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匣”又叫玉衣、玉柙,是汉代皇帝和高级贵族死时穿用的殓服,外观和人体形状相同。
汉代人认为玉是“山岳精英”,将金玉置于人的九窍,人的精气不会外泄,就能使尸骨不腐,可求来世再生,所以用于丧葬的玉器在汉玉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连接玉片用的丝线称缕。根据死者身份、地位的不同,分别用金缕、银缕和铜缕,其中帝王用金缕。
消息传出,国内的摸金者蜂拥而至,据说当今的摸金校尉也来到了这里。有人说摸金校尉家在西陕省,早就来到了这一带。
也有人说他是南方的人,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与本省的另外两伙人一同来到了这里。
他们来的时候讲好,各伙分开住,每三天在摸黑市场碰一次面,其他墓穴各伙自己干,但玉匣瞅着的人太多,谁单干也难以全身而退。
摸金界黑吃黑已是再平常不过的现象。
据两个盗墓贼交代,流传中的玉衣很可能是金缕玉衣,据说是汉代一个皇帝的一个私生子的墓穴在此,墓地的准确方位图在四块丝绢上,只有集齐四块丝绢才能找到墓穴。
听说,上一代的摸金校尉手里已经有一块,他金盆洗手多年,但一直在这附近隐居,隐居的具体地点在哪里没人知道。
最后,办案人员问二人床底下的公鸡是干什么用的,二人交代的一致:越是年代久远的墓穴尸毒越重,带上一只活鸡、活鸭等打开墓穴后扔进去试探尸毒的。若公鸡扔进去后半小时后还活着,说明尸毒不足以致人死命,若半小时内死了,证明尸毒很严重,得散上两、三天的毒气人才能下去。
为了高度保密,张大伟下令看守所清出两间监所,将两个盗墓贼分别单独关押,他们两个的放风时间也与其他在押人员错开。
审讯结束后,副处长与周胜利分析,案件冰山虽然只露出一角,但已经感到这里面有个巨大的阴谋——一个针对国内摸金者的巨大的阴谋。
这个阴谋为何人所谋划,目的又是什么,目前不得而知。
他们分析,摸黑集市上汇集的盗墓贼不止一伙,他们之间暗下黑手习以为常,两个人忽然消失不见,在他们中引不起多大的动荡,下一步的侦破方向放在查清阴谋来自何方,最终目的是什么。
关键时刻,常清明带着地区公安处的处长蔺顺和突然来到南洪县。
他们事先没与南洪县委联系,而是由蔺顺和与张大伟打电话,要他通知涂宗胜、周胜利和省公安廳副处长到县公安局办公室等候地委领导。
涂宗胜与周胜利在县公安局小会议室门口相遇,两人均用探寻的目光看着对方,又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地区哪个领导到来。
但他们都知道是与周胜利正在带领侦破的案件有关。
两人刚进屋,常清明与蔺顺和也进了门。
一行人坐下后,蔺顺和当即说道:“先请常部長宣布地区的任职决定。”
常清明拿出一份文件宣读道:“根据工作需要,经临蒙地委研究,报省公安廳批准,周胜利同志任临蒙地区公安处党委副书记、政治委员,原任职务不变。”
宣读完文件,常清明说,“按照程序,地区公安处的处长和政委均是地委研究报省公安廳批准,周胜利同志这个地区公安处政委可是省公安廳先建议的。
省公安廳领导说,随着案件侦破工作的逐步深入,越来越触及到犯罪分子。周胜利同志作为案件一线总指挥,很可能会成为犯罪分子报复的对象,从维护周胜利同志人身安全角度和有利于工作开展角度出发,应当给周胜利同志在公安内部任命一个处他现在职务相适应的职务。
所以,你是全省地市级公安局的第一个政委。
地委研究你的这个任职的时候,多数领导同志的观点一致,为了工作需要。同样,为了保密,确保你的人身安全,对你的任职任命文件暂时不下发。下一步你是转到公安机关工作,还是免去你在公安处的职务,等到案件全部侦破以后再定。”
蔺顺和说道:“特殊情形下的特殊任职,就不按正常程序要周政委来个任职表态了,有地委领导在,直接向领导汇报案件进展吧。”
在周胜利的示意下,副处长把昨夜今晨的最新进展作了汇报。
周胜利补充说道:“现在是从一团乱麻里理出了一点头绪,个人感觉,近段时间盗墓贼和文物贩子集中在两省三县交界的摸黑市场不是巧合,而是一根无形的线在牵引着他们,这根无形的线的源头是珍宝还是人尚不清楚,是人的话他或者他们究竟要干什么,不得而知。”
蔺顺和说道:“有了线头总比一团乱麻进了一步。你们虽然开了个好头,抓了两条小鱼虾,按照你们说的,顺着线索找,摸清那根无形的线头是物还是人。要沉住气,不要急着收网,抓了虾米跑了大鱼。
我特别要提醒的是注意我们同志的人身安全。那位时晓林同志是前摸金校尉的弟子,本人又没染指过盗墓行为,相信他能够在侦破案件当中继续发挥重大的作用,在他执行任务过程中要安排人暗中保护他,确保他的人身安全。
周胜利同志作为总指挥,本不应参与到一线侦破工作当中的,但你们说的那个钟珏贵主动靠上了周胜利同志,目前他的身份不详,动机不明,周胜利同志与他继续周旋,采取打草惊蛇的策略是对的,但一定要注意,时刻防范对方出的新招。”
他对着周胜利说道:“你现在是公安干部身份,有权配枪,先让大伟局长从南洪县局给你借用一支。”
周胜利道:“我不用枪。手枪是近身自卫武器,对我用处不大,还我为它的安全分心。”
张大伟证实道:“周县长从小就拜师学武,飞刀能伤人于无声之中,比手枪效果还好。”
常清明又站在地委领导角度,对省公安廳和兄弟省前来破案的干警表示慰问,勉励晨晖专案指挥部全体破案人员再接再厉,乘胜追击,争取尽早取得全面胜利。
送走了地区领导,周胜利和副处长商量后决定,通知时晓林在住处等候,他们二人骑车去他那里。
二人均认为,通过时晓林的多了解他第一任师傅的事情,或许能找到新的线索。
那个时候通讯手段落后,虽然有了大哥大,但以时晓林货郎的身份不宜走动时带着大哥大。
他身上有汉显传呼机,平常放在震动上,能够随时接到简单的指令。
两人在时晓林租住房屋所在村的村口还故意向村里人打听在村里租住的外地货郎住在什么地方。
村民问他们是干什么的,周胜利操着一口当地话,说这个货郎进了货至今没给钱,他们是来讨帐的。
那个村民马上说道:“这个时货郎为人挺好,就是爱赚小便宜,卖东西短秤缺寸。”
两人被村民指引着进了时晓林的临时家中,副处长看着屋里堆得乱七八糟的样子,满意地说:“屋里的样子符合你现在的身份。”
时晓林道:“这都是从跟我小偷师傅学的,要我搞整齐不容易,想乱太简单了。”
副处长说:“我与周总指挥来想通过你了解你第一个师傅的尽量多的事情。”
时晓林说道:“我明白领导的想法,我今天早上在市场上看到了一个人走路的样子很像是我同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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