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成灾
第二百四十八章 桥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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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千钧一发呀,如果我们稍稍跑慢一步就被怪兽的爪子摁住了。

我拉着洛莲一气跑了好几里路才停下来。

洛莲喘着气问道:“不知时栋幺怎么样了,那么多怪兽跑出来,一定会把他给吃了吧?”

“肯定的。”我说道,“怪兽肯定存在,我们都看到一只爪子伸出来,如果不是墓门及时关上,肯定有一只直接跑出来追到我们。”

洛莲显得有些难过,说我们能及时跑出来还是靠了时栋幺,是他舍命救了我们。

我们向着跑来的方向默默伫立一会,算是对时栋幺的一点悼念。

洛莲说我们有没有可能再去救他?我摇摇头说不可能吧,就算我们在外边找到墓门的开关开启墓门,也不能救得了他,反倒把那些怪兽放出来祸害我们自己。

其实洛莲也知道不可能这么做,她只是作为一个女孩对时栋幺在最后时刻舍身救我们的一份不忍心。

“现在我们去哪里?”洛莲问我。

“去神龙山。”

“可是神龙山在哪里呢?”

我们四面环顾,周围都是茫茫群山,也不知是到了什么地区。我们只好漫无目标地向山下走,如果能碰到人就打听一下。

走着走着我们进了一个山谷,发现前面没有路了。如果退回去的话又在老地方。

“现在怎么走哇?怎么没有路了?”洛莲焦虑了。

我指了指前面的一座山说:“我们爬上山望一望吧。”

除了爬山就没有别的选择了。

等我们吃力地爬上山头,被眼前的景致给惊住了。

山头下是一个山谷,山谷里白雾缭绕,而对面也是一座山峰,在两座山峰之间竟然有一座桥。

这座桥很特别,既不是古时的那种石砌桥,也不是现代的铁桥或钢筋水泥桥,辨别不出哪种材料造就,桥的颜色是淡白的,就像一条白色的带子铺在两座山峰间。

山谷里的雾气向上飘荡,时而吞没了桥身,时而又让桥身显出一半,使这座桥显得很神秘。

洛莲惊讶地说:“这真是一座桥吗?”

我也无法确定是不是真的一座桥,因为按照常识,山与山之间的桥,要么是铁索拉起来再铺桥板,要么是悬索斜拉桥,也可以是大跨度的拱形桥,但这座桥的结构就是一条白色的桥面,既没有拉索也没有拱架,那它是怎么承受自身重量的?

目测两座山峰至少有三百米距离,有什么材料可以这么薄地架在两座山峰间?

我脑子里一闪,脱口说道:“会不会是假的?”

“什么假的?”洛莲问。

“就是海市蜃楼。”

“你是说这只是一段虚幻的影像?”

但很快这个结论被推翻,我们近前一些看到桥头了,就搭在山峰上。

我们蹲下来研究它的材质,用一块石头敲了敲,发出笃笃的声音,不像是金属的,也不像是塑料。

难道是木板做的?那也不可能吧,什么木板可以架空这么远不折断。

我拿出水果刀试图削一下,可是材质硬得割不进去,连一点皮屑也削不下。再用石头在上面磨,想磨开表皮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正当我们叮叮当当干着,忽听桥上传来脚步声。

我们抬头一望,正好山谷中的浓雾升腾起来,将整条桥给遮住,只有脚步声笃笃地传来。

“有人来了吧?”洛莲猜测道。

与此同时感觉这条桥在发生颤动,好像中间有股力在把它往上提。

一会儿浓雾掠过桥面飘开去,我们惊讶地发现桥面中间已经弓了起来,成了半圆拱形。

而在拱形的最顶端上站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须发皆白的道士,穿着白色的道士长袍,头上雪白的头发挽着道士髻,眉毛长长向下弯,上唇和下唇都是白须。

他的手里执着一根拂尘,站在拱顶朝向我们。

这付仙风道骨的神态一下子吸引了我们的心。洛莲轻声说道:“哥哥,会不会我们遇上仙人了?”

