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府
“你说什么!”
老王爷猛地拍案而起,脸色铁青:“沈听不愿意回誉王府?”
“都是这个贱人!”沈康林斜眼狠狠的瞪了瞪杨娆,“如果不是她当面羞辱弟媳,沈听丫头也不会那么绝情,不肯回来。”
“试问哪个女儿能忍受别人当面羞辱自己的母亲,我能看出来,沈听丫头对我们还是有感情的,还想要回到誉王府。”
老王爷直接指着沈康林夫妇,破口大骂:“还不是你娶的这个愚妇,犯下这种不可饶恕的错,若是传到百里少主的耳朵里,誉王府还会有好果子吃吗?现在立刻把这个愚蠢的女人休了!”
在老王爷和沈康林看来,1切事情都是这些贱女人的错,当年是孟婉仪勾引沈枫萧,才导致沈枫萧早死,誉王府没落。后来的沈听就是1个废物,让誉王府丢尽了脸。现在是杨娆的错,才令誉王府没法接沈听回府,百里承允才会为难誉王府。
这些男人从来不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他们只会指责那些无力还手的女子,好显得自己是多么凄惨。看!都是这个愚妇拖累了我,我才到今天这地步。
“是!父亲。”沈康林果断答应,1个妇人而已,能讨得父亲欢心,都不是问题。
“不!你们不能这样待我!”杨娆1下瘫软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大吼起来,“沈子濯回来1定会恨你们的,我是子濯的母亲,你们不能休我!”
现在自己的子濯就是自己唯1的希望,也是她在誉王府的依仗。
果然,听到这话,老王爷1下就沉默了,现在誉王府年轻1代中,只有杨娆的嫡子,珍儿的哥哥,那个在外修行的沈子濯尚且能拿得出手了。
老王爷沉默良久,方才说道:“看在子濯的份上,暂且饶你1命,关进祠堂,闭门思过!不允许踏出祠堂半步,否则即可休弃!”
杨娆的身子1下子脱力,软倒在地,头上的钗环都滑落掉地,不负往日光彩。
都是她!都是沈听那个贱人!都是她害得自己沦为1个弃妇!
早知道这个贱人这么难缠,就该在之前直接掐死,等我儿回来,不报此仇,我杨娆誓不为人!
显然,即便是女子自己,也从来不会持刀反抗,她们只会持刀捅向和自己1样弱势的女子,从而祈求施暴者的垂怜。
看着杨娆狰狞的面容,沈康林冷漠的回头,看向老王爷,问:“父亲,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老王爷眯起双眼,嘴边挂起1丝冷笑:“看来需要本王亲自出马,本王是他的爷爷,若是他还不回来,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
老王爷以为自己豁出这张脸皮去求沈听,她必然会回到誉王府,只可惜,这次老王爷连沈听的人都没没有见到。
原因无他,自打上次回到济世堂后,沈听就直接闭关修炼了。别说是旁人,就连百里承允和奉老,都无法看到他。
1连好几天都没能见到沈听,老王爷始终担心百里少主会不会突然上门。就在他喘喘不安时,却突然听到百里少主匆忙离开京都的消息。
于是,他那颗高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来,走了就好,走了就好。
在济世堂的堂主院落里,1直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
沈听刚刚推开房门,就看见门口站着1个银发红袍的身影,1张俊脸美的不可方物。
“阿白?”这家伙在这里站了多久?
“阿听,你已经闭关很久了。”阿白委屈的撇着嘴,目光哀怨的看着沈听。
言下之意,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沈听了。
确实,自从把阿白捡回来,这人就像1直粘着她,经常要费很大劲才能不让它跟着。
“也是,算来应该有1月有余了”沈听笑了笑,“如今我已突破聚气6段,不知道霍将军的兵器打造的如何了。”
这时,沈听的元神内突然传来1阵波动,她的内心顿时1喜:“9阴,你醒了!”
沈听的身上浮起1阵黑雾,黑雾聚拢在1边,1个玄衣金边镶纹的男人出现在沈听身边。
“怎么,主人想我啦!”男人隐隐的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沈听看着烛9阴,笑着说:“我有件事请你帮忙。”
话落,她看着1旁红衣银发的阿白,说道:“这是我之间在灵元阵里认识的人,他失忆了,你看1下他怎么回事。”
烛9阴顺着沈听的目光看去,在发现阿白后,原本笑意盈盈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至极。
唰的1下,全身的气势在这1刻攀升到定点,语气阴寒到:“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听从未觉得烛9阴的眼神如此阴冷过,那1双黑目中,甚至能隐隐看出噬骨的仇怨。
“9阴!你怎么了!”,沈听有些担心,也很疑惑,难道9阴以前见过阿白?
“我怎么了,也许你应该问问,他怎么回事。”烛9阴冷笑着看了看阿白。
“阿白?”沈听疑惑地看向阿白。
“阿听,我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你要相信我!”阿白有些急切,想要为自己没有欺骗而辩白。
“呵,不记得了,不记得了你就可以忘记以前做过的事情?我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封印你的记忆,能够做到这件事的人,只有你自己!”
烛9阴讥讽的看着完全不同往日的阿白,这人还真是下得了手,为了忘记过去,硬生生把自己变成这样1个傻子。
沈听的眼中闪过1道震惊,能封印记忆的,只有你自己?
难道是过去的阿白,自己封印自己?
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什么过往是痛苦到需要封印才能忘记的?
阿白沉默下来,他的记忆里,其实还有1段依稀能找到蛛丝马迹。
在那段记忆里,他看到1个女子白衣甚雪,脚踏虚空,浮在云层之上。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看不清这个女子的容貌,然而仅仅是那1道浅薄的身影,便让他无来由的心痛不已。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锥心刺骨之痛。
阿白的脸色痛的和他的头发1样苍白,忍着那刻骨铭心的痛楚,却目光坚毅的看着沈听,说道:“阿听,我不知道我以前是1个什么样的人,不知道我以前做过什么”
“但是我真的很想记起来,无论我以前做过什么,我都愿意承担,因为那时我自己做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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