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嘛借你!我之前被你撺掇着去玩游戏机,你已经拿了不少店老板的回扣,现在还问我要什么钱!”
这事本来江幼根本不知道,他从夏家回来后,还是保持了夏家的生活习惯,每天打打篮球,做做作业看看书,再没去过小区后门,自然这小孩和店老板的勾当,他也没机会去查。
夏晚却全告诉了他,虽然夏晚从不追问那天晚上,江峰为什么会在半夜大马路上追着喊着要打死他,但夏晚还是猜到了几分,从小陈诊所回来后,夏晚就把这事告诉给了江幼,用意不过是让他好好长个心眼。
江幼感觉自己再和这小孩打交道,就是在辜负夏晚的良苦用心,说完,转身就走。
那小孩立马急的追过来,低声喊道:
“是有人给钱让我勾你去玩游戏机的!我告诉你这个人是谁,你给我五十块!我别的不要,只要这五十块,你给了我就再不会出现打扰你。”
江幼想走的脚步一下子顿住,冷着一张脸,道:
“那你说吧,你要是说出点我不知道的,我肯定把钱给你”,见小孩脸色一变就要出口反驳时,江幼冷冷打断:“我这个人的个性从不弄虚作假,你不相信就不要来拿这一笔钱,你要说得好,我会给你200块!”
200块可不少,不说妹妹药钱都能包了,还能再买一只鸡,能给妹妹好好补补身子,小孩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
“我自然相信你!我们这么久的交情,要是别人我可不告诉他,就是见你人仗义,我才来告诉你,只是,这200有200的消息,1000块有1000的消息,你想要听哪种?”
坐地起价!江幼狠瞪了他一眼,但小孩丝毫不怕,嘿嘿的捂嘴笑:
“哎呀,这点钱对于江大少爷来说只是洒洒水,小意思啦,你家那个狐狸精来头可不简单,你真的不想知道她是怎么冒出来的?你别看我年纪小,但这四面八方家家户户的动静,我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你的,也包括那狐狸精的。”
江幼很心动,他虽然一直明里暗里跟踪或者试探,但一直摸不清小美的来路,只觉得这女人出现的很是古怪。
但他不知道,有的人却知道,大毛虽然年纪不大,但却是这附近很多小孩的孩子王,很多孩子或者大人都对他不设防,这孩子又生的嘴甜,经常能跟在许多人后面进出,拿些好处,那些人无意间透露出什么被他知道,也是有可能的。
江幼略略思索了一下,就从口袋钱包里掏出1000块的现金,捏在手里,冷冷道:
“那你就说吧,也让我看看你的消息值不值这个钱。你若是拿着乱七八糟的假消息蒙骗我,我相信不要多久,这附近的小区都会知道你和游戏机老板勾结,引诱孩子去玩的事。”
小孩一看到那被捏在半空中的红艳艳的钞票时,早就移不开眼睛,喜笑颜开的凑过去,讨好道:
“绝对货真价实的消息!你那屋子里的后妈,我之前看见她和一个生得很艳的女人在店里喝咖啡,两人又哭又笑,肯定关系很好,那艳丽女人之前先见了一个脸有刀疤的男的,这刀疤男的就是一个在道上混的人,手段狠的很。”
江幼眉头一皱,这小妹看似良家,却和道上的人有牵扯。但这些实在有些捕风捉影。
“就这些?”
小孩眼睛珠子转了转,带了一丝狡黠:
“当然不是,后来过了很久,一个小混混找上了我,让我故意引你去玩游戏机,最好让你瘾头越来越大,不能自拔那种最好。后来,我找人问了,那混混就是跟着刀疤男混的。”
江幼顿了片刻,才冷笑起来:
“我早就猜到是她,后来我被我爸打的那次也是她安排的吧?”
