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
阴煞、三刀、夏侯颖等人都无一例外的重回渡劫期,只有一个人出现意外,老翔。
他没有如愿的重回大乘期,每一位修士,一生只有一次机会服食破厄丹,之后再服用,也没有任何的效果。
其实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情况,毕竟破厄丹也并非百分百帮助修士重返斩境前的境界。
它也只是能够提高重返境界的机率。
何况,阴煞炼制的破厄丹品质稍差了点,但万事无绝对,服用破厄丹起不了作用,并不代表,这辈子就完全没有机会,只要能够得到足够的机缘造化,那这一切,并非不可能。
不过,在得知,仅有自己一人,没有重返渡劫期,老翔的内心,多少还是有些失望。
毕竟幽冥崖内,危机重重,他也不知道自己能熬到什么时候。
没准还没等到,重回渡劫期的那天,他就死掉了。
“老翔,没啥好难过的,在幽冥崖这种遍布机缘的地方,没准啥时候,我们就收获机缘造化呢?”
阴煞开口安慰到。
“是啊!我们还是继续深入吧,在炼制破厄丹的路上,已经消磨了不少时间。”
眨眼之间,四个月过去了。
杨封一行人,也正式踏上幽冥崖的征途。
这里有一棵树,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而树上呢有一个洞。
这棵树,比一座房子还要粗,杨封在这棵树的面前,只能算是一粒尘埃。
毫不起眼。
“这棵树,好奇怪,给人的感觉就
好像是,下通幽冥,上达九霄。”
“你们看,这树上有脚印。”
夏侯颖的惊呼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树上住着人?
这是所有人脑海中涌现出来的信息。
很快他们就注意到,这棵树上有一个洞,准确来说,不止一个洞。
这棵树,挡住了他们探索幽冥崖的路。
“走我们上去。”
杨封走在前面,经过十天前的修炼他的修为更进一步,第一具化身也被彻底完善,拥有了主身百分百的修为战力。
树很奇怪,有一条人行道。
杨封上来的时候,只是感觉到身体变得很轻盈,像是被什么托举着一样。
等到上树后,他才发现,他蜕变成了凡人。
惊愕的不止他,叶昆仑、夏侯颖、阴煞等人,通通在一瞬间,渡劫期的修为,被彻底化掉。
沦为真正的凡人。
“难道是这棵树搞的鬼?”
这棵树,抬头仰望根本看不到尽头,它就仿佛真的贯通九霄。
连树叶都只能仰望。
不久一个树洞,出现在杨封等人的面前,树洞隔绝一切契机,这一次即便连向来无往不利的荒芜之眸,都失效了。
“杨兄弟,我们现在没了渡劫期修为,再继续深入,恐怕必死无疑啊!”
“怕什么?大丈夫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杨封豪气干云,他知道,从他们进入幽冥崖的时候。
就别无选择了,或许眼前的树洞,不过是对他们的一种考验。
经历过红尘历练,经过
诸多磨难的杨封,深知要想变强,就不能故步自封,就不能畏首畏尾,只有一往无前。
树洞。
“杨封兄弟说的对!”
“我们进入幽冥崖,就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成仙,要么死!”
“干了!”
……
在杨封带头进入树洞后,众人都全部,穿过树洞的屏障,进入到“菩提界”。
在凡人的国度,没有飞天遁地,也没有焚天煮好、移山填海。
有的只是,碎银几两,家长里短。
入了菩提界,杨封保持着清醒的意识,可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断的缩小。
最后,处在一个混沌的世界中。
他能听到外面的声音,也有着原本的意识,可是却连基本的张嘴说话都做不到。
他成为,别人腹中的胎儿。
“锦娘,以后给咱们的孩子,取个啥名好呢?”
“嗯?我看就叫杨安吧,平平安安。”
腹中的杨封暗自非议,你们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重新换一个,这名字太土了。
“好!我杨家还天下一个太平,不就是希望子孙后代也能过上太平的日子吗?”