我连忙否定:“不可能吧,我们怎么可能遇上仙人呢?仙人会这么容易遇上吗?”

“那他的样子,像不像仙人?”

仙人是什么样子,我们从来没见过,我梦见过金甲神人,但那也只是梦里的形象。到底有没有仙人存在?

我相信既然有魔就一定会有仙,只不过凡人很难遇上仙人,我跟鬼灵打了那么多交道,却连啖魔和贞妇媪的真容都没见过,他们是魔都不轻易显现,仙人怎么可能随便在我们面前显示呢?

我猜道:“肯定是一个道士,只是他有法术。”

“那你说,这座桥是不是他变出来的?”洛莲问。

“也许是吧,要不然哪来这样怪的桥?”

“这样看来这个道士有法术哇。”洛莲也高兴起来。

我心里暗暗猜想这个道士白发白须,应该年岁很高了,跟我见过的山木道长属于同一时代吧。山木道长是有法术的,能够攫取女鬼奉献给啖魔食用,是啖魔的得力干将。那么这个白衣道长又是哪一路的?

洛莲有些兴奋,朝着桥上喊道:“哎你好,请问你是仙人还是道士?”

“贫道是白衣道长,并非什么仙人。”那个道士答话。

我忙拱拱手:“道长好,看样子道长不是仙人也有仙术呀,请问您是哪一门哪一派的?”

“当然是道门道派,天下道士全出于道,哪来的门和派之分。”老道缓缓答道。

“那倒是,和尚都是佛门,道士全是道门。不知道长住在哪里?”

“当然住在此山。”他说道。

“这里是什么山?”

“神龙山。”

洛莲一下子高兴得拍手:“原来这里已经是神龙山了?我们都到了,还不知道是哪里呢,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目的地。”

我却没有那么兴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们乘车才半天就到了湖边,后来一直在这附近转悠,难道神龙山这么近吗?

只有两种解释,要么我们从岩壁洞穿过地厅从另一个洞口出来,已经穿越了好几百里,那个出口外就是神龙山了。要么这个老道在说谎。

我小心地问道:“道长,既然这里是神龙山,那你有没有听说过风玄道长?”

“风玄?岂止听说过,他原本就是我的师弟。”老道说道。

洛莲更兴奋了:“这么说你知道风玄道长,他还是你师弟呀,真是太巧了。”

“你们找风玄有何贵干?”老道问道。

“想知道,风玄道长是否还健在人世?”我问着。

老道捋着下巴的白须,呵呵一笑说:“我都在,他肯定也还活着。你们要找他干什么?”

洛莲抢着喊道:“我哥哥想拜他为师。”

“拜他为师?学什么?是坑蒙拐骗江湖把戏,还是倒斗摸金盗墓技巧,抑或钻门入户鸡鸣狗盗之术?”

我连忙说:“啊不不,我不学江湖把戏,也不学摸金盗墓,更不学鼠窃狗偷。”

“那就是刀枪剑戟棍,徒手相搏技?”

“武艺确实也想学,但还不是主要的。”我说道。

“主要想学什么?”他问着。

我说神能法术。

白衣道长听到这里哈哈大笑,一抖手中的拂尘说道:“你知道什么是神能法术吗?”

“就是能够降服鬼灵魔怪的本事。”我觉得这个回答言简意赅。

“这么说你学到手就是要跟鬼魔去作战的?”

