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华池之上的宴会,歌舞正盛,酒兴正酣,但隐含着一股肃杀之气。
白岵坐于主位,但丝毫无帝王之风范,被身边妖娆的女子勾去了三魂七魄一般,时而傻笑时而叫喊……在场的众人虽然心中嘲弄,但也不敢形于色,唯独白皓不把他这位皇兄放在眼中,冷冷笑道:“听闻皇兄近日得几位道法高深的能人异士,近日既是来与小王府中之人比试?”
白岵恍然大悟,头从美人的酥 胸里抬起来,想起此行之目的,大笑几声,连忙说道:“对对!二位国师,既然恭顺王爷想见得二位本领,便让大家开开眼!”
何墨从容地从席间走出来至台前,身后池水扬起,飞至空中化为数片雪花,此时暑热未退,这些清凉之雪,让人有了不少惊喜。
“何公子何时也专心仕途了?”一沉重的男声想起,似从空中飘来,片刻之后,一袭青衫飘落,此人正是邵青,而站在他身后的,便是幻姬与杨敏。
杨敏的眼神落到何墨身上,又迅速移开,仿佛未看见一般,仍旧面无表情。
白岵见状顿觉有趣,憨笑道:“有趣有趣!”说罢眼神又直勾勾地盯着邵青身后的二位美人,见幻姬绝世容颜,不由赞叹道:“原来只道霍霜是天下无双的容颜,今日所见,原来天下竟然还有如此美人。”白岵的眼神寸刻不离幻姬,垂涎三尺。
何墨见到邵青一行人,似乎也在意料之内,恭敬抱拳说道:“邵庄主,别来无恙?”何墨虽眯着眼看着邵青,但眼神余光觉察到在座众人,似有相识之人,眼神不经意扫过,但已不见踪迹,虽心中疑惑,但却不露声色。
邵青面色微冷,点头道:“有劳费心。”说罢便与幻姬杨敏二人坐入席中。
白皓向入座的邵青点头示意,邵青稍稍抱拳行礼。
白岵见状连忙喊道:“怎么不到台前与国师一较上下?莫不是怕了?”白岵憨笑几声,眼神又落在幻姬身上,猥 亵至极。
邵青缓缓起身,欠身行礼,恭敬答道:“草民只是略通道术,自然比不上国师之能,不敢于皇上面前造次。”
在场多数为白皓之亲信随从,对白岵一向不甚恭敬,何况白岵也从不介意这些。
突然间红叶的一袭红衫幻影从人群中飘出,落于邵青座前,红叶眼神略带惊讶地看着邵青,转而又恍然大悟般笑了笑,又转头看着台前的何墨,点头笑道:“何国师,是否有兴趣知道蜀山陶慧之死?”
何墨脸色微讶,微微一怔,看着红叶说道:“姑娘到底为何人?”
红叶并不答复,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邵青,意味深长地一笑。邵青听闻陶慧之名,也略略皱了皱眉头,叹道:“陶慧之死亦是在下疑惑之事。姑娘若有线索,在下亦想听闻。”
红叶似乎不将白皓白岵二人放在眼中,来此处,也不行礼,只顾与邵青何墨二人说话。白皓虽然不悦,但也不敢多说,他身侧的胡烈此刻却是毕恭毕敬地低着头,似乎不敢直视红叶。
白岵见眼前又多一位美人,此时更是神情呆滞,望之入迷,魂魄仿佛丢了一般。
红叶罗衫飘逸,身形极快地闪过人群,何墨邵青二人随即跟上,瞬间不见了踪影。
而此时席间诸人皆不知刚才到底所为何事,唯幻姬、杨敏似乎对刚才一幕漠不关心,也并未随邵青几人前去。众人皆如坠雾中。白皓的脸色阴晴未定,瞥眼看了看胡烈,语气诡异地问道:“红叶一直都是如此不敬,我也能容她至今,如今明目张胆地与何墨邵青二人来往,岂不是更不将我放在眼中!?”
胡烈低声说道:“何墨邵青并非一心,且暂不知何墨如今的用意,如果何墨只是个贪图名利的世俗之人,说不定红叶有办法令其效忠王爷。”
白皓嘴角一翘,诡异一笑,颇为得意,对着胡烈低声说道:“那几个不识时务的家伙你是打算如何处置的?”
胡烈诡魅笑道:“属下新发明了一种酷刑,名为披麻戴孝……”
白皓听到此处突然来了兴致,挑着眉,“哦?!不妨说说看?”
胡烈低声说道:“将那几人赤 裸吊在房中,以镶满钉子的木棒反复捶打,直到体无完肤为止?!”
白皓听到此处皱了皱眉,不屑地哼了一声,“如此而已?”
胡烈狡黠地笑道:“这还只是开胃菜……待这几人被打得浑身皮肉尽烂,但必须仍保持气息——这对行刑者也是考验。”
白皓慵懒地摇摇头,等着胡烈继续说下去,欣赏别人的痛苦,便是白皓最大的快乐。
胡烈继续说道:“将融了盐的白酒喷洒在那些人身上,再用白麻将这几人周身裹紧,待到皮肉与麻布连为一体的时候,将麻布整体撕下……”
“妙!”白皓想到此处,顿觉浑身毛孔无一个不畅快,不由喝出声来,让身旁的白岵吓了一跳。
白岵见那几人离去,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转头看了看张晗,张晗起身行礼,从席间走出,莞尔说道:“在下法术微末,也不在此处献丑,不过听闻恭顺亲王府中护卫胡烈武艺超群,在下倒想在此切磋一番。”
胡烈并不回应,白皓慵懒地扬了扬手,不屑地说道:“既然国师有请,你也莫要辜负人家的盛情了!”
胡烈领命,走出席间,眼神阴狠地看着张晗,手略微抱拳,阴沉地说了一句:“请!”
……
二人过招,招招狠辣凌厉,不留半分颜面,似乎都是要取对方性命一样,虽然狠毒残忍,但也正中了白皓白岵二人的意,如此的比试,才能让在座诸人有些许兴趣。
突然张晗手掌从胡烈额前拂过,胡烈顿觉浑身麻木,一阵凉意从脚底升起,那一瞬间,仿若灵魂被抽走一般——转魂渡魄!胡烈心中一惊,但为时已晚……
比试在一瞬间似乎结束了,张晗的身体缓缓倒地,胡烈依旧如方才触电时的姿势一般,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在席间众人看来,此番比试较量,张晗失利且丢了性命,一切来得如此突然。胡烈的同伴见状,虽然心中疑惑,但仍旧十分得意地炫耀,国师之力也不过如此。白岵只觉颜面丢尽,连连挥手,让人将张晗的尸身抬下去。
立于台中间一动不动的胡烈,过一阵子才缓过劲来,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向白岵白皓二人行礼,此时的胡烈已变为张晗——以牺牲自己肉身为代价的转魂渡魄,竟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使出,也正是这大庭广众下的比武,才能掩饰转魂渡魄之法,让众人都相信,那位才当上几日国师的张晗如此不堪一击,战败死去——活着的还是恭顺亲王府中的第一侍卫,胡烈。
已经成为胡烈的张晗,走下台来,恭敬地与白皓行礼后坐回席间。白皓神态虽然得意,但依旧用阴晴不定的口吻说道:“你的胆子未免太大了,竟然丝毫不给皇上留颜面。”
胡烈平静地说道:“属下只知一心为王爷效忠,并不知他人颜面。”
白皓满意地笑了笑,将一壶酒递与胡烈,冷笑了几声斜眼看着主位上坐立不安的白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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