……
怀胎十月。
这一天,杨封降生了。
可惜以往的宁静也在这一天被打破。
杨府被御林军围了个水泄不通,说是只要杨忠,交出儿子杨安,就放过杨府上下几百口人。
闻言的杨忠怒了,他已经放弃兵权,解甲归田,为什么当今圣上,就是不肯放过他,还要夺走他的骨肉。
襁褓之中的杨封,更是盛怒,无缘无故来
到这个世界,也就算了,刚出生,就要死,这是何道理啊?
哇!
哇!
杨封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本能哭了,甚至还尿了。
他有着成年人的意识,可这具身体,不过是婴儿的身体,尚未发育完全。
“哦,安儿不哭,有娘亲在。”
“锦娘,我带领府上的人,抵抗御林军,你带着安儿离开。”
“忠,我跟你一起。”
“锦娘,安儿还这么小,我们不能这么自私,听我说,一会儿我带着府上的人去抵御御林军,你带着匣子,还有安儿,从密道离开,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回来。”
杨忠,看了一眼锦娘怀中的孩子,提着剑出去了。
这一天,杨府上下,横尸遍野。
大夏皇朝。
龙门镇,西门村。
“娘。”
这时的杨安已经长到十岁,由于有着杨封这个成年人的意识,所以杨安这些年,表现得近乎神童。
当然了他从不再别人面前卖弄。
每天只做一件事,苦练剑术。
杨封本就对剑道,颇为痴迷,不曾想,穿过那个树洞,竟然来到这样一个世界。
这只是一个凡人的国度。
原本太平的天下,大夏皇朝的圣上,为了一己之私,弄得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而杨忠,也就是杨封的父亲,助大夏皇朝的圣上,平定天下之后,却因功高震主,被莫须有的罪名抄家。
只有杨封的母亲,素锦带着杨封逃走。
来到,大夏皇朝的边境,一个边陲小镇上。
在大夏皇朝
,盛行练剑,并且大夏皇朝,也十位剑神。
这十位剑神,有一位就是杨封的父亲,杨忠。
烈阳剑。
不过据传,那日血洗杨府,也没有找到此剑的下落。
大夏皇朝的圣上,姓姜,名天。
他妄图把大夏皇朝最锋利的十柄剑,握在手中,才能确保自己的圣位能做得安稳。
西门村,一间茅草屋前,杨封手持木剑,一剑将稻草刺倒在地上。
这个世界,没有灵气、元气,注定无法修行,杨封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悟剑。
剑意、剑心、剑灵、剑魄、剑奥、究极剑。
都不能够去修炼,每一招每一式,都只是杀人的技巧,所谓的剑术,也只是劈、挑、刺……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今年杨封十八。
“安儿,你进屋来,娘有话跟你说。”
素锦略带沧桑的声音响起。
杨封提着木剑进屋。
桌上,摆着一个黑色的匣子,这个匣子杨封有印象,是他那个死去的老爹,在临走前,让他娘带着的东西至于里面有什么?
杨封自那以后,就再没见到这个匣子。
“安儿,你可知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素锦看向杨封问到。
“孩儿不知!”
杨封摇了摇头,他是真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吧!”
素锦让杨封打开,杨封也没有磨叽,他把匣子上的顶盖打开。
匣子内,是一柄剑,一柄锈迹斑斑的剑。
剑身长二尺八寸,剑宽三寸。
“把你的手伸出来。”
素锦突然对杨封
说到。
杨封也没多想,就照着素锦的话去做了。
素锦拿出一柄匕首,在杨封掌上划了一下。
随后将杨封流血的手掌,放到锈迹斑斑的剑上。
剑体通亮,散发出耀眼的光泽。
杨封甚至还能感受到一股灼热之气。
剑身原本的铁锈,迅速脱落,出现在杨封眼前的是一柄剑。
望着这柄剑,杨封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安儿,这是你爹的烈阳剑,娘这些年让你练剑,你恨娘吗?”
“娘,我杨家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皆因我一人而起,孩儿又怎敢怪娘?”
