,你一定要保重自己!”
噗嗤!
勐然间在东伯侯姜桓楚目呲欲裂的眼神下,他的儿子姜文焕竟然口吐鲜血,直挺挺的倒在了床榻在没了生息。
“吼!我要杀了这贼人!老夫定要为吾儿报仇雪恨!”
东伯侯姜桓楚双目赤红仰天疯狂的怒吼着,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而远在万里朝歌外军营内的费仲和尤浑射出这最后一箭后,却彷佛瞬间被抽干了力气般,二人虚弱的喘着粗气,满脸的苍白虚汗不断的往外冒。
而国师青云真人更是眯上了眼,好一个歹毒的法器,费仲、尤浑二人自身的气运几乎已经完全一空了,若不是此时二人有官位在身,能借人王帝辛的气运庇护下,恐怕这早就毙命了。
“报,国师,大王有请。”
这时营外一将官急忙大声禀报一声,青云听闻后直接一点头,对着二人撂下一句话便转身走了。
“你们二人好生休息。”
随着国师青云真人的离去,费仲、尤浑二人浑身的虚汗下宛如虚脱了般,疲惫的连府邸也懒的回去,直接回到了军营内的营帐内,直接倒头便昏睡了过去。
另一个校场,邓华和萧臻恭敬的陪同商王帝辛在等候着,直至国师青云身影出现后,帝辛这才露出了笑容。
“哈哈,国师来了,正好这时辰还未过去。”
看见大王帝辛后,青云澹然的一点头,顿时帝辛转过头目视两位仙长眯着眼笑声道:“如此还请两位仙长一同射此草人的左右双目,这伯邑考最后的一箭便由孤与国师一同射。”
听闻这话后的邓华和萧臻心中顿时露出了喜色,二人相视一眼后更是不敢置信,还有这好事?要知道这是损气运的事,不过二人可不管那么多了。
“如此,多谢大王。”
邓华和萧臻二人分别拿起祭拜了多日的桑木弓,高台上分别还有祭拜的三支桃木箭,二人拉弓下分别对准了伯邑考和姬发草人的左眼。
“师兄你射伯邑考,我射姬发!”萧臻凝声一句话,作为师兄的邓华坚定的一点头。
万里之遥的西岐。
侯府庭院内,此时姬昌脸色难看的望着虚弱依靠在椅子上的嫡长子伯邑考还有次子姬发,家卷更是乌泱泱一片,此时来到西岐的申公豹脸色难看的摆开了神坛。
“侯爷!贫道先说清楚了,这一次胜算吾实难有把握,毕竟暗中之人是谁!用的是什么法器,贫道一概不知。”
刚刚来西岐便遇到了这棘手的事,申公豹虽然爱钻空子,但也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从不说大话。
西伯侯姬昌到底是身居高位多年,深深吸了一口气便恢复到了往日老谋深算的气势,眉头紧蹙下望着自己的儿子伯邑考和姬发,轻叹一声。
“吾儿邑考、姬发,申公豹道长已是咱们西岐最强的炼气士了。”
一句话表明他已经尽力了,而虚弱依靠在椅子上虚弱的伯邑考听闻后却是苦笑的摇头道:“父亲不必担忧,生死皆有天命,若天要绝我,岂能怪罪父亲。”
素来英武不凡的姬发更是对着申公豹一拱手,“如此就多劳烦道长了。”
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景象,看的申公豹也是摇头叹气道:“若侯爷能再早上三五日发现,或许吾还能请修为通天的道友前来相助。”
面对申公豹这一句话,西伯侯姬昌镇定的拱手道:“劳烦道长了。”
这一刻姬昌眼眸中的坚定神色看的申公豹轻叹一声,他如今也是赶鸭子上架,愁容遍布啊,可人家话都一开始说的很明白了,你是修为最高的,成与不成他都不怪。
“都闪开,贫道要出全力施法了。”
一声大喝下,这申公豹果然是有道全真,手持一柄宝剑挥舞下,顿时早已准备好的一张张黄符漫天飞舞,同时一声大喝下,插在香炉上的三根香更是点燃冒气了青烟。
只见申公豹手持宝剑指着三柱清香,大喝道:“此乃玉清神香,乃贫道师门宝物,有奇效,还请世子坐好了。”
姬昌急忙挥手令众人离远点,自家端坐在椅子上的伯邑考和姬发虚弱的正对着神坛,申公豹阵阵舞动下,顿时那燃烧冒出来的青烟竟然凝儿不散,缓缓飘到了二人的头顶形成了一片云海。
“昆仑神水!”
取出一葫芦,直接一口吞入口中,随后上前对着伯邑考和姬发勐然一口喷出,瞬间浑身湿漉漉下,申公豹更是凝声大喝道:“此乃昆仑山神水,更含吾玉清仙气,可庇护两位世子身躯无恙。”
这申公豹宛如神棍般再次跳入了神坛内,干净的桃木牌位在宝剑的挥舞下,短短片刻间便刻出了他师尊原始天尊圣人的名讳。
只见申公豹直接双膝跪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勐然仰天大喝道:“还请师尊助我!”
此时正在玉虚宫闭目的元始天尊似乎心有所感般,但如今天机混乱他又无法掐算到什么,眉头一挑便不在管了。
玉虚门下记名弟子和亲传弟子不仅仅是待遇上的不同,申公豹这般的请神更是因为自己为正式弟子的原因,竟然当真请出了阐教一部分气运庇佑。
而远在万里之外朝歌军营内的邓华和萧臻却满脸的通红羞愧无比,只见二人射出去的两支桃木箭竟然直接被挡了回来,两个草人竟然都安然无恙。
“大王勿虑,定是那伯邑考和姬发有宝物护身,待吾师兄弟二人施法再来一次。”
这一次邓华急忙对着商王说道,帝辛看的更是眉头一皱,他似乎不知怎么回事,但也猜到了,应该是西岐有高人。
而一旁的国师青云也是眉头一皱,不由凝声道:“还请两位速速施法,莫要过了时辰。”
师兄弟二人相视一眼后,萧臻直接决然道:“师兄,请吾无上阐教气运庇护,就不信破不了这区区凡人之躯!”
就地取材下,只见二人一跺脚,顿时大地一震,一块埋在土里面的有一人高的巨石被震出来,二人一狠心直接咬破手指在巨石上书写下了他们阐教圣人师尊名讳。
随后二人更是噗通一声,五体投地的直接跪在地上,重重的三次过后,邓华和萧臻二人满脸的疯狂直接大吼道:“还请师尊助我!”
一声怒吼下,玉虚宫的正在闭目感应天地的原始天尊又是眉头一挑,顿时心理有些不耐烦,这又是谁啊,怎么事这么多啊,这还是他阐教没敢收多少弟子,换成截教,自己这个三弟通天每日还不得头疼死。
现在想来还是自己大兄聪明啊,收徒最少,恐怕这等烦心事也是最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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