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看到这里,明白妫玉中为什么手里有藏宝图还在冒险谋取其他藏宝图了:他诺找到一份藏宝图,就有了与其他两家谈判的法码,如果找到两份藏宝图,他就可以利用电脑合成一张整与真藏宝相近的图,那两家有密码箱编号和钥匙也白搭。
过去皇子们为争夺皇位手足相残,醒风血雨,妫家兄弟为了争夺四分之一张藏宝图与皇家的宫庭争斗一样惨烈。
周胜利林案卷上看到妫家在M国居住的地方是一个远离中心城市的无名小镇,又联想到时晓林的第一个师父一人在小山村里为生产队饲养牲口,明白了像这些手里持有藏宝图的人为了防备被本家族的人找到均到处躲藏,过不了正常人的生活。
他在阅卷中发现,妫玉中已经三十五岁了,家中人口中没有填写妻子,把电话打给了总队长陈思恩。
陈思恩让羁押妫玉中的看守所的预审人员对妫玉中重审了一次,给他回了个电话说:“妫玉中说他没娶媳妇。”
周胜利近几日一边阅卷,一边想着见到妫玉中家人后如何过关,感觉到最难过的是两个人的关: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是他的媳妇。
母亲心细,儿女的模样和神情上的任何变化都瞒不过母亲的眼睛。
从卷宗里看,妫家不知从何考虑,第三代中凡是在国内出生的均保留着华夏国籍,妫玉中近十年来很少亲自到古墓摸金,主要是从事古文物的走私,在国内活动多,在家里的时间少,与父母也是离多聚少,母亲这一关能过得去。
最难过去的是媳妇关。你就是伪装得再好,既然是年轻夫妻,两口子的事得办吧?不办自然就过不了关。以夫妻之间的心灵上的感应,就是办了也未必能瞒得过去。
他没有结婚,周胜利感到自己少了一大难关。
周胜利还伪装成看守员连续几天对妫玉中进行暗中观察,模仿他说话的语气和平常细微的小动作。
叶海颖说:“你没有在M国的生活经历,在他家人面前装得不像就暴露了,会很危险。我这边承包期马上就到了,与你一同去M国,还能给你帮上大忙。”
周胜利急忙阻止:“少胡思乱想,他们家祖上就是盗墓贼,一个个心狠手辣,我从他的伯父和叔叔家取得保险箱编码和钥匙,无疑是与虎谋皮,很危险,你不能涉险。”
叶海颖依偎在他身上说:“我在M国学的工商管理,国内的经营环境里根本用不上,没有你去执行任务这件事我也打算这边的承包合同到期后马上到国外发展。我催你过来是想尽快怀上孩子带到国外生下,边照看孩子边挣钱。”
“胡闹!”
周胜利在她屁股上用力拍了一巴掌,说:“你一个女人孤身在国外又养孩子又挣钱,想没想过有多难?”
“你也太小看我了。”
叶海颖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说道:“我这几年承包分利得有几百万,到那边经营的本钱有了。别忘了我小姨全家还在那里,生孩子之前先去她家。你放心,我早就安排好了。现在万事具备,只欠孩子了。”
说罢,用力往前一扑,把周胜利扑倒在床上。
以那时国内的科技水平,省里的监狱也没有现在这样先进的监控设备。
周胜利参加了两次对妫玉中询问的监听,就是通过无线设备在距询问室不远的屋里现场听着那边的询问,有时通过有线电话给询问人员指示,让那边按照自己的意图重点询问。
询问两次以后,妫玉中猜到了公安机关有可能派人假冒他的身份去M国取藏宝图,主动提出要求:
“你们可以押着我去M国把藏宝图骗过来。我大伯和三叔都知道我这两年在国内寻找其他藏宝图,我就说现在找到了,他们与我一同把那张藏宝图带到国内就能找到宝藏。我只有一个要求,我帮着国家找到宝藏,国家免除我的死刑。”
公安人员不是天真的孩子,没有人相信他的话。但是他既然看出了公安机关的意图,也不会再老实地配合询问。
周胜利通过陈思恩申请尽快行动,认为妫玉中不会再配合我们的工作,有可能再往后的询问中他会给我们设坑。
上级公安机关批准了行动开始实施的方案。
为了让周胜利去到就到溶入到M国的生活环境中,上级要求他先到边港熟悉一段时间,还专门批了经费。
宝岛与M国联系更多,鉴于当时大陆和宝岛还没有完全结束敌对关系,大陆的人只要以政府公务身份到M国,只能以边港为跳板。
周胜利提前给陈文秀打了个电话,让她给订个酒店住下。
陈文秀说:“不住酒店,住咱们自己的别墅。”
周胜利才给她透露出一点信息,“我这次去边港是执行特殊任务,在边港那边过段时间是为了熟悉M国人的生活方式,不打算让更多的人知道,不住家里了。”
陈文秀强调说:“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住咱们自己的别墅,咱们的,就咱们两个,加上嫣然姐和郦丹。她们两个不来,我一个人不行,你、你太厉害了。”
她说话不像叶海颖那样直白,还有些不好意思。
临去飞机场之前,周胜利不放心地嘱咐叶海颖:“你出国之前一定要让我知道,不能偷偷摸摸地走了。”
叶海颖满面春意地说:“你放心地走,我这次如果没有怀上,我就到M国找你,啥时怀上啥时放你回来。”
吓得周胜利赶紧拉着行李箱出去了。
在飞机场过安检时,他故意只拿出妫玉中的护照,安检人员把护照与稍微化装后的他对照了一下,马上放行通过。
时间刚过中午,飞机在边港机场降落。
早已手捧鲜花,等候多时的陈文秀张开双臂扑到了他身上,喊了声:“阿利哥。”
周胜利双手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我这次用的名字是妫玉中,你怎么忘了?”
陈文秀撒娇地说:“人家看到你心里一高兴就忘记了,见面就凶人家。”
周胜利抱着他在她腮上亲了亲,不想她并不满足,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嘴唇。
周胜利不好意思,“这是在机场,回家再亲那里。”
陈文秀指着周围说:“这里是边港,没人在意。”
周胜利往两边瞅了瞅,果然好多接机的与被接的男女亲的是正面。那对抱着亲个不停的一定是小情侣,两位像鸡啄食一样点到即分的老年人一定是安慰性质。
他又重新对着她的嘴唇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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