杨封说的到也是实话,不过落到素锦心里,她鼻子一酸,将杨封抱在怀里。
杨封从小的表现,她就很欣慰,村里其他孩子都去上私塾了,就他一个待在家里每天对着木桩练剑,也不哭闹,这寒来暑往,一练就是十五年,从未有过一句怨言。
“安儿,今日起,你就带着这柄剑,去找你师伯,烈阳派的掌门人,他们会传授你烈阳剑术,到时候你就能为你爹报仇雪恨了。”
素锦握住杨封的手说到。
“娘,您保重!孩儿,绝不辜负娘的期望。”
“傻孩子,十五年娘都等来了,也不差这两天,娘去帮你准备一些,你路要用的东西。”
……
两日后,杨封出发了。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烈阳剑,会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这柄烈阳剑,就是诛仙剑的碎片。
这让杨封对其他九柄剑,动了歪
念头,他想要离开这方世界,估计到了最后,还得依靠这诛仙剑的碎片。
杨封拿出他娘素锦,给他准备的地图。
离开了西门村。
长这么大,杨封还是第一离开家,从西门村到烈阳派,足足有三百里。
光是这个距离,就让许多人,望洋兴叹,尤其是在交通不便的古代,那一走就得走上好几年。
三年后。
杨封走到烈阳派,如今的烈阳派,因为杨忠的事件,已经隐世不出。
杨封走到这里,看到的不过也是烈阳派的旧址。
“看来,这趟是白来了。”
杨封背着黑匣子,看了一眼,破败的烈阳派,就知道一定是因为自己那便宜老爹受到牵连。
破旧的地址,样杨封注意到,里面还有罕见的人烟。
踏入大门,感觉到一股杀意。
“别动!”
杨封刚想转过身来,就被人用剑抵在背后。
“说,是不是皇朝的走狗?”
“不是,我就是慕名而来,拜访烈阳派的。”
“哦,连烈阳派都知道,还敢说你不是走狗?”
背后用剑抵着杨封的人,加强了语气。
“误会,我真是来拜访烈阳派,如果多有冒犯那在下告辞。”
杨封准备开溜,背后这人,身上杀气腾腾,必然是上过战场的人。
他杨封虽有一身剑术,但还是尚缺实战。
“你匣子里面背的是什么?”
背后用剑抵着杨封腰子的人,提高了声音。
“一些吃的、喝的。”
杨封面不改色的说到。
那人明显不信杨封
说的,用剑一挑。
杨封背后的黑匣子掉在地上,一些衣服、琐碎的银子掉了出来。
“这下信了吧?”
杨封准备蹲下去捡。
“别动!”
“还有事吗?”
杨封皱眉问道。
“你很像一个人。”
该不会这人是留在这儿守株待兔的吧?
杨封心中不安。
“像谁?”
“烈阳剑神!”
“呃,兴许是您看错了吧?我就一乡野村夫,不认识什么烈阳剑神。”
至于烈阳剑神是谁杨封自然知道,就是他的便宜老爹。
不过在没摸清这人的底之前,杨封是打死都不敢承认的。
“你叫什么名字?”
“朱重八!”
杨封赶紧胡诌一个,先糊弄过去再说。
“好了,你可以滚了,记住这里是老子的地盘。”
这粗犷的声音落下,接着就是一脚,踹在杨封背上。
扑通!
杨封趴在地上。
“这人,鬼神莫测,而且听他都语气,似乎跟大夏皇朝的人,有恨深的仇恨。”
初步判断,杨封决定在附近找地方住下,以待时机。
烈阳派,周围都是山林,杨封找了一个不算太偏僻的地方住下。
山下有一条潺潺流水,偶尔也有动物出没。
他凭借一身剑术,也没饿死。
在这里住了十几天,他不止一次踏入烈阳派,可无一例外,被一个老者给打了出来。
期间他还试探过对方的剑术,发现竟真的有人,能够把剑术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拆解。
直到这一天。
一支骑兵打破了烈阳旧址的宁静。
杨封亲
眼看到,这支骑兵进入烈阳派里面。
最后只听到,一片喊杀声,最终一切又都恢复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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