小孩只是盯着江幼笑,笑容很深:
“有一次,那混混传话说,让我一定在晚上9点左右留你逗留在超市门口玩游戏机!我本来还奇怪,后来看到了你那个样子,也就猜出了他们想干嘛。这狐狸精手段真是高,把你踩得跟坨烂泥一样,今后她再生下一个儿子,这个家里那么多的钱,可不都全是她的吗?嘿嘿,这算盘打的真是响。”
江幼恨极,他早就猜到是这女人在背后搞鬼,憋了一肚子的气一直无从发泄,现在被人这般明明白白的将事情全部摊在面前,江幼心口的愤怒马上就要喷薄而出,手指捏的死紧。
小孩还是笑,对江幼气急的样子半分不在意,道:
“消息你知道了,那这钱马上给我吧!我可不好在你们小区逗留,要是被保安看见,又要撵我了。”
说着,一双指甲里嵌着黑泥的手就伸了过来。
江幼一瞥眼就看见,眼睛里闪过一丝嫌弃,目光移动中却一下子注意到小孩现在寒冬腊月只穿一件薄薄的夹克衫,这衣服好像是捡的别人的,特别肥大不说,衣袖领口处还沾着不少黑油,糟污难看。
江幼不是生来就是大少爷的,年幼时也是跟在江峰后面吃过苦,受过累,捡过别人的衣服鞋子长大的。
想到这,江幼从皮夹里又掏出500块,和手里的1000全部放在一起,递给了小孩:
“你说的消息很有用,这多出的500块,就当我听得开心,送你的。”
小孩立马接过塞进内口袋,又说了几句讨好的话,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江幼站在冷风中回首看向小孩离开的背影,眸色深沉,要是自己那夜被江峰狠揍,气愤下也会离家出走,落得和这无父无母小孩一样的下场吧,或者自己忍过了这股气,继续待在家里,江峰每次再看见他也是失望至极,自己怀着满腔的怨愤被人挑唆着走上歧途更是可能。他的一辈子就这般被这个女人差点算计成功,江幼一想到这身子不禁狠狠打了个冷颤,心底发寒。
其实,江幼再如何猜想,都想不到小美和力哥一开始谋算的就是他的性命。
他再如何堕落叛逆,他也是江峰唯一的一个儿子,拥有绝对继承权的独生子,这些是什么样的事都不能抹除的,只有他真正失了性命,小美才能成为江家的女主人,江家户口本第二位的配偶,拥有被法律赋予的权利和地位。
“丽美女装店”的生意好,小美连着几天都是喜上眉梢。
这一把翻身仗打的真是漂亮!
靠着照抄“夏都服装店”的模式和货源她已经赚了不少钱,几乎是将自己的私房钱翻了三倍还多。现在李爱珍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羊城货”,照样被刘哥找到货源,小美简直就要笑出声来,夏家人辛苦忙碌这么久,结果还是为她做了嫁衣裳。
小美几次都看见李爱珍黑着脸回家,心里畅快极了,她还想着要好好试探下李爱珍的下步打算,李爱珍脚下不停,一个转身就进了屋门,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小妹咬着牙:
“有什么了不起,你不就开了一家女装店嘛!”
她话音刚落,屋里正准备出门的江峰就笑:
“人家是挺了不起的,一个女人开店现在一个月都能挣上好几万,十足一个厉害人。”
小美心里得意,自己现在也是一个厉害人,“丽美女装店”的生意比“夏都服装店”的更好,每月都能挣上十万,只是进货价实在太贵,辛苦了一个月的利润却只有3万,并不是很多。
一边这样想,一边抿紧了嘴,实在不行,还是让刘哥一起砍砍价,这个羊城老板实在太黑了。
不仅小美这样想,周欢也是这样想的。
本来因着生意火爆咧开的嘴角在看到一个月的账本后瞬间合上:
“这个数也太低了吧!咱们两辛辛苦苦一个月就赚了这几万?也不比你之前多多少嘛?”
周欢将账本翻来覆去的看,拿出计算机“喂零喂灵”的一直摁,前前后后算了好几遍。
刘强懒得陪她折腾:
“我做生意这么多年,这账目从来都是清清楚楚的记着的,明细都在上面,不会有错漏。”,看周欢似想到了什么,怀疑的眼神瞬间射过来,刘强马上补充道:
“我可没藏私房钱啊!天地可鉴啊,我所有的身家不都在你那里啊,你可不能怀疑我。”
周欢颓败的将账本丢开,无奈道:
“那你说说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利润这么低,还这么辛苦,还不如卖之前的杭货呢。”
刘强生意场上的老油条,早就看出来原因,只是先前见周欢正在气头上,到也不好说,现在见人冷静了下来,开口说了原因:
“我们出账的钱数多,赚得多,但是一撇掉成本,就没剩什么了。关键问题还是处在那个羊城商人头上,他开价太狠,要的成本太高,我们处在下游,销售量再多,销售额再高,去掉成本后也就赚得不多了。”
讲得很细,对服装行业好不精通的周欢也听清楚了,她下意识回道:
“那我们就找他还还价,到底能不能再便宜点。卖这么多也只是外人看的好看,一点赚头都没有,没有劲。”
没几天,刘哥就和小美商量后找上了“羊城老板”想要降低进货价,红姐过来问夏晚意思。
鱼儿想要鱼饵再肥美些,夏晚当然不会拒绝。
“多进货,多降价,满10000减500,满20000减1500,满30000减3500,以此类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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