我说是的,我就是为了降服那些鬼魔才来找风玄道长学法术。

“自古鬼有鬼道,魔有魔道,人鬼不同道,你不过是一个普通凡人,为什么要向鬼魔宣战呢?”白衣道长缓缓问着。

我觉得好奇怪,难道你这么老的道士连这一点都不懂吗?不是人类向它们宣战,是它们鬼魔在祸害人类,人类被逼得忍无可忍,当然要想办法自卫,把这些害人凶灵恶魔都诛灭了,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

我还没回答,洛莲抢着说:“这些鬼太坏了,她们不断地扮美女欺骗男人,然后还要让男人去拐骗其他的女孩供女鬼吸血。”

“就这个理由吗?”白衣道长问。

“这个理由还不够吗?”我问道。

白衣道长仍然慢条斯理说道:“三界之中一切皆有定数,有的注定占据统治地位,有的注定只能是被奴役的命运,当然也有的必须贡献他们的一切,包括身体,人间如此,魔界如此,灵界也如此。就算超出三界外的仙界,也有大帝和苦力之分,如果苦力不服要有所反叛,必定会遭天谴,被打得粉身碎骨……”

洛莲听明白了,惊讶地问道:“道长,依你的说法,她们女鬼吸血还是应该的,那些被吸血的女孩也是活该了?”

“当然如此,天地之间,命有定数,吸血和被吸,都算不得大逆不道之理,全是各有命定的缘故。”

我越听越觉得这个白衣道长一派胡言,那不是歪理邪说吗?吸血是注定的,被吸也是注定的,那有没有天理了?

“道长,你说的这个命定,又是谁定的呢?谁规定女鬼可以吸血,而普通女孩可以任其吸?”我不由得质问。

“命定是天道,不要有任何质疑,如果对此不服,那就要小心受到天罚。”白衣道长严厉地说道。

洛莲还要提出质问,我摆摆手叫她别说了。

“哥哥,这个道长怎么会有这样的怪论?”洛莲轻声问我。

我也轻声说道:“看来情况不对,这个道长可能跟山木他们是一样的,是站在女鬼那一面,宣扬吸血有理的强盗逻辑。”

“那我们怎么办?不理他了吧?”洛莲很干脆。

我四面看了看,感觉我们爬上了这座山,如果下山也无济于事,可能对面才是我们的出路,因为我们在山谷里没有看到另外的路,只有面前这条神秘的桥了。

我试探地问白衣道长:“你出现在这里,就是向我们宣扬吸血和被血各有天命的理论吗?”

“不,那只是我附带的任务,我正式的任务是送你们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你们不是要见风玄道长吗?我正是他派来接你们的。”

“那我们怎么做?跟着你走吗?”

“当然,你们上桥来吧。”

我和洛莲都在迟疑,这座桥究竟能不能走人?虽然白衣道长站在上面,但既然他是有法术的,会不会给我们造的是一座虚幻的桥,我们一旦上桥就发生危险?

洛莲轻声对我说:“哥哥,让我先走,你站在这里别动,等我过了桥你再走上来。”

让洛莲打前锋,我怎么愿意呢,万一她走上去出现问题,我想救也救不了,那不是害了她吗?

我一摆手,毅然做出决定:“你留在这儿,还是我来先走,我经历过好多次风险,一旦出现问题还是有经验对付的。”

话这么说,我其实心里根本没底。但到了这一步不走也不行了。

洛莲只好不动了。我小心地向桥上踏上去,感觉桥面很结实。

我一步一步走向桥顶,而白衣道长则在前面慢慢走下去。

桥上只剩下我一个人。

当我走到桥的拱顶上时,只见对面的白衣道长一甩拂尘,叫声:“断!”只听啪地一声,我前面的桥面应声而断,直向山谷中坠去。

我急忙后退,现在桥只剩下半条,就像挑在半空中。

洛莲在后面岸上大叫道:“哥哥快退回来,快退!”

但我预料到白衣道长是不会让我回去了。

果然他又将拂尘一抖,又叫了一声:“断!”我听得后面啪地又响了一声,回头看到在我身后两米处桥面断了,连接岸上的那一截坠下山谷去。

整个拱形桥只剩下中间两米,却没有坠落,而是凌空悬在两座山峰之间。就好像我站在空中的一条扁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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